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之前,李江南先搜刮了屍體,再給這座小洋樓點了把火。


    然後他摘掉停在院子裏的小轎車的牌照,帶上魯昆廖宇這三個重傷員,趁著夜色,開到了郊區,租了個廉價的旅社。


    現在的魯昆廖宇他們,跟李江南一樣,都是沒有身份、沒有賬戶、沒有手機號碼、甚至有家不能迴的黑戶,唯一不相同的是,李江南是“被死亡、被銷戶”,而魯昆廖宇他們三個情報特工,是為了防範被敵人追蹤,主動注銷了自己的個人信息。


    在旅社裏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天不亮,李江南就開著車出去了。


    魯昆廖宇他們三人都受了很重的傷,盡管李江南能夠用靈氣給他們保命,但要盡可能的恢複好,還是隻能靠中草藥和身體的自然恢複。


    他們三個都是為李江南效力的手下,李江南不能丟下他們不管,必須要照顧好他們,也要給他們弄點比較好的中藥,還有這台車,李江南打算把這台小轎車拿去黑市賣了,盡量的多弄點錢。


    畢竟,幾個人的吃喝拉撒、還要養傷、還要時不時的更換旅社,都需要開支,而魯昆他們自從被捕獲之後就已經身無分文,李江南要想維持住幾人的開支,必須要多弄點錢。


    好在從那些屍體上搜刮了一些,要不然,李江南會更加腦袋疼。


    上午九點,李江南在黑市上把這輛轎車脫手,一輛還很新的奔馳豪車,按照來路不明的贓車處理,對方隻肯出一萬多的價格。


    李江南暗暗的肉痛,暗罵這奸商真黑,但也不能說他什麽,拿了票子走人。


    上午十點,李江南來到老城區母親居住的小店鋪,果然如料想的那樣,店門緊緊地關著,他的母親葉清來,已經轉移走了。


    李江南繞到屋後,趁著沒人注意,撬開後窗進了屋。


    不大的臥室裏跟以前李江南每次來的時候都一樣,雖然樸素,但很幹淨,被母親收拾得井井有條。


    倒是外麵的小餐廳裏,吃過飯的碗筷還淩亂的丟在桌上,顯然母親還沒來得及收拾碗筷,就被蘇戰他們匆忙的帶走了。


    轉了兩圈,沒有發現異常,李江南原路返迴,從後窗跳出去了。


    上午十一點多鍾,李江南戴著鴨舌帽、大墨鏡和防疫口罩,遠遠地坐在路邊,在警署的大門附近蹲守。


    他想蹲到於娜,跟於娜聊上幾句。


    但是考慮到現在他的處境,很可能會帶給親友們危險,所以他要把自己的麵容遮擋的嚴嚴實實,盡量別給於娜帶來麻煩。


    中午十二點,於娜準時下班,李江南眼睜睜地看著於娜穿著便服從警署大門出來,剛想起身,卻見於娜接到一個電話,又一扭身,噠噠地快步走迴大門裏麵去了。


    她在搞什麽?李江南心想。


    沒過多久,於娜又從警署大院裏出來了。


    這一迴她穿上了警服,還戴了白頭盔、騎了一輛警用摩托車,李江南看到那摩托車上印有“交警”的字樣,不由地有點傻眼,娜娜不是個女刑警嗎,怎麽混成了女交警?


    李江南沒有多想,決定跟上她,便叫了輛出租車,不遠不近地跟在於娜的摩托車後麵。


    公園附近,十字路口,發生了一起輕微的刮擦交通事故,一輛殘疾人電動三輪車,刮到了一輛保時捷,有不少路人在圍觀。


    那下肢有缺陷的殘障少女,此時正抹著眼淚,嗚嗚地哭著,而那保時捷車主,是個穿西裝的白臉男子,正指手畫腳、破口斥罵著,罵得很難聽。


    於娜剛剛過去,那白臉男子便露出高冷的表情說道:“交警小姐,請你馬上把這個智障加廢物,抓去警局拘留。”


    “她刮了我的車,還不肯賠錢!”


    殘疾少女就像看到了救星似的,哭得更大聲:“交警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他要我陪十萬,我沒那麽多錢。”


    幾個路人大媽紛紛聲援,“這位老板,你要價太貴了吧,隻不過刮了一點油漆,就一定要給十萬?”


    “你們懂什麽,一群鄉巴佬!我這車是限量版,破了點油漆,就應該賠十萬!”白臉男子盛氣淩人,瞪著那幾個大媽。


    “可這姑娘隻是附近殘疾人工廠裏的工人,就算你殺了她,也拿不出十萬塊啊。”


    一個大爺道:“你都這麽有錢了,不如就做做好事,放過她吧。”


    “滾,你算什麽東西,老家夥,你這麽喜歡做好事,你掏錢啊!”白臉男子囂張地大罵。


    很簡單的案子,雙方都沒有歧義,肇事責任清楚。


    於娜耐心地上去調解,“這位先生,不要那麽大的火氣,有話好好說,雙方可以慢慢協商。”


    “你這車應該上了保險吧,這殘疾女孩生活也不容易,我相信保險公司那邊會諒解的,應該會替你妥善解決……”


    於娜還沒說完,那男子就把眼睛一瞪,開始發飆:“我怎麽做事,需要你來教?”


    “你說走保險就走保險了,你隻能按章辦事,有什麽資格,幹擾我的求償權!”


    他又指了指那個殘疾女孩,惡毒地道:“我現在就要她賠錢,如果她賠不上,必須上法律手段,總之今天必須要讓老子出口氣!”


    那殘疾女孩本來腿上就不方便,又被白臉男子霸氣而兇惡的樣子嚇倒了,不自禁的跌坐在地,哇哇大哭。


    幾個路人紛紛同情的搖頭,又都把希望的眼光,看向了於娜。


    於娜皺起柳眉,再次奉勸:“這位先生,你這樣做過分了,她是個弱勢群體,你何苦為難一個殘疾女孩……”


    “你給我閉嘴!”


    白臉男子差點就點上了於娜的鼻尖,憤怒而猖狂地教訓道:“你身為法務人員,必須要按章辦事!”


    “如果你今天因為同情這個廢物,而不尊重我的正當訴求,我警告你,編號987498709,我會動用我的律師團,叫你下崗!”


    他滿嘴威脅的味道,霸氣囂張。


    於娜滿臉氣憤,胸脯起伏,她真想一拳砸在這家夥的臉上,給他個滿臉開花。


    白臉男子輕蔑地道:“怎麽,你還有脾氣?”


    “我警告你,馬上按我的去辦,否則事情鬧大,你一定下崗!”


    於娜哪裏能受得了這個,以她的性子,就算脫了這身警服,也要給這家夥一個教訓。


    可她正要發飆的時候,偏巧,咣地一聲大響,把眾人嚇得一愣。


    隻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戴著鴨舌帽、大墨鏡、以及黑口罩的男子,手裏持著一把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大鐵錘子,在眾人驚異的眼光下,就像個神經病人似的,粗蠻地揮舞鐵錘,咣咣咣地把保時捷砸了個稀巴爛。


    “臥槽,我的車……”白臉男子頓時傻了,好好的一輛保時捷轉瞬間就被砸得玻璃稀碎、引擎蓋塌癟,就連發動機都砸散了,完全不像個車樣,徹底報廢了。


    李江南丟了鐵錘,瞧了眼那人說道:“你也看到了,小姑娘的賬,現在算我頭上了。你應該找我,這車由我來全賠。”


    白臉男子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大罵一聲,揮起拳頭就衝了上去,結果李江南隨便一腳,就把他踹出去老遠。


    “就這樣了,我走了。”李江南拍了拍手,看了於娜一眼,然後掉頭就走。


    “快追、你快給我追!”


    “你是警務人員,必須把那個暴徒抓起來……”那男子狼狽地爬起,焦急大喊。


    於娜愣了一下,馬上就反應過來了,雖然那個家夥幹得事情大快人心,可職責所在,必須要把他抓起來啊!


    “站住、你給我站住!”於是她馬上就追,跟著那個家夥,跑去了公園深處。


    殘疾少女愣愣地站在那裏,就像做夢一樣,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一個大媽笑著對她說:“這下好了,有好人出頭,替你背了黑鍋,你不要再害怕了。”


    “是啊是啊,那人明顯是個背鍋俠,難得的大好人啊……”幾個大媽大爺紛紛點頭,看向那方,讚賞的眼光。


    殘疾少女也看向那方,漸漸地充滿了感激,她在心裏說:大哥哥,你快跑,一定要躲開,那個抓你的女警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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