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慮著她剛做完手術,所以把她往床上丟的時候,陳棄的動作還算溫柔。


    此刻她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成年人該做的事情是什麽。


    她立刻開始反抗,這舉動讓男人臉色陰沉下來。


    “你放開我,我不想和你……唔……”


    她嘴裏說不出什麽他想聽的話,那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就好了。


    陳棄強勢地攫住她柔軟的唇,把她所有的不滿和抗拒都堵在喉嚨裏。


    男人就算不用多大力氣,也能在僵持的時候占據上風,薑鬱雙手被他死死禁錮在頭頂,身體被重量壓著,動彈不得。


    好不容易在他換氣的時候找到開口的機會,她聲線低冷道:“都要離婚了,你還要做這種事情嗎?”


    “至少不是現在就離婚,你還是我的妻子,我難道沒資格和你睡?”


    薑鬱掙紮的動作頓了一瞬。


    從她提出離婚開始,陳棄的態度一直很堅定,不離。


    可剛才,他說的是——至少不是現在,也就是說,離還是得離的,隻不過是稍後。


    還以為他有多堅持這件事,原來也不過如此。


    薑鬱心猛地一沉,在陳棄沒看到的地方,一滴淚珠從眼角劃過,留下一道並不明顯的淚痕後,隱匿在她烏黑的發絲裏。


    身下不安分的人突然變得乖巧,陳棄內心軟了軟,低頭在她唇角啄吻:“乖,我們都很久沒x生活了,你聽話一點兒,等會兒也不受罪,嗯?”


    薑鬱輕輕眨著眼睛。


    她的意見和想法在陳棄那裏並不重要,他好像從來都不在乎她的感受。


    薑鬱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停下來的。


    從下午出醫院到陳棄帶她迴來之前,她忙著店裏的事,一口飯都沒有吃,又被他拉著折騰許久,身體早就承受不住。


    最後薑鬱在他懷裏發顫發軟,陳棄才意識到她是犯了低血糖,連忙找了葡萄糖給她灌下去。


    他抱著她去外麵的餐桌上坐下來,桌子上放著一盒剛泡好的泡麵。


    薑鬱神情懨懨,抬眸看他:“你給徐婉苗也吃這個嗎?”


    陳棄聞言擰眉:“我不會做飯。”


    薑鬱安靜地聽著,良久,拿起泡麵碗上的叉子。


    但她突然想起來,剛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也不會做飯。


    薑家雖然算不上豪門,但薑父早些年成立的喜來雙幾乎壟斷了珩市的喜帖市場,這些年累積下來,家底也算殷厚。


    平時家裏的餐食衛生都是雇保姆做的,薑鬱從小到大就沒怎麽碰過鍋碗瓢盆。


    後來,她為了不讓陳棄再整天吃外賣,自己學著下廚,被燙切手都是常有的事。


    所以沒有什麽會不會,隻有願不願意上心。


    薑鬱怕自己不吃點什麽又撐不住病倒,還要麻煩閆笑來照顧她,於是鼓勁把一整碗泡麵都吃完。


    陳棄見狀,心情好了些。


    然而剛翹起的唇角,在手機鈴聲響起的一瞬間,又塌下去。


    他擠著眉心,下意識看向薑鬱。


    後者起身將泡麵盒收進廚房,並未看他。


    薑鬱把剩的泡麵湯倒進水槽裏,聽見男人接通電話。


    “喂?什麽事?”


    “我不同意,那個項目我已經叫停了。”


    “明天我會去找她,我最後說一次,這件事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再推進。”


    薑鬱從廚房出來,徑直往樓上走。


    路過陳棄身邊的時候,手腕被他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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