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道去首都,沒準能幫上陸叔叔一點忙,隻是萬萬沒想到,試戲的時候很順利,可接下來走向完全超乎了預料。


    在首都的第二天早上,接到電話後,我在芩勝天、芩小茉父女的帶領下,來到了城外的莊園。


    看著陷入癡呆的陸叔叔,我瞪目結舌。


    「昨晚上還好好的……不知道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我們查看監控,也沒發現有外人進入莊園……我莊園裏也有私人醫生,可完全查不出,哪裏出了問題……」推著輪椅的中年男子一臉自責。


    「陸叔叔!為什麽會這樣!?」我急忙搖了搖他的肩膀,卻發現一點反應都沒有!


    「眼下是最糟糕的情況,群裏都炸鍋了,他可是南道協的會長……這豈不是要觸發南北大戰?這可怎麽辦好?」中年人眼睛微紅。


    給我打電話,也是因為上來的時候聯係過他。


    「不管怎樣,先把人送去醫院吧,他親人都在南邊,南市醫療條件比較好,家人方便探視,我現在就聯係那邊的醫院,現在坐我的飛機迴去好了。」芩勝天此刻無疑是大家的主心骨。


    「拜托芩叔叔了……」我眼睛通紅,隨後看向了報訊的關陽和,說道:「關叔,這幾天陸叔叔到底都見了什麽人,和什麽人碰過頭,又說過什麽話,麻煩你迴憶一下,我想我阿婆到時候一定會親自過問的。」


    「這個我知道,我現在也是焦頭爛額,一群夥計正在趕過來,要不先等等他們,查看下到底有沒有救治可能?」關陽和連忙提議。


    「不用了,現在陸叔叔元神混亂,根本不是人力能為的狀態,我要讓我阿婆親自來看!」我咬牙說道。


    「唉……好吧,北邊道協聯盟現在也亂成一團了,大家都在趕過來,你們現在上飛機就走,我可怎麽辦好……」關陽和臉色有點蒼白。


    「我們現在趕去機場,你們要想說什麽,就讓人過來說吧,過期不候。」我雖然不想遷怒關陽和,但在他的地方出了事,他就沒有看顧好的責任。


    陸叔叔那麽相信他才留宿此處,出了事他肯定責無旁貸。


    「好吧,陳小友你也請冷靜,北方不同南方,規矩甚多,一會北道協的幾位重量級人物也會到……」


    「嗬嗬,陸叔叔變成這樣,和他們未必無關,見不見且先不說,我現在就帶我陸叔叔迴去!」我臉色沉了下來。


    推著輪椅,陸叔叔原本好端端一個人,此刻竟已經是癡傻狀態,可見被人打壞了元神。


    他實力深不可測,淪落如今田地,北方道門,必定難卸其責!


    路上芩叔叔打了好幾個電話,我心亂如麻,電話也接了不停。


    大家都知道陸叔叔出事了,這無疑是這段時間最大的災難!


    陸阿姨的電話也撥了過來,哭著問我陸叔叔的情況,我也忍不住眼淚掉下來,心中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


    陸映雪那邊應該也知道這事了,還沒掛電話,她就撥了過來。


    我安慰了陸阿姨馬上迴南市,就接了陸映雪的電話。


    她在那邊抽泣說不出話來,我隻能告訴她現在就坐飛機迴去,下午應該就到了。


    接完電話,我給阿婆撥了個電話,接通後我問她怎麽辦。


    「先迴來,這個公道輪不到你來討。」阿婆聲音低沉,按我平時和她相處的情況,從未見過她會氣成這樣。


    機場。


    助理和芩叔叔去辦飛行手續了。


    在貴賓候機室裏,我見到了趕過來北方道協聯盟的領導層。


    「陸會長!?你怎麽成這樣了!?昨天你還和我說起培育南方新人來的呀!」


    我正在給陸叔叔擦拭


    嘴角的口水,一位看起來氣場很強的中年人連忙走過來。


    我站起來攔在了他們中間:「對不住,幾位還請不要靠得太近,我不希望他再出什麽事。」


    「是陳促陳小友?陸州牧的孫子吧?」一位老者背手問道。


    「不錯,正是他。」一旁的徐愛國點頭說道。


    何天龍歎了口氣:「之前再南方,我們之間是有一些矛盾,可完全沒到這個地步呀……到底陸會長得罪了誰?」


    幾位副會長我是見過的,當時甚至有過一些交鋒!


    「你們如果不是來看笑話的,還請說說,我陸叔叔怎麽會變成這樣!在你們北邊的地盤,他成了這個樣子,真是盡了地主之誼了!我阿婆說了,這個公道她會討的!」我咬牙環伺了一眼,臉色卻為之一變。


    一位穿著西裝的年輕人,正站在剛才第一個說話的中年人身後。


    他麵無表情的同時,雙目正放在我身上!


    「李驚蟄,你知道陸叔叔找你有多辛苦麽!?現在他出了事,你卻還好端端站在這兒!?」我臉色陰鬱,但下一刻,我就發現自己認錯人了!


    他絕非李驚蟄,因為他額上多了一枚痣,李驚蟄看著沒那麽文氣,甚至有種不修邊幅的粗獷。


    而他,完全像是文科生,而且感覺性格更深邃!


    「他不是李驚蟄,是李驚鴻,是我們北方道協聯盟的副秘書長,你找的那位李驚蟄,已經不在我們北方道協聯盟了。」為首的中年人說道。


    「你們把他抓來了這兒,現在卻說不在你們這,糊弄誰呢?」我冷冷問道。


    「陳小友,為了一個李驚蟄,讓我們和南方道協聯盟開戰,代價太大,這不是一個人就能對抗一個聯盟的時代,就算是某些人想要以李驚蟄作什麽,也得考慮大家願不願意背負這麽大的代價不是麽?李驚蟄在被我們請來北方道門沒兩日,就失蹤了,現如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徐愛國平靜的說道。


    「我阿婆已經醒來了,這些,你跟我阿婆說去吧!」我冷哼一聲。


    何天龍搖頭說道:「事實如此,我們當時是動用了一些手段,把李驚蟄帶了迴來,不過還沒等我們問清楚一些事他就逃了,陸會長來尋找過他,我們也都是同樣的說法。」


    「我作為北方聯盟的會長,基本可以肯定,是有人想要看到我們南北不合,陳小友還請甄別是非呀。」為首的中年人話沒說完,電話就響了,看了一眼,他凝眉問道:「陸州牧,好久不……您要發起南北戰?!您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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