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寶石大聖麵色沉靜,似乎若有所思。


    冠軍侯霍無病,則是思慮片刻後,道:


    “前輩,我兩人!”


    “按理說,與你古妖國……乃是敵人!”


    “你,為何要與我們講這些?”


    “……”


    “敵人?”


    再次嗬嗬一笑。


    查查倫看著霍無病的目光。


    不知為何,多出了那麽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憐憫之意!


    “你們兩個,一為人族,一為貓族。”


    “與我明明,隻是第一次見麵。”


    “為何,就覺得……我們之間,乃是敵人?”


    再次嗬嗬一笑。


    查查倫看著霍無病道:


    “自我們相遇時,你身上……便有隱隱約約敵意。”


    “想必,是曾在什麽地方,得知過我古妖國的信息吧?”


    “你又怎能確定,你得知的那些信息……便是真實?”


    “……”


    原本聽到查查倫如此說,霍無病心中本還有些冷笑之意。


    隻當是這古妖國古聖,耍弄唇舌罷了!


    可不知為何。


    霍無病心底,竟是隱約覺得,對方說的有理。


    “當年一戰之後,我古妖國……全線敗退!!”


    “虛空萬族,更是死傷慘重。”


    “真相,早就已經……被湮滅於那無窮時光之中。”


    “你們這些後世之人,又怎麽可能獲悉那原原本本的……一切真實?”


    說到此處,也許是見霍無病又想插言詢問。


    查查倫搖搖頭,示意他先不要講話。


    之後,才以唏噓的語氣,繼續道:


    “你兩人可知,遠古之時……虛空之浩瀚廣闊。”


    “大概遠非你們兩人,如今所居那般……狹小!”


    “……”


    “狹……狹小?”


    這時,寶石大聖,終於忍不住的,瞪著對麵查查倫道:


    “前輩,虛空之大,已經不可以用常理計!”


    “便是以大聖之速飛遁,恐怕究其一生,都可能根本探索不完!”


    “你怎麽說,狹小?”


    “……”


    “嘿嘿嘿!”


    先是發出一陣奇怪冷笑。


    查查倫不過手指輕輕一動。


    三人中間桌麵上,便猛的現出一副巨大星圖來。


    “咦,這星圖!!”


    見著查查倫劃出的星圖。


    霍無病與寶石大聖,目中都是雙雙一震。


    露出奇怪神色來。


    “如何?看清楚了嗎?”


    繼續輕輕敲動一下。


    那副巨大星圖,便從四周邊角,開始緩緩褪色。


    幾乎轉瞬之間。


    十成之中,便有九成……化為一片荒蕪灰色。


    “如今那仍亮著的,便是你們二人……口中的所謂‘虛空’!”


    “而周圍這些,已化為無盡荒蕪的灰敗之域!”


    “在當年,與那中央地區……並無區別!!”


    “……”


    “什麽!!!”


    這一刻,霍無病,才算是真正掩蓋不住自己心中震驚來。


    “您是說,這虛空……原本還要巨大!”


    “而這荒蕪之域……也並非從誕生之時,便是荒蕪一片?”


    “……”


    寶石大聖同樣的不可置信中。


    查查倫便是點頭一笑。


    “不錯!”


    “當年,這虛空之中……有我古妖國坐鎮!”


    “萬族和諧相處,正是一片盛世一般的場麵!”


    查查倫說這話時,語氣之中,不乏自豪之意。


    但在霍無病與寶石大聖聽來。


    倒並未往心裏去。


    查查倫,此時也無意深究兩人到底如何想。


    而是繼續道:


    “而這片和平,最終還是被打破了!”


    “你們兩個,應當知道……影虛空吧?”


    “……”


    “影虛空!!”


    一件查查倫提起影虛空。


    霍無病與寶石大聖心中,頓時都是“咯噔”一聲。


    之前,那武安君白子陵,帶著兩人於影虛空之中穿梭的場麵。


    兩人此時可都還記憶猶新!


    “看你們兩人氣息,想來……便是知道那影虛空,恐怖之處!”


    說到這裏,查查倫麵色一正。


    直視著霍無病與寶石大聖道:


    “你們口中,所謂的人族仙秦!!”


    “實際上,根本便不是我虛空之中,所生國度!”


    “他們……乃是自那影虛空之中,竄入我虛空之地的……恐怖邪魔!!”


    “……”


    “仙秦,是從影虛空之中而來的邪魔?”


    查查倫這一番話。


    頓時讓霍無病與寶石大聖,目中都露出古怪神色來。


    “怎麽,你們不信?”


    似乎早有預料一般,查查倫再次露出一絲微笑。


    “這不要緊!”


    “你們信不與不信也罷!”


    “這真相,總是不會改變的!!”


    說著,查查倫的下一句話。


    便將兩人的所有注意力,通通吸引。


    “你們或許奇怪。”


    “我,為何要與你們……說這些?”


    “……”


    對於查查倫的反問,霍無病和寶石大聖給予的迴應。


    唯有沉默。


    “唉!”


    深深歎了口氣。


    查查倫看著兩人的目光之中,深沉疲憊。


    “巨網再現!”


    “這虛空荒蕪之所,也終於……有了外人來訪。”


    “這一切,都是預兆!!”


    “上一次,虛空九成之地……盡數化作荒蕪!”


    “其中一切,都被掠奪殆盡!”


    查查倫說著,盯著霍無病道:


    “你們說,待這一次……那仙秦卷土重來。”


    “這虛空,還能留下些什麽?”


    “……”


    “仙秦,卷土重來!!”


    聽到這裏,霍無病心中。


    實際已經是有了幾分,小小懷疑。


    不為其他。


    隻說這個古妖國查查倫所說的話。


    與他如今所知一切。


    竟都隱隱……有著那麽一絲,吻合之意!


    “這查查倫與我說這些。”


    “究竟是想耍什麽陰謀詭計!”


    “還是說,確有其事?”


    此時,麵對查查倫所言“真相”。


    霍無病,並沒有企圖以自身智慧之光,直接推算。


    如今虛空,但凡牽扯到“仙秦”之事。


    便是以籌算著名的一些聖人。


    都根本什麽都算不出來。


    翻來覆去折騰無數,最後得到的……也隻是一片混沌虛無。


    根本得不到什麽信息!


    便是這古妖國,都是同樣!


    古早之事,當年早已被仙秦以無上偉力,直接於大道源頭,直接封禁。


    當世聖人。


    即便想順著那時光長河,朝前推算曆史。


    都隻能止步於“龍漢一朝”!


    再向前,便是那仙秦“大監察使”四處。


    ……消滅曆史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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