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順利奪過一劫,寶寶答得爽亮及了。兩個小家夥想著要去找點什麽壞事來練練手呢!一溜煙跑走了。


    孩子們離開後,飛雪臉上溫柔的笑意已經被沉重所取代。


    吳媽看在眼裏,痛在心裏。她是真不忍心看著丫頭,將所有的事都一力承擔了。她伸手拉著飛雪坐在她身邊。“你來找我也是為寒兒腿傷的事吧!”


    “師傅!”飛雪忍不住抽泣起來。“師傅……寒的腿在惡化對嗎?”她哽咽的問道。


    吳媽目光閃了閃。


    “你知道了。寒兒怕你擔心,他不讓我告訴你。”吳媽用手帕輕輕為她拭去眼淚。安撫道“你放心,我正在配藥,師傅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飛雪吸了一口氣,咽迴眼淚,搖頭道:“師傅,您別安慰我了。我可是您的徒兒,而且我每天都跟他在一起。怎麽可能不知道他的腿上發生的變化。事實上,當初師伯就跟我說過,會有這種可能……嗚嗚……”想到玉虛子的話,她就再也忍不住撲進師傅懷裏放聲大哭起來。也隻有麵對師傅的時候,才能夠完全的釋放自己的擔憂。


    “你師伯說什麽?”吳媽不由自主的背心冒汗。


    “他說如果賽的腿在半年之內沒有惡化,那他這一世就這樣在輪椅上度過也沒什麽不好。”飛雪抬起臉,斷斷續續的哭訴道。“可是,可……要是有惡化的跡象,那……就會威脅到他的性命……嗚嗚……師傅,你說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不,不會的。”吳媽用力搖頭,顫聲將那個隱藏在心底的方案說了出來“大……大不了咱們將他的腿給截……”


    “不!那樣跟要了他的命沒區別!”飛雪倏地抬頭,極力否定。“您應該比我更了解他,雖然那兩條小腿沒了知覺。可是它們在他的身上與不在他身上的區別……他……他會瘋掉的。”


    “可是,如果再找不到阻止繼續惡化的藥物。他整個下身都會癱……然後是……”吳媽實在是說不出來了。寒兒是她看著長大的,雖然他性冷跟她不親。可是她卻一直視他為己出。好不容易見他得到了幸福,哪知禍從天降!


    “嗚嗚……”飛雪越哭越大聲,似乎要將這一世所有的委屈全都發泄出來。


    “丫頭,你別哭了!”吳媽也跟著流淚,她輕輕摸挲著徒兒的背,勸解道。“你這樣哭,肚子裏麵的孩子也會跟著哭的。”


    “嗯!不哭了!”為了孩子們,為了寒。她必須得撐住。抬起頭來,仰起臉咽下心酸與無助。擦幹眼淚,說出自己來此的目的。


    “師傅,你跟我師伯都沒辦法了。那在這個世界上,寒的腿也就是真的沒希望了對嗎?”


    吳媽轉過臉,默默流淚。


    “可是,我知道有一個地方的醫學對於寒的腿,決對有辦法。”


    “誰?”吳媽急切的問道。她怎麽不知道有比她師兄更厲害的人?


    “就是我原來所在的世界。”飛雪肯定的迴道。她相信現代的醫學水平,就算不能將寒的腿治愈,可是也決對能抑製繼續惡化。最壞的打算,截肢了還可以裝假肢不是嗎?


    “丫頭,你沒事吧?”吳媽擔憂的摸上她的額頭。沒有發熱啊!接著又拉過她的手認真為她把脈。


    “師傅,我沒事。”飛雪反後握住師傅的手道“我是認真的。”


    她也是認真的。吳媽眯眸望著她問:“你在做夢嗎?你那個世界在哪兒?你能迴得去嗎?就算你能迴得去,那也是一縷幽魂。可是寒兒怎麽能去呢?”


    “不,不是魂迴去。”飛雪搖頭,握著師傅的手道。“您還記得東方秋栗留給我的那封信嗎?”


    “記得,他當時等了你半個月。結果他家裏來人說有急事,他就迴去了。走之前是留了封信給你。”吳媽被她說糊塗了。“可這信與你剛才說的事有關嗎?”


    “有,當然有。”飛雪激動的說道:“他在信中說,他在他們神窟裏閉關時。曾經夢遊去過一個地方。在那個地方,他見到了我製作的許多天依國原先沒有的東西。他在信中問我是不是也曾經去過那地方?您知這道這代表著什麽嗎?這表示他去過了我們那個世界!”


    “他隻是夢遊!”吳媽大聲提醒同樣在做著白日夢的丫頭。


    “不,我一直覺得既然我的魂能到這個世界來,這個世界與我原來的世界之間就肯定有某種關聯。以前我以為隻是判官在起做用。可是我問過他了,他說我能來到這個世界是意外。他當時是要送我入輪迴的。而且他也不能隨便帶走生靈。更沒有能力將這邊的生靈送到那個世界去逛一圈再送迴來。所以,我懷疑東方他們族裏的那個神窟可能就是通向另一個世界的媒介。”說著,鳳眸中已經閃爍著希望之光。


    聽她說得有板有眼,吳媽不禁開媽心慌起來。


    “你,你不會真的想著將寒兒帶走吧?”吳媽驚愕的望著飛雪,握著她的雙手都在發顫。“不,不行。你們都走了我怎麽辦?更何況寒兒肯定不會願意跟你去的。”


    沒想到師傅的反應這麽大。心裏暗自慶幸,好在沒有冒然跟寒說起。飛雪連忙抱住老人家安撫道:“師傅,我們能迴去,肯定就能再迴來不是嗎?您在擔心什麽?”


    她怎麽能不擔心?另一個世界!那是什麽概念她可是清楚得很。那與陰陽相隔有何區別?


    “師傅,難道您真的想看到寒受盡折磨而去嗎?您知不知道他現在每天晚上都痛得躲在衛生間裏不敢出來。他怕我知道,怕我擔心。可是我們睡在一張床上,我要是不知道他在忍受痛苦,那我還算他的妻子嗎?”說著她的眼淚又不自覺得溢了出來。她哽咽道:“他讓寶寶跟著我,可我也讓忘憂跟著他啊!他以為我們不知道,他在用什麽辦法忍痛嗎?他拿火灼燒自己,拿針刺自己……這些忘憂都看見了。忘憂跟我說的時候,孩子都在發抖。您知道嗎?”


    “有這樣的事?”吳媽愕然的望著她。“我在他的藥中已經加了很大劑量的麻藥了啊!他跟我說不痛了的。”


    “您還不知道他嗎?他雖然沒有特意跟師伯學醫,可是對於他自己的身體。他卻比我們更加清楚。”飛雪突然跪在師傅麵前,痛苦的訴說道:“師傅,您知不知道,每當他小心翼翼的幫我蓋好被子。偷偷到衛生間裏麵忍受痛苦時,我的心也跟著撕裂了。您知道我多想衝進去抱著他嗎?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將他最後一點自尊和勇氣給打滅了。師傅,我真的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我遲早瘋掉!”


    “丫頭,快起來。”吳媽的心也碎了。扶起徒兒,心痛的道:“說吧,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麽?”


    “我想帶他去東方那裏試試,無論行與不行。我都想試一下。”她感覺自己每一次都能絕處逢生。所以她將希望全都寄予在東方那邊了。


    “可是您也知道,自從迴來後,他連臥龍山莊的門都不願出,又怎麽可能跟我去那麽遠的地方。所以,我想請師傅幫忙……”


    “要說這世上寒兒會聽誰的話,那肯定是你。你覺得,你的話都不聽。他會聽我的話嗎?”吳媽無奈的道。


    “師傅放心,您照我說的做。他肯定會聽的……”飛雪將她的打算說了一遍。


    吳媽聽得直咋舌。


    “我怕寒兒還沒有被病痛折磨瘋,就先被你給氣瘋了。”


    “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啊!”飛雪苦著臉哀求道。“師傅您就可憐可憐徒兒吧!”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別說有一線希望,就算是隻有一點影,她也會搭上命一試的。


    “好吧!咱們就試試。”


    “謝謝師傅!”


    “可是你得答應我。要是真的去了,治好寒兒的腿後。你們都得給我迴來。一個都沒能少。”


    “師傅放心,我們是去治病。又不是去定居。”搞定了師傅,接下來就好辦多了。“師傅咱們就這樣說定了。我得迴去了。不然他一會兒見不到我,又該傷心了。”音落人已經沒影了。


    “你慢點,小心孩子!”吳媽衝著她的背影大唿。


    飛雪趕到書房時,金元已經走了。白慕寒正在埋頭工作。從他們迴到臥龍山莊後,他便吩咐管家,將他以往的工作給送來了。他們倆又像從前一樣,同在一個書房裏麵辦公。與以往不同的是她的感覺。她現在非常喜歡,非常享受被他時刻盯著的感覺。


    感覺到有兩道灼灼的目光正注視著自己,白慕寒倏地抬頭。沒有表情的臉上,立刻展現出最溫柔的笑容:“雪兒,你在看什麽?”


    “看我的老公啊!”膩唿唿的聲音和著那嬌媚的神情,令裏麵的男人聞之骨酥。可惜骨頭酥了,大腦嚐清醒得很“是嗎?我以為你看膩了,準備換口味了呢?”男人放下手中的毛筆,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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