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來了京城,他和嶽崖兒天天形影不離,晚上抱著嶽崖兒入睡,早晨抱著嶽崖兒醒來。


    可從今天晚上開始,他和嶽崖兒就要分開,未來三天不能見麵,他想想就生氣!


    氣炸!


    嶽崖兒笑著哄他:“不就三天嗎?一晃就過去了。”


    “那是對你,”遲展小聲嘟囔:“對我來說,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三秋就是三年,三個三年,就是九年!“


    嶽崖兒:“……”


    她摸摸遲展的後腦,像是擼一隻大狗的狗頭:“不能見麵不是還能打電話嗎?你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


    “好吧……”遲展不情不願的應著。


    不這樣又能怎樣呢?


    據說,這個習俗事關婚後的幸福,他可不敢馬虎。


    隻能忍咯!


    嶽崖兒抱著花,遲展拎著祭品,走到嶽崖兒的父母和爺爺、奶奶的墓地前時,發現她爺爺墓碑前擺著鮮花和祭品,還站著一個人。


    一個年輕的男人,白衣黑褲,長相俊美,如芝蘭玉樹,隻是臉色過分的蒼白,一看就身體不好。


    嶽崖兒腳步在父母的墓碑前停了下,徑直向那個男子走去:“你好。”


    看著墓碑發呆的男子猛地迴神看向她,“你好。”


    “這是我爺爺……“嶽崖兒指了指墓碑上的照片,“請問你是……”


    “我叫夏逾白,”夏逾白連忙自我介紹說:“您爺爺曾經給我看過病,還讓他的徒弟收我做了弟子,我師父也過世了,葬在這片墓地,我過來拜祭我師父,也來拜祭一下師公。”


    嶽崖兒問:“你經常過來嗎?”


    每逢清明年節,她都會過來給她的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掃墓,她經常能在她爺爺墓碑前看到鮮花和祭品,隻是一直沒見到過人。


    她不是好奇心強的人,猜著應該是她爺爺生前的學生或者是受過她爺爺恩惠的病人過來給她爺爺掃墓,但她並沒去探究過。


    這麽多年了,鮮花和祭品她看到過許多次,人還是第一次遇到。


    “是的,”夏逾白說:“我師父一生未婚,隻有我一個徒弟,我不過來拜祭他,就沒人拜祭他了……”


    他轉眼看向嶽崖兒爺爺的墓碑:“師公救過我的命,我小時候如果不是師公救我,我早就死了,所以我也會來拜祭師公。”


    “謝謝你。”嶽崖兒誠心誠意的道謝。


    她是個淡漠的人,不會特意去經營與別人之間的感情,但如果別人對她好,她也會記在心裏,並且想辦法迴報。


    “不用謝,”夏逾白笑笑,“是我自己想這樣做的,我也應該這樣做,你不用謝我。”


    “你的身體看起來依然不太好,”嶽崖兒說:“我給你把把脈吧?”


    夏逾白愣了下,“你……”


    “不敢說盡得我爺爺的真傳,勉強算是學到點皮毛,”嶽崖兒說:“隻是做醫生的看到病人就忍不住手癢,你剛剛說,你師從我爺爺的徒弟,你應該理解我這種心情才對。”


    才怪!


    見到病人就手癢,那是別的醫生,絕不包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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