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力迴憶快樂的事。”盧平站在我和金妮的旁邊這樣說,而我們現在是在他的辦公室裏,旁邊還有波特和羅恩,格蘭傑雖然也在,不過她正占著盧平的辦公桌寫作業。在他們已經參加過巫師考試的第七年,我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麽作業是她需要寫的。


    而我跟金妮正在跟著盧平學習守護神咒,有鑒於食死徒已經策反了大量的攝魂怪,對我來說學習守護神咒是必需的。


    我舉著魔杖,努力迴憶所謂的快樂。可是快樂這種事在很多時候隻會出現那麽一瞬間,事後想要再迴想起來是很困難的。有時記憶還在,感覺卻已經找不迴來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在守護神咒上一直無法進步的原因。


    羅恩和波特都很熱情的向我們傳授他們的經驗,但他們那似是而非的形容隻能讓我更加糊塗。時間已經漸漸接近傍晚六點,盧平喊停了,他一直都是溫和到幾乎感覺不到他本身的情緒。


    他完全不會打擊我們,但也看不出來對於我們學不會有什麽挫折感,他隻是微笑著指著鍾表說:“六點了,讓我們到餐廳去吧。”


    我聽話的收起魔杖去拿書包,盧平在經過我身旁時拍拍我的肩說:“不必著急,其實在你這個年紀根本不用學習這樣的咒語。”


    我忍不住問他:“那麽教授,既然這個咒語不那麽好學,你可以教我們學習怎麽樣變成阿尼馬格斯嗎?”我還想跟他學習變身咒,不過就像之前一樣,盧平仍是不說不可以,但也不說可以。他隻是一臉溫和的對我說:“事情要一件一件做,學會了這個咒語,然後再學習第二個咒語,不要著急。”


    我歎了口氣,怎麽可能不著急?守護神咒在對抗攝魂怪時十分有用,而實體的守護神甚至可以跟人交流,充當信使一類的角色。而阿尼馬格斯,在我知道小矮星彼得的事跡之後,我就明白阿尼馬格斯用得好的話,在有些時候是可以當做逃命的本錢的。


    但這兩個咒語在很大程度上要看天分,並不是努力就能獲得迴報的。


    吃完晚餐大家湧入休息室,我準備把作業都放到周日寫,直接進了寢室關上門,洗過澡後躺在**,拿著魔杖比劃著。


    我認為將一個咒語的成功全部歸結到心情因素上是不太可能的,盧平的方法可能隻是對於像學生這種心誌尚不夠堅定的孩子們來說更容易成功。


    我舉著魔杖,鎮定下來,迴憶起被我藏起來的爸爸和媽媽,他們還在等我把平安的消息帶迴去。


    我要保護我的家人,給他們無憂無慮的生活。盡我全部的力量。


    “唿神護衛。”我平靜的念出咒語,魔杖頭上冒出一股珍珠白的煙霧,像是有形的生命一樣在空中盤旋了一會兒後消失。


    我猛得從**坐起來!這是我第一次召喚出有形的東西!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在盧平那裏時,因為有外人在,我下意識的避免讓自己想起父母,在身旁有巫師的時候,哪怕那個人是金妮或德拉科,我都不會在他們的麵前想起父母。隻有當我一人獨處時,我才會放縱自己迴憶那個被藏起來的家。


    我掏出雙麵鏡,小心翼翼的叫媽媽,她幾乎是立刻就把鏡子打開了,我驚訝的看著她有些水腫的笑臉。


    “貝比!你現在是不是在寢室?”她高興的問我,我注意到她的嘴角有雞蛋黃渣子。


    我看了眼鍾表,現在是九點半,難道她到現在還沒有吃完飯?


    我細細打量她的氣色,發現她的臉不但有些水腫,甚至在兩頰的地方還有一些淡色的斑。


    電光火石間我陡然尖叫起來:“你懷孕了!!!”


    媽媽跟著我尖叫起來,她轉手就把雙麵鏡扔到了別人手中,我接下來看到爸爸臉通紅的捧著鏡子看著我,結結巴巴的說:“……貝比,這個,我們原本想給你一個驚喜的……”


    很好,我很驚,也……很喜。


    好吧,其實我一直想讓他們再生一個孩子,因為在我的心中一直對他們感覺虧欠。


    我……並不真的認為自己是他們的孩子,至少不那麽純粹。


    在我進入霍格沃茲之後,這種想法就更加深刻。一個會給他們帶來危險的孩子,倒不如讓他們再生一個隻屬於他們的孩子。


    我歡快的說:“這真是太好了!”


    然後是一片僵硬的沉默。我默默看著爸爸的雙層下巴,看著他緊張到不知所措的樣子,看到媽媽在旁邊小心翼翼的拉他的衣角。我歎了口氣說:“……爸爸,你要少吃點,我不想迴家後發現你已經長到了三百磅。”


    我估計他現在就有兩百磅了。


    爸爸在被我抱怨後倒是立刻鬆了口氣,我想在他的心目中,隻要我肯繼續對他不客氣,可能我才是真正不在意他們又將有一個孩子的事。


    ……還是有些感覺複雜的。


    我繼續說:“媽媽也是,她現在都已經三十六歲了吧?現在這個年紀生孩子不是有點危險嗎?你也要注意一下啊,不能因為現在不必上班天天沒事做就這麽放縱吧?”


    爸爸的臉再次紅了,這次可能有一部分是氣的,他瞪著眼睛說:“你、你這個孩子怎麽能這麽說話!!”


    我這等於是在提醒他節製一下,他當然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嚴肅的說:“這有什麽!我這可都是關心你們!不要以為我不懂,我都明白。”


    爸爸更著急了,結巴著說:“你、你都明白什麽?不要以為自己一個人在外麵就可以亂來……”鏡子被媽媽奪過去了,她的臉也是紅的。


    她瞪了爸爸一眼,轉身小聲對我說:“貝比,這個不怨我們,家裏的保險套用完了,我的藥也過期了,其實我讓去買的,結果它買迴來了一堆氣球和塑料袋還有口香糖。然後……就這樣了……”


    我捂著臉,這個……在把他們關起來前,我考慮到衣食住行,但是保險套……我還真沒想到,難道當時我應該批個一箱放在家裏讓他們用?


    這下我的臉也感覺到一陣燒熱。可是媽媽接下來的話更讓我吃驚!她居然一本正經的對我說:“貝比,你現在也長大了,我知道有些小姑娘現在對性這個東西充滿了好奇。在這方麵媽媽是相信你的!”


    你真相信就不會這麽說!我氣勢洶洶的瞪著她。


    媽媽在開了口之後就越說越順溜了,她先是嚴肅的承認了在此時性的吸引力和男生的神秘感可能會使我交上那麽一兩個男朋友,她重點說明這種事是非常正常的,是符合生物進化和發展的,是我的成長中必經的一個階段。


    所以當我對男生的親近和愛撫有感覺時,千萬不要覺得自己是不正常的,不要有心理負擔。


    我聽得麵紅耳赤,這可真是太開放了……


    她甚至還告訴我女生也可以自己獲得快樂,但切記不能用器物插進自己的身體!


    我連聲叫停:“可以了,媽媽,讓我們換個話題吧。”


    媽媽疼愛的看著我,促狹的看著我小聲說:“貝比,你**了嗎?”


    我點頭,在去年來了。


    她開始問我對這個有沒有認識,對我的迴答十分滿意。


    我在心裏不以為然,上輩子加這輩子再不懂什麽是**,那可真是活迴去了。


    她卻在話鋒一轉時正色對我說:“貝比,這意味著你可以生孩子了。”


    我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這話題的跨度是不是有些大?


    她繼續說:“貝比,生孩子是一個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甚至比你的生命和生活都更重要。”


    她把鏡子拉遠,讓我看她已經微微鼓起的肚子,她一臉溫暖的摸著肚子說:“貝比,就像我以前懷著你的時候那樣,孩子是十分重要的,你會愛你的孩子,在得到它的時候你會發現你的生命在這一刻才真正完整起來。”


    我感覺複雜的看著她,老實說並不全是感動。還有一些隱隱的酸楚和苦澀。


    她看著我的時候好像能完全明白我的感受一樣,她微笑著說:“所以,寶貝,你要在你完全準備好的時候再讓你的孩子出生,在你能夠撫養它愛它的時候再讓它來到這個世界。”


    我歎氣,生孩子?我完全沒想過這個問題,好像我根本不打算生個孩子出來。當我隻有一個人時,哪怕我有父母也一樣,我仍然感覺自己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但是當我有孩子之後呢?那是一份無法迴避的責任。


    我不認為自己現在能夠承擔起另一個人的未來。這跟我現在的年齡無關。


    有時我會覺得,我永遠停在了二十歲,永遠都是這樣,雖然現在我正在長大,以後也會慢慢變老,但我的時間永遠停在了上一次停止的時候,再也沒有改變。


    媽媽還在說,她的話我已經猜到了。她說:“我知道現在像你這樣大的女孩有不少已經有了性經驗,雖然我想告訴你,在你十六歲之後再去體驗它的美好,到那時你才能真正領會到它完整的魅力,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堅持到那一天。”


    她看起來既在為我擔憂,因為她現在無法把我放到眼前來照顧我,又有一種大無畏的堅強,好像不管我發生什麽事她都能支撐著我。


    她要我向她保證:“寶貝,如果有一天出現了一個你無法拒絕的男孩子,我要求你一定要在他傷害你之前盡你的全力去拒絕他,如果無法做到這一點,那麽我希望你最少在記得保護自己。”


    她對我說:“要記得使用避孕套!這是為了保護你的身體。如果在當時忘記了,必須要在可以挽迴的時間裏服藥,當然,我並不推薦你吃藥,藥對身體有傷害,可能會讓你無法再懷孕,這很糟。”


    我還是覺得這一切對我來說相當遙遠,所以我寬慰她說:“別擔心,我是不會這樣做的。在結婚前我不打算跟任何一個男人有性。”


    她誇獎我:“這樣更好。”但她仍然要我向她保證如果要跟任何一個男生單獨相處,必須準備避孕套。並在他向我侵犯時堅定的拒絕他最少三次。


    “發誓!”她要求我。


    我鄭重發誓:“我會保護自己不受傷害,我會堅定的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去思考問題,如果我有疑問或者當時不確定,那麽我就不應該去做,不管當時情況多麽緊急或旁邊的人多麽著急。我都要為自己負責。”


    不過我還是對她說:“媽媽,我才十三歲,這真的太早了。”


    她卻笑著說:“當你真正能夠自由的去做這件事時,可能它對你的吸引力就不會那麽大了。隻有當所有人都告訴你不能這樣做時,你才會無比的受到它的吸引。”


    我想到了別的地方,可能人都是這樣的。永遠都在期待著已經失去或者無法得到的東西。


    媽媽的聲音在此時變得無比的響亮,它迴蕩在我的腦海中:“那麽在此時,能夠堅持的人才顯得珍貴難得。”


    我沉默的點頭。


    她笑著說:“永遠不要認為事情還早就不去考慮要如何解決它,既然它早晚會來到你的麵前,那麽為什麽不早一點去想好要如何對待它呢?有準備的人永遠走在最前麵。”


    她給了我一個晚安吻,在我們聊了半小時後。


    “晚安,我的寶貝,做個好夢。”她甜蜜的親了我一下,爸爸跟著給了我一個熱情的晚安吻。


    他說:“睡吧,寶貝。”


    我合上鏡子,仰躺到**,決定再多想一想關於這段時間我在一些事情上的做法。或許裏麵有需要我改變的地方,或許有些事,不那麽完美。或許我還可以,做得更好——


    我猛然坐起身!壞了,我忘了告訴爸爸學校需要我賠一萬英鎊!


    看了看手中的鏡子,想了想。


    算了,還是等到以後再說吧,反正斯內普又沒要我現在就拿出來,燒了一座幾千年的古城堡需要賠錢這種事,怎麽說也不是什麽光榮的事。


    再說或許我可以想點別的辦法。


    我開始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既不願意急著去找罵,也不願意白白掏出這麽多錢,因為不管怎麽說我也是為了消滅一個魂器才把有求必應室又燒又淹的不是嗎?應該獎而不是罰不是嗎?就因為不能宣之於口結果就要認倒黴不是嗎?


    我懊惱的把自己埋在被子和枕頭裏。


    反正,這筆錢我掏得可不是多心甘情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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