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察院的人跟這個警察有矛盾,一人慫恿袁堅等人道:“他叫小牛子,賊壞!跟他幹!出事我幫你們!”


    事情已經平息了,可袁堅等人受到慫勇,便挑釁般地看著那個罵人的警察。叫小牛子的警察本來就被這幾人的劃拳聲嘈的心煩,見這幾人還敢挑釁,氣的不得了,又衝過來對袁堅道:“不老實把你抓起來!”常希峰的父親是某局的局長,底氣很足,指著小牛子說:“吹你媽的牛。”叫小牛子的警察確實是個不講理的主,突然賞給常希峰一個耳光,常希峰大叫:“警察打人了!”袁堅見常希峰因他挨了打,上去就打小牛子。小牛子不愧是警察,打仗很厲害,袁堅吃了虧。


    楊漢偉見狀,看準時機,上去就是一陣兇猛的組合拳,將小牛子打倒在地。常希峰緩過神來,衝著倒在他腳下的小牛子又很踢了幾腳。另二位同學也勇猛上前,衝著小牛子就是一陣猛踢。幾個檢察院的人拉偏架,故意將另一個中年人連擋帶拽地阻在外圍,目的是讓小牛子挨一頓胖揍。和小牛子一起來的那人幹瞪眼、直著急,插不上手。


    始終沒有動手的榮立此時反應過來,大喊到:“快跑!”喊完率先逃走了,幾人緊跟著榮立,逃出了酒館,消失在街道裏。


    這家酒館的幾個男服務員見雙方打碎了些杯、碟,又見袁堅一夥不埋單就逃,想上前阻攔,卻被老板製止。老板笑著看熱鬧,好像這酒館不是他的。其實他恨透了這個隻來吃喝卻從不給錢的小牛子,他真想親自參戰,痛扁一頓這個警察中的敗類,如此的想法,怎會阻攔袁堅等人逃走。


    楊漢偉掄開長腿,隻一會的功夫便超過了袁堅等人,可他又覺得逃跑時跑在前麵不太光彩,便放慢速度,等袁堅等人氣喘噓噓地接近後說:“往小胡同裏跑。”幾人左拐右拐地跑出了一條胡同,見沒有追趕的人,步行來到公交車站,也不管是幾路公交車,來了一輛便擠了上去。他們乘了幾站,從驚慌中冷靜下來,幾人都下了車,才發現不見了榮立。袁堅說:“榮立跑的慢,會不會被警察抓住?”常希峰說:“打仗時就他沒動手,逃跑時他可是第一。我們跑出來時,他早跑的沒影了!”另一同學說:“他總想入黨,還敢打警察!”楊漢偉也生榮立的氣:“看黃色片子的人還想入黨!”說完見袁堅和常希峰都用異樣的眼光看他,又感到不應說這樣的話,他知道這二人也有入黨的想法,便又低頭小聲道:“這小子太不夠意思了。”


    袁堅為了獨樹一幟,打擊對手,恨恨地道:“以後我們都不跟這小子來往,這小子真是太不夠意思了!”又看了看幾人:“老常和老楊真夠哥們!不是老楊出手,我會被小牛子打趴下!”楊漢偉笑道:“老袁是正麵進攻,我是側後偷襲,老常是猛踢幾腳,這二位是一頓飛鏟。”又接著道:“今天這一仗打出了義氣,還打出了經濟效益,老袁省錢了!可要補上!”常希峰摸著腫起的臉:“老袁,這可是兩肋插刀哇!”袁堅摸著頭上的大包,青一塊紫一塊的臉:“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常希峰拍著袁堅的肩:“經權威鑒定,你是渾江大學的第一勇士。不過,下一頓酒要盡快補上,就定在渾江大酒店。如有異議,取消第一勇士的稱號,並小心被群狼攻擊,做第二個小牛子。”


    袁堅說:“隻要今天打仗的事不宣揚出去,一定給各位在大酒店壓驚。我們迴家。”


    楊漢偉迴到了位於市區邊沿的家。這裏是一片小平房的工人住宅區,與穿城而過的渾江隻隔著一條大堤,他家已從農村搬到了這間隻有十幾平方米的平房裏,戶口也遷到了城裏。楊漢偉的父親是渾江鋼廠的工人;母親沒有正式工作,隻好在一家小飯店做臨時工;初中畢業的妹妹、弟弟隨父親分配了工作,是渾江鋼廠的集體工人。集體工人同全民工人相比,好像是二等公民。不過,剛從農村搬到城裏,對子女又沒什麽要求的父母也很滿足。由於這一間房子實在是太小了,已經退休的楊漢偉的爺爺、奶奶不得不迴到了山東老家,將這間小平房留給了他們一家。


    楊漢偉坐在家裏感到憋屈,便背著吉它走出家門,去找好朋友張成龍。張成龍和楊漢偉是前後院的鄰居,二人從小在一起長大,既有怨恨,又有友情。


    比楊漢偉大一歲的張成龍從小就欺負楊漢偉,楊漢偉經常挨他的揍。在楊漢偉讀初三那年,身體迅速發育起來,長的人高馬大。一天,楊漢偉在外麵遇見了張成龍,他故意找茬很很地修理了張成龍。張成龍家的親戚特多,他找來了二個叔叔,二個姑姑,還有一個老姨,打到了楊漢偉的家裏,在楊漢偉的家中又很很地修理了楊漢偉一頓,並讓楊漢偉承認錯誤,保證以後不再打張成龍。楊漢偉在暴力麵前摸著滿頭的包,委屈地做了保證。可楊漢偉心中記著怨恨,找到了他新結交的幾個街頭小霸王,隔幾天就去修理一次張成龍,打的他連連求饒。他的七大姑八大姨對那幾個出了名的混混也無能為力。


    張成龍後來發現那幾個他惹不起的人是楊漢偉的朋友,便來懇求他:“我倆是從小在一起光著屁股長大的好朋友,幫我個忙,告訴你那幾個哥們,我服了!不要再打我了!”楊漢偉終於出了壓抑他多年的這口怨氣:“行!你最好請他們喝頓酒,不打不成交麽!”張成龍迴家偷了他父母的錢,請楊漢偉和他的幾個朋友在小飯店撮了一頓,酒桌上他又是敬酒又是遞煙,說著滿口的奉承話,終於化幹戈為玉帛了。可張成龍的父親發現他偷了家裏的錢去喝酒,又胖揍了他一頓。


    在楊漢偉上高中一年級的一天,張成龍來找他:“漢偉,我想請你幫個忙。”“咱哥們用不著客氣,什麽事?”“運輸公司招全民工,我已報了名,請你去替我考試,你準能考好!”楊漢偉豪爽地說:“沒問題,什麽時候去?”“星期天,這是準考證,你先拿著,到時我來找你。”


    楊漢偉拿著張成龍的準考證走進了考場,麵對著如小兒科般初中內容的考題,揮筆如飛,每科都是第一個交卷。等在考場外麵的張成龍非常擔心:“漢偉,每科你都這麽快出來能考上嗎?”“不用但心,保證你前三名!”張成龍聽完高興的幾乎暈倒。


    考試成績很快公布了,張成龍考了第一名,被分到了運輸公司的工會當幹事。這下出了事。鄰居中有位運輸公司的老工人,為人熱情好客,人稱“掌櫃的”,他有二個兒子到了工作的年齡,和張成龍同時進了運輸公司,可他的二個兒子是隨他分配去的集體工人,與是全民職工又進了科室的張成龍相比簡直是天地之差。更何況張成龍的父親是外單位的職工,張成龍這小子還當過掏包的小偷,蹲過十五天的拘留,現在又整天抱個吉它到處彈唱,給大人們的印象很不好,就憑他能考第一?鬼才相信!還有人向這位老工人告密:“在招工的考場見到了楊漢偉,很可能是楊漢偉替張成龍考的。”


    巨大的反差使這位“掌櫃的”怒氣橫生,他來到運輸公司的經理室,向經理奮怒地揭發了考試作弊的張成龍,張成龍被公司調查。


    張成龍的龐大親友團來到了“掌櫃的”家裏,軟硬兼施。有的怒罵、威脅;有的拉攏勸說:“你這麽做不是毀了孩子的前途嗎?又得不到什麽好外,何必呢?還會把楊漢偉也搭進去,那是多好的孩子啊!”“掌櫃的”思量再三,覺得應成人之美,便不去追究了。張家又托人送禮,總算擺平了此事。


    張成龍確實有些才能,他能寫一手剛勁雋美的字,歌唱的棒,樂器玩的也好,又能說會道。工會正需要他這樣的人,他好像又順理成章的成了工會的幹事。


    楊漢偉找到張成龍,又約了二個朋友來到渾江空曠的大堤上,在如水的月光下,對著滿天燦爛的星光、奔流不息的渾江,盡情地彈唱,揮灑著青春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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