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曹丕絕望地低著頭，雙手死死捏著，那不斷閃爍眼眸裏霎時寫滿了不甘與憤怒。
“丕兒，你要學會麵對現實。”老人輕輕地拍了拍曹丕肩膀，雖然臉上還是經年不變“花崗石表情”,但那雙平白無奇，蒼老衰弱手，卻奇異地傳來了巨大安全感。
“丕兒，十歲時，因為偷吃了後母兒子一碗稀粥，差點給生父活活打死。嗬嗬，他是生父，親生父親……關又臭又冷柴房裏，餓得兩眼昏，四肢抽搐！可沒有求饒，也沒有出一點聲音！咬破了舌頭，誓――一定要出人頭地！一定要高高上！也就是從那天開始，不斷告誡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活出個人樣！不為別，隻為了爭一口氣！”
老人慢條斯理地吐著字，忽然出了神地盯著窗外樹木，幾縷陽光射他臉上――蒼白，蒼老，滄桑。
他露出了一個詭異笑容，滿頭白隨風擺動，似乎安靜地控訴著一個遙遠卻悲慘童年。
“老師……”曹丕有點茫然地睜大了眼睛，心不僅壓抑，而且很難過，他差點忍不住就想去擁抱眼前這個倔強而有孤苦老人，但是，終究不敢。
“丕兒，大哥曹昂很早就走了，現如今，你是無可置疑嫡長子，你母親又深得丞相恩寵，所以，你心，你就是第一，就是‘皇子’，就是‘儲君’！是帝國未來接班人！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將來你就是一手遮天，也沒人敢跳出來和你扳勁，唱反調！沒錯？？”老人冷冷地啟著唇，挺了挺背，以一種不可思議速迅速恢複了陰測測表情――他固執不允許他軟弱，即使是短暫瞬間，他也要不顧一切地偽裝好。
因為，他是賈詡――全世界獨特一抹光。
“是……不是！是……是！”曹丕驚愕地張大了嘴巴，額頭冷汗已經順著鼻梁滴了地上。他想過否認，但是他不敢。他很清楚他老師是怎樣一個深不可測厲害人物，所以他隻能無奈地抿緊了嘴，連濕透後背也彎得低了。
“嗬嗬，好，很好！丞相兒子果然是有誌氣！”
賈詡出乎意料地沒有訓斥，反而慢悠悠地嘬了一口茶，柔聲道：“丕兒，你想都對，也很正確。沒有一顆帝王心，那就永遠不可能登上那金碧輝煌大殿，也永遠不可能坐上那把象征著無上榮耀和權力龍椅！但是你別忘了！你父親，他不是凡人，不是賣草鞋走卒，也不是拿著點破軍餉就不要命地往前衝士兵！他是曹操，是能能武，雄才大略曹操！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蓋世英雄――曹操曹孟德！”
“所，所以……”曹丕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雙手不停地搓著。
“哼，沒有什麽所以！隻是想告訴你，你父親，絕對是個與眾不同人！別人不敢做事他偏偏就敢做，別人不敢想事他偏偏就敢想！他不但敢想敢做了，他還能把別人想不到事都給想到了！把別人做不到事都給做到了！當年那些往事，就不提了，相信你也知道，沒有什麽條條框框能夠真正束縛了他，什麽祖宗傳下來規矩，什麽立長不立幼，對於他來說，都是一個屁！隻是一個屁啊！”
賈詡冷笑著蹦出一個又一個駭人聽聞大字，似刀劍般狠狠地紮進了曹丕心窩，他摸了摸黑貓腦袋，寒聲道：“現，你總該認清形勢了？曹衝是你父親疼愛兒子，郭嘉是你父親喜歡也依賴大臣，而郭嘉不僅是曹衝老師，還是你死對頭，你覺得，你有多少把握擠掉曹衝，成為帝國未來掌權者？”
“沒，沒把握……”曹丕一臉死灰，身體顫抖不止，他頹敗地跌坐到了地上，那悵然若失神情不由地讓賈詡心一疼。
“丕兒，你先起來。”
賈詡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拉了曹丕一把，又輕柔地按著他肩，柔聲道：“孩子，你別怪打擊你，現實總是比想象要壞上許多。但是物極必反，沒有什麽事情是絕對，看似是一條無路可走死胡同，其實也還能彼岸花開。你現形式雖然看上去十分嚴峻，但是老師不會不管你。你始終是學生，們之間感情也不是假……”
“老師……”曹丕眼睛一紅，差點哭了出來。
“孩子，你要記住，一定要記住――你越是憎恨一個人，你臉上越是要笑得加燦爛。不要讓你情緒影響了你思考，也不要讓你快意左右了你行為！腦子熱是失敗源泉――你要笑，淡定笑，從容笑，虛偽笑！你要一直笑，直到有天，你將他狠狠地踩了腳下，讓他一輩子再也笑不出來！那時候，你才是真正贏了，才可以無所顧忌笑。”賈詡嘴角上揚，那詭異笑容殘忍又可怕。
“是……老師，學生記下了。”曹丕撣了撣身上灰塵，英俊臉龐恢複了幾分自信。
“好，很好！丕兒，跟你說了這麽多虛，們也要談些實了。自古皇家無親情，通往帝王道路上，注定是孤獨且無情。如今郭嘉很受丞相器重，你們之間矛盾又是化解不開。那麽，你就要學會和他做‘朋友’，和你敵人，做‘朋友’！”
“朋友？老師您意思是……”曹丕咂了咂嘴，下意識地蹙起了眉頭。
“所謂朋友就是維持表麵上和平，以後見到郭嘉要行禮，要謙讓，要和氣，怎麽說郭嘉也是你長輩，你不能失了禮數。你和他之間事情，可不信丞相會不清楚。所以，你要表現出你成熟一麵，唯有心胸寬廣仁愛之君，才能博得你父親喜愛。還有，你以後一定要約束好自己手下，出門外，要客客氣氣，把頭抬低點，把話說輕些，要低調再低調，不能驕奢不能自大，特別是對待平民姓，要一視同仁；和軍部人也少些來往，但是該拉攏還是要拉攏。這是第一步，你可以稱它為‘韜晦之計’。”
賈詡悠悠揚揚地閉著眼睛，靠椅上好像打起了盹。
身旁曹丕不敢接話，長籲了一口氣，正聚精會神地傾聽著。
“隻有步步為營，方能一擊即。接下來，得到了可靠消息，宛城之戰後，丞相就要迴許都整頓了，到時候會著手成立一個全部門，叫軍機部，而軍隊也會隨之而劃分成四個軍團！如果不出推測，此次合肥殺退孫權，立下奇功張遼會成為其一個重要軍團長；你弟弟曹彰掌管著虎豹騎，不僅驍勇善戰，戰功卓著，而且心思單純，丞相喜歡他，你也和他親近，他很有可能也會成為軍團長之一，到時候，你一定要好好和他來往；長安，鍾繇根基很深，能力也很強，無論是威望和資曆，都是當人不二人選，覺得西北軍團長，非他莫屬不可。嗬嗬，已經有辦法搞定他了，到時候，四大軍團長，就算張遼保持立，們也還控製著兩支力量，占據著絕對優勢。所謂刀劍爭江山，們掌握了潛軍事力量，就是大保障。這是第二步，你可以稱它為‘鷹犬之計’。”
“至於第三步……”賈詡忽然睜開了眼睛，陰森森地盯著曹丕，冷冷道：“丕兒，現你，需要為自己造勢！隻有立下光芒萬丈赫赫軍功，才能千萬臣子建立屬於你威望和人脈！這樣，你才有本錢！才有立足根本！你知道為什麽一直沒動馬鷺嗎？她就是手籌碼。”
“馬鷺？！”曹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手攥出了好多汗，他突然覺得眼前老人，遠比他想象為可怕。
“嗬嗬，你不用驚訝。埋下棋子很多都還沒有用出來。你知道為什麽馬超一直衝著長安攻打不停嗎？其它幾路人馬都退了，偏他打得起勁了！他不是笨人，也不是白癡。原因，就是布下局……現，你聽好了，你需要立刻去長安一趟，人會負責暗打點好一切，丞相那邊準奏書也已經給你拿下了，你任務很簡單！那就是――殺退馬超，保下長安！”
“什麽？！”曹丕按捺不住地驚唿了出來，撫著額頭，呐呐道，“老師……這怎麽是簡單任務呢？您不會是想去送死……”
“嗬嗬，丕兒，老夫活了這麽多年，換了那麽多主公，可依然好好，亂世對於會給你一個錦囊，你到了長安再拆開。老師沒什麽可幫你了，等你勝利凱旋，衣錦還鄉之時，就山唿海嘯聲，於僻靜東龍山，為你焚香撫琴，高奏一曲。”
“老師……”
曹丕還要再問，被賈詡冰冷地伸手打斷道：“累了，你走，錦囊就放書桌上。亂世是一張很玄妙很好玩棋盤，而，則下一步很大棋……嗬嗬，這是第三步，你可以稱它為‘升龍之計’！”
“老師！……”
曹丕著急地張了張嘴，待看到賈詡已經麵無表情地合上了眼睛，無奈地長歎了一口氣，地上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
……
……
“吱……”
茅屋房門被關上，賈詡緩緩地睜開眼，望著窗外寂寥景色，幽幽自語道：“丕兒，你要記住，混世方能魔王，亂世方能奸雄……如果沒有你，或許還能活得久點……唉，這都是孽啊……”
空蕩小茅屋恢複了安靜，隻有黑貓慵懶叫聲斷斷續續地持續著。
此時，夏風穿過木窗，靜靜地吹了進來，將桌上紙張卷了卷，露出了兩個龍飛鳳舞大字――
天下！
“丕兒，你要學會麵對現實。”老人輕輕地拍了拍曹丕肩膀，雖然臉上還是經年不變“花崗石表情”,但那雙平白無奇，蒼老衰弱手，卻奇異地傳來了巨大安全感。
“丕兒，十歲時，因為偷吃了後母兒子一碗稀粥，差點給生父活活打死。嗬嗬，他是生父，親生父親……關又臭又冷柴房裏，餓得兩眼昏，四肢抽搐！可沒有求饒，也沒有出一點聲音！咬破了舌頭，誓――一定要出人頭地！一定要高高上！也就是從那天開始，不斷告誡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活出個人樣！不為別，隻為了爭一口氣！”
老人慢條斯理地吐著字，忽然出了神地盯著窗外樹木，幾縷陽光射他臉上――蒼白，蒼老，滄桑。
他露出了一個詭異笑容，滿頭白隨風擺動，似乎安靜地控訴著一個遙遠卻悲慘童年。
“老師……”曹丕有點茫然地睜大了眼睛，心不僅壓抑，而且很難過，他差點忍不住就想去擁抱眼前這個倔強而有孤苦老人，但是，終究不敢。
“丕兒，大哥曹昂很早就走了，現如今，你是無可置疑嫡長子，你母親又深得丞相恩寵，所以，你心，你就是第一，就是‘皇子’，就是‘儲君’！是帝國未來接班人！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將來你就是一手遮天，也沒人敢跳出來和你扳勁，唱反調！沒錯？？”老人冷冷地啟著唇，挺了挺背，以一種不可思議速迅速恢複了陰測測表情――他固執不允許他軟弱，即使是短暫瞬間，他也要不顧一切地偽裝好。
因為，他是賈詡――全世界獨特一抹光。
“是……不是！是……是！”曹丕驚愕地張大了嘴巴，額頭冷汗已經順著鼻梁滴了地上。他想過否認，但是他不敢。他很清楚他老師是怎樣一個深不可測厲害人物，所以他隻能無奈地抿緊了嘴，連濕透後背也彎得低了。
“嗬嗬，好，很好！丞相兒子果然是有誌氣！”
賈詡出乎意料地沒有訓斥，反而慢悠悠地嘬了一口茶，柔聲道：“丕兒，你想都對，也很正確。沒有一顆帝王心，那就永遠不可能登上那金碧輝煌大殿，也永遠不可能坐上那把象征著無上榮耀和權力龍椅！但是你別忘了！你父親，他不是凡人，不是賣草鞋走卒，也不是拿著點破軍餉就不要命地往前衝士兵！他是曹操，是能能武，雄才大略曹操！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蓋世英雄――曹操曹孟德！”
“所，所以……”曹丕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雙手不停地搓著。
“哼，沒有什麽所以！隻是想告訴你，你父親，絕對是個與眾不同人！別人不敢做事他偏偏就敢做，別人不敢想事他偏偏就敢想！他不但敢想敢做了，他還能把別人想不到事都給想到了！把別人做不到事都給做到了！當年那些往事，就不提了，相信你也知道，沒有什麽條條框框能夠真正束縛了他，什麽祖宗傳下來規矩，什麽立長不立幼，對於他來說，都是一個屁！隻是一個屁啊！”
賈詡冷笑著蹦出一個又一個駭人聽聞大字，似刀劍般狠狠地紮進了曹丕心窩，他摸了摸黑貓腦袋，寒聲道：“現，你總該認清形勢了？曹衝是你父親疼愛兒子，郭嘉是你父親喜歡也依賴大臣，而郭嘉不僅是曹衝老師，還是你死對頭，你覺得，你有多少把握擠掉曹衝，成為帝國未來掌權者？”
“沒，沒把握……”曹丕一臉死灰，身體顫抖不止，他頹敗地跌坐到了地上，那悵然若失神情不由地讓賈詡心一疼。
“丕兒，你先起來。”
賈詡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拉了曹丕一把，又輕柔地按著他肩，柔聲道：“孩子，你別怪打擊你，現實總是比想象要壞上許多。但是物極必反，沒有什麽事情是絕對，看似是一條無路可走死胡同，其實也還能彼岸花開。你現形式雖然看上去十分嚴峻，但是老師不會不管你。你始終是學生，們之間感情也不是假……”
“老師……”曹丕眼睛一紅，差點哭了出來。
“孩子，你要記住，一定要記住――你越是憎恨一個人，你臉上越是要笑得加燦爛。不要讓你情緒影響了你思考，也不要讓你快意左右了你行為！腦子熱是失敗源泉――你要笑，淡定笑，從容笑，虛偽笑！你要一直笑，直到有天，你將他狠狠地踩了腳下，讓他一輩子再也笑不出來！那時候，你才是真正贏了，才可以無所顧忌笑。”賈詡嘴角上揚，那詭異笑容殘忍又可怕。
“是……老師，學生記下了。”曹丕撣了撣身上灰塵，英俊臉龐恢複了幾分自信。
“好，很好！丕兒，跟你說了這麽多虛，們也要談些實了。自古皇家無親情，通往帝王道路上，注定是孤獨且無情。如今郭嘉很受丞相器重，你們之間矛盾又是化解不開。那麽，你就要學會和他做‘朋友’，和你敵人，做‘朋友’！”
“朋友？老師您意思是……”曹丕咂了咂嘴，下意識地蹙起了眉頭。
“所謂朋友就是維持表麵上和平，以後見到郭嘉要行禮，要謙讓，要和氣，怎麽說郭嘉也是你長輩，你不能失了禮數。你和他之間事情，可不信丞相會不清楚。所以，你要表現出你成熟一麵，唯有心胸寬廣仁愛之君，才能博得你父親喜愛。還有，你以後一定要約束好自己手下，出門外，要客客氣氣，把頭抬低點，把話說輕些，要低調再低調，不能驕奢不能自大，特別是對待平民姓，要一視同仁；和軍部人也少些來往，但是該拉攏還是要拉攏。這是第一步，你可以稱它為‘韜晦之計’。”
賈詡悠悠揚揚地閉著眼睛，靠椅上好像打起了盹。
身旁曹丕不敢接話，長籲了一口氣，正聚精會神地傾聽著。
“隻有步步為營，方能一擊即。接下來，得到了可靠消息，宛城之戰後，丞相就要迴許都整頓了，到時候會著手成立一個全部門，叫軍機部，而軍隊也會隨之而劃分成四個軍團！如果不出推測，此次合肥殺退孫權，立下奇功張遼會成為其一個重要軍團長；你弟弟曹彰掌管著虎豹騎，不僅驍勇善戰，戰功卓著，而且心思單純，丞相喜歡他，你也和他親近，他很有可能也會成為軍團長之一，到時候，你一定要好好和他來往；長安，鍾繇根基很深，能力也很強，無論是威望和資曆，都是當人不二人選，覺得西北軍團長，非他莫屬不可。嗬嗬，已經有辦法搞定他了，到時候，四大軍團長，就算張遼保持立，們也還控製著兩支力量，占據著絕對優勢。所謂刀劍爭江山，們掌握了潛軍事力量，就是大保障。這是第二步，你可以稱它為‘鷹犬之計’。”
“至於第三步……”賈詡忽然睜開了眼睛，陰森森地盯著曹丕，冷冷道：“丕兒，現你，需要為自己造勢！隻有立下光芒萬丈赫赫軍功，才能千萬臣子建立屬於你威望和人脈！這樣，你才有本錢！才有立足根本！你知道為什麽一直沒動馬鷺嗎？她就是手籌碼。”
“馬鷺？！”曹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手攥出了好多汗，他突然覺得眼前老人，遠比他想象為可怕。
“嗬嗬，你不用驚訝。埋下棋子很多都還沒有用出來。你知道為什麽馬超一直衝著長安攻打不停嗎？其它幾路人馬都退了，偏他打得起勁了！他不是笨人，也不是白癡。原因，就是布下局……現，你聽好了，你需要立刻去長安一趟，人會負責暗打點好一切，丞相那邊準奏書也已經給你拿下了，你任務很簡單！那就是――殺退馬超，保下長安！”
“什麽？！”曹丕按捺不住地驚唿了出來，撫著額頭，呐呐道，“老師……這怎麽是簡單任務呢？您不會是想去送死……”
“嗬嗬，丕兒，老夫活了這麽多年，換了那麽多主公，可依然好好，亂世對於會給你一個錦囊，你到了長安再拆開。老師沒什麽可幫你了，等你勝利凱旋，衣錦還鄉之時，就山唿海嘯聲，於僻靜東龍山，為你焚香撫琴，高奏一曲。”
“老師……”
曹丕還要再問，被賈詡冰冷地伸手打斷道：“累了，你走，錦囊就放書桌上。亂世是一張很玄妙很好玩棋盤，而，則下一步很大棋……嗬嗬，這是第三步，你可以稱它為‘升龍之計’！”
“老師！……”
曹丕著急地張了張嘴，待看到賈詡已經麵無表情地合上了眼睛，無奈地長歎了一口氣，地上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
……
……
“吱……”
茅屋房門被關上，賈詡緩緩地睜開眼，望著窗外寂寥景色，幽幽自語道：“丕兒，你要記住，混世方能魔王，亂世方能奸雄……如果沒有你，或許還能活得久點……唉，這都是孽啊……”
空蕩小茅屋恢複了安靜，隻有黑貓慵懶叫聲斷斷續續地持續著。
此時，夏風穿過木窗，靜靜地吹了進來，將桌上紙張卷了卷，露出了兩個龍飛鳳舞大字――
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