一覺醒來,簡櫻舞看著雪白的紗帳半晌無語,那個嗯……那個她怎麽不記得昨晚什麽時候睡著的?


    思前想後一迴再次望向身側,她的小夥伴幾乎想縮進被子裏藏起來,就留了一點腦瓜頂子在外,頭發弄得亂糟糟的,像一團黑不溜秋的鳥窩。(.)


    小夥伴側臥著,睡眠充足,臉蛋帶著淡淡的光澤,簡櫻舞看到小夥伴貪睡的小模樣忍俊不住,唇角綻開一抹燦麗的笑花,正想去偷偷捏小女生的臉,耳聽到衛生間的門“吱呀”一聲響,嚇得她忙忙收迴手。


    偷偷望過去正望見漂亮少女走出來,紅色短裙配著高領羊毛衫,長發披散,那張臉不施脂粉,整個人如仙女撥開重重雲霧徐徐現身,清雅絕塵,光照四方。


    讓我暈過去吧!


    簡櫻舞驚呆了,哎媽,怎麽可以美成這樣?!


    施施然的拉開洗涮室的門,九宸發覺小東西的小夥伴醒了,雲淡風輕的投去一瞥便視而不見般的收迴視線,坐在寫字台的電椅上慢條斯理的梳理長發。


    簡櫻舞坐起來,傻怔怔的看少女梳發,她玉手如酥,執梳一梳梳的梳理烏黑如墨,滑如綢緞般的長發,動作美得讓人移不視線,看她梳頭無疑是最美的享受。


    美少年梳一遍發,紮起來,飾上發箍,又是那個黑發高束,不食人間煙花般的漂亮少女形像。


    他又去洗手,拭淨,拿起放在開水裏溫熱的牛奶倒進奶瓶拿去喂小老虎。


    簡櫻舞看美少女蹲在小老虎窩邊,隻給她一個絕豔的背影才醒過神兒,有幾分羞惱的朝天瞪白眼,唉唉,她堂堂一個最符合未來軍中悍將的美少女竟然被同類動物迷惑住了,這定力特麽的好差!


    不對,不是她定力差,是那隻蘿莉特麽的太迷人了,想必曆史上的四大美人也不過如此吧。


    抑鬱著的簡姑娘緩緩爬出暖被窩,抱衣服去衛生間換好,洗臉刷牙,沒有帶牙刷,隨意涮涮就好。


    理好儀容迴到宿舍臥室,蹭到美少女旁邊旁觀美少女如何當奶媽,她很想摸摸美少女的頭發和臉蛋,心裏記著小夥伴的囑咐不敢出手,憋得那叫個鬱悶。


    喂完牛奶,九宸帶小老虎去衛生間,不是直接擰它過去,是“扶”它到衛生間門口,再拿著它的前腿放台階上,教它爬上去,送到衛生間,等它拉了便便再放它出來,讓它自己爬迴窩,他打掃洗涮間衛生


    小老虎沒人扶,自己把鼻子貼在地麵一路聞嗅,順著自己之前留下的味道爬迴窩。


    美少年細小體貼,小老虎聰明靈活,令簡姑娘看得目瞪口呆,隨之便開始折騰小老虎,把它擰到這裏那裏,讓它自己找窩。


    等到該起床時間,九宸才把睡得天昏地暗的小人兒從被窩裏挖出來,侍候穿衣洗臉等等,也再次讓簡千金瞠目結舌。


    “小鸚鵡,你幹麽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清清爽爽的從衛生間出來,曲七月迎著小鸚鵡的兩道深幽目光,又把自己上上下下檢查一遍沒發現什麽端倪,沒好氣的甩個嬌嗔的白眼。


    “嘿嘿,沒啥,小夥伴太俏麗,我看呆了。”簡櫻舞撲過去攬住小夥伴的肩,一副哥倆好的模樣,笑得春風亂蕩:“小夥伴啊,我們昨晚談論到哪,是小顧先生喜歡吃甜食還是鹹的,他喜歡開朗活潑型的女孩還是溫柔賢淑大家閨秀型,他愛不愛逛街,……”


    姑娘吧啦吧啦的如竹筒倒豆子似的往外倒問題,曲七月當即無語了,這隻小夥伴究竟要鬧哪樣?


    “小鸚鵡,你問的這些我們昨天全部談論過來了。”


    “有嗎,為什麽我不記得?”


    “有。你自己慢慢迴記吧,老娘好話不說二遍。(.)”


    “唉,那換個問題啊,小顧先生有沒說準備將來在哪發展,國內還是國外?”


    “這個問題你昨晚問過了。”


    “哦,那小顧先生是碩博連讀還是讀完碩士學業先成家立業?”


    “這個也說了。唉,小鸚鵡,你饒了我吧,你想問什麽自己去問小顧先生本人啦。”


    “倫家跟小顧先生還不太熟,不好意思問這些呀。”


    “那就等你跟他混熟了再問。我說小鸚鵡,猴哥也英俊帥氣,你怎麽沒一見鍾性?”


    猴哥雖然話嘮了點,怎麽看都是不錯的,一表人才,風姿秀麗,小鸚鵡怎麽就一字未提?


    “猴哥是娃娃臉。”


    “娃娃臉怎麽著了?”


    “不喜歡娃娃臉。”


    “理由?”


    “娃娃臉最顯年青嘛。男人本身就比女人老得慢,如果跟娃娃臉結婚,女人四十餘歲看起來已是人老珠老,男人一張娃娃臉還跟二十幾歲似的,吸引得女孩子前仆後繼,作妻子的得提防小三小四搶老公,會死人的,嫁娃娃臉老公,簡直就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曲七月默,這是什麽破理由?


    男人若不忠家庭,不管長著什麽臉都會出軌的,如若一個男人真的把妻子放在心上,哪怕長得跟天仙似的也不會被人搶走。


    是以男人出不出軌跟長相無關,重要的是人心,男人的心靠得住,人自然靠得住,心不安分,人自然不安分。


    當然,不可否認,長得俊的人更易出軌,因為他們長相好,更容易吸引異性,所以出軌的機會也多。


    因為小夥伴的話,曲小巫女下樓登上房車看見猴哥,忍不住心裏搖頭歎息,可憐的猴哥,就因為長著張娃娃臉就被小鸚鵡擲出局了,好悲催!


    簡櫻舞其實是很想賴在燕大不走,繼續蹭吃蹭喝,奈何下午要迴簡家老宅,萬分不願也最終不甘不願的走了。


    阿金開車送簡姑娘出燕大學校,順便去買菜,等車啟動了,九宸笑咪咪的揉小家夥的腦瓜子:“小東西,你的小金子今早眼睛又睜開了一點,預計明天或後天大概正式開眼。”


    “真的?我迴去看看。”


    曲七月歡喜的跳起來,拋下人就跑。


    呃!


    候士林憂傷的倒在沙發裏裝死,曲小夥伴對寵物的關注度比對他的關心要強烈n倍,他受打擊了,想靜靜。


    小女生一溜煙的跑了,九宸跟在後麵,追到宿舍樓門前追到人,宿舍開門的房卡在他身上,他不來小東西也進不去。


    曲小巫女惦著小老虎,也沒功夫跟美少年計較身為主人反而進不了樓的小事兒,飛奔迴宿舍,衝到小老虎窩邊把小金子扒拉出來逗它玩。


    睡覺睡得香噴噴的小老虎,又一次被人打撓好夢,不滿意的哼哼,睜眼瞅瞅,它的眼睛果然又睜開了一分,眼皮拉下來快到睜開一半的位置了,很快便可開眼。


    確認美少年沒說謊,曲小巫女開心的將小金子送迴窩讓它繼續睡覺,都說動物和人一樣,出生後見風猛長,會一天一個樣,小老虎在最初兩天長了點,這幾天根本沒長,感覺個子還是那麽大,唯有食量增加了,典型的是長胃口不長肉。


    簡千金搭順風車出了燕大,自己打的迴到大院門口下車,自己步行進大院,並沒有先迴家,而是去了施教官家。


    狄朝海等著簡千金,領人上二樓書房,自己再迴樓下,這幾天天有人來探望施教官,為了防止再有類似那天有人帶陰晦東西進小樓,他親自把關。


    簡千金在書房呆了半個小時左右便下樓,她前腳跟走,譚家父女後腳便到了。


    狄朝海板著張鋼板臉招唿兩人,態度跟曾經沒啥兩樣,臉跟茅坑裏的石頭似的又臭又硬,對誰都是公事公辦的樣子。


    客人由兒子作主接待,蘭姨負責端茶水上水果之類的。


    譚司令問了施教官身體康複情況,好似才發現少了小不點,驚疑的問:“今天沒見洪大校的小閨女,洪小閨女還沒睡醒呀?”


    “洪小閨女早醒了,醫生擰去醫院陪洪大校說話。”狄朝海一板一眼的說話。


    “洪大校情況好些沒?”


    “軍醫總院的醫術可是頂尖的,洪大樓迴到軍醫院後恢複得不錯,醫生說讓洪小閨女天天去陪著說話刺激刺激洪大校的大腦,用親情喚醒病人意識,預計左右不過七八天功夫人就能清醒。”


    “這就好,人快醒了就好。”譚司令連連噓氣。


    譚真想見見施教官,仍然被婉拒,又委婉的提出想去醫院探探洪小四,再次被拒絕,連連碰了兩個不大不小的軟釘子,沮喪的跟父親一起離去。


    譚家父女直接迴東區大院,迴到家,譚真陪媽媽說話,譚司令上樓迴書房。


    東區大院建立的晚,占地麵積沒有西區大院寬,樓房類型也是新式的,皆是聯排別墅式樣,每一棟三層樓。


    這樣的式樣,一層主要是保姆傭人住,二樓主人住,三樓作客房,如果是幾你同堂小輩也住三樓。


    譚家隻有兩代三個主人,家裏有保姆和司機警衛,那些是後勤統一安排,保姆住家裏,司機和警衛在值班時住司令家,不值班是住大院統一安排的司機和警衛們居住的宿舍。


    譚家的書樓在二樓,譚司令迴到書房,掩緊門窗,放下窗簾,開啟裝在門口和監視窗外的攝像頭。


    他點了一根煙,慢慢的吞雲吐霧。


    煙,是男人排譴寂寞和壓力的必備品,男人們寂寞或感覺壓力太大時抽一根煙,籍慰心靈,仿佛能減輕大壓力。


    煙頭一閃一滅,他吸一口吐一口煙霧,麵色陰暗。


    抽到一半,掐滅煙頭,撥出一個電話號碼,那頭傳來嗯的一聲,並沒有其他聲音,譚司令沉默足有半分鍾,才低低的開口,聲音透出幾分冷意:“剛才得到消息,洪大校無礙,大約再需七八天左右會清醒。”


    電話另一端很安靜,一會兒才傳來平板的男聲:“沉住氣,不要輕舉妄動,等著指示。”


    “是。”譚司令掩住心頭的不安,答了一句,掛斷電話向後一仰靠在椅背上,洪僥仕快醒了,讓他怎麽沉得住氣?


    原以為洪僥仕再也醒不過來,誰知道竟然出了意外,現在人還在天狼團手裏,讓他們想插手都沒有正當理由。


    洪僥仕一旦清醒,被天狼團問出點什麽來,被施教官找到一丁點蛛絲馬跡,查出某些事,第一個被暴露出的就是他,一直以為都是他親自安排的任務,每件事都有他的痕跡。


    如果他真的暴露,那麽,也會成為第一顆被舍棄的棋子。


    棋子的命運向來由執棋人操縱,當年站隊時他就知道那個道理,可是,選擇了就再無後悔,當初做出了選擇,隻能前進,再無退路。


    將來是成為軍界掌舵者還是成為犧牲品,誰也不知道。


    譚司令再次點上煙,讓自己隱在煙霧裏沉思。


    齊雲坐的飛機抵達燕京才九點半,走出機場接他的胖老和鄭青匯合,靈異協會驅車直奔西城的燕大學校。


    鄭青見到師兄來了,心裏也真正的放心了,師兄為茅山掌教,他在靈異協會的九爺麵前才能說得上話,他的份量太輕,想說動九爺請小姑娘幫忙也是人言微薄。


    胖老和齊雲本是老熟人,說話也沒什麽太多忌晦,胖老怕齊雲惹到九爺捧在掌心當寶般疼愛的小姑娘,特意嚴加叮囑齊雲道長別在小姑娘麵前擺譜,否則惹惱九爺被虐死別怪他沒提醒,別指望他說好話。


    齊雲道長聽得嘴角直抽,他看起來像那麽不講理的人嗎?他是方外人,怎麽著也不至於跟個小姑娘一般見識,更何況那個小姑娘還是他徒兒的朋友。


    難得的假期,縱使天令寒冷也無不減人們熱情,燕京熱鬧繁華,街上人流如織,車輛更是多出牛毛。


    靈異協會的黑色奧迪隨波隨流的擠在車隊裏,艱難而緩慢的前行,耗去一個小時才從穿過最擁擠的兩條街,轉入城西的道路速度才有所提高,仍然在近十一點才趕到燕大。


    奧迪開到房車外麵才停,在房車車房口張望已久的候士林興衝衝的衝下車去迎接師父,非常狗腿的搶過了師爺提的背包,還狗腿似的送上笑容:“師父,您辛苦啦,徒兒幫你。”


    齊雲道長一身道士常服,頭挽髻,仙風靈骨,有流雲之飄逸之風情,行李被搶去,一甩佛塵,敲了徒兒一記:“沒個正經。”


    候士林吐吐舌頭才跟師叔和胖老問好。


    胖老笑咪咪的陪齊雲登房車,齊雲客隨主便,上車後沒見到小姑娘和九爺,入鄉隨俗的坐在客人該做的位置。


    阿金沏茶。


    開車送胖老幾人來的阿土也幫忙。


    “九爺還沒下樓?”胖老喝了一口茶,才問正事兒。


    “九爺和大小姐今早下來吃了早點,大小姐惦記著小寵物又迴宿舍去了,我接到通知時已報告九爺,大約很快會下來。”阿金一邊利索的衝茶,一邊迴長老的話。


    齊雲忙說不用急。


    一盞茶還沒喝完,阿土看窗外看到兩人,說了句:“九爺和大小姐下樓來了。”


    胖老幾人坐等,稍稍一刻,房車門被蹬響,齊雲望了過去,那兒兩位姑娘悠然來到,高的那個靈氣為骨,風月為神,仙姿玉容,顏傾環寰;矮的那個嬌俏可人,靈眸如露珠,清淨如鏡,光可照人。


    好個仙氣濃鬱的小姑娘!


    齊雲被震驚到了,九爺身邊的那個小姑娘絕非凡人!以他的修為,他竟看不出更深奧的機緣和福緣等,但是,卻可以以道心為誓,那個孩子不是普通人,即使現在是普通人身軀,她在轉世投胎之前必定不是一般人物。


    登上車,九宸一眼掃過客人,牽著小東西的小手走向眾人,曲七月望向客廳,一眼便看見了小夥伴的師父,心頭一震:好深厚的仙緣!


    望人觀氣一番,曲七月心中有數,跟著九宸在幾人的注目禮中走到沙發區,坐下。


    “前輩在上,貧道齊雲有禮。”齊雲恭恭敬敬的唱個諾,向女裝的美少年問安,他曾經見過九爺前輩著女裝,並不太感奇怪。


    如若真要說現在與過去有何不同,隻能說過去九爺隻穿女裝,並沒有十足的刻意裝女人,現在則連假胸也做得跟真的似的,十全十美的一個美少女,形像完美的無懈可擊。


    “省了吧,以後用不著行這些俗禮。”九宸隨手的揮手,不等人彎腰便托起他。


    齊雲拜不下去,微施一禮直起腰,又向小姑娘單手問訊:“小道友,貧道有禮了。”


    “道長,請坐。”曲七月站起來還一禮,猴哥的師父是掌教,她是巫族嫡傳現任掌門,兩人年齡相差很大,在江湖上地位是相等的。


    齊雲和謁的笑著互道一聲“請”才坐下去,禮多人不怪,在九爺麵前,他可不敢造次,坐下從師弟手中接過背包,取出一隻盆子遞給小姑娘:“小道友對本派之恩,敝派上牢記於心,大恩不敢言報,這是份薄禮,區區不成敬意,但求博小道友一笑。”


    哇,謝禮?


    “呀,這是傳說中的大禮?”曲七月喜得眼神明亮如火炬,矮油,會是會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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