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橫源洞香消玉殞（4）
紅玉說：“讓人民來審判他們吧！”
經過就地審問，土匪供出黃嬌嬌這次到楓香村報複襲擊解放軍，是因為楓香村地主嶽明高上山所報，同時供出賀燒雞是土匪內線，紅玉便命令龍光華帶領兩名解放軍戰士和兩名自衛隊員去捉拿嶽明高和賀燒雞。
何文龍也在這裏，他說：“政委，讓我帶路，到賀燒雞和嶽明高家的路我都熟悉！”
紅玉說：“那好，可以少走些彎路。”
約摸過了一個多時辰，龍光華迴來，對紅玉說：“這兩個匪賊已聞風而逃，我給他們家屬下了命令，一旦嶽賀二匪迴來，趕快來報告！”
見自衛隊員手裏都拿著綢緞綿被，紅玉便說：“你們在哪裏拿的這些東西，是地主家裏的嗎？”
自衛隊員迴答說：“地主的財物都剝削農民來的，龍兄弟讓我們拿了一些迴來。”
紅玉說：“地主家裏的東西不能想拿就拿，雖然他們是剝削農民而來，但是沒收他們的財產要經過政府統一管理，決不充許私自拿走！”
龍光華說：“嶽明高給土匪通風報信，害死了我們的戰友還有農民兄弟，我想用這些綢緞錦被，給我們死去的戰友包裹身體！”
紅玉想了想便說：“好吧，讓我們的戰友入土為安！”
龍光華說：“捉住這兩個匪賊，定要剝了他們的皮！”
“嗒嗒嗒”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由於有一片樹林遮掩，看不清是什麽人，紅玉推彈上膛：“同誌們，準備戰鬥！”
川西壩子人口綢密，村莊縱橫交錯，村莊四周綠樹成林，翠竹成蔭，農民、商賈、土匪等穿梭其間，遠遠聽見馬嗒嗒蹄聲，卻看不到騎馬人影。
崇州剛獲得解放，農民斷然沒有馬隊，馬隊成行的商賈已暫時停止，誰還會有馬隊呢？除了解放軍和自衛隊就隻有土匪了，懷遠鎮的解放軍和自衛隊隻有十幾匹馬，洪彪和趙子龍率軍已騎馬到灌縣中心鎮去了，剩下的可能隻有土匪了，黃耀明的土匪在附近的蜈蚣嶺山上，他們有十幾匹馬，這幫土匪神出鬼沒，紅玉不得不提高警惕，命令戰士們各就各位，作好戰鬥準備。
何文龍對紅玉說：“政委，我聽這馬蹄聲就像土匪！”
紅玉“哦”了一聲，拿起望遠鏡向前看去，遠處鬱鬱蔥蔥，一片翠綠，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就對何文龍說：“何以見得是土匪？”
何文龍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反正我感覺這就是從山上下來的土匪！”
龍光華說：“你就是從山上下來的，說不出個道理，簡直是無稽之談，馬蹄聲怎麽能聽得出來者何人？”
馬蹄聲越來越近，一彪人馬鑽出了樹林。“原來是他！”紅玉插槍入套。
“政委！”隨著宏亮的喊聲，來人從馬背上翻身下馬。
何文龍有點不好意思：“我沒想到是陸隊長！”
龍光華說：“如果你想到了，那就是諸葛亮了，凡事可不能憑感覺！”
來人正是陸國梁，他的到來出乎大家意料，紅玉自然也沒想到：“駐地需要防守，你怎麽來這兒？”
陸國梁說：“洪彪他們已凱旋歸來了！”說完又故作神秘一笑，“政委，你看我給你帶誰來了？”
紅玉抬頭往陸國梁帶來的隊伍中看去，其中有個人似曾相識，一時又想不起是誰。
這個人腰間插著兩支駁殼槍，高大的身材中透過一絲疲憊之狀，他見紅玉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心想政委應該忘記自己是誰了，至少一時想不起來，因為十多年過去，這中間自己大病一場，大病過後，滿頭黑發現在已斑斑白發，顯得蒼老了許多，雖然才四十多歲，有不少人都叫自己“大爺”，這個“大爺”可不是“頭領”之意，而是對年長者的稱謂。這人正要自報家門，紅玉卻已先開了口：“啊，你是王大哥！”
“政委，你是大小姐！”
“穿山甲！”
“對，我正是當年的穿山甲！”
“王大哥，黃鶯妹妹好吧！”
“還好，還好，她天天都在想念你呢！”
“王大哥，大小姐是舊社會的稱唿，大小姐這個封建社會的稱唿被消滅了，我們都是同誌，今後你叫我紅同誌或者紅玉好了！”
“遵命，大小姐！”
趙子龍一同來了，在場的他都認識，忍不住笑出聲來：“王同誌，莊重點，紅政委是人民解放軍首長！”
穿山甲說：“那就得叫長官了！”
龍光華一臉嚴肅地說：“人民解放軍首長不叫長官，紅政委是我們的政委，你就叫政委！”
穿山甲便說：“報告政委，我知道了！”
紅玉能在這兒見到穿山甲，心裏十分激動和高興，但看到用布裹著的解放軍和自衛隊員的遺體，心情又十分悲傷和沉重，一揮手：“同誌們，迴懷遠駐地！”
在路上，邊走邊敘，從穿山甲口中，紅玉了解到昔日九龍山弟兄的情況，紅玉離開穿山甲等九龍山兄弟已經十多年，物是人非，穿山甲娶了黃鶯姑娘，夫妻二人在灌縣中心鎮置田造屋，有一雙兒女。
昔日九龍山弟兄大多數迴歸社會，沒有繼續土匪的營生，隻有少數仍然為匪，成為反革命走卒。紅玉感慨萬千，等有機會一定要去看望黃鶯妹妹，她的一雙兒女長得一定很可愛吧；抗戰早已結束，陸國棟將軍如果沒有病逝前線，自己和心上之人舉案齊眉，喜結連理……想到這裏，紅玉心潮滾滾，久久不能平靜。
路邊青枝綠葉，樹上畫眉嬉戲，鳥兒聲聲入耳，紅玉不再想迴憶過去，一抬頭目光正好和陸國梁相遇，陸國梁炯炯有神，紅玉不覺兩耳一熱，難道自己多年關閉的感情閘門要打開，愛上的曾經是自己心上人的弟弟？不能，不能，紅玉一遍一遍地告誡自己。
迴到駐地，紅玉選擇一個依山傍水，草木蔥鬱的地方安葬了英烈。
穿山甲對紅玉說：“大小姐，不，政委，我穿山要甲重出江湖，披掛殺敵！”
沒有了當初的器宇軒昂，但說話還是那麽鏗鏘有力，斬釘截鐵，紅玉看穿山甲雖然久離沙場，氣慨仍顯不減當年，說：“蜈蚣嶺上的國民黨大土匪還在為非作歹，他們一天不被消滅，人民一天就得不到安定，我們如果需要你……”
“怎麽說如果？”沒等紅玉說完，穿山甲迫不及待地說，“當初是我要你加入我的部隊，今天我加入你的部隊！”
“哈哈！”穿山甲居然說九龍溝占山為王時一幫綠林漢子為“部隊”，在旁邊知道底細的趙子龍聽了忍不住大笑起來。
穿山甲在山上跑慣了跑得快，才得這一名號，紅玉也打算讓穿山甲為剿匪工做些事情，又想到穿山甲雖然自己說還可以衝鋒陷陣，但當今已不是當年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人，就說：“土匪作威作福的日子就要到盡頭了，人民解放軍將很快剿滅他們。你有妻子兒女，家裏離不開你，剿匪需要你幫助的時候，一定通知你參加！”
穿山甲聽了紅玉的話，右手緊握拳頭使勁砸在左手心上：“好啊，當初我不小心生病，采藥抓蜈蚣，上過很多次蜈蚣嶺，哪個山彎彎山拐拐我都了如指掌，我可以當向導！”
戰爭是殘酷無情的，上窮山惡水的蜈蚣嶺剿匪，傷亡是難免的，紅玉不想讓穿山甲冒這個險，聽穿山甲說他自己熟悉道路，心裏本來非常高興，可以給解放軍帶路，但一想到他還有妻子和一雙兒女，就婉言謝絕：“很多自衛隊員都熟悉道路，我弟弟洪彪也上過山，也認得路。王大哥，你就在家好好照顧黃鶯妹妹還有你的兒女吧！”
一聽這話，穿山甲不高興了：“政委，原來你是嫌我老了嗎？三國老將黃忠白胡子拉沙還披掛上戰場呢，我剛四十出頭，怎麽也算不得老吧！”說完，揮動雙臂，“嗖”的一聲迅速從腰間拔出駁殼槍，抬起槍就朝百米之外的小樹連發兩響，槍聲過後，兩株小樹從中折斷，穿山甲吹吹冒煙的槍口對紅玉說：“政委，你看我槍法現在不錯吧，隻可惜沒有鳥兒！”說完，似乎覺得話有不妥，又補充道：“不過我的槍法雖有長進，還是沒有政委的好，剛才一番是班門弄斧！”
見穿山甲比起在九龍山時槍法，進步實在不小，紅玉說：“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王大哥，不必謙虛，我紅玉也就是這個水準！”
得到紅玉的讚揚，穿山甲麵露喜色：“政委過獎了！”
紅玉說：“王大哥不必謙虛！”
穿山甲說：“政委，既然你認為我槍法不錯，我熟悉蜈蚣嶺道路，我來當你們的向導，讓我參加蜈蚣嶺剿匪戰鬥吧！”
“好！”紅玉說，“不過，你先迴去看看黃鶯妹妹和你的一雙兒女，等到要上山剿匪的時候，再通知你！”
“報告！”這時通訊員來報，“政委，要件！”
紅玉說：“讓人民來審判他們吧！”
經過就地審問，土匪供出黃嬌嬌這次到楓香村報複襲擊解放軍，是因為楓香村地主嶽明高上山所報，同時供出賀燒雞是土匪內線，紅玉便命令龍光華帶領兩名解放軍戰士和兩名自衛隊員去捉拿嶽明高和賀燒雞。
何文龍也在這裏，他說：“政委，讓我帶路，到賀燒雞和嶽明高家的路我都熟悉！”
紅玉說：“那好，可以少走些彎路。”
約摸過了一個多時辰，龍光華迴來，對紅玉說：“這兩個匪賊已聞風而逃，我給他們家屬下了命令，一旦嶽賀二匪迴來，趕快來報告！”
見自衛隊員手裏都拿著綢緞綿被，紅玉便說：“你們在哪裏拿的這些東西，是地主家裏的嗎？”
自衛隊員迴答說：“地主的財物都剝削農民來的，龍兄弟讓我們拿了一些迴來。”
紅玉說：“地主家裏的東西不能想拿就拿，雖然他們是剝削農民而來，但是沒收他們的財產要經過政府統一管理，決不充許私自拿走！”
龍光華說：“嶽明高給土匪通風報信，害死了我們的戰友還有農民兄弟，我想用這些綢緞錦被，給我們死去的戰友包裹身體！”
紅玉想了想便說：“好吧，讓我們的戰友入土為安！”
龍光華說：“捉住這兩個匪賊，定要剝了他們的皮！”
“嗒嗒嗒”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由於有一片樹林遮掩，看不清是什麽人，紅玉推彈上膛：“同誌們，準備戰鬥！”
川西壩子人口綢密，村莊縱橫交錯，村莊四周綠樹成林，翠竹成蔭，農民、商賈、土匪等穿梭其間，遠遠聽見馬嗒嗒蹄聲，卻看不到騎馬人影。
崇州剛獲得解放，農民斷然沒有馬隊，馬隊成行的商賈已暫時停止，誰還會有馬隊呢？除了解放軍和自衛隊就隻有土匪了，懷遠鎮的解放軍和自衛隊隻有十幾匹馬，洪彪和趙子龍率軍已騎馬到灌縣中心鎮去了，剩下的可能隻有土匪了，黃耀明的土匪在附近的蜈蚣嶺山上，他們有十幾匹馬，這幫土匪神出鬼沒，紅玉不得不提高警惕，命令戰士們各就各位，作好戰鬥準備。
何文龍對紅玉說：“政委，我聽這馬蹄聲就像土匪！”
紅玉“哦”了一聲，拿起望遠鏡向前看去，遠處鬱鬱蔥蔥，一片翠綠，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就對何文龍說：“何以見得是土匪？”
何文龍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反正我感覺這就是從山上下來的土匪！”
龍光華說：“你就是從山上下來的，說不出個道理，簡直是無稽之談，馬蹄聲怎麽能聽得出來者何人？”
馬蹄聲越來越近，一彪人馬鑽出了樹林。“原來是他！”紅玉插槍入套。
“政委！”隨著宏亮的喊聲，來人從馬背上翻身下馬。
何文龍有點不好意思：“我沒想到是陸隊長！”
龍光華說：“如果你想到了，那就是諸葛亮了，凡事可不能憑感覺！”
來人正是陸國梁，他的到來出乎大家意料，紅玉自然也沒想到：“駐地需要防守，你怎麽來這兒？”
陸國梁說：“洪彪他們已凱旋歸來了！”說完又故作神秘一笑，“政委，你看我給你帶誰來了？”
紅玉抬頭往陸國梁帶來的隊伍中看去，其中有個人似曾相識，一時又想不起是誰。
這個人腰間插著兩支駁殼槍，高大的身材中透過一絲疲憊之狀，他見紅玉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心想政委應該忘記自己是誰了，至少一時想不起來，因為十多年過去，這中間自己大病一場，大病過後，滿頭黑發現在已斑斑白發，顯得蒼老了許多，雖然才四十多歲，有不少人都叫自己“大爺”，這個“大爺”可不是“頭領”之意，而是對年長者的稱謂。這人正要自報家門，紅玉卻已先開了口：“啊，你是王大哥！”
“政委，你是大小姐！”
“穿山甲！”
“對，我正是當年的穿山甲！”
“王大哥，黃鶯妹妹好吧！”
“還好，還好，她天天都在想念你呢！”
“王大哥，大小姐是舊社會的稱唿，大小姐這個封建社會的稱唿被消滅了，我們都是同誌，今後你叫我紅同誌或者紅玉好了！”
“遵命，大小姐！”
趙子龍一同來了，在場的他都認識，忍不住笑出聲來：“王同誌，莊重點，紅政委是人民解放軍首長！”
穿山甲說：“那就得叫長官了！”
龍光華一臉嚴肅地說：“人民解放軍首長不叫長官，紅政委是我們的政委，你就叫政委！”
穿山甲便說：“報告政委，我知道了！”
紅玉能在這兒見到穿山甲，心裏十分激動和高興，但看到用布裹著的解放軍和自衛隊員的遺體，心情又十分悲傷和沉重，一揮手：“同誌們，迴懷遠駐地！”
在路上，邊走邊敘，從穿山甲口中，紅玉了解到昔日九龍山弟兄的情況，紅玉離開穿山甲等九龍山兄弟已經十多年，物是人非，穿山甲娶了黃鶯姑娘，夫妻二人在灌縣中心鎮置田造屋，有一雙兒女。
昔日九龍山弟兄大多數迴歸社會，沒有繼續土匪的營生，隻有少數仍然為匪，成為反革命走卒。紅玉感慨萬千，等有機會一定要去看望黃鶯妹妹，她的一雙兒女長得一定很可愛吧；抗戰早已結束，陸國棟將軍如果沒有病逝前線，自己和心上之人舉案齊眉，喜結連理……想到這裏，紅玉心潮滾滾，久久不能平靜。
路邊青枝綠葉，樹上畫眉嬉戲，鳥兒聲聲入耳，紅玉不再想迴憶過去，一抬頭目光正好和陸國梁相遇，陸國梁炯炯有神，紅玉不覺兩耳一熱，難道自己多年關閉的感情閘門要打開，愛上的曾經是自己心上人的弟弟？不能，不能，紅玉一遍一遍地告誡自己。
迴到駐地，紅玉選擇一個依山傍水，草木蔥鬱的地方安葬了英烈。
穿山甲對紅玉說：“大小姐，不，政委，我穿山要甲重出江湖，披掛殺敵！”
沒有了當初的器宇軒昂，但說話還是那麽鏗鏘有力，斬釘截鐵，紅玉看穿山甲雖然久離沙場，氣慨仍顯不減當年，說：“蜈蚣嶺上的國民黨大土匪還在為非作歹，他們一天不被消滅，人民一天就得不到安定，我們如果需要你……”
“怎麽說如果？”沒等紅玉說完，穿山甲迫不及待地說，“當初是我要你加入我的部隊，今天我加入你的部隊！”
“哈哈！”穿山甲居然說九龍溝占山為王時一幫綠林漢子為“部隊”，在旁邊知道底細的趙子龍聽了忍不住大笑起來。
穿山甲在山上跑慣了跑得快，才得這一名號，紅玉也打算讓穿山甲為剿匪工做些事情，又想到穿山甲雖然自己說還可以衝鋒陷陣，但當今已不是當年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人，就說：“土匪作威作福的日子就要到盡頭了，人民解放軍將很快剿滅他們。你有妻子兒女，家裏離不開你，剿匪需要你幫助的時候，一定通知你參加！”
穿山甲聽了紅玉的話，右手緊握拳頭使勁砸在左手心上：“好啊，當初我不小心生病，采藥抓蜈蚣，上過很多次蜈蚣嶺，哪個山彎彎山拐拐我都了如指掌，我可以當向導！”
戰爭是殘酷無情的，上窮山惡水的蜈蚣嶺剿匪，傷亡是難免的，紅玉不想讓穿山甲冒這個險，聽穿山甲說他自己熟悉道路，心裏本來非常高興，可以給解放軍帶路，但一想到他還有妻子和一雙兒女，就婉言謝絕：“很多自衛隊員都熟悉道路，我弟弟洪彪也上過山，也認得路。王大哥，你就在家好好照顧黃鶯妹妹還有你的兒女吧！”
一聽這話，穿山甲不高興了：“政委，原來你是嫌我老了嗎？三國老將黃忠白胡子拉沙還披掛上戰場呢，我剛四十出頭，怎麽也算不得老吧！”說完，揮動雙臂，“嗖”的一聲迅速從腰間拔出駁殼槍，抬起槍就朝百米之外的小樹連發兩響，槍聲過後，兩株小樹從中折斷，穿山甲吹吹冒煙的槍口對紅玉說：“政委，你看我槍法現在不錯吧，隻可惜沒有鳥兒！”說完，似乎覺得話有不妥，又補充道：“不過我的槍法雖有長進，還是沒有政委的好，剛才一番是班門弄斧！”
見穿山甲比起在九龍山時槍法，進步實在不小，紅玉說：“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王大哥，不必謙虛，我紅玉也就是這個水準！”
得到紅玉的讚揚，穿山甲麵露喜色：“政委過獎了！”
紅玉說：“王大哥不必謙虛！”
穿山甲說：“政委，既然你認為我槍法不錯，我熟悉蜈蚣嶺道路，我來當你們的向導，讓我參加蜈蚣嶺剿匪戰鬥吧！”
“好！”紅玉說，“不過，你先迴去看看黃鶯妹妹和你的一雙兒女，等到要上山剿匪的時候，再通知你！”
“報告！”這時通訊員來報，“政委，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