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鷺與許懷仁一見如故、相見恨晚,兩人從東家大院一直聊到了西河胡渠,從五穀雜糧侃到鬼異,因為沒有男女之情而隻有同窗之誼,所以兩人特別投緣,一不可收拾地成為了好朋友。


    馬鷺自幼生活大西北,性格奔放,豪氣幹雲,聊到高興處,遂提議去喝酒。許懷仁兩袖清風,低著頭沒有接話。馬鷺蕙質蘭心,心細如,見許懷仁扭扭捏捏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沒有錢,於是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爽朗笑道:“這頓我先請,下次再讓給許兄你來做東,好不好?”


    許懷仁欣喜地笑了笑,點頭稱好。


    馬鷺輕描淡寫地就化解了剛才的尷尬,也很好地保護了許懷仁的自尊心,能得朋友如此,當浮一大白。


    兩人向書院大門走去,還未到門口,就聽到陣陣撕心裂肺地馬鳴聲。


    馬鷺暗道不好,趕緊慌張地跑了過去,一眼就看到自己的胭脂馬高蹬著腿痛苦地呻吟,一個長相猥瑣的青年正拿著鞭子狠狠地抽它!那長得賊眉鼠目的家夥,不是董缺還是何人?


    剛才董缺正要下山,忽然就撇見書院門口綁了一匹神駿無比的大馬,他自幼嬌生慣養、行為乖張,一見奇,就欲騎馬玩玩,沒想到這匹胭脂馬桀傲不遜、死活不肯讓他上馬,將他重重地摔下了好幾次。氣急敗壞的董缺迴院拿過鞭子就往馬兒身上死命地抽。


    馬鷺心狂怒以極,這匹胭脂馬是她的父親從羌王那得到的贈馬,她十五歲生辰的時候送給她的心愛禮物,與她感情甚篤。親見愛馬受虐,馬鷺氣湧如山,飛起一腳就將董缺狠狠踹倒地,柳眉剔豎道:“這是我的馬,你憑什麽打它?!”


    董缺猝不及防,被踢了個狗吃屎,狼狽地爬起來,待看到是馬鷺時,撣了撣屁股後麵的汙塵,陰陰笑道:“想不到小美人的身手不錯啊。”


    馬鷺俏臉生寒,冷冷道:“還不快滾!要是再讓我看到你作惡,休怪我無情!”


    董缺鄙夷地抬了抬眉梢,兇狠威脅道:“性格還挺辣的。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馬鷺怫然作色,大聲道:“我管你爹是誰?不服的話,和我大戰三迴合!”


    董缺怔了怔,仔細地打量了下馬鷺,他雖然是個狐假虎威的敗家子,可眼力也是不差的,看得出馬鷺是個練家子,裝模作樣地搖了搖頭,色厲內荏道:“好男不跟女鬥!”


    說罷就欲轉身離去,而許懷仁此時正好趕了過來,剛巧被他撞見。


    董缺看到兩人走到一起說話,神情古怪地嗤笑道:“喲,好對狗男女啊,才不到半天的功夫就搞上了。我還以為你這個小美人挺純的,想不到也是個蕩,婦啊。嘖嘖……不過你這眼光也未免太差了,這許懷仁不僅又矮又醜,而且是個殘廢!你可知道他以前是幹什麽的嗎?哈哈哈……是個乞丐啊!”


    馬鷺怒火燒,趨步就想衝上去狂扁這個滿口汙言穢語的登徒子,卻被許懷仁按住了肩。


    許懷仁重重地搖了搖頭,那冰冷的神情看不出什麽情緒,隻是牙齒咬得咯咯響。


    董缺冷哼了一聲:“算你這個殘廢的識相!大爺改天再來收拾你們!”


    隨後得意地看了看兩人,放肆地大笑著走下山路。


    馬鷺氣得直跺腳,憤憤道:“你幹嘛攔住我呀?!那人壞透了,不給他點教訓,他是不會長記性的!”


    許懷仁盯著馬鷺的眼睛,半響才輕輕說道:“先生已經夠忙了,我們不要再給他添亂了。我能入讀青雲書院不容易,不想為了這些瑣事分了心。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這是先生說的,我信!”


    馬鷺依舊很生氣,胸口起伏不平,她倔強地甩了甩頭,沉聲道:“你真是懦夫!”


    她用力地指了指門口矗立的高大石碑,疾言倨色道:“你仔細看看!這是先生立的院訓!我希望你們有不畏強權的勇敢之心,有仗義執言的公正之心!你懂嗎?!”


    馬鷺似乎怒其不爭,說完就氣衝衝地牽著胭脂馬扭頭走掉了。留下許懷仁一個人呆呆地站立著,如石化了一般。


    許懷仁瞪著石碑看了好久,一行眼淚忍了又忍,終於還是不自覺地滑了下來。


    “先生,我不是乞丐了……我再也不想做乞丐了……”


    一陣輕盈的山風吹過,卷起幾縷塵土。


    人如微塵,多少煩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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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點帶來第2!


    已經是書榜第4了!


    明天改為簽約狀態,


    謝謝大家支持啊,有花的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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