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華飛問向蔣百裏,張孝準等人道,“三個你們發動多少次的夜戰?”


    蔣百裏顯然不懂華飛為何有此一問,當下迅速迴道,“冬夜寒冷,士兵們白天裏攻擊非常辛苦,夜戰限製非常大,所以我們除了在夜晚進行一些偵查和小規模騷擾外,很少發動大規模夜戰!”


    華飛早就知道這個情況,又接著問道,“那麽你們認為,如果我們明天繼續發動進攻,日軍會采取何種行動?”


    現場一片沉默,還是張孝準最先開口,“如果我是日軍指揮官,我覺得在遭遇我們白天的進攻後,此時一定在討論如何應對我軍坦克的辦法。據我推斷,辦法不多,而且還不一定有效。一是用大口徑火炮,采用鋼彈或者穿甲炮彈攻擊。不過一來日軍的火炮所剩無幾,二來他們或許根本沒有穿甲彈,所以我們無需憂慮他們明日會采取這種辦法對付我們!二,設置障礙,阻止我們的坦克前進!從目前來看,日軍的地雷並不能對我們的坦克形成多大的威脅。所以隻有挖寬壕溝,或者設置大型障礙物,阻擋坦克前進!但這兩項措施,在一夜之間,根本不可能完成!三,如今天最後一場戰鬥那般。待我們的坦克步兵進入他們的陣地之後,白刃衝鋒,與我們近距離格鬥,尋求再次把我們擊退,從而為他們尋找反製我們地坦克和等待援兵,創造時間!”


    華飛連連點頭,張孝準說的無比詳細,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看來,自從上次給他們實地進行坦克實彈演習後,張孝準就開始思考假如敵方擁有坦克,如何反製的問題。華飛之所以在會議上越來越多的提問,和近來他的思考有關。


    上次生病後,身為警衛軍的王蒙竟然大亂,差點惹起不小的風波。而山東戰場更是如此,在他沒有來之前,戰局膠著三個多月沒有進展,而他一來,第一戰就取得如此大勝。這裏麵固然有坦克的威力和作用,但蔣百裏他們之前也有飛機,也有大炮,戰法戰術,卻依舊擺脫不了現有世界的傳統。


    有時候,戰場上地勝負不在於武器的先進和優劣,而是在於人的理念和思考。正如在歐戰爆發前,法國等國奉行的‘進攻’戰術理論。和諸如重機槍,火炮,乃至坦克等先進武器,在一開始的最初,都極度不受各國的重視一樣。甚至連發明坦克地英國,在一戰後也漸漸失去了他們創始人的優勢,反而讓在一戰中吃足坦克苦頭的德國人,在二戰中利用閃電戰,橫掃整個歐洲!究其原因,還是人的理念和統帥決策者的戰略眼光問題。


    蔣百裏,張孝準以及李乾玉,沈同午,楊言昌,韓恢等等這些將領,不是從名校出身,就是追隨華飛身經百戰。但因為固有的知識層麵和眼界問題,讓他們還不能夠成為獨擋一麵的統帥型人才。華飛現在可以來到山東指揮決戰,但如果上次生病病倒,那麽這場決戰又會拖多久?所以華飛一改以前會議聽任眾將討論,然後他做定奪的方法,改為他不斷發問,誘導培養眾將的獨立思考意識。


    這些人,都是這個國家最優秀的精英。華飛相信隻要給他們時間,給他們曆練,他們一定能夠快速成長。


    “短時期內,日軍根本不可能尋找出有效地反製坦克的手段。我唯一顧慮的就是,明天發動進攻時,日軍依舊對我們采取白刃戰。那樣,我們付出的傷亡代價將會很沉重。今天白天的戰鬥,其近一半的傷亡,都是在最後的白刃戰中啊!”


    華飛地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克製坦克最快速地方法就是使用反坦克武器。但那絕非短時期內可以配備地。使用火炮穿甲彈。不說日軍還有沒有穿甲彈。他們僅剩地那點火炮數量。完全構不成威脅。唯一便捷地方法就是設置障礙和寬大低深地反坦克壕溝。但對付這種辦法。華飛應對地方法也有很多。


    第一軍可算是國防軍中地精銳啊。損失任何一名士兵對於華飛來說都是極為心痛地。更不要說在白刃戰中與日軍拚消耗了。


    眾將都陷入沉思。整個會議室一時間顯得無比地安靜。有人情不自禁地抽出香煙就要點燃。卻被伍濤迅速走過去奪下。狠狠地一瞪眼。這時他們才想起。司令身體未康複。可是受不了這等煙熏火燎。


    “我想發動一次夜襲。奪取日軍在即墨城前地最後一道防線。你們意下如何?”華飛地聲音不僅讓伍濤嚇了一跳。在場地眾將紛紛抬起頭來。


    “司令。士兵們白天打了一天地仗。此時都已極度疲憊。況且夜戰隻有第一軍稍有訓練。新組建地第二軍和第三軍。對於夜戰幾乎毫無準備。這樣我們將會失去炮火地支援。更會使得誤傷大大增加。得不償失啊!”這次首先發言地。卻是第二重炮團地團長方鼎英。


    其他人大都沒有說話。但看他們地表情。想來還是支持方鼎英地意思居多。


    “我們累,小日本比我們還累。我們至少打了勝仗,而此時日軍的塹壕內,定然充滿了哀號與沮喪。他們絕對不會想到,我們還會發動一次夜戰,所以這對我們來說,就叫攻敵不備,出其不意!你說,這樣的機會,我們如何能放過?”


    華飛輕鬆的語氣,尤其是說到日本塹壕內日軍的哀號,令大家的腦海中都不禁升起一幅景象來。楊言昌更是恨恨地罵道,“活該,誰讓這些鳥蛋好好的家不呆,跑咱這來打槍。”


    “夜晚發動一次突襲,即使不能搶占日軍的最後一道防線,也要打地他們神經緊張,疲憊堪。自今日起,我們要利用我們在人數上的優勢,日夜不間斷地發動連續攻擊,疲憊他們,拖垮他們,用最微小的代價,最短的時間,占領即墨!現在你們誰告訴我,如何掩護坦克在夜間攻擊時,那轟隆隆的發動機噪音?”


    “開炮,我們在攻擊前,對敵陣地猛烈地開火,掩蓋我們的坦克聲音!”重炮團的夏鬆當即提議道。


    “你一開炮,豈不告訴小鬼子,我們要進攻了,那還打個鳥不備啊!”楊言昌悻悻地道。


    “這倒也是……”夏鬆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勺,坐下繼續思考。


    “飛機啊,我們可以用飛機的聲音,來掩護坦克的噪音啊!”參加會議,很少發言的空軍軍官孫天波忍不


    道。


    “哦,你詳細說說看!”華飛當即把目光看向孫天波,鼓勵道。空軍高級軍官不多,而且都是資曆很淺地年輕人。所以在多次的軍事會議中,他們很少發言。雖然在華飛看來,空軍和製空權非常重要,但在陸軍和海軍的許多軍官中,他們顯然都把空軍當做附屬兵種,是支援力量的存在。


    得到華飛鼓勵的孫天波當即道,“我們平時晚上也經常組織偵察機去日軍陣地上偵查。


    今天一戰大勝,我們大可繼續組織偵察機密集偵查,甚至派出轟炸機對敵陣地進行轟炸。等拖疲他們,我軍趁勢發動攻擊,有飛機聲音的掩護和吸引注意力,坦克一定會在他們沒有反應過來,迅速攻到前線!”


    “很好,我們地油料儲備,能否支撐這個計劃?”


    參謀張治忠不樂觀地道,“報告司令,今天我們白天的進攻戰鬥結束不久後,坊火車站就以他們需要大量軍火為由,限製了我們的運力。而我們又主要以彈藥藥品糧食補給為主,除了柴油較為充足外,飛機的油料頂多還能維持一次全麵大規模轟炸!”


    “限製我們的運力,哼!”華飛一拍會議桌,但最終還是忍耐沒有發火。他不敢確定這是袁世凱的意思,還是坊地區北洋軍將領私下的決定。不敢無論是誰,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拖緩華飛的國防軍,取得更大地勝利,積累更多的軍功。這群混蛋!


    “命令,除了必須的警戒部隊,全軍立即休息。空軍偵察機分為二十四個班次,每個班次負責敵軍一小時的偵察任務。另外自現在開始,到淩晨四點,空軍戰鬥機保持對敵軍陣地的機槍掃射騷擾。”


    “是!”空軍諸軍官站起接令道。


    “命令,淩晨三點五十,以坦克團為先鋒,第一軍為主力,第三軍為後備,對日軍最後一道防線,再次發動猛攻!命令駐守青島的第二軍各軍,發動對即墨的佯攻,吸引日軍的注意力,分散他們的兵力。務必在清晨七點鍾,全部占領敵人第三道防線,天亮前,完成對即墨城的包圍。”


    “是!”在場諸將全部立正領命。雖然一天下來,大多數人都非常勞累,但是對於華飛決定淩晨發動再次地突襲,沒有人持反對意見。國防軍之所以有如此強大的凝聚力,不僅在於華飛的人格魅力,更有因為華飛用軍的特點和性格。大膽,直接,兇猛,無所畏懼!


    “司令,你要休息了!”所有人都迴去休息或者部署命令,伍濤也不例外。晚上值班的是參謀部在醫學院精心挑選地一名女學生,名叫沈涼月。她不僅擔負著華飛的健康監督,還兼職華飛地生活顧問。雖然與華飛接觸已有不少天了,但在華飛的麵前,她還是有些害怕和拘謹。


    華飛緊了緊身上地大衣,喝掉沈涼月遞過來的中藥,轉身道,“你去睡吧,我出去有點事情!”


    “你去哪?”沈涼月放下藥碗,急忙追了過來。


    “去後方戰地醫院,看望傷員。你就不要去了,迴去休息吧!”華飛沒來由有些煩躁道。


    “不,我要去,這是我地任務!”


    華飛頓了頓,最終還是沒有說話,低頭鑽進深沉的夜色之中。


    即墨日軍陣地,遭受白天的大敗後,此刻的後方,可謂愁雲慘淡啊。無數的傷病員擠在戰地醫院外,至於輕傷地士兵,自己找點紗布裹纏一下,就迴塹壕吧。


    這時,國防軍陣地方向再次傳來日本士兵揮之不去的夢魘聲,一群敵軍的偵察機飛臨他們的上空。夜晚敵軍很少發動進攻啊,一些都上床休息的日本軍官迅速爬了起來,衣衫不整地跑到塹壕內大喊,“全部戰鬥,全部警戒戰鬥,支那人又要進攻了,混蛋,給我起來,支那人進攻了,想死嗎?快起來,你這個蠢豬!”


    戰鬥機和偵察機飛臨日軍陣地上空,如此夜色深沉的夜晚,幾乎偵查不到多少情報。日軍僅有憋出那可憐的幾十架飛機,早在白天的轟炸中,灰飛煙滅了。


    敵陣上,很快冒出鬆散的防空火力。你不開槍還好,一開槍就把位置暴露無。2戰鬥機一拉機翼,高速衝下,噠噠噠……,機槍一陣猛掃,地上頓時子彈飛射,幾挺輕機槍頓時啞火。


    二架偵察機飛臨日軍戰地醫院上空,看著下麵燈火通明,無數臨時帳篷外,擠滿了等待救治的輕重傷病員。當這些傷病員聽見天上地飛機時,頓時緊張地奔散。而那些重傷的傷員,也一臉痛苦地在地上爬啊爬。幾名護衛醫院的新兵,慌亂地舉著步槍對著天空亂射,其實他們也明白,這樣完全是在浪費子彈。但不如此做,卻緩解不了他們心中的恐慌和壓抑。


    但兩架飛機在醫院上空盤旋三周後,卻大大方方地迴去了。非是偵察機沒有配置機槍,也不是他們的機械出現了故障。而是在國防軍不久前製定的新地士兵守則上有這樣一條規定。醫院,學校,宗教場所,古跡不得成為士兵的攻擊目標,除非有將軍以上將領的直接命令。


    不止是醫院裏的醫生,那些剛才還在哀號不已的傷病員,此刻一個個凝耳眼瞪天空,似乎還不明白這到底是個怎麽一迴事。而此時,日軍陣地裏緊張萬分的日本官兵卻發現,原來這隻是支那人偵查飛機的騷擾行動,他們根本沒有發動一點進攻的跡象。


    虛驚一場!是夜,每個一個小時,國防軍的飛機總會來騷擾一次,令疲憊之極的日軍神經連續緊張。到後來,極度地困倦加上麻木之下,許多人即使在飛機飛在上空,也蜷縮著睡覺不去管他。隻要不露燈光,支那人的胡亂掃射,不過是在浪費子彈而已。


    同時,被日軍俘虜,看押在即墨的德國人庫勒永遠難以忘記這晚的遭遇。身為日本人的俘虜,庫勒等人受到的待遇可想而知。他們就看押在戰地醫院附近,國防軍空軍來襲,醫院燈火通明,是個顯著的目標,為了吸引飛機的注意力,日本人竟然把俘虜營全部亮燈。就在所有人認為末日來臨時,國防軍的飛機卻離去了。


    所有人歡欣鼓舞,無論以前這些德國人對中國的感觀和印象如何,但在死神遠離他們而去後,他們一個個都忍不住向他們地上帝祈禱。後來,被解救的庫勒去了自治區,參觀了國防軍的訓


    治區待到一戰結束後迴國,寫了一本《東方戰地靡整個西方社會。成為介紹中國自治區軍事,經濟,文化較為準確,公正,詳實的一本書。尤其是書中關於山東戰場的一些記憶描寫,更是成為史學家研究遠東這場戰爭地第一手材料。而書中寫到的關於華飛地一些傳聞和庫勒與華飛後來的幾次接觸,更是成為西方女性和年輕人,爭相傳閱地焦點。這是後話了。


    淩晨三點五十,八架偵察機再次飛臨日軍陣地上空,偶爾扣動扳機,漫無目的地發射著機槍子彈。許多日軍正在沉睡中,即使是飛機地噪音轟鳴,似乎也不能吵醒他們的美夢。那些值班的士兵,也冷颼颼地蜷縮著身體,困倦之急地抬頭看了眼天上的飛機,隨即瑟瑟發抖地抽著香煙,小心地用手遮擋著亮光,不讓天上的飛機發現。


    十多分鍾後,天上的飛機絲毫沒有離去的跡象,一些飛機甚至開始低空盤旋。幾名值班的日軍士兵大為煩躁,嚷嚷地叫罵起來。一名士兵把頭伸出塹壕,向外望去。可是入眼卻是離他十幾米遠,似乎可以聽見那恐怖的聲音,鋼鐵怪獸!


    “怪獸來了,支那人地鐵皮怪獸!”


    槍聲響了,然而這點槍聲在飛機的轟鳴聲中,顯得是那樣的微不足道。直到整個大地都在坦克的前進中開始震動,直到飛機丟下照明彈。後方的重炮團再次發威,無數的高爆燃燒彈,傾瀉而下,頓時把整個日軍陣地打成一片火海。


    無畏的坦克衝進火海,機槍手盯著炙熱的火光,在敵軍陣地裏瘋狂地掃射。隻要看見人影,就是一連串的子彈掃射過去,丟下慘絕的嚎叫聲。


    “衝啊,殺啊!”喊殺聲鋪天蓋地地響徹雲霄,上百個衝鋒號一起吹響,連遠在青島地德軍總督麥爾瓦德克大校也從睡夢中驚醒,第一反應竟是難道日軍發動反攻?


    “報告,盟軍中**隊,發動對即墨的全部進攻!”


    “又進攻?”麥爾瓦德克有些反應不過來,他的腦子,還有點迷糊,“他們為何沒有給我們通知?”


    “不清楚,不過駐守青島的中**隊,早就大部出城,攻打即墨城!”


    “為何我們一點消息也沒有?”麥爾瓦德克大吃一驚,雖然和中國人分區駐守,但他們如此規模調動,德國的偵察兵竟然收不到消息!


    “他們的部隊大多駐守在城外,而且我們發現他們地調動,派人過去詢問,他們說是奉命換防。由於是我們的友軍,所以才未報告總督閣下!”


    “我要最新的戰報,不,備車,我要去膠州,中國人的指揮所!”


    這一天淩晨,整個魯東大地似乎都在爆炸聲中搖晃。遭受突然攻擊的日軍,幾乎沒有多少抵抗之力,死的死,逃的逃,大部分受傷或者完全絕望的日軍,則在國防軍的槍口下,舉手投降。


    原定七點結束戰鬥的總攻,卻在六點一刻,全麵結束戰鬥。部署在即墨城前第三道戰線地二萬名日軍,除了四五千人逃迴即墨,其他不是擊斃,就是投降被俘。此戰過後,整個山東戰場即墨方向的日軍兵力,由原來的四萬餘人頓減為不足萬人,實力大大削弱,勉強龜縮到即墨城內,進行最後的頑抗。可是他們不知道,即墨城,卻是他們最後的死亡墓地。


    天大亮,國防軍的士兵一邊在打掃著戰場,一邊加固日軍原來的第三道防線。當麥爾瓦德克再次來到膠東前線指揮所時,沿途隻看見成群結隊的日軍俘虜。戰爭已經結束了?他們聯軍攻打近四個月不下的日軍陣地,竟然在第二次總攻僅僅二個多小時後,就這般結束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如果不是親眼觀摩了第一次決戰時中**隊的勇猛兇悍,麥爾瓦德克絕對不相信,這會是一個事實。


    後來很久後,麥爾瓦德克在接受一次采訪中,談到他對世界各**隊地感受時,麥爾瓦德克說到,這個世界上,除了德**隊外,可以令他心悅誠服,無比敬佩的軍隊,隻有中**隊,隻有中國自治區的國防軍!


    在發動總攻後,華飛就睡了,似乎外麵翻天覆地的戰爭場麵,絲毫不能吵醒他的美夢一般。如果不是麥爾瓦德克來訪,恐怕他還貪戀在**不願起來。可他起來第一個收到地消息不是總攻大捷,而是在馬尼拉的談判崩裂,日軍海軍艦隊在一刻鍾前,發動對青島地猛烈炮擊,並再次封鎖台灣海峽,禁止自治區一切船隻的來往。英美等國領事也向自治政府發布照會,表示嚴整地抗議。


    “司令,我看我們還是適可而止吧。如果談判崩裂,對自治區的經濟和貿易來說,並不是好事!”參謀張治忠在華飛一邊洗臉一邊建議道。


    “治忠啊,你要明白,停戰談判永遠不在談判桌上。戰爭是政治地延續,而外交,則是戰爭的結果。難道我們可以答應日本人那些混賬的條件?不答應,該怎麽辦?所以方法隻有一個,就是清除在山東的所有日軍!”


    “沒有什麽可以談判,傳我命令,一,讓鐵血軍報發布我們h-2藍鳥轟炸機的詳實數據,注意,可以適當誇大,尤其是在航程上。二,讓鐵血軍報發布多一點的決戰戰報詳情,尤其是關於坦克的照片,讓英法等國軟下他們的態度吧!三,向日本發布最後通牒,要求他們在山東的陸軍全部投降,主權領土尊嚴,不容談判!要求他們解除海上封鎖,停止對青島的炮擊,否則視為再次對華宣戰。那樣,我們將保留對日全麵宣戰的權利。另外,在報紙上可以透露我們為了對抗日本,甚至可以加入德國同盟國陣營。一旦我們再次對日宣戰,我們的h-2轟炸機,將會對日本本土,執行重點轟炸!”


    “……”饒是張治忠見識過華飛無數次的強硬與鐵腕,但還是被華飛的話驚呆了。加入同盟國陣營?這豈不是完全得罪英法等國?談判還能繼續?他想再勸司令,可是司令不會想不到這點啊。


    看著張治忠離去的背影,華飛丟下手巾。心中歎了口氣,暗暗道,這不僅是場戰爭軍事對抗,這也是場,心理戰啊!誰最先承受不了,誰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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