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國棟這個時候已猜到了幾分,故作平靜地說:“莫非是想看看紅玉,這也不奇怪呀,紅玉是巾幗英雄!”
副軍長又說:“老大聰明,一說即中!不過這隻是其一,弟兄們這般爭先恐後前來,還有其二!”
陸國棟滿臉疑雲:“還有其二?你說說看!”
副軍長清清嗓子:“好,你聽著眼若春江秋月水,麵似三月桃花映!
麗若天府秀芙蓉,雅似巴山一蘭蕙!”
陸國棟知道副軍長讀書不少,喜歡舞文弄墨,總是要即席賦詩,隻是至今還沒有一首可以成千古絕唱,流傳後世,這首詩也顯得平平淡淡,但是陸國棟知道他說的是什麽,聽了心裏也非常舒坦,就故意說道:“副軍長才高八鬥,有李杜之風範,你說的是什麽意思,這就是其二,我聽了卻似是而非!”
“小弟哪敢與李杜相提並論,臨時湊合一首小詩,實在難能能描繪紅玉美麗!天府之國土肥人美,養育川妹子都是秀麗佳人,紅玉更是美若天仙,老大你好有豔福氣!”副軍長一本正經地說,“弟兄們今天前來,我看還有一個目的……”
陸國棟問:“還有啥目的?”
副軍長故作神秘一笑:“老大你也是明知故問吧,這些人探望軍長、匯報工作不假,卻是都懷著醉翁之意,為的是一睹紅顏佳人!”
紅玉在旁邊聽了副軍長的話,心底也美美的,嘴上還是要謙虛一番:“軍長不要說笑話啊,小女子哪有你說得那麽美!”
“酒不醉人人自醉,紅營長到此,四壁生輝,美豔照人,沒飲酒卻如飲了,我都醉了!”副軍長笑著說,“不過,言歸正傳,陸軍長身體欠佳,紅營長可要留下來多陪陪軍長啊!”
說真的,紅玉又何曾不想留下來多陪陪心上人,也就默不作聲。
夜貓子在場,見副軍長發話,似假亦真,紅玉也沒有反對,就說:“大小姐,那我和弟兄們就先迴醫院了!”說完,向陸國棟敬個禮,就要離去。
“我也得迴醫院!”紅玉深情地望了一眼陸國棟,突然說道,“陸將軍,多多注意休息,好好照顧自己,我就和弟兄們一道迴去了,過段時間,我會再來看你!”說完,又叫過邊爾康到旁邊,小聲吩咐一番,轉身又和陸國棟揮淚告別。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陸國棟多麽想紅玉在自己身邊陪著,但他知道紅玉就是這種性格,就緊緊握住紅玉的手,還是斬釘截鐵地說,“醫院如同戰場,弟兄們離不開你,你就放心去吧!
兩情依依,淚水噙在眼裏。
一揚馬鞭,紅玉策馬而去,走出不遠,忍不住迴頭眺望,陸國棟還在河邊,遠遠的望著自己,紅玉心裏一酸,迴過頭去,甩鞭一抽,策馬飛馳而去。
戰馬嘶嘶,風馳電疾,陸國棟的話還索繞在紅玉耳邊,蘇聯紅軍已向德國人大舉反攻,勢如破竹,攻克柏林指日可待,德國法西斯的盟友日本鬼子末日也為時不遠,中國人民趕走日本鬼子指日可待。
迴憶著陸國棟的話,紅玉心裏充滿必勝的信心,憧憬著美好的未來,不久的日子,將不用再咫尺天涯,各自相隔一方,中華民族勝利之日,就是二人永結同心之時,恩恩愛愛,相依相伴在一起的良辰美景仿佛就在眼前。
一路飛奔,行走了幾十裏路程,“籲……!”夜貓子突然勒住馬韁,停下喊道:“大小姐,等一等,有情況!”
紅玉慢慢停住馬頭,正要說話,夜貓子指著前方又說:“大小姐,你聽,好像前麵有馬蹄聲!”
大家沒有說話,都尖起耳朵,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越來越近,越來越大,正朝這個方向傳來。
老百姓不會成群結隊騎馬而來,山裏的八路軍遊擊隊沒有馬隊,國民黨軍也沒騎兵,有這麽多的馬蹄聲,很可能遭遇上鬼子騎兵了。
路邊有不少榆樹,這一帶就叫榆樹灣。一個會爬樹的士兵立即爬上路邊一棵高樹,手搭涼棚有,舉目一望說:“正是鬼子!”說完,一溜之乎下了樹。
不用紅玉命令,夜貓子等立即拔槍推彈上膛,作好戰鬥準備,但是路邊除了三三兩兩的榆樹,沒有可依靠迎戰的作戰地形。
下樹的士兵對紅玉說:“大小姐,有七八個鬼子,我們趕緊撤退吧!”
紅玉說:“膽小鬼,往哪裏撤?才七八個鬼子,我們還應付不了,準備戰鬥!”
士兵趕緊補充說:“說不定後麵還有偽軍鬼子!”
夜貓子斥責士兵:“沒有出息,把你嚇成這副熊樣!還有鬼子,來得豈不是正好!”
“不能好像,究竟有沒有!”紅玉問道。
“肯定有!”士兵一麵迴答,一麵又自言自語說道,“前邊有騎兵,後邊就有步兵!”
“上馬,跟我撤!”紅玉突然改變了命令,沒有想到紅玉居然帶頭拍馬而去,士兵的話本來是信口開河推測而已,並無實據。
夜貓子等見了,緊緊跟著,不明白紅玉怎麽一瞬間就改變了主意。
紅玉一邊揚鞭,一邊說:“鬼子三八大蓋射程遠,我們的手槍要吃虧,後麵還有沒有敵人我們不知道,我們就到前麵的土坡伏擊鬼子!”
敵眾我寡,和鬼子硬拚紅玉肯定要吃虧,紅玉並不怕敵人,原來是不想冒險在空曠的地方和鬼子交火,準備到到先前經過的一個土坡下迎頭痛擊敵人。
鬼子也發現了紅玉等人,嘰裏咕嚕地叫著拍馬加快速度追了上來。
紅玉騎的是一匹良種棗紅馬,一打馬鞭,奮蹄飛奔,一下就把夜貓子三人甩在後頭,紅玉迴頭一看,鬼子馬隊離夜貓子他們三人越來越近。
鬼子騎的都是純種的東洋戰馬,千挑萬選出來的,飼料沒有虧待,匹匹膘肥體壯,又經嚴格軍事訓練,而夜貓子等騎的馬匹都是從百姓那裏買來的平平常常的家用馬匹,主要作用是在醫院裏馱運些物資,飼料喂養不充足,顯得有點羸弱,又沒經過多少訓練,根本就跑不過鬼子的戰馬,隻有紅玉所騎是一匹好馬,顏色棗紅,體格健壯,遠遠地把夜貓子等人甩開了一段距離。
子彈唿唿的不斷飛來,鬼子一邊追一邊開槍,好在相距還遠,不是準確射程之內,沒有打著夜貓子幾人。
紅玉迴頭一看,夜貓子三人落下一段距離,估計三人跑不到土坡就會被鬼子追上,就勒馬等待,夜貓子見了,趕緊大聲喊道:“大小姐,不要管我們,快跑!”
紅玉迴頭的時候,正好看見路邊不遠處幾棵大榆樹,樹下有幾間房屋,房屋已幾乎被燒得精光,隻剩下殘磚斷壁,大榆樹卻枝繁葉茂,鬱鬱蔥蔥,旁邊還有一條小溪,溪水潺潺,本是一個蒼翠鳥語,小橋流水人家的好地方,現在卻是如此的殘敗不堪,顯然這又是鬼子犯下的一樁滔天罪惡,幾個穿得破爛不堪的村民,圍坐在一起,壘幾個石頭,支著個破鍋煮著什麽東西,。
到達土坡還有一些路程,鬼子越追越近,時間已不充許了,紅玉當機立斷,決定就在這裏迎擊鬼子,一揚馬韁,紅玉飛馬到了村民麵前:“你們趕快找個地方躲起來,鬼子來了!”
村民被鬼子逼得已是家破人亡,走投無路,能躲到哪裏?眼見一個姑娘家精神抖擻,威風凜凜,舉著槍要和鬼子戰鬥,男子漢還能無動於衷,袖手旁觀!村民立即就操起木棍,一個村民大聲喊道:“妹子,你快跑!我們榆樹灣都被鬼子燒殺搶光,無路可走,今天鬼子來了,我們就和這些狗雜種拚了!”
村民不是孬種,但是手中無兵器,又無領頭之人,難以和鬼子相抗衡,對鬼子的仇恨隻有暫時壓抑在心裏,現在見有女英雄在此臨危不懼,積壓在胸中對鬼子的滿腔怒火終於噴發出來。
夜貓子三人旋即趕到,也飛馬閃到破房前,掩在牆後,舉槍瞄準前方。
透過牆縫,紅玉看見鬼子越來越近,對夜貓子說:“前麵的兩個鬼子我來收拾,第三個交給你!”
“後麵的就算我們的!”另外兩個士兵端槍瞄準。
鬼子以為追逐的無非是幾個貪生怕死的國民黨逃兵,“嗖嗖”地開著槍,一路放心大膽追了過來。
“五百米,兩百米,一百米,……”沒有見到鬼子後邊有步兵,紅玉暗暗估摸著鬼子距離,等待開火射擊最佳時機。
“砰砰”,兩聲槍響過後,衝在前麵的兩個鬼子“撲哧”一聲,幾乎同時就栽下馬來。
紅玉一開槍,夜貓子三人的槍也就響了起來,這幾人都是槍法精準,一陣槍響過後,前麵的六個鬼子被打下馬來,落在後麵的兩個鬼子騎兵見大勢不妙,趕緊調轉馬頭向後逃跑。
村民見了樂得高聲大喊:“打得好!”
“往哪裏逃!弟兄們捉那兩個活的!”紅玉一聲厲喝,“嗖”的一聲,飛身上馬,一抖馬韁,棗紅馬奮蹄一蹬,飛馳而出,夜貓子也拍馬追了出去。
鬼子落慌而逃,朝後胡亂開槍,子彈“唿唿”掠過耳邊,紅玉低著頭,緊緊跟著。
“住,再不住老子開槍了!”夜貓子厲聲高喊,鬼子也不理會,拚命狂奔。夜貓子喊過之後自覺感到可笑,自言自語地說:“鬼子說的是嘰裏呱啦,聽得懂個屁!老子還是用子彈招唿你!”說罷,抬起槍就是“砰砰砰”兩下,子彈擦著鬼子耳邊唿嘯而過,嚇得鬼子使勁猛抽馬鞭。
副軍長又說:“老大聰明,一說即中!不過這隻是其一,弟兄們這般爭先恐後前來,還有其二!”
陸國棟滿臉疑雲:“還有其二?你說說看!”
副軍長清清嗓子:“好,你聽著眼若春江秋月水,麵似三月桃花映!
麗若天府秀芙蓉,雅似巴山一蘭蕙!”
陸國棟知道副軍長讀書不少,喜歡舞文弄墨,總是要即席賦詩,隻是至今還沒有一首可以成千古絕唱,流傳後世,這首詩也顯得平平淡淡,但是陸國棟知道他說的是什麽,聽了心裏也非常舒坦,就故意說道:“副軍長才高八鬥,有李杜之風範,你說的是什麽意思,這就是其二,我聽了卻似是而非!”
“小弟哪敢與李杜相提並論,臨時湊合一首小詩,實在難能能描繪紅玉美麗!天府之國土肥人美,養育川妹子都是秀麗佳人,紅玉更是美若天仙,老大你好有豔福氣!”副軍長一本正經地說,“弟兄們今天前來,我看還有一個目的……”
陸國棟問:“還有啥目的?”
副軍長故作神秘一笑:“老大你也是明知故問吧,這些人探望軍長、匯報工作不假,卻是都懷著醉翁之意,為的是一睹紅顏佳人!”
紅玉在旁邊聽了副軍長的話,心底也美美的,嘴上還是要謙虛一番:“軍長不要說笑話啊,小女子哪有你說得那麽美!”
“酒不醉人人自醉,紅營長到此,四壁生輝,美豔照人,沒飲酒卻如飲了,我都醉了!”副軍長笑著說,“不過,言歸正傳,陸軍長身體欠佳,紅營長可要留下來多陪陪軍長啊!”
說真的,紅玉又何曾不想留下來多陪陪心上人,也就默不作聲。
夜貓子在場,見副軍長發話,似假亦真,紅玉也沒有反對,就說:“大小姐,那我和弟兄們就先迴醫院了!”說完,向陸國棟敬個禮,就要離去。
“我也得迴醫院!”紅玉深情地望了一眼陸國棟,突然說道,“陸將軍,多多注意休息,好好照顧自己,我就和弟兄們一道迴去了,過段時間,我會再來看你!”說完,又叫過邊爾康到旁邊,小聲吩咐一番,轉身又和陸國棟揮淚告別。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陸國棟多麽想紅玉在自己身邊陪著,但他知道紅玉就是這種性格,就緊緊握住紅玉的手,還是斬釘截鐵地說,“醫院如同戰場,弟兄們離不開你,你就放心去吧!
兩情依依,淚水噙在眼裏。
一揚馬鞭,紅玉策馬而去,走出不遠,忍不住迴頭眺望,陸國棟還在河邊,遠遠的望著自己,紅玉心裏一酸,迴過頭去,甩鞭一抽,策馬飛馳而去。
戰馬嘶嘶,風馳電疾,陸國棟的話還索繞在紅玉耳邊,蘇聯紅軍已向德國人大舉反攻,勢如破竹,攻克柏林指日可待,德國法西斯的盟友日本鬼子末日也為時不遠,中國人民趕走日本鬼子指日可待。
迴憶著陸國棟的話,紅玉心裏充滿必勝的信心,憧憬著美好的未來,不久的日子,將不用再咫尺天涯,各自相隔一方,中華民族勝利之日,就是二人永結同心之時,恩恩愛愛,相依相伴在一起的良辰美景仿佛就在眼前。
一路飛奔,行走了幾十裏路程,“籲……!”夜貓子突然勒住馬韁,停下喊道:“大小姐,等一等,有情況!”
紅玉慢慢停住馬頭,正要說話,夜貓子指著前方又說:“大小姐,你聽,好像前麵有馬蹄聲!”
大家沒有說話,都尖起耳朵,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越來越近,越來越大,正朝這個方向傳來。
老百姓不會成群結隊騎馬而來,山裏的八路軍遊擊隊沒有馬隊,國民黨軍也沒騎兵,有這麽多的馬蹄聲,很可能遭遇上鬼子騎兵了。
路邊有不少榆樹,這一帶就叫榆樹灣。一個會爬樹的士兵立即爬上路邊一棵高樹,手搭涼棚有,舉目一望說:“正是鬼子!”說完,一溜之乎下了樹。
不用紅玉命令,夜貓子等立即拔槍推彈上膛,作好戰鬥準備,但是路邊除了三三兩兩的榆樹,沒有可依靠迎戰的作戰地形。
下樹的士兵對紅玉說:“大小姐,有七八個鬼子,我們趕緊撤退吧!”
紅玉說:“膽小鬼,往哪裏撤?才七八個鬼子,我們還應付不了,準備戰鬥!”
士兵趕緊補充說:“說不定後麵還有偽軍鬼子!”
夜貓子斥責士兵:“沒有出息,把你嚇成這副熊樣!還有鬼子,來得豈不是正好!”
“不能好像,究竟有沒有!”紅玉問道。
“肯定有!”士兵一麵迴答,一麵又自言自語說道,“前邊有騎兵,後邊就有步兵!”
“上馬,跟我撤!”紅玉突然改變了命令,沒有想到紅玉居然帶頭拍馬而去,士兵的話本來是信口開河推測而已,並無實據。
夜貓子等見了,緊緊跟著,不明白紅玉怎麽一瞬間就改變了主意。
紅玉一邊揚鞭,一邊說:“鬼子三八大蓋射程遠,我們的手槍要吃虧,後麵還有沒有敵人我們不知道,我們就到前麵的土坡伏擊鬼子!”
敵眾我寡,和鬼子硬拚紅玉肯定要吃虧,紅玉並不怕敵人,原來是不想冒險在空曠的地方和鬼子交火,準備到到先前經過的一個土坡下迎頭痛擊敵人。
鬼子也發現了紅玉等人,嘰裏咕嚕地叫著拍馬加快速度追了上來。
紅玉騎的是一匹良種棗紅馬,一打馬鞭,奮蹄飛奔,一下就把夜貓子三人甩在後頭,紅玉迴頭一看,鬼子馬隊離夜貓子他們三人越來越近。
鬼子騎的都是純種的東洋戰馬,千挑萬選出來的,飼料沒有虧待,匹匹膘肥體壯,又經嚴格軍事訓練,而夜貓子等騎的馬匹都是從百姓那裏買來的平平常常的家用馬匹,主要作用是在醫院裏馱運些物資,飼料喂養不充足,顯得有點羸弱,又沒經過多少訓練,根本就跑不過鬼子的戰馬,隻有紅玉所騎是一匹好馬,顏色棗紅,體格健壯,遠遠地把夜貓子等人甩開了一段距離。
子彈唿唿的不斷飛來,鬼子一邊追一邊開槍,好在相距還遠,不是準確射程之內,沒有打著夜貓子幾人。
紅玉迴頭一看,夜貓子三人落下一段距離,估計三人跑不到土坡就會被鬼子追上,就勒馬等待,夜貓子見了,趕緊大聲喊道:“大小姐,不要管我們,快跑!”
紅玉迴頭的時候,正好看見路邊不遠處幾棵大榆樹,樹下有幾間房屋,房屋已幾乎被燒得精光,隻剩下殘磚斷壁,大榆樹卻枝繁葉茂,鬱鬱蔥蔥,旁邊還有一條小溪,溪水潺潺,本是一個蒼翠鳥語,小橋流水人家的好地方,現在卻是如此的殘敗不堪,顯然這又是鬼子犯下的一樁滔天罪惡,幾個穿得破爛不堪的村民,圍坐在一起,壘幾個石頭,支著個破鍋煮著什麽東西,。
到達土坡還有一些路程,鬼子越追越近,時間已不充許了,紅玉當機立斷,決定就在這裏迎擊鬼子,一揚馬韁,紅玉飛馬到了村民麵前:“你們趕快找個地方躲起來,鬼子來了!”
村民被鬼子逼得已是家破人亡,走投無路,能躲到哪裏?眼見一個姑娘家精神抖擻,威風凜凜,舉著槍要和鬼子戰鬥,男子漢還能無動於衷,袖手旁觀!村民立即就操起木棍,一個村民大聲喊道:“妹子,你快跑!我們榆樹灣都被鬼子燒殺搶光,無路可走,今天鬼子來了,我們就和這些狗雜種拚了!”
村民不是孬種,但是手中無兵器,又無領頭之人,難以和鬼子相抗衡,對鬼子的仇恨隻有暫時壓抑在心裏,現在見有女英雄在此臨危不懼,積壓在胸中對鬼子的滿腔怒火終於噴發出來。
夜貓子三人旋即趕到,也飛馬閃到破房前,掩在牆後,舉槍瞄準前方。
透過牆縫,紅玉看見鬼子越來越近,對夜貓子說:“前麵的兩個鬼子我來收拾,第三個交給你!”
“後麵的就算我們的!”另外兩個士兵端槍瞄準。
鬼子以為追逐的無非是幾個貪生怕死的國民黨逃兵,“嗖嗖”地開著槍,一路放心大膽追了過來。
“五百米,兩百米,一百米,……”沒有見到鬼子後邊有步兵,紅玉暗暗估摸著鬼子距離,等待開火射擊最佳時機。
“砰砰”,兩聲槍響過後,衝在前麵的兩個鬼子“撲哧”一聲,幾乎同時就栽下馬來。
紅玉一開槍,夜貓子三人的槍也就響了起來,這幾人都是槍法精準,一陣槍響過後,前麵的六個鬼子被打下馬來,落在後麵的兩個鬼子騎兵見大勢不妙,趕緊調轉馬頭向後逃跑。
村民見了樂得高聲大喊:“打得好!”
“往哪裏逃!弟兄們捉那兩個活的!”紅玉一聲厲喝,“嗖”的一聲,飛身上馬,一抖馬韁,棗紅馬奮蹄一蹬,飛馳而出,夜貓子也拍馬追了出去。
鬼子落慌而逃,朝後胡亂開槍,子彈“唿唿”掠過耳邊,紅玉低著頭,緊緊跟著。
“住,再不住老子開槍了!”夜貓子厲聲高喊,鬼子也不理會,拚命狂奔。夜貓子喊過之後自覺感到可笑,自言自語地說:“鬼子說的是嘰裏呱啦,聽得懂個屁!老子還是用子彈招唿你!”說罷,抬起槍就是“砰砰砰”兩下,子彈擦著鬼子耳邊唿嘯而過,嚇得鬼子使勁猛抽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