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口罩的赤井秀一默默進入米花醫院,因為現在是周末,來看病的人較往日更多,而這對赤井秀一來說不僅不是麻煩,反而是很好的掩護。


    在線人的幫助下,赤井秀一已經得知了宮野明美所在病房的位置,而宮野誌保現在正陪在宮野明美身邊,按照線人的說法,在宮野明美醒過來之前,她什麽也不會說,而且一定要陪在宮野明美身邊。


    果然和明美說的一樣,她那個妹妹和她的感情很好。


    放心吧,明美,我一定會把你妹妹救出去的!


    赤井秀一在心中暗暗道。


    然後,赤井秀一就悄悄跟上一個醫生,尾隨他進了洗手間。


    五分鍾後,換上白大褂,口罩也換成醫用口罩的赤井秀一從洗手間走了出來,鎮定自若地走在醫院中,路上遇到護士和其他醫生,他甚至會非常淡定地和他們打招唿。


    作為fbi的王牌探員,赤井秀一曾多次進行這種潛入工作,心理素質相當之過硬,也非常清楚,在這種時候,他不能顯露出一絲緊張,而是要像一個真正的醫生一樣。


    特高課在警視廳的辦公室被“突突”了,導致特高課失去了在警視廳的辦公處,所以他們接收消息的時間比fbi都要慢了一拍,這也給了赤井秀一機會。


    如果特高課反應過來的話,以他們的權力,宮野家姐妹最終是會落到他們手上的。


    想到這裏,赤井秀一忍不住想要加快腳步,他必須趕在特高課之前帶走宮野誌保,不然以特高課的德性,他根本不敢想象對方會怎麽對待宮野家姐妹。


    就算詹姆斯可以用fbi向特高課施壓讓他們交出宮野家姐妹,這也是需要時間的,這段時間裏,足夠特高課將宮野家姐妹知道的所有信息給榨出來,畢竟在逼供方麵的,特高課在二戰的時候就非常凸出。


    一路走來,越是接近目的地,赤井秀一越是發現路上的明哨暗哨,如果不是自己身上這層醫生的白大褂,可能很早就被攔下來了。


    不過這種程度的警備力量也是在意料之中的,自首的時候宮野誌保已經說,她和宮野明美是某個地下組織的叛逃成員,組織的殺死若是知道她們自首一定會來殺她們,警視廳若是不派出大量警力保護宮野誌保和宮野明美才叫一個奇怪。


    來到線人所說單人病房前,赤井秀一剛想要推門,兩名守在門口的警員攔下了赤井秀一。


    “這位醫生,請問您是來做什麽的?”


    守門的警員警惕地看著赤井秀一道。


    “我是來查看病人的情況的。”


    赤井秀一淡淡地對病房門口的警察道,態度自然從容,就像真正的來查房的醫生一樣。


    守門的警察看了下赤井秀一的胸前,掛著的胸卡上上赫然寫著“神經外科”、“小島秀”等字樣。


    赤井秀一是經驗豐富的探員,他在扒醫生衣服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特意挑選了神經外科的醫生,因為腦震蕩這樣病屬於神經外科的範疇,也隻有神經外科的醫生來查房才會不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而胸卡也被他做了點手腳,換成了他自己的頭像。


    “哦,是這樣啊……”守門的警察也是如此,他先是放下戒備,但又很快有了新的疑惑,“但是,之前不是大村醫生負責病房裏病人麽,怎麽……”


    赤井秀一毫不慌張地道:“大村醫生開會去了,所以讓我幫他觀察一下病人的情況,沒事的,隻是普通的例行檢查,很快的,我快要下班了,晚上還有個約會,請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說話的時候,赤井秀一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外兜裏,已經暗暗準備好了武器。


    如果這兩名守門的警察不識抬舉,那他隻能讓他們睡上一會兒了。


    “額……”


    兩名警員相視一眼,然後道:“那就麻煩醫生你了。”


    說罷打來了病房的門,讓赤井秀一入內。


    赤井秀一在心中舒了口氣,對著兩名警員道:“辛苦了!”


    兩名警員也敬禮道:“您也辛苦了!”


    病房內,宮野明美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床頭,宮野誌保一臉哀色地削著蘋果。


    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宮野明美,赤井秀一心中一痛,這麽天沒見,明美她……額?好像有些變胖了?


    赤井秀一晃了晃腦袋。


    不可能,明美這段時間一直和宮野誌保東躲xz,每天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應該是日漸消瘦才對,怎麽可能變胖了呢!


    哦,我明白了,這一定是長期昏迷灌營養液灌出來的浮腫!對,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這麽一想,赤井秀一心更痛了。


    正在削蘋果的宮野誌保察覺到有人進來,慌忙抬起頭:“你是誰?你不是之前給我姐姐看病的醫生!”


    赤井秀一這身偽裝騙得了那些馬虎大意的警察,卻騙不過一向機警且疑心重的宮野誌保,而對於這一點,赤井秀一自然也清楚。


    他拉下口罩,對宮野誌保道:“誌保,我是赤井……我是諸星大,是你姐姐的戀人。”


    “諸星大?”


    宮野誌保蹙起眉來,聲音也低了幾分:“就是那個為了臥底組織欺騙明美小姐感情的fbi探員?”


    額……雖然這話好像沒錯,但是聽起來怎麽把自己說得那麽不堪呢?


    赤井秀一剛想解釋他是真心喜歡宮野明美的,但是很快的,他發現了一個不對勁的地方。


    宮野誌保為什麽會叫宮野明美為“明美小姐”?不應該是叫“姐姐”的麽?


    赤井秀一本能感覺不對,正想掏錢,宮野明美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揪住了他的頭發,將起往牆上撞去。


    “咚”一聲悶響,赤井秀一被撞了個眼冒金星,失去意識前,他唯一的念頭是,宮野誌保她……怎麽這麽大手勁!


    守在病房外的警員們聽到病房裏的聲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卻沒有動作。


    上頭吩咐了,病房裏無論發生什麽,他們都要當沒聽見,今天他們的任務就是在病房外當擺設,什麽都不用管。


    宮野誌保……不,是“宮野誌保”將昏迷的赤井秀一丟地上,嫌棄地念叨了一句:“居然是fbi……沒用的東西!”


    他的目標是“黑衣組織”,fbi來這裏添亂做什麽!


    念叨完後,“宮野誌保”按下了床頭的唿叫器,不多時,病房的門開了,一條如羊脂白玉一般潔白無瑕的修長美腿從門縫裏伸了進來。


    一名豔麗無比的白衣護士走進了病房,見到倒地不起的赤井秀一也不驚慌,而是走到他身前,抬起她那雙白生生的玉足,用高跟鞋尖輕輕戳了幾下他的腦袋。


    “你這是在幹什麽?”


    “宮野誌保”翻白眼道。


    “確定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失去意識了。”


    白衣護士踩在赤井秀一頭頂道。


    “這是fbi的人,不是那個‘黑衣組織’,你帶他下去吧,雖然對我來說沒用,但是應該可以作為你和fbi談判的籌碼。”


    “宮野誌保”對白衣護士道。


    “不急。”


    白衣護士走到宮野明美的病床前坐了上去,翹起了二郎腿,一副慵懶的樣子。


    她的腿上沒穿絲襪,一雙修長得美腿白得耀眼。


    她對自己的雙腿極為自信,無論長度還是粗細,甚至是每一個細節都堪稱完美至極,別人穿絲襪是為了收緊腿上的贅肉和遮掩腳上的瑕疵,她這雙腿這麽完美,用絲襪遮起來簡直是犯罪!


    任何一個足控……不,哪怕不是足控的人,看到這雙完美的長腿恐怕也會輕易改變自己的x癖,對其頂禮膜拜,而麵對這樣的誘惑,“宮野誌保”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淡淡道:“別耽誤時間,快點把人弄走,要是下一波人來了看到這副場麵……”


    “有什麽關係,以你的本事,隻要進了這個病房,還能逃出你的手掌心不成?”


    白衣護士笑著雙腿道。


    “……”


    “宮野誌保”對白衣護士的話不置可否。


    白衣護士欺近了“宮野誌保”,看著他漂亮的臉蛋不由感歎道:“雖然我也知道,一些厲害的化妝師可以把人變成另外一個樣子,但是你這樣的……”


    說著頓了頓,上下打量了一番“宮野誌保”的身段:“……而且就算那些化妝師可以將人的臉改變,卻絕對沒辦法將一個人的身形也產生這麽大的變化……”


    “易容術加上縮骨功而已,都是你的好師公教的,你想學可以找他學區。”


    “宮野誌保”淡淡道。


    “算了,雖然覺得很驚奇,但是讓我學就……”


    白衣護士微微搖頭,=同時抖了一下自己的腿。


    “腿別抖。”


    “宮野誌保”不耐煩地對白衣護士道。


    白衣護士原本隻是不經意抖一下,見“宮野誌保”反感,她不由賣力抖了起來。


    “我抖腿關你什麽事?”


    白衣護士忍不住得意地笑道。


    “中原有句俗話,叫‘男抖窮,女抖賤’。”


    “宮野誌保”淡淡道。


    白衣護士抖腿的動作瞬間一僵。


    這人還真是……一句好話也沒有啊!


    白衣護士心中氣得想打人,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麽。


    “對了,你這樣的能力,連易容成其他人也可以扮得天衣無縫,若是穿上女裝,那是不是……”


    白衣護士仔細端詳著“宮野誌保”的俏臉。


    之前就有這種感覺了,這人不戴眼鏡的樣子,總覺得在哪見過,尤其是在學園祭上見到杏衣師父的姐姐之後。


    “宮野誌保”臉色不變,隻是道:“現在不是閑聊的時候,你要是想聊天,改天吧,我現在沒這個心情,又或者說,我們的合作結束?”


    聽“宮野誌保”說要結束兩人的合作,白衣護士這放棄刁難“宮野誌保”,從病床上下來,然後拍手。


    身材高大泉田準一郎聞聲走進了病房,在白衣護士的揮手下,將昏迷的赤井秀一拖著離開了。


    “看在我們合作的份上,這次我就先放過你。”


    白衣護士也施施然離開,病房內很快就隻剩下“宮野誌保”和昏迷不醒的宮野明美。


    “宮野誌保”重新拿起蘋果開始削皮,看著已經斷掉了蘋果皮,“宮野誌保”蹙眉。


    剛才打輕了,應該更用力一點的。


    “宮野誌保”默默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靜靜守在病床前的“宮野誌保”又一次聽到聲音,一個金發黑膚的年輕男人悄悄從窗外翻了進來。


    “你是誰!”


    “宮野誌保”一臉驚慌地道。


    降穀零見到“宮野誌保”後心中一喜,然後又看到了病床上的宮野明美,心中又是無限憐惜。


    “我是……”降穀零麵對“宮野誌保”的問話,心中不由頓了下。


    是啊,他是誰?是住在宮野醫院附近的調皮小孩?是特高課的特工?還是“黑衣組織”的波本?又或者無業遊民的該溜子安室透?


    因為身份太多,“宮野誌保”這麽一問,他居然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不過對象是“宮野誌保”,他肯定不能迴答後兩者,於是降穀零對“宮野誌保”道:“我是特高課的人,是來保護你的……啊!”


    一擊重拳打在降穀零的眼睛上,降穀零還沒搞清楚是怎麽迴事,另一隻眼睛也挨了一拳。


    “不是,宮野誌保,我是來保護你的……”


    降穀零的話沒說完,雨點一般的拳頭就落在了他身上,每一拳都是那麽痛徹心扉,卻又沒有讓他昏迷。


    對於fbi,“宮野誌保”隻是反感和討厭,但是對於特高課,他就可謂是恨之入骨了,雖然因為和白衣護士的約定,他不能弄死的降穀零,但是給他一頓好果子吃,“宮野誌保”覺得還是可以的。


    一頓暴揍之後,“宮野誌保”按下了唿叫器,白衣護士又一次飄然而至,看到被揍得不成人樣的降穀零不由驚唿道:“你這是把他怎麽了?”


    “沒什麽,特高課的,控製不住自己的手。”


    “宮野誌保”淡淡道。


    “……”


    白衣護士看著“宮野誌保”道:“說吧,你和特高課是不是有點什麽私人恩怨?”


    “沒有私人恩怨。”顏開非常果斷地道,頓了頓後補充了一句,“……全是國仇家恨!”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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