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將軍!”見到房獻伯就這麽死了!不遠處同樣廝殺著的李士才也是心一驚,緊接著,當他看到之前抵擋了他們數天的隋軍再次出現,李士才這才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再也顧不得那房獻伯了,轉過身就是朝著城外望去,準備向城外求救!可這一轉身,他就看到了讓他畢生難忘的一幕!


    隻見城外,還有近八萬人,八萬人所組成的軍陣自然是令人震撼,可軍陣後方,一支黑色的洪流,卻是瘋狂地吞噬著瓦崗軍所組成的軍陣!而本該軍陣後方的孟讓和張青特早已經沒有了蹤跡!而慌亂已經開始八萬瓦崗軍的軍陣逐漸蔓延開來,抵抗的人越來越少,而逃亡的人卻是越來越多!


    李士才愣住了,他怎麽也找不到孟讓和張青特的身影,心裏也是不由得暗自猜測,難道這兩人已經逃跑了?心裏這麽猜測著,突然,李士才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一涼,似乎有什麽東西從自己的咽喉穿過,想要張嘴喊什麽,可怎麽也喊不出聲音!緊接著,就感覺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一傾,卻是從城頭上摔了下去!正好落城牆下一根高聳的旗杆上,那旗杆立馬穿透了他的腹部,李士才整個身子就這麽掛旗杆上,自然的彎曲,鮮血也是順著旗杆往下流,轉眼就是將那瓦崗軍的軍旗給染成了血紅!


    一名手持長劍的年輕戰將冷眼看著城牆下掛旗杆上的李士才的屍體,抬起頭,卻是朝著不遠處正廝殺的朱牧武喊道:“朱將軍!”


    聽得這邊的喊話,朱牧武先是一槍將身邊的敵人給逼退,抬頭朝著這邊看了一眼,咧嘴笑道:“趙將軍!那家夥也死了?”


    這持劍的年輕戰將正是平叛軍的年輕將領趙仁基!這城西也是由他和朱牧武兩人共同把守!這次他們可是按照萬禾的命令,特地讓這些世家私軍多損耗一些,現來整的援軍趕至,也是該他們出手的時候了!兩人之前旁邊早就看準了房獻伯和李士才兩個目標,其實要真論起身手來,他們和房獻伯、李士才也頂多是半斤八兩,甚至朱牧武還不見得比得過房獻伯!可他們卻是來了個攻其不備,這才一招將這兩名勁敵給殺了!


    沒有了房獻伯和李士才的指揮,加上突然冒出來的隋軍,現就連城頭上的瓦崗軍也是被逼得節節敗退,堅持了不到半個時辰,就被逼出了城頭戰線!


    “嘿!”朱牧武一槍將城頭上後一名瓦崗軍士兵給殺了,抬頭望城下望去,雖然還有敵人沿著雲梯往上攀爬,但已經對城頭構不成任何威脅了!朱牧武興奮得揮了揮拳頭,扭過頭對趙仁基就是喊道:“趙將軍!要不,我們殺出城去!早點將這些敵人給解決掉!”


    聽得朱牧武的話,趙仁基卻是嚇了一跳,連忙是拉住了雀躍的朱牧武,喊道:“朱將軍!千萬不可!雖然現場麵上我們還占優勢!但敵人的數目遠超過我們!貿然出城,很可能導致功虧一簣啊!再說國公爺所定下的計劃,也沒讓我們出城迎戰啊!還是穩妥為上!穩妥為上!”


    趙仁基扯出了萬禾,朱牧武也沒有辦法了,隻能是老老實實地守城頭一線,看著城外那數萬瓦崗軍漸漸地崩盤,後來整所率領的禦林軍的攻擊下,徹底潰敗了!這一戰,足足持續了有兩個時辰!而這兩個時辰的戰果也是極為輝煌的,十餘萬瓦崗軍,這一戰,竟是死傷高達一半!剩下的那些瓦崗軍也是徹底嚇破了膽,就算是給他們膽子,他們也不敢迴到瓦崗軍繼續攻打洛陽了!


    一路殺到城牆下的來整,城牆下抬頭對著城頭上的朱牧武喊道:“朱將軍!國公爺那邊怎麽樣了?要不要緊?”


    朱牧武迴頭看了一眼東麵,雖然其他三麵都還是響起那喊殺聲,但卻沒有什麽異狀,朱牧武立馬就是朝著城下喊道:“來少將軍!請放心!國公爺那邊沒有異常,一切都按計劃行事即可!”


    聽得朱牧武的話,來整這才放下心來,剛剛這一仗進行的時間有些長,稍稍有些超過了之前的計劃,不過既然沒有什麽問題,來整也就不擔心了這個時候,一名士兵也是跑到了來整的身邊,對來整喊道:“將軍!有敵人分別從城南和城北殺奔而來!”


    “嗯?”聽得這個消息,來整立馬就是分別朝著南麵和北麵看了過去,果然,兩個方向的遠處也是飄起了陣陣塵土。當即來整便是抬起頭,對城頭上的朱牧武做了個手勢,緊接著調轉馬頭,縱馬就是喝了一聲,領著沒有多少傷亡的禦林軍,就這麽徑直離開了洛陽城城外!


    很快,從南麵和北麵分別趕來的瓦崗軍就已經是趕到了洛陽城的城西,看著這滿地的屍,從南麵趕來的王君廓和從北麵趕來的邴元真全都是呆住了!這裏可是有近十萬大軍啊!現卻隻剩下這五萬餘屍橫七豎八地躺地上,鮮血已經是匯集成一個個水窪,看上去那麽的刺眼、那麽的觸目驚心!


    “這,這是怎麽迴事?”上穀豪傑王君廓一臉驚愕地看著這滿地的屍,本來他城南協助單雄信攻城,卻是現這邊的異狀,考慮再三,單雄信才先停止了攻城,而是派遣王君廓率領一半兵馬前來支援,而邴元真這邊的情況也是差不多,不過提出要來查看的是邴元真而已。


    邴元真的臉色也是差不多,抬頭看了一眼城頭,朱牧武和趙仁基正率領著隋軍和那些私軍城頭布防,一點也不給王君廓和邴元真以可趁之機!邴元真眉頭一皺,先是讓將士們城外列好陣勢,隨即縱馬和王君廓並肩而行,剛走了幾步,邴元真的眼睛一亮,卻是立馬翻身下馬,快步走到了一堆死屍當!


    這堆死屍當,幾乎一大半已經是被淹血水當,而邴元真也顧不得那血腥味惡心,一把就是抓住了一支胳膊,用力一拉,拉出一人的同時,竟也是傳來了一把痛苦的呻吟聲!


    “這個人還活著!”聽得那呻吟聲,邴元真也是麵露喜色,而王君廓也是立刻下馬,快步走到邴元真身邊,幫著邴元真一塊將那受傷的人從死屍堆裏拉了出來,正是一名瓦崗軍的士兵!邴元真也顧不得地上幾乎被血水給浸透了,直接半跪那士兵的身邊,大聲喝問道:“喂!喂!你聽得到嗎?聽得到嗎?告訴我!這裏到底生了什麽事?”


    “嗚!”那士兵又是一聲呻吟,邴元真的一聲聲追問下,這才慢慢睜開了眼睛。這名士兵卻也是瓦崗寨的老兄弟了,自然認得邴元真,雖然身體很虛弱,但還是咬著牙,鼓起後一絲力氣,對邴元真說道:“邴,邴將軍!是,是,是禦,禦林,軍!來,來,來,來郎!是來……”


    那士兵說到這裏,那好不容易鼓起的體力也是全部用,腦袋一歪,直接就是沒了氣息,但他後所說出的信息已經足夠了!邴元真和王君廓兩人都是滿臉不敢相信的樣子,抬起頭相互看著對方,過了好半晌,邴元真這才深吸了口氣,緩過勁來,緊皺眉頭,對王君廓說道:“王將軍!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們應該立刻稟告大當家的和密公才行!”


    正如邴元真所說的那樣,這件事的確是非同小可,之前迴洛倉被毀,就已經傳聞是禦林軍動的手腳,現又蹦出來禦林軍,那豈不是意味著多出了一支禦林軍洛陽城!再結合本來應該隨著楊廣一同南下的來家郎卻出現這裏,之前翟讓和李密所排除的那個江都來援軍的可能,又是再次擺了他們的麵前!難道,江都那邊真的派來了援軍?


    對於邴元真的建議,王君廓也是表示同意,立馬就是派自己的手下去城南通知單雄信,而邴元真也是派人去通知了王伯當!當即,邴元真和王君廓兩人則是商量了一下,由王君廓率領五萬兵馬留守這裏,而邴元真則是領著兵馬前往東門,去向翟讓和李密稟明此事!


    城頭上,看著城外那匆匆行事的瓦崗軍,朱牧武和趙仁基都是直接笑出聲來!朱牧武指著那城外的瓦崗軍便是笑道:“哈哈!趙將軍!你看!你看!果然如長孫先生和房先生所預料的那樣,這些賊兵全都給嚇住了!哈哈!笑死我了!”


    趙仁基也是笑著連連點頭,心裏卻是暗暗驚歎,原本他是很看不起那些人的,可萬禾府上那幾名謀士的本事,卻是讓趙仁基不得不佩服!僅僅隻是靠推測,就能將敵人的行動預測得這麽準確!今後若是與這樣的人為敵,那豈不是步步都被算死了,那這仗還怎麽打得下去?幸虧這樣的人是自己這邊,要不然,光是想著,心裏就會一陣陣寒!連載,敬請關注本書由ap正版提供,請支持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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