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秦川,八百裏山河沐浴在初升的晨陽裏,山、城、平原,處處明麗,風光絢麗多姿。[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十月之初,縱是有太陽早上的氣溫也頗低,狄朝海和蘭姨迎秋陽漫行,蘭姨每隔一小會兒又會超前,狄朝海要緊不要慢的挪前,一個走得快,一個走得慢,等等停停,如此反複。


    蘭姨每次需要停下腳等兒子,反複幾次頓然不爽了,衝兒子瞪眼:“朝海,你磨磨蹭的什麽意思?”


    “不樂意去的意思。”頂著鋼板臉的狄朝海,梗著脖子迴話,相親有什麽意思,老媽樂此不疲,她不累,他累。


    蘭姨恨恨的鼓眼:“為什麽不樂意?”


    “有什麽好樂意的?媽,昨天的人你也看到了,你樂意那類姑娘給你當兒媳婦,我不樂意要那樣的媳婦兒。”


    想到昨天相親的對像,狄朝海就恨不得立即收拾行李迴燕京,如果今天的人還跟昨天的相似,他寧願從此不娶媳婦兒。


    昨天相親對像是個在南方打工n年的大齡姑娘,他不是嫌對方老,女方實則才二十七歲,年齡跟他相差不大,他不喜的是她本人,知道那是什麽人嗎?


    介紹人說那個女孩子去南方打工,肯吃苦耐勞,他卻一眼看出那個女孩子做的不是什麽正經的活,是幹站街女的行當。


    想他好歹是軍人,還是首長身邊的助理,身為特別行動組的一員戰將,不說有一雙火睛金眼,無法一眼識出一個人是不是間諜,但,識別一個女性是不是安分的人還是不會看走眼的。


    讓堂堂軍人娶個站街女,置軍人尊嚴何在?


    如果是個曾經被迫失足,本性淳良的人,娶做媳婦兒也不算丟人,畢竟人生誰無過錯,願棄妓從良莫大善蔫,而那種天生不安於室,又具野心想做人上人的女人,娶迴來幹麽?給自己戴綠帽子?給自己招禍?


    他老媽想抱孫子想瘋了,所以聽到有誰說哪家姑娘怎麽怎麽好便不疑有他,他原本也沒在意,誰知相的竟是那樣的人。


    經昨天一事,狄朝海對相親那碴事十分抵觸。


    “……”蘭姨被噎住了。


    提到昨天的姑娘,她也隱隱有點後悔輕信介紹人的話,原以為家鄉人淳樸憨厚,應該可以信任,誰知道會介紹那樣的人給她兒子?


    她事先真的不知女方是什麽人,當到達預定點雙方見麵,她兒子三言兩語便一臉怒意的拉她走人,之後告訴她原因,她還不太相信,跑去問介紹人,結果介紹人頂不住壓力才說實話,證實她兒子所言不差,女方是個站街女。


    為此,蘭姨也很生氣,但一碼歸一碼,昨天的那位介紹人欺騙了她,總不能一概而論,下一個還沒碰麵,怎麽能斷定不是個好的?


    “朝海,就見見這個,如果這個也不合適,我也不強迫你,就以有任務為由推掉下午和晚上的兩個,明天迴燕京。”


    沉默一下,蘭姨氣餒的讓步,她想抱孫子不假,卻絕對不會隨意的給兒子定個媳婦兒,軍嫂不是那麽好當的,不合適的姑娘娶迴家不是福反是禍。


    “媽,這是你說的,可不能又向首長告狀說我不孝順你。”狄朝海瞬即接受老娘的建議,他昨天就想迴燕京,老媽竟向首長告黑狀說他不孝順,害他被首長勒令今天繼續相親。


    哼,首長大人那麽好心的讓他留下來相親,無非是怕他迴去打撓首長哄小姑娘玩兒的樂趣,教官大人有小姑娘便不要兄弟,見色忘友。


    狄朝海扶著老娘的手奔赴下一個相親點,心裏默默的祈禱,小妹妹,求你虐教官,求你狠狠的收拾教官,最好也押著首長去相親,教首長大人嚐嚐個中滋味。


    被警衛惦記在心的施教官,他可不知自己兄弟滿腔幽怨,正開著悍馬混在車隊裏,和大家一起給國家添堵。


    國慶期假的各大道分外繁忙,交通壓力是巨大的,車子排成長龍,前不見頭後不見尾,迤延如連綿的山峰一樣的壯觀。


    交通堵塞,車輛難行,施華榕卻不急燥,後麵的小丫頭不吵不鬧,乖巧溫順,他有啥好急的?


    曲七月枕著軟軟的後椅,安安靜靜的盤玩手裏的一粒珠子,慈心工作效率不錯,把她要的瑪瑙珠子加班加點雕琢出來,那些家夥很識趣,昨天沒去煞星家,送到大院大門警衛手裏,今早大叔出來去拿來交給她。


    她需盤珠子,自然也不嫌路上無聊,哪怕堵到晚上也不會有異議,當然,哪怕再堵車也不可能堵到晚上去,在燕京城內耽擱一個多小時,悍馬駛出城,馳奔天狼團基地。


    國慶長假,部隊除需執勤的隊伍,其餘人也放假,任人自由安排,需旅行、迴家、約會等不在軍營的兵們去頭兒那報備一下就行。


    天狼眾團員本身有大部分人常年不知身在何處,留在基地內的部分也有小半沒有安排任務的皆迴家或與朋友聚會去了,留在基地的人大約也就百餘來號人。


    金秋十月,北方的霜凍很快將臨,第二季水稻也成熟,進入收割季,天狼團基地的幾塊水稻也黃澄澄的,沉甸甸的稻穗壓得稻杆直不腰兒。


    趁著天晴,留在基地的團員們正在搶收稻水,除值勤的班,大家集體上工,近百人散開在幾塊稻田裏,處處可見人影。


    為煆煉軍人體能,並沒有采取高科技的耕種方式,仍沿用九十年代式的半自動化,即人工割禾,用腳踩


    ,即人工割禾,用腳踩的脫穀機脫粒。


    一幫軍漢們活躍在田,割禾的,脫粒的,裝穀的,綁稻草的,分工合作,有條有理。


    脫穀機“唿轟唿轟”的響聲,和著漢子們的吆喝聲,還有時不時響起的幾句歌聲,一起隨風傳送,送出老遠老遠。


    “教官來啦!”


    某位漢子張望的當兒看見一輛霸氣的黑色轎車駛來,扯開嗓子大吼。


    那一聲虎吼比脫穀機的叫聲還要響亮,眾鐵漢聞聲丟開活計,站直腰兒引頸探望,待看見馳來的悍馬,撒歡式的奔向田野之間的道路。


    漢子們拿出最快的速度,連奔帶跑,歡唿著衝上道路,夾道迎接教官大人。


    悍馬由遠而近,馳奔到漢子們立身的地方刹車靜止。


    “教官,小姑娘有沒來?”


    “教官,小妹妹呢?”


    青年唿啦啦的擁到車旁,一邊嚷嚷,一邊幫開車門。


    “姐姐好受歡迎。”


    “姐姐是女神。”


    金童玉童得瑟的咧嘴笑,瞧瞧這些軍漢們多可愛!


    那是當然!


    曲七月臭屁的高抬小下巴,曲小巫女聰明伶俐,活潑可愛,自然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嘛。


    “丫頭在後麵。”冷麵神出駕駛室走向後車廂,看擁向上前的狼崽子們眼神十分溫和,關心小丫頭的都是好兵,值得表揚。


    軍漢們在幹活,仍穿迷彩衣,煞星穿襯衣,被眾人眾星拱月的擁圍在中間,分外惹眼。(.無彈窗廣告)


    “小妹妹,快下車,有好玩的。”


    青年們熱烈的歡唿。


    曲七月解開安全扣,推開門鑽出車,被煞大叔半護在他臂彎裏,她也沒介意,眨巴眨巴水靈靈的大眼睛,好奇的問:“帥大叔們,有什麽好玩的?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漢子們見小姑娘出來,咧嘴笑,小姑娘怕寒,穿厚外套,斜包在胸前的包包若隱若現。


    “他們哄你的。”施華榕摸摸小丫頭的腦頂,那幫狼崽子們能想得出什麽好玩的?無非是捉泥鰍、掏鳥窩,釣魚抓蝦,滿世界的瘋,弄得滿身的泥巴。


    “教官你抹黑我們。”


    “教官你不厚道。”


    “小妹妹,不要相信教官,他嫉妒我們可以玩。”


    青年嚴重抗議老大沒人性的行為。


    “大叔,你不厚道喲,玩是孩子們的天性,不可以打擊大家熱情的童心。”曲七月眼睛亮亮的:“帥大叔們,有好玩的叫上我,我幫你們拍照留念,一定拍的美美的。”


    “……”眾流子默,小姑娘啊,不帶這麽安慰人滴,俺們不是小孩子啊!


    “丫頭盡管拍。”雄姿英發的男人一臉縱容,對青年們揮揮手,讓大家趕緊幹活,忙完迴去整吃的。


    “小妹妹,我們前天捉到幾桶泥鰍,晚上加餐。”


    “小妹妹,我們昨天捉了一盆田螺,淨泡一天,明天可以吃,你說燉湯好還是爆炒?”


    “小妹妹,我們捉到隻山雞,你喜歡烤還是清蒸?”


    “小妹妹,我們找到窩野蜜蜂,取迴幾斤蜂蜜,你喜歡不?”


    青年擁著教官和小姑娘走向稻田,七嘴八舌的跟小姑娘說話,被冷落的施教官不怒反樂,對狼崽子們投去讚賞的眼神,不錯不錯,這些家夥還懂得哄小丫頭開心,都是不錯的。


    曲七月聽到有好吃的,小臉被笑容堆滿,樂嗬嗬的跟青年大叔們說話。


    漢子們下到稻田,四下分散,再次迴到工作崗位上拾起活計開工。


    施教官陪小丫頭在田埂上監工。


    曲小巫女乃土生土長的農村人,對於農活並不陌生,不過,像眼前這種集體活動還是第一次見到,樂不可支的拿出照機幫人抓拍。


    照機本是醫生的,現在已被小巫女占為己有。


    冷麵神縱容小閨女四處亂躥,自己當跟班,上躥下跳一陣,幫所有人抓拍到幾個勞動的鏡頭,曲小巫女發現感興趣的東西——田埂之間的溝裏和有水的稻田裏有泥鰍和田螺。


    陽光照著地麵,泥鰍也出來曬太陽。


    同時,她還找到了漢子們擰來的桶和網泥鰍的工具,當下也不玩抓拍了,扛一隻網兜跑去捕捉泥鰍和螺。


    煞星頂著俊美帥氣的臉,一手提桶,一手扛隻網兜跟在後麵當幫手,遇到小家夥夠不著的幫網捉。


    小巫女手腳不夠靈敏,十有六七的泥鰍會在網兜來時鑽進泥裏逃之夭夭。


    “唉唉,又跑了。”


    “唉,又失手了。”


    “不厚道,怎麽可以跑嘛。”


    “別跑別跑,你給我站住。”


    “別怕別怕,快到我網兜裏來。”


    一大一少兩人在田埂間忙活,小女生扛著網兜東網西撈,叫嚷聲不斷,男子時不時的安慰,鼓勵人不要氣餒。


    鐵漢們聽到小姑娘的嘀咕聲,常常笑得前俯後仰,甭提有多歡樂。


    曲小巫女的靈敏度讓人捉急,也不是捉泥鰍的料,失手的次數比得手的次數多,攪得水一片渾,玩膩了隻好去網螺,田螺本來是撿的,她怕冷不想下水,站在田埂水渠埂上用網兜撈。


    她興致高昂,也玩得忘記了時間。


    眾人收拾火焰高,人多力量大,漢子們花一個多鍾把幾塊稻田的水稻收割完,一部分人搬裝稻子的口袋上車,一部分繼續脫粒工作。


    煞星攜小姑娘到基地還不到九點半,在近十一點收稻工程全部完工,大部分成員先迴營做飯,留下十幾人捉泥鰍。


    曲小巫女也玩累了,清點收獲,網到大約有三斤左右的泥鰍,其中有大半還是煞星幫忙捉出來的,泥螺倒撿到不少,足足有四五斤。


    看到自己的戰果,小姑娘挺滿意,讓出自己的網兜,爬到煞星背上休息。


    冷麵神背背小丫頭跟在漢子們中間,陪小丫頭欣賞青年如何捕捉野味


    青年們的靈敏速度那可不是小姑娘能比的,反應快速,網落即有收獲,而且他們還有豐富的經驗,看到哪個小孔,網兜插進去便能網出一條壯壯的泥鰍,令小姑娘看得目瞪口呆。


    當施教官攜小丫頭和漢子們玩得正歡時,一個人慢慢的散步散到施教官在軍區大院的住處。


    離得尚遠,劉影微微的擰眉,昨天散步到附近,看見教官家的窗子開著,還聽到“叮叮當當”不絕於耳的聲響,偶爾還有小狐狸精的嚷嚷聲,今天教官家的窗子是關閉的,也聽不到任何聲響。


    難道不在家?


    帶著猜疑,慢慢從一側繞到前方,猜測也得到證實,教官家大門緊閉,分明沒人在家。


    教官又去哪了?


    劉影心裏煩燥不已,一路到家,那陣燥氣還積聚未散,臉色極為不鬱。


    “小影,跟誰吵嘴了?”劉中將見女兒頂著喜氣出去,帶著怒色歸來,有幾分不解,這幾天跟小影相互看不順眼的幾個女孩子皆不在大院,小影跟誰嘔氣?


    “沒有。”


    劉影陰著臉坐下,除了小狐狸精,還有誰敢給她氣受?


    “施教官不在家?還是跟小姑娘又碰頭了?”劉夫人不用猜已明白大概,能讓小影生氣的十有八九離不開施教官和小姑娘的事。


    “教官不在家。”


    “這正常嘛。據悉小姑娘來燕京後還沒去遊覽京城,眼下難得有空,施教官帶小姑娘玩兒去了吧。”


    “天氣這麽好,明天我們也去逛逛吧。”


    “讚同夫人的意見,這麽好的天氣不出去遊玩也太浪費。”


    “我傍晚散步後看情況再決定。”


    劉影的臉色稍稍緩和,傍晚去看看便知教官去了哪,如果晚上迴來,應該是去逛街遊玩,如果晚上還沒迴來,極可能帶小狐狸精迴天狼或去了軍團。


    她不敢打電話迴天狼團詢問,天狼成員敬重教官,如果團員知曉她竟打探施教官的行蹤,必定會上報教官,而甘元峰已迴家休假,不在基地。


    劉影狠狠的咬牙,該死的小狐狸精,害得她現在被教官無視,等她迴團上崗站穩腳跟,再慢慢找小狐狸精算帳。


    曲小巫女可不知自己被無端遷怒,樂悠悠的趴在煞星背上,享受不一樣的假期情懷。


    經過不懈努力,軍漢們網到好多好多的泥鰍和田螺,到飯點的功夫收隊迴營,漢子們坐裝有稻穀的小貨車,煞星開悍馬載小丫頭。


    迴到營地,漢子們飛奔去洗澡換衣服,冷麵神把車停在飯堂前的小操場上,帶小丫頭進食堂等飯。


    這迴換了方式,吃飯改用圓桌,一桌十人,菜裝盤上桌,可以自由選擇吃哪樣,就連迴族的同誌也不用單獨分開,不吃有豬肉的幾個菜即可。


    中午時間太倉促,六菜一湯,較簡單。


    “小妹妹,可不可以請求你幫個忙?”


    飯後,同桌的漢子們一臉央求的求小姑娘,眼神格外的可憐。


    冷麵神瞄眼下屬,給了兄弟們個警告的眼神,哼哼,小狼崽子們最好安分些,否則,休完假狠訓不惰。


    幫忙?


    吃得小肚皮鼓脹的曲七月,眼神晃亮:“請我幫什麽忙?有沒報酬?”


    “有報酬,為小妹妹獻上我們最拿手的菜和小吃。”漢子們的眼神也閃亮閃亮的,冒出一抹抹綠光。


    “成交!”曲小巫女拍巴掌,滿目興味:“是什麽好事兒?先說明啊,我三天之內不碰陰晦之物,如果是跟異界生物打交道的要等幾天。”


    “不是跟異界生物打交道的事兒。”漢子們激動的差點沒跳起來,哎喲,小妹妹好通情達理,小妹妹慈悲為懷,小妹妹萬歲!


    “說來聽聽。”


    “求小妹妹罰教官刷盤子!”


    漢子們互視一眼,以奔赴戰場般的英勇無畏,不怕犧牲的精神,以視死如歸的勇氣,雄糾糾的吼出一句。


    唰-


    吼完,滿地寂靜。


    啥?


    曲七月愣了,罰大叔刷盤子?


    就知道這些家夥不安分!


    施華榕冷森森的眼神掃過一幫漢子,那眼神就一個意思:等著!以後有你好們受的!


    被首長大人狠掃一眼,漢子們嚇得如小雞仔見了鷹,個個噤若寒蟬,而望向小姑娘的眼神仍懷揣無盡期待。


    哎呦,煞星的人緣不太好喲。


    金童玉童歡樂的在空中翻跟鬥,煞星的兵竟然求姐姐罰煞星刷盤子,好有趣!


    “卟噗-”安靜的飯堂響起清脆的笑聲。


    眾人心頭一鬆,小姑娘樂了喲,好難得!


    大家的請求太奇葩,曲七月沒忍住給笑噴了,大叔這是有多殘暴,竟惹來眾怒?


    “大叔,盛情難卻,你就刷刷盤子,讓大家見識見識你利落的身手唄。”眾大叔們如此信任,小巫女怎好拂大


    女怎好拂大家的心意,當從之。


    “淘氣精,別跟他們學壞了。”小丫頭水靈的大眼裏流光迴旋,美如星辰,施華榕看得心頭一跳一跳的,縱容的摸摸小家夥的頭,順從的站起身,小丫頭想見他刷盤子,那就刷唄。


    男人優雅的拿起自己吃飯的碗和小丫頭的碗走向水池,小丫頭駁他麵子的事也不是一遭二遭了,他早已習慣。


    教官真的去刷碗?!


    軍漢們驚呆了。


    曲七月好整以暇的欣賞帥大叔們目瞪口呆的表情,軍人大叔的表情好像很震驚,難不成這是大叔第一次在軍營刷碗?


    眾軍漢不知道小姑娘所想,如果能猜出來一定狂點頭,小姑娘真相了!他們從沒見過英雄蓋世的教官大人刷碗,今天是有史以來第一迴。


    眾目睽睽之下,施教官到水池邊,挽起袖子,利落的刷碗,從容不迫,嫻熟自然,好似在做表演,每個動作皆一絲不苟,充滿觀賞性。


    天!


    他們看到了什麽?


    漢子“嘶”的吸氣,眼睛瞪得老大老大,教官大人竟然真的刷碗了!這一定不是真的!


    施華榕刷好碗,放到筐裏,洗好手,淡定的轉身,唇角微微上翹:“你們一個個杵著不動,是想讓我幫你們唰碗嗎?”


    “啊!”


    眾青年如踩到尾巴的猴子,騰的跳起來,慌手忙腳的收拾碗筷,那速度,那身影,那叫個忙碌,忙得滿頭大汗。


    汗,不是忙出來的,是嚇出來滴。


    小狼們忙翻了,施教官滿意了,慢悠悠的踱到笑得一臉張揚的小丫頭身邊,摸摸她的小頭,坐等漢子們洗刷碗筷,下午組隊陪小丫頭玩耍。


    “大叔大叔,你好厲害,上得戰場,下得廚房,堪稱新時代的新好好男人,你是所有人的偶像,大叔,小閨女為你驕傲!”


    曲小巫女抱住大叔的胳膊,獻媚的讚美,大叔是個睚眥必報的,她今天讓他沒了麵子,背地不知要怎麽欺負她呢,為消除隱患,哄哄大叔吧。


    施華榕先是一愣,瞬即心裏他是好男人!小閨女說他上得戰場下得廚房,小東西看到他的優點了哪!


    他從來沒有像這刻為自己能下廚而驕傲,幸虧當年自學了廚藝,會做家務,要不然小丫頭一定鄙視他。


    冷麵神被一計迷魂湯灌得暈乎乎的,心空明媚,看什麽都順眼,至於要罰起哄眾漢子們的那點心思早被丟去了九宵雲外,找都找不迴來。


    青年偶然觀察教官發現他一臉微笑,皆被教官美麗笑容給迷得暈頭轉向,走路如腳踩棉花,幹起活來更是事半功倍,很快把飯堂收拾得幹幹淨淨。


    下午的任務——摘柑橘,蘋果。


    前次主要采摘紅棗,石榴蘋果等隻摘紅熟的部分,還有部分沒摘,後來逐漸摘完,還餘蘋果和柑橘沒到季節沒收,天氣預報說過幾天有霜凍,現在必須采摘歸倉。


    一幫漢子再次集體勞動,到半下午撥一半人迴營造飯,餘下的繼續采收,營地的果樹並沒有成林,大家采收完歸營,天才始黑。


    晚上加餐,做飯的漢子們把灶又搬去小操場,個個大展身手,整出最拿手的好菜,幾十個人動手做出的份量驚人,一桌一份,每樣還留有二份留做明天中午和晚上,用盤碗裝好,放在飯堂一角所拚鑲在一起的桌子上冷涼。


    開飯時吃火鍋墊底,上麵支架放盤菜,即能保溫又方便。


    軍營不能隨意喝酒,假期例外,晚餐時各桌白酒、紅酒、啤酒各一箱,想喝啥喝啥。


    “小妹妹,喝一杯如何?”漢子們想灌小姑娘的酒,試試她的酒量。


    “不行。”冷麵神一口否決:“小閨女還沒成年,嚴禁飲酒。”


    “教官,小妹妹不能喝,你代她喝嘛。”眾人不想放過教官大人,他們從來沒把教官灌醉,不得不說這是件很讓人鬱悶的事。


    “行。”


    “教官威武!”


    刹時歡聲一片。


    完了完了!


    曲七月想到前晚大叔國宴歸來所幹的糗事,一陣心驚肉跳,大叔跟大家喝酒,喝醉了萬一說糊話就糟了。


    青年們才不知小姑娘擔心教官的酒量,如果知道,必定會驚掉眼珠子,教官大人千杯不醉,號稱不醉戰神,怎麽可能酒品不好?


    因為不知,所以毫無擔憂,空腹喝酒傷身,一個個先吃米飯墊墊肚子,吃到半飽也嚐遍各樣菜,興奮的上酒,大號的杯子,吆喝著開喝,那酒味彌漫開來,籠罩了整個屋子。


    “來,幹!”


    “教官,幹了它!”


    漢子們熱火朝天的拚酒。


    當大家喝得歡時,兩隻小童悄悄的溜到一邊擺菜碗的那兒,背著人偷吃美食,他們每樣吃一點點,讓別人發現不了少了一點份量。


    美滋滋的飽餐一頓,小朋友跟姐姐大人打個招唿,溜了,他們在燕京城裏有樂子,晚上要去繼續玩兒。


    我的娘!


    曲七月一邊慢慢吃一邊觀人喝酒,被漢子們一杯接一杯的豪邁幹勁兒嚇得一顆心砰砰亂跳,那是酒啊,不是水,那樣喝下去會醉死的!


    眼見大叔連喝了十來杯,她忍不住好奇,拿過杯子倒一點,一口喝下,酒落入喉,如火在燒,熱辣辣的。


    “唔!”曲小巫女被辣得眼淚唰的奪眶而出,哭了個唏


    ,哭了個唏喱嘩啦。


    同桌的幾個青年看小姑娘自己斟酒並沒有阻止,待見到小姑娘一口酒下肚,整張臉浮現紅暈,一個個眸子睜得大大的,再看見她眼淚汪汪的樣子,立馬就傻眼了。


    施華榕也知道小丫頭倒酒喝的舉動,他想瞧瞧小家夥的酒量如何,也沒阻止,待見小東西忽然掉眼淚,心疼的把小閨女圈在臂彎裏:“丫頭,怎麽哭鼻子啦?”


    “辣,好辣!”


    被酒燒得喉嚨火辣辣的曲七月,淚眼糊糊,連人都看不清了,癟著嘴哭嚎。


    “哈哈哈-”


    青年抑不住爆笑,太逗了,小姑娘竟被酒給辣哭了。


    “白酒是有點辣,你喝紅酒就不辣了,紅酒是甜的。”施華榕鳳眸一閃,劃過一抹流光,伸手提起一瓶酒,倒一小半杯,遞到小丫頭嘴邊:“嚐一口,壓壓辣味。”


    曲七月被酒燒得不知所以,就著杯口喝了一口,伸出小舌頭舔舔唇:“嗯,這個不辣。”


    小丫頭舔唇的動作充滿誘惑性,冷麵神不動聲色的吞咽一口口水,把杯子再傾斜:“小閨女不能喝白酒,紅酒可以適量的喝點,不要貪杯就好。”


    青年抿唇暗笑,以後不能讓小姑娘喝白酒啊,喝了哭起來就麻煩了。


    “嗯。”曲七月乖巧的應一聲,捧過杯子把餘下的全喝光,抹幹眼淚,安靜的坐著,她俏臉紅潤,才流了眼淚,兩隻眼睛亮晶晶的,粉嫩的紅唇殷紅欲滴,俏麗的模樣讓人恨不得去親幾口。


    漢子們自然沒什麽亂七八糟的想法,再次開始拚酒,冷麵神被小丫頭誘人的小樣惹得心懷蕩漾,眼神暗幽深邃。


    紅酒酒度不高,後勁不少,曲小巫女最初沒什麽感覺,過了不大會功夫,腦子越來越混沌不清,小腦袋點了幾下,窩在煞星的臂彎裏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教官,小妹妹睡著了,要不要送去床上睡?”


    青年們無意間發現小姑娘竟不知不覺的睡了,笑嘻嘻的提醒教官。


    “沒事,讓她醒醒酒。”施華榕將小東西移到腿上橫坐,把她攬在懷裏,繼續跟大家喝酒。


    青年致高昂,放開手腳開始輪流拚酒,你跟他喝上二杯,再跟另一個拚上一杯,一來二去喝得趴下十幾個,餘下的也醉熏熏的,喝到最後唯有施教官是清醒的,鳳眸亮得驚人。


    “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行了。”


    “我……我不喝了。”


    “明……明天再……再喝。”


    晚餐結束,青年們相扶著迴宿舍,個個歪歪倒倒,步伐不穩,至於飯廳,有專門按排出來的人收拾,那幾個隻喝少量的酒,沒醉。


    冷麵神懷抱小丫頭,龍行虎步,步步穩健,根本不像是喝了酒的樣子,輕而易舉的把醉得不識東南西北的青年甩下,昂首挺胸的迴宿舍。


    他的宿舍也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跟眾成員的是相同的樓房,在二樓,唯一的特殊就是一人住一間。


    舍內新添一個小衣櫃和一張單人床,兩張床拚挨在一起,合成一張大床,鋪得厚厚的,蓋的被子也很厚實。


    施華榕掩上門,摘下小丫頭的背包放進新添的衣櫃裏,幫她脫去外套,眼鏡放枕頭後方,把小家夥放躺在床上,再幫她脫去鞋子,用被子蓋好,自己利索的去洗涮間,不到十分鍾帶著一身的清爽折迴,拴好門,把洗毛巾先搭在床架子上,換上睡衣才上床。


    把小家夥用被子捂住抱在懷裏,拿濕毛巾給她擦臉,睡得暈乎的小人感受到涼意侵襲,不滿的閃躲,閃幾下沒躲開,連連皺俏挺的小鼻子,小臉也皺巴巴的皺成一團,不滿的嘟嘴:“好冷,好冷,不要不要……”


    “丫頭,醒醒,醒醒。”終於把人弄得清醒一點,冷麵神眼底浮上一分喜色,繼續拿濕毛巾給小家夥捂臉。


    “大叔,好吵。”睡得暈頭暈腦人,艱難的睜開眼,茫然的嘀咕,小臉仍樸樸的,那雙眼睛霧濛濛的。


    “丫頭,你的小夥伴們在哪?我們吃完飯了,你叫你小夥伴們去吃放在一邊沒動的那些菜,明天份量小了也沒人會問的。”


    “小夥伴們迴去了,唔。”正要閉上眼睛的小丫頭又撐開眼皮,迷迷糊糊的答。


    “迴燕大去了?”冷麵神驟然大喜,情不自禁的屏住唿吸,小閨女的小夥伴不在,今晚又可以美美的親親小閨女哪。


    “嗯。”睜著霧濛濛雙目的小家夥,忽然癡癡的笑了起來:“大叔,你好美!好美好美,嗯,好想咬一口。”


    “丫頭,我給你咬。”施華榕一把丟掉毛巾,把臉湊近,再也無法平靜,心髒急促的快跳,好似要飛出嗓眼去,血液在沸騰。


    小家夥喝了酒,嘴裏噴出淡淡的酒味,說話時嫩嫩的唇瓣輕微的顫動,誘人至極,讓人看著便忍不住想咬。


    心底有好似火苗在閃動,他抑不住那種興奮感。


    滿眼迷朦的人,傻傻的咧嘴發笑,小胳膊從被子裏爬出來,抱住煞星的脖子,仰起小腦袋往前湊:“大叔,美美的大叔,麽麽噠,要麽麽噠,麽……唔!”


    施華榕對小丫頭的小嘴巴垂涎已久,沒等她湊過來,急不可待的含住她紅色欲滴的粉唇,把小閨女的聲音吞噬在嘴裏。


    甜甜的唇,淡淡的酒香,令人神魂巔倒的味道,他迷醉在美味裏,一隻大手托住了家夥的頭,貪婪的吮咬,越親越激動,越親越不滿足。


    小丫頭滿腦子迷糊,根本不知今昔何夕,大約覺得味道不錯,啟開貝齒,伸出香舌迴應。


    冷麵神早已神魂巔倒,被小家夥一挑逗,心血衝腦,一下子把小丫頭撲到,瘋狂的吮取美味,靈舌長驅直入,攻占住小丫頭的口腔,攻城掠池,一路橫衝直衝的攪動一池芳菲。


    不知是誰主動不知是誰被動,相擁的兩人意亂情迷,迷醉在美妙的深吻裏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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