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有了老板撐著,李三疤的中氣也足了。


    “反,確定了嗎?”飛雪再一次耐心的詢問道。


    李三疤用力點頭“確定。”


    飛雪將雙手舉起來,伸到大家都能看到的位置。賭場內頓時變得蕭然肅靜,眾人全都屏息靜氣的盯著飛雪的手。她緩緩揭開右手,直接將手心攤到觀眾麵前,她自己則將臉撇到一邊去了。


    “正!”不知是誰驚喊出第一聲後,賭場頓時沸騰起來。刀疤男目光一滯,抽搐了幾下倒了下去。李老板不愧是老江湖,他隻是略微變了變臉,立刻就恢複過來了。他揮手讓人將李三疤帶走了。然後親自將銀票和賣身契遞到飛雪手中,大方的道:“恭喜小公子,你贏了!”


    “謝謝!”飛雪首先接過那份賣身契,仔細驗證了一下真偽,當眾撕得粉碎。接著她將墨翌涵給的那個錢袋收迴懷裏。最後她接過那五萬銀票,舉在手中道:


    “小弟剛才答應了大家,無論輸贏都會告訴大家一種新鮮遊戲。現在我就兌現承諾。可是新鮮遊戲的勝負難測,大家的風險自然也就高了。可是如果不玩銀子,這遊戲也就沒意思了。你們說對嗎?”


    眾人不自覺的跟著點頭。進了賭場的人,有誰會去玩不下注的遊戲啊!


    飛雪接著揚聲說道:“這樣,小弟就將剛才從李老板這兒贏來的五萬兩銀子。分給在坐的各位當賭資。然後咱們再來玩。這樣大家都能玩個樂子,輸贏也就不在意了。你們說好不好?”


    “好!好……”不等飛雪話音落下,激動又興奮歡唿聲和著擂鼓一樣的掌聲已經響徹全場了。這種有錢派又有得玩的好事,誰會不喜歡呢!何況在賭場中,無論有錢人還是沒錢的人,最開心的便是遇上天上掉餡餅這樣的好事了。他們會認為這是財運到來的表現。而此時此刻,飛雪無疑就成了大家夥兒的散財童子了。


    就連李老板也驚喜的鼓起掌來。他看著飛雪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份欣賞。


    飛雪伸出雙手打了下手勢,壓下了騷動。她轉身將銀票交給李老板,讓他將銀票換成銀子,然後按人頭派發給在場所有的人。包括賭場的員工。李老板立刻便叫來管事,交待他去辦這些事。


    接著飛雪讓他找來一張大木桌,鋸子,黑色和紅色的油漆。然後指揮他們將正方形的桌麵據成了圓形。接著她親自用筆描出輪廓,讓他們按照一黑一紅這樣油。然後在用一條桌子腿,在中間做軸,一條做指針。這樣半個小時的時間,一個簡單的轉盤便形成了。同時,大家也都拿到分發下來的銀子了。


    飛雪又給他們說了遊戲規則,以及下注方式。飛雪的話沒說完,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躍躍欲式了。因為銀子是飛雪發放下來的,所以這個莊家自然是由她來做。


    等飛雪一聲開始,他們已經蜂擁而至了。大家都抱著輸了也不是輸自己的心態。所以一個個幾乎是想也沒想就將剛到手的銀子全投了注。


    結果可以想象,除了少數人贏了以外。大多數都是一次性便將錢還給飛雪了。可是他們的賭興才剛剛被勾起來,豈可就此打住呢。於是,他們情不自禁的便掏了腰包,取出自己袋子裏麵的錢再來。而且是越玩越起勁。待天亮了,在場之人的錢袋也差不多都空了。


    當然也有少數人是滿載而歸的。其中之最當然是身為莊家的飛雪了。她送出去的五萬兩,收迴來的卻是十五萬兩。而且還博得了一個好名聲。連輸了錢給她的人,都要爭著與她稱兄道弟做朋友,邀請她去吃喝玩樂逛窯子。


    飛雪婉拒了所有的邀請。她將李老板那五萬兩銀子還給他。並且將轉盤的決竅奉送給他。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讓他們別去找張家的麻煩。


    她的一係列行為,將個李老板佩服得那叫五體投地!他連連用人格單保,肯定不會再去找張家的麻煩。事實上他們接到的任務,本身也就隻是下令把張家的媳婦拖住幾日就行了。現在張家的當家人被打得重傷在家,兩個女兒也嚇得不輕。那婦人也不可能再出去做事了。所以,他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這個順水人情,他是做得體體麵麵。


    得到了他的保證後,飛雪在賭坊將贏來的十萬兩銀子兌換成銀票。按照這裏的平均生活水平,十萬兩銀子已經足夠她們母子兩吃一世了。因此,她現在隻要迴去靜虛觀,等著那個雙麵男人將孩子給她送來就行了。她向李老板借了紙筆,寫了一封信向白管家辭行。


    “公子是白府的客人?”李老板看到信封上的收信人名字驚訝的問道。


    “哈哈,小生是靜虛觀的雲公子。在白家小住,昨天收到家師傳訊,讓我立刻迴去。本來昨日便要迴去的,結果遇上了張大哥家的事……所以來不及向白管家辭行了。請李管家幫忙一定將這封信送到。”飛笑著將信遞給他。


    “沒問題,老李一定幫你送到白管家手上。”李老板接過信爽快的答應道,他的目光看了看己經很疲憊的飛雪又問:“雲公子準備怎麽迴靜虛觀呢?如不嫌棄的話,李某可以借馬車給公子一用。”


    “不嫌棄,不嫌棄!”她正巴不得呢。飛雪連連謝道:“那就多謝李老板了!”


    飛雪帶著十萬兩銀子,坐上李老板豪華的專用馬車。離開了吉利賭坊。她讓車夫帶她去市集轉了一圈,賣了一大車大人小孩的食物,衣物以及日用品。憧憬著與兒子即將開始的幸福生活……


    可是馬車還沒出城,她的幸福生活還沒來臨。一個她命中的災星卻橫空出世了。那位災星不是別人,正是那位白家的舅佬爺。無獨有偶,平日不睡到午時不起床的舅佬爺今天起得特別早,而且一起來他就犯了賭隱。當飛雪的前腳剛離開賭坊,他後腳便踏了進去……


    飛雪告訴車夫去靜虛觀後,便躺在車廂裏鬆弛精神,閉目養神。馬車顛簸著往城西門駛去。


    剛出城門,“馭!”馬車突然急刹,馬兒前腳高揚,將整個車廂都快立起來了。“啊!”毫無防範的飛雪驚唿一聲,便被整個的拋了起來。“砰!”的一聲車廂重重落地,飛雪也跟著從空中落下。不過好在她仍然是落在軟軟的車墊上的。除了受到點驚嚇和晃得頭暈外。身體並沒有受傷。“出什麽事了?”她第一反應便是問前麵的車夫。


    “沒事,馬兒受了點驚。”車夫聲音有些不自然的迴道:“公子沒事吧?”


    “哦,沒事就好。”以為他也被嚇著了,所以飛雪並沒有在意車夫聲音的異樣。她拍著仍在怦怦亂跳的心髒迴道:“我也沒事。”


    “公子扶好了。”車夫提醒一聲,便又駕車前行。


    “駕!駕”馬蹄聲聲,車輪滾滾。車內的人卻全然不知,此時車廂外的車夫已經換了人。馬車行駛的路線也已經變了。


    馬車出了晏城的西門在第一個三叉路口,便踏上了往南走的官道。大約往南行了五六裏路,馬車下了官道,直奔城郊而去。


    城南郊外一坐僻靜的別院門口,那位肥頭大耳的白家舅佬爺正翹首以盼的張望著。遠遠看見馬車駛來,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迎上去了。他身邊一個油頭粉麵,身著粉色紗衣的妖媚少年攔截住他勸阻道:“老爺,您不可出去,可別叫老夫人的耳目看見。”


    “哼!”豬頭男瞪著男子,冷哼一聲“少在我麵前提那個老太婆!”可是隨即想到老太婆的厲害,再加上他也怕別人知道雲公子是被他劫了。別人他可以不怕,靜虛觀的那個老道士,他還得忌憚三分。因此他也沒再往門外衝。


    “好,好,蓮兒不提。”少年嬌媚的貼上豬肚,嗲聲道:“老爺您先迴房裏等著。待蓮兒幫老爺調教好了那位雲公子,再讓他來侍候您。您看這樣好了吧!”


    “哈哈,算老爺沒白痛你。”肥豬手勾起少年的下巴,淫穢的笑著在那張櫻紅的小嘴上啃了一口。轉身便往院內走去。


    蓮兒嫵媚的嬌喘一聲,含笑望著他的背影離開。待豬頭男走遠後,他再轉過頭來時麵上的媚笑已然被陰沉所代替。眼底一簇仇怨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燒。


    因為白老太太嚴令禁止豬頭佬爺與男人鬼混,並發下話,見一個殺一個。迫於老太太的威攝,所以他便隻能在城外偷著圈養禁臠。這裏便是他的外宅之一。


    蓮兒就是被這位豬頭佬爺捉來的禁臠之一。這間看似僻靜的小宅子,四周圍卻是機關重重,高手如雲。蓮兒想逃離這種暗無天日,隨時都有可能被白老太太殺掉的生活,這位新來的雲公子,便是他唯一的希望了。倏地,他嫵媚的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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