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認不認識蓋房子蓋得比較好的人呐?你也知道,我家要蓋房子了。”薑棉將自己的手從顧偃寧手裏抽出來,瞪了他一眼,隨後問了劉七一句。


    “有啊,長旺村的那個王永旺,不是挺好的?”


    “……是挺好,蓋一座毛坯房,收我三百兩。”


    劉七被噎了一下,“不會吧?那王永旺那麽坑的嗎?劉哥之前蓋,隻收他一百兩。劉哥講究,房梁、窗柩凡是木的,都要雕花呢!”


    “不會吧?你家劉哥那麽悶……講究的嗎?看著不像啊。”她還以為那冰塊臉一切從簡呢。


    “雕的還必須是芙蓉花!”


    “為什麽?”薑棉覺得這裏麵肯定有八卦,看著劉七的眼有些發亮。


    “據說是因為他未婚妻喜歡。”


    “未婚妻?你家劉哥居然有未婚妻?”


    “現在沒有了。”


    “為什麽?”


    “還能為什麽,那女子有眼無珠,退了劉哥的婚!劉哥多好的一個人呐。”


    薑棉心想,並不覺得有多好,這麽熱的天,對著他的臉,就能從眼睛涼到背脊骨,冰塊都能省下不少。


    “劉七,下值了就趕緊迴家,別在衙門前堵著。”劉寶能的聲音從劉七背後傳來,涼颼颼的。


    果然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不禁念呀。


    劉七迴頭的動作多少有些僵硬,隱約發出了“嘎吱嘎吱”轉動聲。


    觸及到劉寶能冰冷的視線,他應道:“好咧!劉哥,我這就迴去。”


    劉寶能隻是路過,掃視幾人一圈後,往縣太爺府上走去。


    劉寶能的背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劉七繃緊的身子終於鬆懈了下來。


    “噗嗤,你不是說你劉哥人好,你怎麽這麽怕他?”


    “劉哥人很好,就是,眼神可怕了點。”劉七邊說,邊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你不是要找人給你蓋房子嗎?我這倒有一個人選,手藝好,價格適合。算起來今年他的限令解除了,你可以去找找他。走青巷的常叔,你到那邊提他的名字,就有人給你指路了。”


    “限令?什麽限令?”


    劉七輕咳一聲,走近一步,瞄了一眼顧偃寧,見他隻是看著他,他稍稍鬆了口氣。


    不打他就好。


    劉七低聲說:“常叔以前名氣可大了,是鎮上有名的木匠,又懂得蓋房子,所以鎮上有點銀子的人家都喜歡找他。”


    “就是六年前給餘南村的地主方家蓋了一間給仆人住的屋子,那方家貪便宜,用料不講究,常叔說了他們也不聽,這不,下了一場雪房子就塌了。”


    “方家賴上了常叔,都說是他技藝不行,才讓房子塌了。當時的縣太爺還不是現在這個,收了點銀子心就偏了,給了常叔一個五年內不可蓋房的限令。”


    “聽說當時常叔還被打板子了。慘的喲!”


    “之前劉哥蓋房,常叔限令還沒過,這才退而求其次,找的王永旺。”


    “好,多謝了。”她就說了,就王永旺那慫樣,怎麽看怎麽不像做壟斷的料。這不,到鎮上逛一逛,就找到比他更好的匠人。


    “嗨,客氣什麽呢!誒,你……昨晚吃的瓜子兒在哪買的啊?我還沒吃過這麽香的。”


    “哦,那個啊,我自己做的,沒多少了。”薑棉將自己口袋裏的瓜子都掏出來給劉七。


    劉七樂顛顛地用荷包裝著,扔了一顆到嘴裏嚼。


    “你那瓜子這麽香,考不考慮開家小攤或者鋪子?文書什麽都別擔心,我可以幫你辦好!”


    薑棉想了想,零食鋪子,這倒是一門不錯的營生。


    不過……她最近就沒空做這個。她的種子還沒培育好……


    “入秋吧,入秋再考慮,我最近忙呐,房子沒蓋,種子沒買,地也沒犁。”


    劉七暗歎一聲,他也想有這樣的煩惱。


    *


    大寶他們在此時正霸占著滿福樓大廳最中央的位子,蔫蔫地吃著早飯,有一下沒一下地將碗裏的餛飩放嘴裏,幾雙大眼睛一瞬不差地盯著酒樓門口,生怕錯過了什麽。


    過來退宿的住客見到這一幕,特意在門口多晃悠幾步,遭到崽崽們的怒視後,不由得笑出聲:“掌櫃的,你這小孩哪來的啊?挺好玩的。他們的爹娘不管?”


    掌櫃的笑眯眯地說:“他們有事出去了。客官這是要退宿?不吃早飯了?”


    “不吃了不吃了,昨日在鎮上留了一晚,家裏的婆娘該著急了。這城門也開了,我當然要趕緊迴去。”


    掌櫃的點頭,“早些迴去好。”


    “可不是,我現在還心驚得很!聽說這次被拐的人不僅是女人孩子,還有幾十個壯漢,這人販子也沒被抓著,我可怕我被抓了!”


    掌櫃的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那副小身板,陪著笑道:“客官的顧慮是應該的。”


    這邊說著話,那邊的二寶和三寶看見門口的人就飛快跑出去,還撞到了那位住客。


    大寶跟在他們身後,見他們撞到人,停下腳步,對那位住客說道:“這位大叔,我弟弟妹妹撞到您了,真是不好意思,您沒受傷吧?”


    反應過來的住客擺擺手,“沒事沒事。”


    大寶鬆了一口氣,幸虧這位大叔講道理,不用賠錢。


    他迴去一定要好好跟二寶三寶說說,不能這麽莽撞,也不能這麽沒有禮貌。這次撞到的大叔是好人,下次的就不一定了。


    二寶和三寶猛地紮進薑棉的懷裏,薑棉笑著揉揉兩人的腦袋,“在酒樓有沒有聽掌櫃伯伯的話?沒有闖禍吧?”


    “三寶很乖,有好好聽話。就是娘親,你不聽話,趁三寶睡著,偷偷出去了。”


    “就是就是,我們都有聽話,就娘親皮。”


    薑棉掐了一把二寶臉上的肉。這段時間幾個崽崽被薑棉喂得胖了些,二寶臉上的肉嘟嘟的,手感很好,薑棉不由自主多捏了會。


    二寶皺著臉抗議,“娘,別捏了,再捏我這漂亮的小臉蛋就要變成大餅臉了!”


    薑棉這一聽,哈哈一笑,“好吧,不捏了。二寶啊,你怎麽比三寶還要臭美。”


    二寶還沒沒說話,三寶不樂意了,“娘,我這不是臭美,而是女兒家該有的注重儀態!”


    薑棉“撲哧”一聲笑出來,“注重儀態”這四個字從三寶這小豆丁嘴裏說出來,很好笑。


    “哦~三寶還知道注重儀態呐?那你現在賴在娘的懷裏,是不是丟了儀態呀?”


    三寶眨巴著眼睛,癟了癟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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