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侗,當今天子之孫,父親是已故的前元德太子楊昭!元德太子死後,天子便封楊侗為越王,也是他們這一輩當第一個被封王的,可以說,這一輩,楊侗得天子寵愛!


    當然,對於這一切,才來到這個年代幾個月的萬禾根本就是一無所知,但對於王爺這個身份地位,萬禾還是有些了解的!呆頭呆腦地看著眼前這麽一個小屁孩,萬禾怎麽也看不出來,這小屁孩哪一點像個王爺了?


    “大膽!見了王爺還不行禮!”郝飛看到萬禾那呆呆的模樣,心裏倒是感覺舒服多了,喝了一聲,硬要逼著萬禾向楊侗磕頭行禮。


    郝飛這一嗓子倒是讓萬禾緩過神來,迴頭甩了郝飛一個白眼,他現算是看透了,這廝別看人高馬大的,但還得聽眼前這個小色鬼,呃,不對,是小帥哥,小王爺滴!所以萬禾也不再怕他,反倒是自顧自地站起身,對楊侗一禮,笑道:“原來是小王爺!正所謂不知者不罪,學生與小王爺也算是患難之交了,小王爺怎麽會怪罪學生呢?”


    “你!”郝飛被萬禾那一個白眼甩得火冒三丈,可還真不敢當著楊侗的麵火,隻能是憋著一口氣,咬牙切齒地瞪著萬禾,那雙眼睛都快被瞪成金魚眼了!


    不過萬禾的這番做派倒是很和楊侗的胃口,見慣了旁人對自己老套的阿諛奉承,萬禾這一套還真頗有些另類的味道。楊侗哈哈一笑,點頭對萬禾說道:“不錯!不錯!咱們的確是老相識了,況且這又不是朝堂之上,那些俗套的禮節就免了!”


    得到楊侗的肯,於是乎,萬大少爺便是陳夫子、萬咍等人驚愕的目光,得意洋洋地站了起來。感受著眾人的目光,萬禾心裏那叫一個得意啊,心裏暗哼道:“傻眼了!本少爺那可是掌握了小色鬼偷窺的罪證!他自然是不敢對我如何了!不過這個小色鬼也真是奇怪,明明是個王爺了,要什麽女人沒有嘛,非要偷窺!哦!對了!看他這麽點大,估摸著該有的功能還沒有育完全,所以隻能幹看著過癮!”


    可惜楊侗並不知道萬禾心裏的想法,要不然,可就不止是讓他跪著那麽簡單了!楊侗看了一眼旁人都還跪著,也不是迴事,幹脆便是一擺手,哼道:“好了!你們也都起來!我要與老相識敘舊,你們也都退下去!特別是這些學子,來年春試就要開考了,還是多花點功夫學問上!”楊侗這一句話直接就點破了一幹學子的用意,這些學子就算是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賴這裏了。


    看著楊侗那氣派,萬禾一旁還真的是有些酸酸的,這才多大的小鬼頭啊,竟然氣勢比本少爺還要強上那麽一籌!對於楊侗的話,萬禾心裏是暗自腹誹起來,什麽老相識,隻不過是昨天才見的麵,能敘什麽舊?昨日偷窺的經驗之談麽?雖然心裏腹誹,但表麵上打死萬禾也不敢對楊侗無禮,當即便是對楊侗一禮,說道:“王爺有此雅興自然是好不過!隻是這書院未免太過喧鬧!不如由學生做東,請王爺到萬香樓一聚!”


    “嗯!不錯!不錯!”萬禾完全是一副紈絝子弟的做派,可楊侗這樣的小王爺看來,這種既有些江湖人士的豪情,又有些人雅客興致的做法,卻是奇無比。當即楊侗便是連連點頭,說道:“甚好!萬先生!請!”


    “王爺請!”能被當朝王爺稱唿一聲先生,萬禾全身上下連骨頭都酥了,立馬便是笑著對楊侗做了個請的手勢,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扭頭笑著對郝飛說道:“這位壯士,下有一書童此刻還私塾後院等我,有勞壯士跑一趟,幫我通知一下,讓他也來萬香樓一趟!麻煩壯士了!”


    “呃!”萬禾這話簡直就像是把郝飛當成是跑腿的了,郝飛被氣得那是一臉鐵青!別看郝飛現身為楊侗的護衛,但越王府內那也是地位很高的存,當年江湖上是赫赫有名的俠客,什麽時候被旁人如此指使過?可看了一樣旁邊楊侗的模樣,卻是頻頻點頭,甚至還有些等不及的樣子,郝飛憋了一肚子火,卻是沒處,隻能是黑著那張臉,扭頭就往後院走去。


    “王爺!請!”見到自己成功讓郝飛吃了個癟,也算是為之前的那幾次被拎出了口氣,萬禾也是舒服多了,當即便是對楊侗再次做了個請的手勢,帶著楊侗就這麽直接走出了私塾。當然,那些跟著楊侗的侍衛們也都是紛紛緊隨其後。


    “唿!”萬禾與楊侗這麽一走,隻留下滿院子目瞪口呆的陳夫子和學子們。萬禾此人他們全都認得,可誰也沒想到他竟然有如此能耐,能夠和越王殿下有交情!如此巨大的反差,讓所有人都有些接受不了。那些過往曾經欺負過萬禾的學子,包括李才內,都是不由得暗自心驚,生怕萬禾來個秋後算賬。而過了良久,陳夫子也是長長地舒了口氣,一臉苦笑地搖了搖頭,對一幹學子揮手說道:“好了!好了!都散了!都散了!”


    陳夫子可不像李才那些紈絝子弟一般厚顏無恥,畢竟是做學問的人,自然做不出那種前倨後恭的事情。既然已經得罪了萬禾,陳夫子也沒有其他可想,隻能是聽天由命了!隻見陳夫子轉身往迴走去,那身影也是蕭條了不少,也不知道是感歎命運不公,還是為自己的將來擔憂。


    眾人全都散去之後,前院就隻剩下一人,卻是萬禾的那個堂弟萬咍。此刻的萬咍臉色鐵青,那雙眼睛充滿了血絲,滿是怨毒之色。顯然自己想要結交越王的機會已經是錯過了,如果是換作別的什麽人奪走了自己的這個機會,萬咍也不會這麽難受,可偏偏卻是那個從來都沒有被萬咍放眼裏的廢物萬禾!這豈不是說,自己連萬禾那個廢物都不如嗎?一向自視甚高的萬咍又豈能接受這個結果!


    腦海一想到萬禾那張小人得誌的可惡笑臉,萬咍心就越生氣,恨得咬牙切齒,雙手緊緊握拳,那指甲都深深地嵌進了手掌心的肉裏去了!恨恨地瞪著萬禾離去的方向,萬咍嘴裏不停地嘀咕著:“我怎麽能夠輸給這個廢物?我不會輸給這個廢物!絕對不會!”


    萬禾自然並不知道有這麽一個人對自己恨之入骨,此刻的他心想著的卻是怎麽好好地巴結眼前的這個小王爺!就昨天,萬禾還挖空心思想著怎麽幫助李靖留洛陽,雖然後來萬禾想到要借著宇家的名頭來做這件事,可萬禾自己心裏很清楚,他宇智及的心,根本就沒有任何價值,所以萬禾的計劃難很大!可現,一個現成的王爺擺自己的麵前,萬禾要是不想著這麽利用這層關係,那他簡直就是一頭笨豬了!


    所以呢,與楊侗前往萬香樓的路上,萬禾那是挖空心思地討好楊侗,時不時地給楊侗講一講後世來的笑話,當然,是那種帶點顏色的笑話了。萬禾算是看出來了,別看這楊侗年紀不大,可絕對屬於那種沒有能力但很有想法的有誌少年!投其所好,這可是拍馬屁的先決條件!


    “話說城南的一間寺廟裏麵,有一個老和尚和一個小和尚,有一天,老和尚得了重病,快要病死了,臨死前,就對小和尚說;‘老衲這一輩子大的遺憾,就是沒有看過女人沒穿衣服的樣子啊!’那小和尚受老和尚養育之恩,一聽到老和尚這麽一說,立馬就去城裏的勾欄請了一個青樓女子,到老和尚麵前脫衣服,讓老和尚一了心願!可誰曾想,那老和尚看了青樓女子的身子,立馬就是叫了起來:‘原來和尼姑沒穿衣服的樣子是一樣的啊!’說完,老和尚脖子一歪,就咽氣了!”說完,萬禾眼睛一翻,舌頭一吐,還做了個死不瞑目的樣子。


    “呃!呃!”聽完萬禾說完這個故事,楊侗一開始還沒有明白是什麽意思,不過低頭一琢磨,楊侗很快就是明白過來,頓時一張小臉就是憋得通紅,特別是當他看到萬禾那張死人臉之後,便是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那老和尚說謊了!他若是沒有看過女子沒穿衣服的模樣,又豈會知道尼姑沒穿衣服的樣子?哈哈哈哈!你這個故事說得妙!說得妙!”


    見到自己以前從網上看到的笑話竟然逗得楊侗這麽開心,萬禾加肯定自己的猜測,眼睛都笑成了眯縫眼,腦子裏又繼續刮著以前所看過的笑話,準備好好讓楊侗開心一下。可就萬禾準備再說一個有關老頭、女孩和手指頭的笑話的時候,忽然一聲暴喝從旁邊響起,將萬禾的話給打斷了:“你個賊書生!竟然如此編排我師傅!我跟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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