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男人不自覺的站了起來。


    “吃你的飯,你站起來幹嘛?”飛雪不悅的道。她隻是看在小忘憂的份上,讓師傅伺機幫忙救他一命。好讓小忘憂不至於變成孤兒。哪裏知道師傅竟然將他們父子給一起帶了來。來就來了吧,雲小姐的仇已經報了。她也不是那麽計較的人。可是她就是看不貫他這副奴隸相。更可氣的事,他沒事就會給幾個月的小忘憂傳輸些認主報恩之類的腐朽思想。偏他什麽都聽她的,唯這件事老是跟她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丫頭,你想好了嗎?真的不跟寒兒迴白家?你可要為逸凡想想。孩子沒有爹也是不行的。”吳媽苦口婆心的勸道。


    “師傅,您不覺得現在說這些有點好笑嗎?如果我真的要留在白家,何必搞那麽多名堂?這半年,咱們雖然過得也算清靜。可是,卻把雲家堡弄了個天翻地複。您當我跟雲家有仇啊?故意這麽整人。”她用金蟬脫殼的計謀借雲家脫身帶走孩子,心裏始終是覺得有愧與雲家的。雖然雲家的女人們,沒一個討喜的。可是她卻看得出來雲堡主是真心想認她這個女兒的。他甚至跟她說,要傳她雲家祖傳劍法。


    她當時還暗自開心了一下呢!可是一聽他說那是那傳男不傳女,傳內不傳外的東西。她馬上就收拾包袱連夜開溜。雲堡主至今膝下無子。他要將這劍法傳於她,無疑就是準備讓她接班了。為什麽讓她接班?傻子都能想到決不會是看中她的能力。而是看中她孩子他爹的能力了。


    “唉,你不說,我還真以為你跟雲家有仇呢!”老太太含笑戲謔道。“雲堡主有你這樣的女兒,真是家門不幸啊!”


    飛雪不滿的瞪了師傅一眼。“晚上收拾一下,我們明天就離開這裏。”


    正所謂三個臭皮匠,勝過諸葛亮。白慕寒可不是一般的臭皮匠,如果他身邊再帶著金元或者墨翌涵其中一人。估計不出十天,他們就能找到這裏來。如果他們三人都在,說不定三天都不要……到時,她再想帶走孩子可就沒上次那麽容易了。


    “雲堡主,是我聽錯了?還就你說錯了?”


    寒冽如冰的聲音從大廳傳來。躲在屋外偷聽的姐妹倆不自己的打了個哆嗦。


    “難怪那死丫頭會逃,這男人好恐怖!”雲輕霧心有餘悸的抱著雙臂喃道。


    “就是,光這聲音就能將人凍死。要我嫁給這種人,不如跳錦江來得痛快。”雲思雨也符合道。


    “噓!”雲夫人用手打了個禁聲的手勢。姐妹倆瞧見娘親臉上的五指印,立刻禁聲。又將耳朵貼在牆上。


    “我相信你,才將她們母子交給你。你現在給我說她們不見了是什麽意思?”


    “雲賢侄,這,都是老夫的疏忽!”


    可惡的死丫頭,跟她親娘一樣是個禍水。竟然讓爹爹(老爺)受這種氣。三個女人在心裏咒罵雪兒。


    “雲伯伯,聽你的意思雪兒是自己離開的?”


    這個聲音就溫暖多了,幾個女人同時緩了口氣。


    “墨公子怎麽也來了?”雲思雨不解的望著姐姐。


    輕霧搖了搖頭“聽他口氣似乎也認識那死丫頭。”


    “聽你爹說,他跟白公子是師兄弟。”白夫人為她們解疑。


    姐妹倆了然的繼續偷聽。可是等了半天,裏麵卻一點響聲都沒有了。姐妹倆相視一眼,正欲挑開窗一看究境。


    “你們在這裏幹什麽?”嚴厲的責問聲突然從身後傳來。母女三人猛然一顫,嚇出了一身冷汗。瑟瑟的轉身迴頭,喏喏的叫道“爹!(老爺)”垂頭不敢正視前方。


    “見過雲伯母及兩位雲小姐!”墨翌涵拱手給三人打招唿,同時也算是幫她們解了圍。


    “墨公子真是你來啦!”雲夫人捂著臉,借著台階便往下滑“我們聽說墨公子來了,所以過來看看。”


    姐妹倆雖然心裏很怕,可是卻又忍不住要偷窺那個令人聞聲膽寒的準妹夫。想要看看他是不是長得與他的聲音一樣令人可怕。


    入眼的是三個年齡相差無幾的青年男子。可是姐妹倆的目光卻同時被那個一身白色儒衫,麵罩寒霜的男人給吸引住了。直接忽略掉男人身上散布出來的滲人寒氣,隻注意到他英俊不俗氣質,卓然挺拔的身形及成熟爾雅的五官。特別是那雙深邃內斂的黑眸,似乎蘊藏著無比的力量,如同魔力一樣令她們無法移開視線,令她們心跳加速。


    好有性格的男人啊!這樣的男人,就算是死在他懷裏也甘願吧!姐妹倆花癡的妄想。


    突然感覺到四道灼熱的目光射向他,白慕寒眉頭微攢。餘光瞥見兩個花癡女人正涎著嘴臉看他。厭惡頓生,目中寒光乍現,隨手一揚,寒針已然脫指。“二師兄!”墨翌涵眼疾手快伸出折扇,猝然擋在他的掌前。隻聽得嚓嚓一片碎響。墨翌寒的扇麵上已然堅著五六枚寒針。


    “寒!這裏是雲家堡!”金元也出聲提醒道。


    他當然知道這裏雲家堡。他帶著滿心的渴望而來。卻聽到一個他從不曾想過的結果。這就是雲家堡給他的驚喜?原本以為大仇得報,他就可以過幾天輕鬆舒暢的日子。可是這半年,卻讓他覺得比之前二十年的等待都要慢長。前麵二十年,他一邊忙於學習各種技能,一邊應付老妖婆的監視。就算是一有空,腦子也多半是被仇怨所填滿。


    可是這半年,他在處理完白家與白淩門公事之餘。卻總是覺得特別的空虛寂寞。特別是到了夜幕降臨之後,以前沾床便睡的他。現在卻常常徹夜難免。輾轉反側間,他的腦子裏就會不時浮現出那雙惶恐不安的鳳眸。接著她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句對話都會閃現出來。還有那個小小的肉團。雖然一見他就哭,可是那是他的骨肉。多少次他在夢裏像墨翌涵那樣將他舉過頭頂,逗得他咯咯大笑。多少次,他在夢中與她們母子同桌用餐……


    好不容易等到半年之期,他迫不及待的趕來了。可是結果呢?寒眸一掃,所到之處幾乎都要結上一成冰了。


    墨翌涵連連給雲堡主遞眼色,讓他趕緊將這兩位花癡小姐請走。


    雲堡主將剛才那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他暗自捏了一把冷汗,朝墨翌涵和金元點頭致謝!沉聲衝身邊的管家道:“管家,送兩位小姐迴她們自己家去。”


    “是老爺!”


    兩位雲小姐像是被吸了魂似的,連被點了穴,架走了,那目光都不願移開那坐冰山。雲夫人識趣的跟著女兒退了出去。


    雲堡主看在眼裏是又羞又氣,又惱又怒。一張老臉由白變紅,由紅變青,再由青變綠。


    “雲伯伯帶我們去雪兒的閨房看看吧!”


    墨翌涵總是最會做人的那個。


    “好,幾位請跟我來。”雲堡主在前麵帶路。


    白慕寒搶先走在前頭。他到要看看那丫頭是因為什麽要逃?如果是因為雲家錯待她們母子,陰沉的銳眸瞥了一眼繁花錦簇的雲家堡。他不在意滅了這地方,給他兒子出氣。


    幾人很快來到一個雅致的小院落前。院門緊閉,門眉上掛著一個書著“雪園”的牌扁。


    “這裏就是雪兒從小住的閨閣了。”雲堡主特意將從小兩字強調了一下。意在告訴他們,雪兒是他從小養大的女兒,她不見了,他更加著急擔心。


    白慕寒看了他一眼,推門入內,直衝主臥房。他沒見過姑娘家的閨房,可是這個房間裏麵的擺設物件都是上乘的。這點他可以確定。床上的被辱幹淨整潔,桌麵上不染絲塵。可見有人打掃。知道了她並沒受委屈,他暗暗吐了口氣。可是,隨即另一個更加讓他憤慨的想法湧現出來。


    “你剛才說她離開多久了?”


    “從白家迴來後,她隻在家裏住了半個月就離開了。”雲堡主如實迴答。說著,他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給白慕寒。“這是她留下的書信。上麵寫了是給你的。我也沒敢拆開來看。”頓了一下,他又不啥的取出另一張便條一樣的紙條。黯然道:“她隻給我留了這幾句話。”


    墨翌涵接過來看了一眼,上麵的確是她那手獨特灑逸的字跡。“是她寫的。”他看了一眼白慕寒,垂眸念道:“謝謝您這些日子的照顧!我走了,不用找我。白慕寒如果真的來要人,就請將這封信給他。如果他不來,請千萬別告訴他我已離開雲家之事。謝謝!雲飛雪留!”


    看來她仍然沒有認爹啊!墨翌涵同情的看向雲堡主。


    這丫頭真狠心,從頭到尾沒有叫過一聲爹。金元也安慰的看向雲堡主。


    後者一臉苦澀的道:“也怪我。這次迴來,她本就與我有些疏離。我因為離開一段時間,有許多雜務需要處理。也沒怎麽顧及她。以為她迴到自己家裏了就會過得很好。可是直到她離開後,我才聽下人們說,原來她的兩個姐姐和大娘總是對她惡言相向。她不願意呆在這家裏也是正常吧!”他抬頭看向拿著信,遲遲不拆的白慕寒道:“或者,她會告訴你她的去向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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