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漢偉拎著一大兜水果來到了許老師家。他要試試運氣,看看許老師能否透露些期末英語的考試題。


    他見到來開門的許老師後滿臉堆笑,微微欠身:“許老師好。”“楊漢偉,快進屋。”許老師熱情相迎。“許老師,我來看看您,也來請教一些英語方麵的問題。這是給您買的水果。”他把那一大兜水果放在了地上,從兜裏拿出沒翻過幾次的英語書。


    “還買東西幹什麽?跟老師還這麽客氣?”楊漢偉衝她笑了笑:“對老師的一點心意。”“你有什麽問題?”“這書裏的內容太多,我想請您畫畫重點。”許老師明白了楊漢偉的來意,她笑著讓楊漢偉在餐桌旁坐下,“書都帶來了,準備的挺充分的。”


    楊漢偉看著她傻笑,想不出說些什麽。許老師坐下,先看著楊漢偉笑了笑:“把書拿過來吧!”楊漢偉像聽到了聖旨,畢恭畢敬,用雙手把書遞給了她。許老師找了支油筆,一會就在書上圈點完了,“這些就是重點,迴去好好看。”楊漢偉接迴書,快速翻了一遍,他發現書上的重點很少:“嗯,這些可能就是考試的英語題。”他臉上又堆出笑:“謝謝許老師。”


    楊漢偉想告辭走,可又覺得應說些什麽後再走,他想了想說:“許老師的孩子多大了?”“六歲了,過年就上學了!”“一定很聰明吧?”“她姥姥整天帶她,又是學古箏,又是學舞蹈,這班那班的學了一大堆,還算懂事聽話!可跟我一點也不親。”楊漢偉順情說好話:“現在的孩子多幸福,整天有人帶。那像我小時候,脖子上挎把鑰匙,天天在土堆裏滾。”“現在的孩子也有苦處,一家一個,很孤單。我一到她姥姥家接她,她就不高興,她惦記著跟我妹妹家的孩子一起玩,她說迴家就我們二個人,沒意思。”


    他突然間想起了一個問題:“許老師是怎麽教育孩子的?”許老師笑了笑,心想:你還沒有孩子,怎麽關心這個問題?她說:“道理很簡單。就是給孩子盡可能地提供好的環境;讓孩子樹立進取、樂觀、自信的心態。讓孩子感受父母對她的深愛。如果孩子以後被社會打倒,她的進取、樂觀、自信會幫她重新站起;如果她再次被社會打倒,父母對她的深愛會鼓舞她堅強地站起。能在失敗中站起的孩子以後會成為社會的棟梁之材。”楊漢偉暗自神傷:我的父母怎麽就不知這麽簡單的道理。唉!也不能怪父母,人和人是有區別的。


    楊漢偉問:“您的愛人不在本地?”許老師苦笑了一下:“他調到北京的一所大學不久,那邊暫時不能解決住房和我的工作問題,也隻好等了。”楊漢偉覺得應幫許老師做些什麽,他說:“許老師,以後你家有什麽事,你就喊我。”“怎麽好意思讓你幫忙?”楊漢偉認真道:“我是您的學生,學生幫老師做些事也是理所當然的。”“那先謝謝你了,楊漢偉。有些事我還真得找你幫忙。”楊漢偉為了他的英語考試,對許老師表現出超乎尋常的熱心,他說:“許老師,你家有什麽活,我現在就幫你幹!”許老師高興地說:我家臥室裏的日光燈壞了,我正發愁呢,麻煩你幫我換個燈管。她找出一根新燈管,領楊漢偉進了臥室。


    這間臥室裝飾得溫馨、浪漫,透著主人高雅的格調。南麵的陽台上生氣勃勃,吊蘭、常春藤、綠蘿,錯落有致。楊漢偉驚奇道:“許老師,這些都是你養的?”許老師微笑著點了點頭。


    楊漢偉看著寬寬的大床,天藍色的床罩上繡著同色係的花,五色彩條線毯隨意地搭在床上。


    “床罩很漂亮。”楊漢偉由衷地說。他脫掉鞋,站到了床上,拆下了舊燈管。楊漢偉把舊燈管遞給她,她將新燈管遞給楊漢偉。楊漢偉從上麵清晰地看見了她露在低胸毛衫外,雪白的乳溝。她脫光了一定是雪白如玉的肌膚,神魂顛倒的嬌柔。


    楊漢偉感覺許老師不再是作風潑辣,帶刺的玫瑰。而是像“空中仙子”的吊蘭,葉子修長,翠色如洗,婉約地飄蕩在空中,似蝴蝶輕舞,又如禮花四溢,讓人迴味無窮。她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女人味,真吸引人。“好安嗎?”許老師抬頭望著在那胡思亂想的楊漢偉道。


    楊漢偉迴過神來,他將新燈管安了上去,“好安。”他下床,按亮了燈。“看看我‘裝燈’的水平怎麽樣?”許老師笑道:“你‘裝燈’的水平比我高!我夠不到那麽高的燈。”楊漢偉想說,你搬個椅子放到床上不就夠到了,可他沒說,心想:“你家的燈最好多壞幾次,其它的什麽最好也隔幾天壞一次。我好多來幾次——裝燈。”


    楊漢偉跟許老師套起了近乎,他有意把話往男女情感上引:“我也喜歡花。我小時候在農村采了一大把花往家走,一位大姨說:這小子喜歡花,長大後肯定怕媳婦。”許老師嗬嗬的笑,“那叫憐香惜玉。愛花的男人懂得怎麽愛女人。”她說完這話後自己都感到吃驚。楊漢偉走到吊蘭前:“吊蘭要每天為它澆水,才能綠意盎然,才能顯出它的溫柔和平易近人。”楊漢偉在腦中快速想著許老師感興趣的話題,“你看,它由盆沿向外垂下來一條條長短不一的匍匐莖,每個莖端昂生著大大小小的新株,顯出它外在的樸實和內心豐富的情感。”


    經濟學專業畢業的許老師是文科出身,情感豐富。楊漢偉的話題吸引住了她,她沒想到一個學理科的大一男學生對吊蘭有如此深的認識。“你先坐。”她轉身出去給楊漢偉泡了杯八寶茶。楊漢偉心中不客氣地坐在床上,表麵上客氣地雙手接過茶杯,有意的觸摸了一下許老師光滑、細膩的小手:“謝謝。”杯中幾片幹玫瑰花瓣,幾粒鮮豔的枸杞,再配上一顆胖大海。楊漢偉渴了一口:“這茶真好!許老師是很注重生活品質的人。”許老師優美、豐滿的曲線,加上這樣溫暖的場景,讓楊漢偉動心。


    許老師斜靠在門框上,用欣賞的眼光看著英俊儒雅的揚漢偉,起碼是她現在認為楊漢偉儒雅,說:“楊漢偉,你一定看過很多書?”楊漢偉故意抬起英俊的臉給許老師看,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說:“您過講了。我沒看過幾本書,我隻是對初、高中的語文課本學的透。我能背出從初一到高三的很多語文書上的課文。”許老師驚訝:“你的記憶力真好!唉,脈脈花疏天淡,雲來去、數枝雪!”她歎道,也是考考楊漢偉,看他是否吹牛。楊漢偉站起,目視著她,說:“愁亦絕,此情共說?唯有兩行低雁,知人倚、畫樓月。”


    她站直了身體,飽滿的胸部顯著,眼中現出脈脈含情:“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她為自己的紅顏易老而感慨,更為與丈夫分隔兩地而感傷。楊漢偉有著與陳小兵相處的經驗,他深深地體會到了三十幾歲的知識女性與她們才能出眾的丈夫分離的傷感、思念,以及對生活品質的完美追求。他走近了許老師,步中帶著堅定、俊逸,眼中帶著能被她讀懂的光,與許老師的目光相視:“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楊漢偉沒學過這首宋詞,它是瓊瑤電影裏的一首歌,他會唱。


    許老師現出了驚慌的眼光,她突然感到不能與她的男學生在她的臥室裏這麽說話。這有違師生的關係,她深愛著她在大學時期就與之相愛的才能出眾的丈夫,在這之前她沒有任何出軌的想法。她沒有思想上的準備,來接受或者是付出那份愛的情感。


    楊漢偉停住了,他隻要再走一步,就能擁住靠在門框上,無處可退的許老師。他看出了許老師的驚慌,看出了她沒有任何思想上的準備,可這情感已經發芽,楊漢偉收住了腳步。他移開了目光:“許老師,我該走了,謝您的關照。”


    許老師是才思敏捷的人。她迅速從剛才的驚慌中平靜下來。她給自己留了塊自留地,以後想什麽時候種,就什麽時候種。“漢偉,我以後少不了麻煩你,常來啊!”楊漢偉聽出了這稱唿中的含義。他拿起英語書,“您隻要一聲吩咐,我馬上就到。”他滿臉陽光地奔向了


    家裏,背英語考試題去了。楊漢偉在許老師的心中種下了情感的種子,他在引誘著許老師出軌。


    送走楊漢偉,許老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她心中又現出驚慌和不安,她在心中默默地叫著自己的名字:許流清呀許流清,你怎麽突然間對自己的學生有了好感?唉,是感覺生活單調、寂莫了吧?孤枕輕風,難入眠啊!你怎會輕易的告訴他考試的範圍,這也不是老師該做的事呀!她抬頭,看見了鏡中她白靜,俏麗的臉。金絲邊的眼鏡為她平添了幾分文靜和嫵媚。她站起,走到鏡子前。學生時代的清純和婀娜變成了嫵媚和豐滿的曲線,傲聳的乳峰提醒她對男人的渴望,豐滿的身軀告訴她對性的饑渴。她渴望有場豔遇,渴望有強壯臂膀的擁抱,渴望熱辣的親吻,渴望完美激情的性愛。


    她不得不承認:她喜歡楊漢偉。他充滿青春活力、挺拔健壯的身體,英俊的麵容,站在那裏本身已是一道風景。當他看你的時候,他的眼睛是閃亮的星星;當他微笑的時候,是那麽陽光燦爛。辦公室裏的女老師都說他帥。放電般的誘惑力,他正是少女時代在夢中畫的模特般完美外形的男生。如果與他相好,那麽少女時代的夢想才算得以圓滿,作為已是三十幾歲的女人何求?他還彬彬有禮,富有情調,講義氣,與他交往不會惹出什麽麻煩。她對著鏡子笑了,笑到臉紅。驚慌和不安被欲望徹底驅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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