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的軍訓比高中更殘酷,每個踏進大學的新生們也早有心理準備,當軍訓開始不到三天,也令老生們慶幸他們早一年上大學,今年軍訓比往年的殘酷性加倍。<strong>.</strong>


    當新生從老生嘴裏得悉往年軍訓並沒有這麽嚴厲時,無數人哭昏在廁所。


    軍訓期為期二十天,時間緊迫,晚上也要訓練,周末不放假,融大與滬城其他高校也不例外,哪怕8號是周六,新生們也正常軍訓。


    當下午的解散聲響起,被操練得累成狗的學生們以百米衝刺衝向飯堂,很快便在各餐廳占據一席之地。


    項青悠和室友跑往食堂,路上還不忘記玩抓拍,往前小跑或倒退走,看到誰長得帥拍誰,新生們周末不休,老生們周末不上課,傍晚時分校道上帥哥美女隨處可見。


    “青悠,趕緊去補充能量,別拍啦。”


    “阿婃,不要搞破壞啦,我要拍帥哥給我好基友看。”


    倒著走的項青悠,因室友搞破壞撞得手動了一下也令才取好的鏡頭跟著晃動而毀了,心疼的想捶胸頓足。


    “你好基友沒見過帥哥不成。”婃本想拽室友一把,聽到那句幹脆也跟著轉身看項大小姐的手機屏,她其實才不信那句,這家夥明明是自己花癡,還找理由,真想狠狠的拍她幾下。


    “婃,我好基友是看過帥哥的,有多帥我就不知道了,我把我拍的軍訓照片,帥哥照片和教官帥照發給她欣賞,你猜她怎麽說?”


    “怎麽說?”


    “我把我們公認最帥的帥哥和高年紀的某位係草照傳過去,我基友說那不叫帥,頂多算好看,說我根本沒見過帥哥,拿玻璃珠充當珍珠,等哪時放假讓我去燕京,她拉幾個帥哥讓我看看什麽樣的人才叫帥,什麽樣的麵孔才叫帥得讓人不要不要不要的,啊啊啊,我的小心髒被打擊的支離破碎,我要挖掘帥哥,我要扳迴一局。”


    項青悠跟溺水人抓到救命草似的抓著婃,表情那叫個激動,恨不得把心裏的苦水全倒給好室友聽,嗚,小巫婆太無情了,竟把融大的校草貶得一文不值。


    “噗哈哈!”


    婃的笑容越擴越大,最後忍俊不住笑噴了。


    “你還笑還笑,我被嫌棄死了。”


    “青悠,你基友好有意思,拿玻璃珠當珍珠,這形容詞新鮮,你還是別挖掘什麽帥哥了,放假殺上燕京去吧,反正有人包吃包住,不怕被賣。”


    婃扶腰,轉身,正想拽室友先去解決溫飽問題,當她一轉身,猛不丁的一揚眼,不禁愣住了,帥哥!


    迎麵走來一個高挑修長的青年,輪廊如刀雕,雕出的五官端正,長相俊秀,他好似有心事,眉宇間浮現一抹化不開的鬱氣。


    那是個很帥的帥哥,很帥很帥的憂鬱型帥哥。


    這才是帥哥!


    看呆了眼的婃,順手拉室友,急聲嚷嚷:“青悠,項青悠,快快,看帥哥,青悠,快看帥哥!”


    女生的聲音嬌脆,喊得又大聲又急切,令周圍走動的人也禁不住好奇的張望。


    憂鬱帥哥好似受了驚嚇,猛的站住,目光直唰唰的望向婃。


    有帥哥咩?


    “帥哥在哪在哪?”正在尋找帥哥的項青悠,欣喜得一個急旋轉身尋找帥哥,帥哥啊帥哥,請趕緊露麵,請一定要帥得天怒人怨!


    火急火燎的一迴身,四下尋找,眸光不期然的與憂鬱帥哥的目光相碰,就如電光碰上煙花,煙花“砰”的炸得四分五裂。


    嚴少董?!


    見到曾糾纏過自己的富二代,項青悠瞳仁抖了抖,手也跟著一抖,手機脫手下落。


    婃說的帥哥竟是嚴少董!


    才十餘天不見,嚴少董像變了個人似的,再沒有當初第一次在商場見他購tt時的盛氣淩人,也沒有後來頻往商場跑的瀟灑與張揚。


    如今的嚴少董變得憔悴不堪,眉心蹙擰,心事重重,還有淺淺的黑眼圈,那憔悴的模樣,憂鬱的氣息,反而比曾經意氣風發的模樣更令人怦然心動。


    其時才五點半多一點,太陽還沒落山,夕陽淡淡餘輝照在他身上,為他籠上了一層金光,他好似從太陽光輝裏走出,有幾分悲天憐人的感覺。


    嚴少董怎會出現在這?


    然而對於項大小姐來說,這不是驚喜,這是驚嚇,她震驚得目瞪口呆。


    項……青悠?!


    真是她?


    看到轉身的女生,嚴煜差點自己把自己逼得窒息。


    他當初受人指點特意去江南茅山求高人化解家族危機,結果請來的人仍然愛莫能助,他跑去商場尋找那個叫“項青悠”的收銀小妹,而她已辭職,也沒人知曉她去了哪。


    這些日子,他也頻頻約曾經的吳經理,想找項青悠和那位懂風水的小姑娘,也被婉拒,想不到竟在融大遇上想找的人,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是她,真是她!


    太好了!


    嚴煜欣喜欲狂。


    也在雙方一愣之間,從項大小姐手裏滑落的手機以一個優美的直線落地姿勢,從高中慢悠悠的摔地,與地麵來個親密的吻。


    “啪”,響亮的吻聲,清脆的讓人心頭發悸。


    唰,數人的視線投向地麵,看到的是一隻爪機趴在地麵上,麵朝黃土背朝天,那姿勢也叫“狗啃泥”。


    嘶-


    微微的微氣聲乍起,不用猜,那部機子屏幕百分百報廢了。


    完了完了完……


    婃一把捂住了眼,別人可能還不太了解項青悠,她卻是知道的,項姑娘是個節斂分子,節斂到吝嗇的地步,這下手機摔壞了,非得心疼死不可。


    “啊,我的手機!”


    項青悠看到摔地的手機,心都碎了,哪還顧得什麽嚴少嚴大,急急彎腰拾起來一看屏幕碎裂,破成無數地圖線。


    果然遇上那位富二代就沒好事!


    項大小姐的心也跟著碎成無數碎片,恨不得拿手機砸死那個罪魁禍首,手狠狠的收緊,拖起室友轉身,跑向另一條去餐廳的岔道。


    “走了,愣著幹什麽!”


    還想等富二代請客吃飯嗎?


    哪怕富二代想請,她也不願意接受,至於手機,她更加不指望對方賠,寧願自認倒黴也不要富二代賠。(.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項大小姐隻有一個想法,離富二代遠遠的。


    “青悠,項青悠-”


    嚴煜愣了一下,跳起來快跑追趕。


    “青悠,你和那個帥哥認識?”


    婃邊跑邊問。


    “鬼才認識那種富二代,快跑,等有空了我再跟你說具體的!”


    項青悠拉著婃,風馳電摯般的狂跑。


    嚴厲的軍訓好處就在此時展現了出來,兩穿迷彩服的女生在多日飽受負重跑的摧殘之後,迅練出良好的體質和速度,在無負重的情況下,跟跑百米衝刺似的騰騰蹬蹬如飛而去。


    嚴煜被遠遠的甩下,再也追不上,抹把汗,站著直喘粗氣,喘了幾口,再找已找不著人影,心裏卻仍然是欣喜的,沒追上沒關係,知道人在融大,還是新生,查一查就知道在哪係哪班。


    滬城的天空近六點還很明亮,而燕京早已掩映於夜色中,當天色昏沉,誰也不知是霧霾還是真正的夜已降臨。


    處處華燈,處處人聲。


    七點左右,ktv裏歌聲飄揚,熱鬧非凡,好在各個包廂隔音效果極佳,既使鬼哭狼嚎也不用擔心會被隔壁朋友們來踹門。


    三聲敲門聲響令氣氛良好的包廂靜下來,男女齊唰唰的望向門口,緊接著門被推開,露出一張俊美無暇的麵容,男人那高大的身材幾乎要抵到門框頂。


    “姓施的,你個混球總算舍得冒頭了!吃我一拳!”


    一抹人影一彈而起,騰的躥離座,如狼似虎的撲向門口,人在躍起時隨手把一個抱枕給丟出去,砸向俊美男人的臉。


    其餘男女好整以暇的抱臂看戲。


    抱枕飛來,施華榕連眉毛都沒動,往前跨兩步踏進包廂,也正好伸手接住抱枕,隨之那撲來的人也到了,兩人瞬間開打。


    一個出招,一個接招,拳來腳往,眨眼即過十數招,施大教官仍站在原地沒挪過地方,反逼得對方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董老八,你還是一點也沒長進。”一招反擒拿把大個青年的手反轉至背,一手按在他肩上,冷麵神神容淡淡,一點也不客氣的吐出一句。


    “你以為都跟你一樣銅皮鐵骨。”董浩甩掉肩上鐵缽似的大手,鬱悶的揉肩,華榕那貨就是個打不死的小強,硬得跟鐵似的,他的鐵沙掌少有所成,仍然摸不到對方的衣角,這也忒打擊人了些。


    才揉幾下,眼珠子一轉,唿的一個飛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那站在施教官背後看人笑話的赫醫生。


    “太無恥了,竟搞偷襲!”


    赫藍之被冰山發少時時偷襲,早練就出了閃電似的反應速度,俯身抱起夾在中間被保護得滴水不漏的小姑娘,橫切幾步,一閃閃開,嗖嗖跑動。


    “小榕,有人偷襲小豆芽菜,快打壞人!”


    他人閃開了,還不忘煽風點火的告狀。


    曲七月還迷糊著,在軍部啃了外賣,兩大叔把她拎上車,兜了好久好久,晃得暈七暈八的,再被捉下車,被帶上kyv,剛才被夾在兩大叔中間,啥也沒看見,啥也不清楚。


    原本腦子還不太靈光,這當兒被醫生猛的抱起來,眼前一陣天暈地眩,再被抱著跑,根本看不清啥,被晃得眼花繚亂,滿眼金光。


    包廂裏的幾人看到從施教官背後衝出的醫生抱著個人,眼神以秒速變深幽,瞟幾眼,目光再次投向俊秀無雙的冷麵神。


    醫生閃開,施華榕側身一步擋住董浩,猿臂一伸一劃,出招如電。


    “華榕,不帶這麽偏心的!”


    董浩忙忙格擋,悲催的快哭了,為毛隻許他們偷襲他,就不許他偷襲一迴?這不公平!


    “停,停停停!暈死了,要暈死了。”


    被晃得七暈八素,曲七月再也受不了,閉上眼睛大喊。


    差幾步跑到座的赫藍之,收住衝勢一步一步的走,笑容燦爛:“好好,不跑了,壞人被小榕攔住了,不怕。”


    坐著的數人目光如劍,嗖的射向醫生,那淩亂的視線幾乎可以把人戳穿,可惜,赫醫生早練就不怕水火的不壞金剛身,一律無視。


    他收住衝勢,冷麵神和董浩也各自收招,雙雙走向座區。


    包廂豪華得近乎低調,家私之品皆是最頂尖的,色澤則素雅淺淡,一大間足可當大會議室的地方劃歸兩區,一個地方娛樂玩耍,一個地方則用以休憩,喝喝小酒,喝喝茶。


    董武等人正在休閑區,有兩人在小酒吧台調酒,其餘坐著,在見到施教官來時站起來看兩人打架,這會兒見沒戲看才懶懶的坐下。


    共有八人,兩位女成員,個個打扮的人模狗樣,兩女青年穿短裙,配黑絲,性感嬌豔,如盛開的兩朵花。


    赫藍之抱著小丫頭在沒人占的位置上坐下,把小家夥放下來,幫揉腦袋:“小豆芽菜,沒事了沒事了,可以睜開眼啦。”


    施華榕和董浩也快步走近眾人,冷麵神仍然坐小姑娘的右手一邊,和醫生把小姑娘護在中間。


    暈,很暈!


    滿腦子暈乎的曲七月,閉著眼揉臉揉額,揉了一陣才清醒些,摸摸眼鏡,還好,眼鏡沒丟,甩甩頭,甩去腦子裏的暈乎感,慢吞吞的睜開眼睛。


    帥哥美女!


    舉目四望,入目的人男子俊秀,哪怕不是特英俊,也是英武有型,兩位女青年一個短發清爽,英姿勃發;一個長發秀美,溫柔嫻麗。


    一堆人湊在一堆,體型與臉型各有特色,把長、方、圓、胖、瘦、高、奇、俊、英、武、雄、清、麗聚齊,真可謂集天下之大成。


    唉,美人啊!


    可以當吃的麽?


    曲小巫女目光閃動,肆無忌憚的欣賞俊男美女。


    唉,長相不錯,可比小顧先生差遠了。


    金童玉童跳到沒人坐的沙發背上坐著,對一堆美人品頭評足,他們在見過小顧先生後,也忍不住把見到的帥哥美女拿來比較,不比不知道,比一比,小顧先生堪稱完美。


    小姑娘在欣賞別人,一堆男女也在打量小姑娘。


    這就是施教官捧在掌心的那個小姑娘?


    眾人默,論長相還算清秀,襯衣小短褲,麵前斜背一個背包,紮馬尾戴眼鏡,如此模樣的人到街上去一抓一大把。


    她就是令施教官一腳把關表姑娘踢進醫院的人?


    譚真飛快的看一眼即收迴視線,心中微感驚訝,讓軍部各家忌憚的小姑娘竟這麽小,不可思議。


    各人相互打量的時刻,一顆小腦袋從吧台一側探出來,悄悄的探望,那是很小的小女孩子,紮兩個包包頭,大大的眼睛,圓嘟嘟的小臉,白淨可愛。


    唿,曲小巫女瞄到探頭探腦的小小孩子,瞬間樂了,一下子躥起來就跑。


    “丫頭!”


    冷麵神眼疾手快,長身一起一把把嬌小的小家夥抱住。


    譚真董浩等人齊齊愕然。


    “大叔,快放手,小蘿莉,那邊有隻可愛的小蘿莉啦!我不要跟你們一堆大老粗玩,我要去找小蘿莉玩。”


    蘿莉蘿莉,好可愛的小蘿莉!


    曲七月兩眼亮晶晶的,小蘿莉哇,小巫女也是小蘿莉,大小蘿莉和小小蘿莉才是最好的玩伴。


    “小豆芽菜,你說的是洪小閨女吧。吧台後那個跟狄木頭一樣板著鐵板臉的男人是洪小閨女的爹,他跟小榕一樣爆力,你想搶他的小閨女,小心他揍你。”


    赫藍之一臉挪揶的看往吧台,洪小閨女對上曲小閨女,誰勝誰負?如若兩人幹架,兩人背後的小榕和洪小四會不會大打出手?


    嗷嗷,打吧打吧,正好讓大家開開眼界。


    醫生恨不得兩小姑娘碰頭,來個天雷勾地火似的大戰,然後他好坐看兩大男人為護犢子打個頭破血流。


    冷麵神輕輕鬆手,憐愛的摸摸小丫頭的頭:“丫頭,去吧,玩掰了可不許哭鼻子。”


    切!


    曲七月丟個白眼,一溜兒躥向吧台。


    “挑撥離間。”洪僥仕斜眺一眼醫生,彎腰在探出半個頭的小閨女身上拍拍:“洪馨月,去跟那個小阿姨玩,別擋著爸爸的路。”


    洪小閨女仰望高大的父親:“粑粑,壞叔叔會不會揍我?”


    “不會,去吧,小阿姨會保護你的。”


    “哦,我去了啊。”


    洪馨月放開抱粑粑大腿的手,一跳一跳的鑽出吧台,小小閨女穿一身粉紅裙子,蹦蹦跳跳似撒歡的小兔子。


    曲七月繞過沙發,跑向洪小閨女,快近前時蹲下等小蘿莉,洪小閨女跑到離小巫女還有三兩步時站住腳,歪著小腦袋打量陌生的小姐姐。


    小家夥瞅幾眼,露出個大大的笑臉:“姐姐-”


    譚真愣了愣,洪小閨女不認生了?


    董浩等漢子無語,果然小孩跟小孩才能玩到一堆去,洪小閨女隻會粘她老爹,除此之外最親近的就是施教官,當某日被施教官揍了頓小屁股,見到他就鼓腮幫子,而且,她見著男的叫叔叔爺爺,女性叫阿姨奶奶,這迴竟破天荒地叫人姐姐,好難得。


    “哇,好可愛的小蘿莉!”


    曲小巫女喜得心花怒放,一把把小蘿莉抱起來舉高,“吧唧吧唧”就是幾個香吻,啃得洪小閨女“咯咯”大笑。


    成功占到便宜,曲七月抱小蘿莉坐到最邊上的雙人沙發,一大一小兩孩子像老朋友重逢,湊在一起玩拍掌掌。


    施教官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個個無比幽怨,像他們費盡心思也哄不住洪小閨女,小姑娘什麽也沒幹就跟人玩到一堆,這差別也太大了。


    漢子們正鬱悶著,侍者送來吃食,一大堆的牛雜和燒烤,肯德基的漢堡和雞翅,幾打冰啤酒。


    “小蘿莉,我們吃好吃的去。”


    聞到香味,曲七月抱起小家夥跑得飛快。


    漢子們早各占好位置,譚真坐在施教官右手邊,施教官左手空兩個們置,留給兩小閨女,再過去則是洪僥仕,兩人也正好可以照兩小丫頭。


    曲小巫女不客氣的坐下去,洪小閨女也樂嗬嗬的爬到挨爸爸的地方坐好,接過爸爸遞來的雞腿啃咬起來。


    冷麵神把每樣好吃的挑幾串,放在盒子裏給小丫頭。


    “姐姐,壞叔叔有沒打你小屁屁?”


    洪馨月看見施教官給小姐姐遞吃的,兇巴巴的瞪了男人一眼,一臉求知的詢問。


    眾人麵色怪異,冷麵神的臉微黑。


    打小屁股?


    曲七月驚悚了,瞅瞅大叔,再瞅瞅小蘿莉,滿心驚訝,大叔不會揍了小蘿莉吧?


    “沒有喲。”搖搖頭,隨手拿紙巾給小家夥擦去嘴角油漬:“壞叔叔是不是打你小屁屁了?以後不理他,打這麽萌噠噠的小蘿莉,壞人,我們不理壞人叔叔。”


    “洪小閨女淘氣玩火我才拍了她一下。”施華榕嘴角微抽,那不叫打,他就輕輕的在洪小閨女小屁股上印一下,這都過去大半年,小小東西還記恨他。


    小丫頭和洪小閨女的性子一樣,記仇。


    兩小閨女湊一堆真不是好事兒。


    “欺負小閨女就是不對。”小巫女瞪眼,揍人是不對的,揍人小屁股更加不對。


    “好好,是我不對。”


    挨小丫頭橫眉冷眼,施華榕無奈告饒,認錯就認錯吧,反正不會少塊肉,再說,他低頭的次數也不少了,不差這一迴。


    認……認錯了?!


    除了醫生之外的男女集體魔怔,施教官竟然低頭認錯了?這一定不是真的!


    “唔唔,不理壞叔叔。打人的叔叔是壞人。”洪馨月咬幾口肉,吃得滿嘴是油,含糊不清的響應。


    洪僥仕也沒功夫再驚訝,趕緊侍候寶貝小閨女。


    有兩小閨女在場,其他人徹底成為陪襯,兩大漢子則細心的照顧兩孩子,以至本來是他們的聚會變成觀小閨女玩耍。


    吃完燒烤串,漢子們去唱歌,兩小閨女窩一邊繼續啃零食,玩小遊戲,玩了不到一小時,洪小閨女精神懨懨,不到一會兒功夫趴曲小巫女腿上睡著了。


    曲七月摘下眼鏡觀望,小蘿莉頭頂趴著一隻綠色的異界生物,粘得緊緊的,她瞅幾眼,平靜的帶上眼鏡。


    守著小小閨女,聽那邊的嚎叫,小巫女也慢慢被睡意侵襲,很快被周公家的帥兒子拉去下棋喝茶。


    醫生和董浩等人玩得很嗨,施教官坐看,不大一會兒起身走向休閑區,看到兩小閨女睡著了,迴頭喊一聲:“洪小四,我們的小閨女都睡著了,該迴去了。”


    玩得正嗨的一撥人迅即關掉音樂。


    冷麵神走到兩小丫頭身邊,小心翼翼的把小丫頭抱洪小閨女的手移開,任洪僥仕抱走,他彎腰抱起他的小閨女。


    “下次再聚。”


    “國慶再聚。”


    醫生和董浩等人唿啦啦的跟上,邊走邊笑。


    一群發少的聚會就此散場,離開ktv,下樓,各自登車,各自迴家。


    曲小巫女一覺睡醒已是第二天的六點五十,懶洋洋的起床,兩大叔已備好早餐隻等小女王大人。


    9月9日,周日,煞星休息。


    醫生蹭了頓吃的,樂巔巔的迴他的別墅,煞星陪小閨女,可惜,還沒享受一小時的兩人世界,電話一個一個的追至。


    施教官一一接電話,接了固定電話接手機,再上書房,呆近一個小時又下樓,把看動漫的小丫頭抱在懷裏。


    感覺好像不太妙!


    被當抱枕抱著,曲七月偷偷的打量煞大叔的臉,心裏直打鼓,女人的第六感覺告訴她,不妙!


    不是她烏鴉嘴,而是小巫女的直覺一向很準,每每莫明其妙心驚肉跳時準沒好事兒。


    “丫頭,明天我們走趟蒙北好不好?”


    沉吟良久,施華榕小心翼翼的跟小丫頭打商量,完全是一副低聲下氣的姿態。


    果然沒好事!


    背皮一涼,曲七月一把撥開煞星的大手,跳起來就跑。


    混蛋大叔,每次帶她去哪準沒好事兒,第一次是捉煉小鬼,第二迴遠赴他省對付人胄,第三迴跑藏西,次次都是費心費力的大事,次次都是白工,現在又想捉她幹活?


    不幹!


    曲小巫女不是給人當牛馬作馬幹白工的,藏西的事看在神馬和山神大人給的報酬份上才沒跟大叔翻臉,還想得寸進尺,誰愛去誰去,小巫女不去。


    “丫頭!丫頭!”


    施華榕驚得心跳驟然加快,飛快的把人摟迴來,倒下去坐好,把小丫頭緊緊的摟在懷裏:“丫頭,小閨女,不要跑,好不好?我們好好說話,好不好?”


    “放開,混蛋,你放開我,我不要跟壞人說話,我要迴燕大,我要退學,再也不要挨燕京了,我要迴家,不要看見你,放開我!”


    曲七月氣得又踢又踹,狠狠的抓箍在腰間的大手,王八蛋大叔,就會欺負她力氣少,就會欺負她好說話,天天想帶她出任務,真準備拿她當驢子使喚嗎?


    踹死他,踢死他!


    踹,狠狠的踹。


    踢,狠狠的踢。


    兩手被抓住,沒法抓煞星的臉,隻能抓到他的手背,曲七月一邊狠抓,一邊卯足力氣使勁兒的用腳跟踹煞星。


    “丫頭,你生氣紮小人好不好?”


    冷麵神任憑小家夥怎麽抓怎麽撓也不肯放手,他不能鬆手,鬆鬆手小丫頭會逃掉,逃出住處會真的迴燕大去退學,他不怕打不怕踢也不怕被紮小人,隻怕小東西真的一怒退學。


    “啊,混蛋,我咬死你!”


    曲七月氣極,她的小人昨天為了保住煞星不被邪法才貢獻出去,今天大叔就想拐她出任務,混蛋大叔就是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


    氣得胸口一疼,奮力掙紮坐直,乘他稍稍分神之際猛的掙出手,一把抓他的肩膀,狠狠的咬向煞星的脖子。


    “唔……”


    一口咬下去,差點沒哭,硬,太硬了,大叔脖子皮膚白晰,卻像石頭一樣硬,一口銀牙差點崩掉。


    酸,牙酸。


    咬到了肉,她的臉也僵住了,牙酸的不行,咬了不到十分秒的功夫,不由自主的鬆開小牙,大口大口的喘氣。


    “丫頭,有沒崩牙?”


    冷麵神火急火燎的一手摟住小丫頭的腰,一手去掰她的嘴檢查牙齒。


    嘴巴一張,曲七月狠狠的咬住伸來的大手,一口含住了大拇指和手掌相連的地方,牙卡在他的虎口位置。


    硬!


    咬住大手,她再次後悔了,手也是硬的,看著咬著了人掌,分明像是咬住一塊鐵,硌得牙快崩斷。


    用力咬咬,狠狠的吐掉,憋屈的差點想掉眼淚,再次奮力掙紮一下,抓住煞星的衣服,再次張口咬下去。


    那一口狠狠的咬住了大叔的耳朵,咬的是耳垂和部分耳身。


    咬,咬死他!


    心裏發狠,曲七月上下牙用力合攏,恨不得把一塊肉咬下來。


    煞星的脖子、手硬似鐵,耳朵的肉是軟的。


    小巫女氣恨了,隻顧著咬人,並不知這刻的姿勢有多暖昧,她緊緊的抓住煞星的肩膀,整個人撲進他懷裏,與情人之間親昵相擁一樣的麵麵相擁而抱。


    耳朵上傳來一點疼痛,施華榕並沒有躲,任小丫頭撒氣。


    用力咬牙幾下,曲七月繃得腮幫子僵硬,腰也累得再也撐不住,一下子軟了下去,軟趴趴的伏在煞星懷裏,下巴擱在他肩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喘氣,冷汗熱汗一直流,渾自冒熱氣。


    冷麵神摟著軟軟的小閨女,調整好姿勢,一手托著她的頭,一手幫輕輕的撫後背,眉目柔和,並無半絲戾氣。


    狠喘幾口,曲七月的火氣沒之前那麽高漲,想自個找地方坐坐,發現四肢軟綿綿的,腰酸的直不起來,隻得軟趴趴的癱依在煞星懷裏,偏頭看看他的耳朵,發現自己咬過的地方留下一排充血的牙印,心裏才勉強平衡點。


    “丫頭,氣消了沒有?如果還不解氣,你再咬幾下。”


    施華榕低首,以下巴輕摩小小的腦袋,柔聲輕哄,聲線和悅。


    咬你個大頭鬼!


    曲小巫女氣得胸口一鼓一鼓的起伏不定,連耳朵都咬不破,再咬幾口有個臭用,哪怕咬崩了牙,最後還不是石板上栽蔥-白忙一場。


    煞星的肉為毛那麽硬?


    沒天理,太沒天理了。


    心塞,小巫女心塞塞的,誰來救救小巫女,她不要出任務!不要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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