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藍之背著行裝迴到大院家裏便看到了一個訪客正和爺爺下象棋,他一聲不響的進屋,丟開小背包坐一邊觀戰。(.)


    赫老爺子和賀老正殺得難分難解,也沒空顧得上小青年,雙方苦戰足足半小時,賀老最終輸了半壁江山,一局結束,見人家孫子迴來了,賀老也不留下來妨礙赫老爺子和他寶貝孫子重敘話,告辭迴家。


    身為孫子,赫藍之可是挺孝順的,跑去給老人家沏好茶,自己也屁巔屁巔的挨大家長一起坐著,一臉討好的表情:“爺爺,您老人家雄風不減哇,又把賀老殺得片甲不留,厲害!”


    “少拍馬屁。”赫老爺子捧著孫子獻上的茶,慢悠悠的啜了一口,聽到孫子獻媚的語氣,佯裝惱怒的丟眼刀子,他跟賀老的棋藝也是旗鼓相當,今天你贏我,明天我贏你,大家輸贏參半。


    “嘿嘿,你老看出來我在拍馬屁啊,真可惜,馬屁沒拍著拍到馬腿上去了。爺爺啊,賀老都跟你說了什麽啊?”


    醫生坦蕩的承認自己拍馬屁的行為,轉而狗腿的幫爺爺老大人捏肩,還不忘打探情報。


    “無非是些無關緊要的家常話。”老爺子享受似的眯眼,甭說,他家臭孫子果然不愧是天才醫生,這捏肩也比別人捏得好,有孫子捏肩就是舒坦。


    “爺爺,你老的嘴巴可要把好門呀。”


    “去,用得著你教?你當我幾十年是白活的麽?唉,臭小子,我說你們究竟都在幹些什麽?你們年青一輩的神神秘秘,一個個老家夥們從你們那裏探不到什麽便隔三差五的跑來找我喝茶聊天。”


    “爺爺,人家找你聊天是因為你行情好。您老老當益壯,返老還童,所以人見人愛。”


    “滾粗!你當我是小閨女人見人愛?哼,甭以為你有小榕那臭小子罩著就可以忽悠我,還有,告訴小榕,讓他警惕些,有些人總不太安分,防備之心不可無。唉,真是的,一個個都跑我這來探口風,害我這把年紀了還得幫你們當擋箭牌,天天防這個防那個,連聊天說話也得瞻前顧後以防不小心透露不該透露的東西,我容易麽?你們什麽時候娶媳婦兒給我生個重孫當迴報?”


    老爺子不爽的抱怨,赫藍之手底下力道未減,桃花眼眯成一條縫,薑還是老的辣啊,家裏有個爺爺坐鎮,能吸引很多人的注意力,讓他們少些麻煩。


    原本心情特歡脫的,等聽到最後一句立馬不好了,爺爺的思維太活躍。


    “爺爺,孫媳婦會有的,重孫子也會有的,不要急嘛,你家孫子我這次出國收獲不小,等以後分到利潤養家糊口就不愁了,你瞧我這麽努力的攢娶媳婦的銀子,你還怕我不娶媳婦兒麽?”


    “哼哼,算你識時務,這迴小閨女又相中些什麽好東西,說來讓我聽聽,開開眼界兒。”


    “爺爺你等著啊,我馬上拿來給你看。”


    醫生飛奔去臥室抱迴電腦本打開,把相機和本本邊接,翻出公盤會上的圖片跟老爺子一起欣賞,喋喋不休的吹噓小閨女的本事。


    祖孫倆嘰喱嘩啦的樂嗬,等到天色擦黑,醫生才慢悠去軍區大院施教官家蹭飯。


    燕京冬天天黑的特別早,陰天四點多便黑沉沉的,施教官家的晚飯在六點開桌,飯後冷麵神拗不過小丫頭,隻好送她迴學校。


    曲小巫女抱著揣著錢錢和寶貝石頭的斜背包,扛著裝了書本和衣服的大背包,愉快的迴燕大宿舍,跟小夥伴們分享巨大的喜悅。


    因去參加公盤,落下整整一個星期的課,樂嗬過後便是挑燈夜戰,奮發研讀,導致第二天是被小朋友們強行拉出被窩,打扮送去上課。


    小女生失蹤一周再出現,讓班級裏的男生們精神大振,爭先恐後的表達關心,貢獻上課筆記,自告奮勇的亂遂自薦當補課指導,甭提多熱心了。


    曲同學告假,他們成天見到於同學一個女生出現審美疲勞,而男性荷爾蒙分泌又過剩,急需雌性生物撫平他們燥動的心情,見到曲同學迴來如見蜜蜂見到花朵,自然而然爭著大獻殷勤。


    曲同學幸福的校園生活“唰”的拉開序幕,身邊總不缺男生問寒問暖,甭說幫占座抱書本幫去打熱水,男生們生恐天冷凍著曲同學的小玉爪子,爭著幫她換暖手寶寶的熱水袋,一節課換一迴,曖手寶寶半天下來就從沒涼過,也可憐學校免費提供的開水被浪費n多。


    冰山軍神將小閨女送至燕大,率醫生和警衛熬夜加班處理公務,他很忙,即有文職方麵的工作要處理,更重要的是滬城降頭術的案子也到了快收網的時候,必須謹慎的製定最嚴密的收網步驟。


    也鑒於時間緊迫,施教官在周三即帶警衛登早上八點半的飛機出發滬城,親自詢問田隊長和章局的工作步驟和行動計劃中的每個細節。


    當冰山軍神所乘飛機抵達滬城的差不多同時,遠在苗疆的地方,一老一青年也抵達諸青山的吊腳樓外。


    苗疆多障氣,冬天也是霧謁層層,當日苗地天氣微晴,遠山霧籠山地,薄光透霧而灑,照灑著苗家小寨家家戶戶晾著的幹菜等的,紅紅青青,煞是好看。


    到達諸青山樓外的兩人,老的一人約花甲之年,黑發裏隱約露出幾根白發,微有點福態,一雙老眼精爍無比;青年約摸三十來歲,背著隻背包,微露出幾分陰鬱之氣。


    時值冬季,氣溫也不高,兩人穿冬裝,大約走得有點熱,脫了外套搭在手腕上,老人深色羊毛衫套份黑馬甲,青年紅色羊毛衫。


    如若蜀都有術法者在此旅行遇上兩人,必會認出老人,那位在蜀都異術界赫赫有名,蜀川巫師之首-陳泰山,另人則是他的弟子陳秋山。


    陳泰山人如其名中的泰,乃蜀川異法術界中的泰鬥北星,與諸青山在苗疆的地位一樣的高。


    師徒兩人沿著石階道登階而上,趕到吊腳樓外,也走得氣喘籲籲。


    “陳師弟?”


    諸青山自法眼被廢後再沒離開吊腳樓,在家修心養性,每天喝喝茶,在樓廊上曬曬太陽,這刻正在麵陽的樓廊躺椅上曬日頭,聽到腳步聲到了自家小樓前,爬起來觀望一眼,看見兩人微怔。


    “師兄,在家呀,我有沒趕得上晌午?”


    陳泰山側麵仰頭,看到從樓欄上探出身的人,不由得笑了。


    “師伯好!”陳秋山見到長輩,遠遠的彎腰躹躬。


    “好!”諸青山笑著點頭,忙轉身迎接。


    他到門前,一對師徒也爬完最後幾階台梯,好久不見的師兄弟們拉了手,一起進屋,因天氣好,沒坐屋內,放下行裝去樓廊上歇。


    弟子和老伴不在家,諸青山提了茶和幹果到外麵陪客喧,拉家常,談俗事,談來談去終於談到客因何來的問題上。


    “師兄,不瞞你說,我這次特意來請你出山相助的……”陳泰山也不瞞著,他還沒說完,諸青山打斷他的話:“師弟,這話請別提,我法眼已廢,已消了爭霸之心,咱們喝茶,不談那些。”


    陳泰山點點頭,師兄暫時不想提,那就擱著等等,反正他有備而來,一天不行兩天,兩天不行三天,磨到師兄同意為止。


    三人東拉西扯一陣,諸青山老婆迴來,又一番寒喧才做飯,下午駱重山才歸家,同門的兩對師徒正好可湊成一桌麻將。


    沒人知道當晚諸青山和陳泰山單獨談了什麽,第二天,本已決定不出山的諸青山破例,率徒兒隨陳家師徒赴蜀都。


    香江城


    香江城屬亞熱帶氣候,全年氣溫較高,冬天涼爽幹燥,近些日子天天晴朗,白天氣溫上升到二十度上,傍晚降溫後氣溫稍低。[.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深藏於地層下的地下室空氣幹燥,透著股子冷涼的氣息,各個燈籠裏的臘燭是特製品,粗如小蘋果身壯,一支至少可以燃燒七八天。


    外麵天色已經黑,地下室的門緊閉分不出白晝與黑夜,燃燒好幾天的燈籠燭光安靜的照著寬蕩的大廳,那中央的黑漆棺材令四周越發的詭異。


    不知何時棺材裏睡著的漂亮少年睜開眼,就那麽直勾勾的望著上方,棺材蓋沒有合攏,頭頂上方一截空曠,能看到上麵的天花板。


    一覺睡醒,九宸不知今夕是何夕,感覺好似睡了很久很久,久得如幾個月沒吃飯,肚子有點餓。


    定定的盯著上空看半晌,聞到一股子清煙味道才如夢初醒般的迴過神來,自己爬坐起來,發覺身子乏力,悶悶的唉歎:“唉,本座竟然也有淪落到頭重腳輕的地步,活該!”


    自嘲一句,檢查自己仍是一身國師服,再看棺內,金銀珠寶皆未入眼,當瞧見貼放在近玉枕邊的一枚古玉,漂亮的眸子閃了閃,掂起來摸摸,不錯,漢朝玉佩,沁血古玉,陰氣濃鬱。


    這樣的玉對別人而言太晦氣,誰拿誰倒黴,對他而言越多越好,隻有沾有陰氣晦氣屍氣的東西才能更好的當他的掩護符。


    把古玉塞在腰帶上,扶棺壁站起來,一腳邁出踏在棺側擺放的凳子上,再移出另一條腿,那些個老小子們還不錯,知道他醒來可能虛弱,還記得幫放個凳子當踏腳。


    雙足站落地,巡看四周,地宮內一切如舊,仍如二十年前一樣沒有多出什麽來,也沒有少些什麽,唯一不同的是地麵上的古玉換了一批,棺材底下的燈盞被點亮,棺前的香爐裏燃著一支香。


    打量一迴,九宸走到地宮大門那按下牆上的按鈕。


    “鈴鈴……”


    當地宮裏的按鈕被觸動,地麵上的別墅內院響起警鈴聲。


    “九爺醒了!”


    在內院大廳眼巴巴守候著的幾個老家夥聽到鈴聲,如踩到尾巴的貓嗖的彈跳起來,喜出望外的大喊。


    “粥還熱著嗎?”


    “水果水果,水果新鮮麽?”


    “熱水,快裝上熱水抬去給九爺沐浴。”


    “快去拿九爺的幹淨衣服。”


    刹那的驚喜之後幾大長老嗷嗷叫著四處奔走。


    別墅內院兵荒馬亂,地宮之內一片安靜,九宸按下牆鈕通報上麵的人後又關上按鈕,慢悠悠的晃向大廳的一扇門。


    少年清越卓絕,漂亮精致,烏黑的長發高束於頂,華麗的月白長袍一塵不染,行動間衣袍盈動如扶風弱柳,端得的如仙似夢,姿容絕世。


    風姿綽約的少年走到緊閉的門扇前,輕推門扉,那門吱呀一聲打開,向後慢退,退到挨牆壁的地方,讓人一眼可窺其內。


    地宮牆壁以磚砌切,大廳牆與地麵沒有抹牆泥,能看到切磚形狀,簡易單調。


    房間不同於大廳那般輕易,裝飾得宜家宜室,設床桌椅,皆是仿古之物,雕刻精美。


    屋內幹爽,並沒有黴腐味,從大廳照進去的亮光也無法把裏麵全部照透,光線不算明亮。


    九宸緩步踏入,駕輕就熟的從桌抽屜裏摸出隻打火機,點亮桌台上的臘燭山,房間明亮了的同時也多出幾分溫暖。


    他到床前的桌子邊隨意的坐下,等著外麵人送吃的來。


    東長老等人一番奔前跑後,扛的扛,端的端,抬的抬,搬著東西進內院上房,沿梯進地宮,打開虛掩的門,健步如飛般的衝向大廳,看到那打開的一扇門,更加激動。


    一行人八人一溜兒的奔到房間外,站一排,齊齊低喊:“九爺金安!”


    “行了,進來。”九宸聽到那嚴肅的語氣忍不住挑眉,他長得如此精致,根本不像夜叉那般兇狠恐怖,他們那麽小心翼翼幹麽?


    八人搬著東西魚貫而入,見少年端坐在桌前,三千墨發高束於頂,金冠閃耀,白袍勝雪,那姿容清麗無雙,漂亮的讓人感覺不真實。


    九爺怎生得如此好相貌呢?


    不約而同的閃了閃神的長老們,趕緊收起自己的灼熱視線,依次擺放物品,清粥小菜放在開水盆裏保溫,水果全是最新鮮的,抬著沐桶和提熱、冷水壺和端臉盆的老家夥們轉過屏風,把沐桶擺放好,洗臉放木架子上洗好淨麵水。


    端衣服托盤的人把衣服給一件一件搭在小屏風上,幾人依次走出,站在一側候令。


    九宸淡淡的看著東南西北高矮胖瘦八位長老忙活,等他們請他去梳洗時也不客氣,從容的去洗浴,從大老遠的地方迴來,一身風塵仆仆不說,又睡了好幾天,感覺全身有股灰塵味。


    聽著屏風後的水響,八大長老眼角情不自禁的瞟向屏風,莫怪他們老不正經,實在是九爺生得太漂亮,太容易教人浮想聯翩。


    他們並沒有等多久洗涮一新的少年再次閃現人前,換去刺繡精美的國師服,著一身白色長袍,那普通的漢服穿在他身上,竟也沾了仙氣般一下子鮮亮起來,愣是多出幾分清雅無塵的味道。


    八位長老再次閃了閃神,九爺人漂亮,穿什麽都好看。


    九宸對於眾長老的眼神見怪不怪,類似的眼神他享受了幾百年,早習慣了,優雅的走到桌麵,取出溫在熱水盆裏的清粥慢條斯理的食用。


    他的手指細長白嫩,拿銀勺的姿勢賞心悅目,人做那吃東西,連吞咽的動作也是那麽高貴美麗,如一幅畫般讓人移不開眼。


    八長老年看得目不轉睛。


    用完一小碗清粥和開菜,九宸拿起托盤裏的帕子擦擦嘴,見八位長老呆呆的盯著自己看,漂亮的眸子裏劃過一絲惱意:“一群木頭君!”


    “是是是,我們都是木頭君。”


    眾長老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忙附合,九爺說他們是木頭君是他們的榮幸。


    “我睡了幾天?”


    對於眾長老那種近乎奴性的態度,九宸表示很頭痛,八大長老對外人的兇悍哪去了哪去了?


    “迴九爺,不算你迴來的那一晚,今天是第六天。”他們掐著手指算日子,記得清清楚楚,以往九爺正常睡個三兩天會醒來,這次九爺大概損耗過巨,竟然睡了六天。


    “哦,六天了,明天再呆一天就可以出去啦。”九宸眼裏笑意溢開,心情輕快:“都準備好了吧?半個月後我上燕京。”


    “準備好了。”


    “嗯,你們把該辦的事辦好就行,不用杵在這裏陪我受悶。”


    “九爺,那個……”胖長老欲言又止。


    “什麽這個那個,有事就說。”


    “九爺,那個孩子至今不肯來會裏報道。”胖老恨不得拍死自己,那小青年太不合作,枉他巴巴的追著跑了幾省,如果不是因為九爺抬舉他,他才懶得費那個力氣去找人。


    “沒關係,現在他不同意,等時候到了他會心甘情願的來,你們幫我把去燕京的事辦好,其他哪怕天大的事也給我讓道,我急著呢。”


    “是!”


    從長老激昂的答應,馬不停蹄的退出地宮去督促執事們務必將九爺吩咐的事辦得漂漂亮亮的。


    冬季日短夜長,日子一天一天過,轉眼天周五。


    周五,所有上班們最期盼的日子,學生們心中的解放日,等完下午的課,項青悠和婃兩人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去找輔導員。


    明天輔導員通知她們今天中午去辦公室,她們也不知何事,縱是心裏有點小緊張,也隻好硬著頭皮去見駕。


    兩姑娘趕到辦公樓找到輔導員,結果啥事都沒說,直接被領去校長辦室,驚得兩姑娘差點沒嚇出個好歹,以為闖了什麽禍,若不是闖禍或者有什麽了不得的大事,校長大人怎會招見她們這種新生小蝦米?


    誠惶誠恐的跟著輔導員進校長辦公室,那一覷見會耗了整整四十分鍾,等告別輔導員和校長,兩姑娘走到校道上還一臉的驚猶未定。


    “那個,婃啊,我是不是在做夢?”走了好長一段路,項大小姐用肩撞撞室友,表情傻傻呆呆的如做夢般迷茫。


    “我也覺得像在做夢,不過,我掐了自己幾把,很疼,應試是真實的。”婃望天,校長說的那事太讓人震驚了!


    “是真的啊?”項青悠長長的歎口氣,臉上的笑越來越濃,一把拽住室友的胳膊:“如果是真的那太好了!我們要加油喲!”


    “好,我們要加油,期末考得棒棒的,讓別人無話可說。走,在加油前先加飯去!”


    “噗,婃,誰說我是吃貨的,你也不比我好多少……”


    兩姑娘興奮的跑起來,風卷殘雲般的衝向食堂。


    燕京的天太冷,不下雪也冷得人想死,不對,是凍得那些從南方初到北方的娃不要不要的,好在宿舍和許多上課的教室裝有暖氣,要不然南方娃肯定會全體退學。


    曲小巫女就是個超級怕冷的小寶寶,一天到晚除了上課就宅宿舍啃書,到周末又說什麽也不肯挪去軍區大院的施教官家,以要補習上周落下的課為由死宅宿舍。


    拗不過小閨女的蘭姨,縱是得到承諾說下周會去陪她吃飯仍覺不忿,少不得一個電話打給施教官,狠狠的質問是他是不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嚇得她可愛小閨女不去陪她,害她準備一堆好吃的沒人幫吃雲雲,總之不管有理沒理就是施教官居沒理。


    她除了質問就是抱怨,對於在施教官身邊的兒子,直接忽略不提,而遠在滬城出差的冰山軍神白白挨了一頓訓,有苦說不出,安撫好蘭姨的情緒再自我安慰。


    時光不待人,就在當周的周六周日便進入十二月,也是一年新曆的最後一個月,這是個繁忙的月份,新一周開始,各行各業越發的忙碌,總結過去,展望未來什麽工作總結,新年計劃類的全部湧來讓人目不睱接。


    曲小巫女的日子過得舒心,上課吃飯睡覺,用功讀書,時間安排的滿滿的,閑暇時跟小夥伴們聊天,她的小夥伴們各有各的事,項二貨和婃跟她一樣在好好學習;猴哥那貨失蹤了——他跟人去探什麽古墓,進入超神秘的準備階段;小顧先生還在忙他的學業,預計元月份可以得到解放,至於小鸚鵡,那隻可憐的娃剛從大東北結束雪地訓練,迴燕京還沒喘口氣又被空投到南方雨林接受兇殘的集訓,每當有空時抱怨信息能把小巫女的眼睛看花。


    小夥伴們如此上進,曲小巫女也不好太遜,也奮發向上,實現了“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苦到一定程度就是“黃蓮樹下哼小調——苦中作樂”,好在有個小包子弟弟,隔一天通電話,那軟萌萌的聲音足以撫平小巫女那心靈上被學習累出的創傷。


    時間走呀走呀,12月7日農曆進入十一月,滬城的天氣也跟著冷了起來,而項青悠卻大大的鬆了口氣,她的保護神任務終於圓滿完成!


    吳冬冬小朋友那次受傷隻住幾天院觀察無礙後出院,吳家緊張的掐著數過日子,當平平安安度過農曆十月,舉家輕鬆,為感激項姑娘,決定周五舉行家宴,吳棟下午親自去接項姑娘。


    項二貨沒有推辭,欣然接受吳家好意,並說以後周末不忙時仍然會去吳家玩耍。


    曲小巫女也沒食言,叮叮咚咚的跑去煞星家享受蘭姨的疼愛,家裏沒有其他人,蘭姨把所有的愛全投注在小閨女身上,恨不得含在嘴裏嗬護著;大約是嫉妒她疼小閨女太刺眼,楊老很不厚道的搶人,楊上將終歸是搶不過蘭姨,隻搶到周六那天白天一天在楊老家玩,饒是如此楊老也得瑟的在蘭姨麵前耀武揚威了好久。


    對於燕京家裏的事,煞星遠在幾百裏之外也一清二楚,知道小丫頭去陪蘭姨也真放下心,他也沒多餘的功夫去細究,因為他們張開許久的大網終於到了收網的時刻。


    當10日周一晚上來臨,無數人在享受生活時,由降頭術牽扯出的大案在周密的計劃下收網,軍、警同時運作,雙管齊下,幾地或者該說亞洲幾個國家同時同步進行的行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展開,那行動是迅速的,那決心是無可阻擋的,那氣勢是驚人的,因為曾經做過周密的布署和計劃,一路勢如破竹,一夜之間將各主要人員悉數擒獲,龍華本國控製住了遍布五省的毒窩點。


    這一夜,數省出動警、軍人數上萬人次,多座城市響起一陣密集的槍聲,待龍華國天亮,本國正義與邪惡之戰告捷。


    等到周二中午當從國外傳來他國整治毒鳧的共同合作成功,其行動名才公布於眾,無論是所公布的相關部分人員和毒窩點以及相關毒品數量皆讓人心驚膽顫,當天午間晚間新聞驚呆無數人。


    滬城嚴氏日化公司的老板嚴老董其時人在緬甸,被捕時正在與人交接毒品,當國內公布嚴氏走私毒品時同時對外布公嚴氏少董因前兩個月策劃綁架案已緝押在案,於是,公司股票瞬間暴跌,不到小半天跌停。


    校園也是消息傳播最快的地方之一,嚴少因綁架進局子的消息在公布不到半小時便如風一樣傳開,傳得滿城皆知。


    婃和項姑娘上完一節課下課,聽到某位女生的尖叫,大家找手機上網查信息,兩人也入鄉隨俗的找網播消息。


    “啊,嚴少竟然綁架別人?”


    “天哪,嚴氏老董竟然是毒鳧?!”


    “不,這一定不是真的!”


    “男神啊,我的偶像毀了!”


    女生們尖叫連連,怎麽也不敢相信校草嚴少竟然會幹出綁架的事來,男生們倒頗為鎮定,許多人甚至幸災樂禍不已,嚴少曾經搶盡男生風頭,這下終於得報應了,看那些追著嚴少跑的女生們還有沒臉嘰嘲他們是草根。


    婃看完消息便望向項二貨,見她表情平靜,忙湊過去耳語:“喂,你怎麽沒表情?這是多讓人開心的事呀,你怎麽不表示喜悅?曲小基友說了該幸災樂禍要幸災樂禍,要不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我早就知道了啊,也早已偷偷樂過了。”項青悠拉過室友,細聲細語的說秘密。


    “什麽?你你……”婃震驚目瞪口呆。


    “這個嚴少還是曲小巫婆帶人來滬城捉到的,現在不方便,等這件事風頭過了,我再跟你說細節問題。”


    “好。”


    婃心裏劃過許多想法,有許多疑點,卻也知道目前確實不方便說什麽,輕輕的點頭頭,同時也恍然大悟,難怪姓嚴的一個多月沒有見影兒,原來早進了局子。


    可憐啊,可憐了學校的那些嚴少的女粉絲,她們心心念念的嚴帥哥竟然是個人麵獸心的家夥,她們該哭死在廁所了吧。


    誠如婃所猜,融大n多女生在知道嚴少竟是綁架犯時悲憤交加,哭暈在廁所。


    軍警合力整治毒鳧的消息一夜刮遍大江南北,第二天仍占據各報頭條,其行動遍及本國五省,又是跨國行動,轟動海內外。


    而嚴氏公司股票一夜暴跌,還不容宣布破產或做出反應,12月12日便由政府暫時接管調查。


    外界傳得沸沸揚揚,而滬城的武警總部、公安警員一直在加緊審理主要案犯的環節,兩部進入戒嚴狀態,門前從早到晚被各方記者堵得水泄不湧。


    武警總部駐地內,忙碌得沒有休息好累出大大黑眼睛的田隊長,帶著幾個得力助手,陪著軍神教官走進一間房間。


    室內有警員守護,一個青年被押在座。


    施教官坐鎮滬城,遙控一切揮指全局,有條不亂的將一樁大案完美收網,雖然一兩天夜沒合眼,昨晚也才小眯了一下,一點也沒有頹廢感,精神抖爍,那一身寒氣能把三尺以內的生物冰死。


    不離不棄的狄警衛,默默的頂著首長大人的冷氣場陪伴在側,心裏已無語,不過一個小蝦米,首長用得著親自來看嗎?


    能得首長大人親自苙臨看望,姓嚴的哪怕挨了槍子也能含笑九泉了吧。


    他是不會同情姓嚴的,花花公子整天就知沾花惹草,還把手伸到小姑娘頭上去,簡直是死有餘辜。


    嚴少落網後一直秘密押在武警總部,安全得不能再安全,就連現在外界一直以為他在派出所,誰也沒猜到他其實被放在武警總部。


    嚴少本身因詛咒之因晚上睡不好,綁架失手後心驚膽顫,更是從沒有睡過一個好覺,被從關押的地方提來後竟然在等候教官的幾分鍾裏睡著了。


    房間裏的武警看到田隊長和施教官,激動的敬禮。


    他們的舉動也驚撓到正昏昏欲睡的嚴少,他睜開了眼睛,這些日子他一直睡不好,一合眼便會惡夢,被提到武警身邊莫明其妙的覺得安全,合上眼便能入睡。


    精神不濟,他看半天也沒看清來人,半眯著眼,怔怔發呆。


    冷麵神頂著張冰霜臉,踏踏進屋,對武警點點頭,森冷的鳳眸掃視嚴少一眼,大踏步過去,一手把人提起來,就那麽像提沙包似的給提舉在眼前,看得武警們眸子圓瞪,張著嘴發不出一絲聲音。


    教官……


    田隊長傻眼了,教官要幹嗎?


    “啊-”被那麽一舉浮空,嚴煜嚇得尖叫,也看清了眼前的一張臉,那臉好俊美,俊得讓人慚愧。


    他對上男人幽深若旋渦的眼睛,被那淩厲的眼神一瞪,嚇得不會唿吸了,連心髒也幾乎停止。


    “就是你綁架了我小閨女朋友項青悠?”冷麵神提著一個人跟提一根稻草似的,從薄唇裏擠出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就這熊樣還有臉稱融大校草,融大沒男生了麽?


    就這鳥樣還敢肖想赫多嘴的小媳婦?


    就這蠢貨還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威脅他小閨女?


    一個字蠢!


    兩個字蠢貨!


    三個字蠢死了!


    這種蠢貨竟然還活在世上,浪費糧食。


    男人看向青年的眼神跟看死人似的,鳳眸殺氣凜冽,威脅他小閨女,敢讓他小丫頭擔心,活不耐煩了吧。


    嚴煜嚇得腦子一片空白,唿吸與心跳自動迴複生機,每一跳也是機械的。


    “你不是很有種麽,挾持項青悠同學威脅我小閨女兒,你有膽子做,怎麽沒膽子迴答我的話?”


    冷麵神眸子厲光一爆,嗖的鎖定住青年,那一眼直接把人生生嚇暈過去,他擰著人晃一晃沒將人晃醒,麵沉似水,一拳打出。


    砰-


    嚇暈了的嚴少如一隻破布袋,飛起,在空中劃過一道拋弧線,在幾道近乎呆滯的視線追隨下砰的落地,嘴角滲出一縷縷血絲。


    狄朝海無語的歎氣,首長啊,您老也不看看你的拳頭有多硬,這麽一拳下去連軍隊裏的那些家夥也沒人承受得住,姓嚴的細皮嫩肉嬌生慣養,你就不怕把他給送去西天了麽?


    一拳把人擊飛,冷麵神淡定的彈彈手指,看也不看癱成死狗的家夥,利索的轉身:“送去讓人醫治一下,用不著浪費珍貴的藥材,死不了就行。”


    “是!”在場的武警們背皮生寒,額冒冷汗,也萬分慶幸那一拳不是打的自己,更萬分慶幸自己沒有惹到教官大人的小閨女。


    也在瞬間,他們心裏決定了,一定要找個機會問老大要來教官小閨女的相片,要死死的,牢牢的記住人,以後萬一榮幸的遇上教官的小閨女,他們當祖宗一樣禮待她。


    田隊長抹了把冷汗,把事情交給一個助手們處理,自己小跑著追上教官大人的腳步。


    “田良善,後繼事宜交給你們處理,好好幹,辦漂亮些,要不然我小閨女不滿意找我算帳,你們誰也跑不掉,等著我來收拾你們。”清豔絕倫的男人,聲輕如風,字字鏘鏗有力。


    教官威脅人!


    田隊長用盡力氣的喊了一聲“是”,內心是澎湃的,嗷,他們的機會來了!這是天大的良機,幹好了功德無量。


    他是不怕幹不好的,網已收迴,餘下的就是審訊工作,如果他們連後麵的工作的都做不好哪還有臉活,幹脆跳江算了。


    冰山軍神滿意的點頭,帶著警衛在外麵地坪上登車趕往飛機場,為著這一案件他坐守滬城,將去北方幾省巡看哨崗和軍區的事給延後,如今不能再拖,該出發巡查工作。


    田隊長率武警們敬禮,目送車子從後門離去,久久不願收迴目光。


    曲小巫女埋頭苦讀,並不知滬城那邊的事進展得如何,直至又到中午下課,提著食盒迴到宿舍準備吃飯時接到醫生大叔的電話,向她轉述了滬城降頭術案偵破的消息。


    “哦,搞定了啊?田大隊有得忙了。”曲七月淡定的聽完,淡定的哦一聲,沒有激動,沒有抑鬱,很淡定,淡定的不能再淡定。


    “嗯嗯,滬城很忙,滇雲幾個省的幾大城市也很忙,還有幾個案犯需押迴國,公安部人員很忙很忙……”


    “哦,醫生大叔沒事我掛了啊。”聽完醫生嘮叨一大堆廢話也沒談到什麽要點,曲小巫女非常果斷的掛電話,不再聽那些與己無關的閑事。


    “啊啊,小閨女又掛我電話。”醫生跳腳,臭小閨女,怎麽不震驚?怎麽不嫉妒,怎麽不問細節過程?


    鬱悶啊,赫軍醫鬱悶的抓狂,滬城特大毒鳧案從始自終由小榕一手主控,其案情暴光驚震全國,也等於除掉一大危害國家人民的毒瘤,功勞是大大的,論起來小榕至少能評上和平獎勳特等功,其他主負責人也至少可評二等功,他好生嫉妒啊,原本小丫頭才是首要功臣,因不能暴露她,隻能隱藏,沒她的份子,她不嫉恨不心塞麽?


    實際上,曲七月不是不嫉妒,是嫉妒的要死,那麽大件案子,牽扯廣泛,偵破能挽救無數青年和家庭遭毒品禍害,等於救了好多條人命,積德無數,那些功勞沒有小巫女的份啊,你說還有比這更讓人悲催到想抹淚的事兒麽?


    可嫉妒又能怎樣?


    小巫女一個人幹不來那麽大的事,功勞與功德與自己無關,曲小巫女化悲痛為食量,氣恨恨的跟午飯做鬥爭。


    日子一晃又到12月15日,周六,農曆初九。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著香江城,靈異協會在九龍的別墅區內幾輛黑色轎車魚貫駛出大門,馳向大道,奔向碼頭。


    ------題外話------


    美女們蘿莉們,聖誕快樂!


    木有禮物送乃們,送個香噴噴的麽,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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