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戴紅花的臥室,一開門她就醒了過來問道,“誰啊?”


    我輕輕走了過去對她柔聲說道,“紅花,是我來看你了!”


    戴紅花仰躺著,肚皮睡裙下還是高高鼓著,好象一個圓皮球一樣。我坐到她身邊,她側過了半邊俏臉,那上麵閃著母性的光芒。我輕撫著她的腹部說道,“怎麽?紅花,還好?”


    戴紅花歎了一口氣委屈著說道,“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會理我了,那次我隻不過是氣憤才說了幾句,你不但不理人家,還用眼神兇人家,我究竟是做了什麽孽,要受這種苦。”


    我輕聲說道,“紅花,是我錯了,上次我不該那樣說你,但你也要知道采蓮的臉皮薄,你那麽說她,她也不會好受。”


    戴紅花嗚嗚哭出聲來,我又是一陣安慰。過了許久戴紅花才說道,“娥姐她們打算到國外去定居,她們問我去不去,我說我要看丸子的意思。”說完,她又對我問道,“你說,我是不是要跟她們過去?”


    我心也是一團亂麻,雖然方圓早說要我和眾女一起到國外去定居,但她的意思顯然就是她身邊的幾個相好的姐妹,再怎麽輪也輪不到戴紅花她們。就我自己來說,除非我成了機器人,也不可能天天連禦數女,是把她們緊緊地抓手,還是放任她們的自由,現成了我艱難地選擇。這時候讓我真正想到了那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的成語。我試探著對她問道,“難道我說什麽你都聽我的嗎?”


    戴紅花眼紅紅地說道,“如果我沒有懷孩子,我當然不會聽你的,可是眼看孩子還有一個月就要出生了,我再怎麽也要承擔起當媽媽的責任。”


    聽著她的語氣又一次透u出驕傲的神色,我心地愧疚又一次加深。我的信心也又一次動搖。我是要負起責任還是讓她們追求幸福?親生母親地死亡,讓我又一次麵臨良心的拷問。望著戴紅花我仿佛又看到了母親一般;我的記憶力忽然之間層層穿透;仿佛看到一個才剛剛出生的小孩。才剛剛睜開眼睛就開始打量著四周的一切,他稚嫩的身體上隻包了一塊薄薄的紅布,然而令人驚奇地是,他居然會爬,剛出生一兩個小時的嬰兒居然爬了起來,他一邊爬,一邊哭叫著。可是屋內並沒有人。他怎麽哭都沒人理,他很容易地從床上就爬到了門邊,然後小小的腦袋從並未緊閉剛剛能伸出一隻腦袋的門縫爬了出去。他一邊哭照樣一邊慢慢地爬著。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覺得意識模糊起來,好象一隻手把他抱了起來,然後後麵的什麽再也想不起來。我拚命地想著,可是就是想不起來。


    戴紅花大聲地叫道,“你怎麽啦?你怎麽啦?丸子。”


    我這才清醒了過來。臉上已經滲出了豆大的汗水。我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什麽,剛才好象做了一個夢。”


    戴紅花嗔道,“你說胡話,這麽坐著也能睡著,而且還是與我說話的時候。你的精神剛才看起來很恍惚,看起來怪怪地。”


    我的鼻子一酸,差點就要掉下淚來,從小到大,我還未曾當著別人的麵哭過,尤其是當著女人的麵。夏媽媽的麵前當我聽到生母難產的時候沒有流淚,就是以前知道夏克星地靈魂逝去的時候我也才悄悄地掉了幾滴淚,可是剛才,剛才我的確非常想嚎啕大哭,難道剛才那幕是真實的嗎?我做為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居然就要去找媽媽。從而走上了一條遠離家門十幾年的道路!


    戴紅花流著淚說道。“丸子,你別哭啊。你是男子漢大丈夫,你怎麽能為我流淚呢?如果你真不想我離開,我不走就好了,如果你不想娥姐她們離開,我也可以幫你去勸她們,娥姐是心軟的。”


    我意識到剛才的確流下了淚水,臉上有濕濕的感覺。雖然剛才被戴紅花誤會,我也沒有反駁,我正為自己的身世如此悲慘而難過。我用手擦了一下眼睛說道,“沒事,剛才有隻小蟲子飛進了眼,所以眼睛才有點難過。”


    我接著誠懇地說道,“紅花,你太好了,我請你們不要為我著想,要為你們自己著想,如果我真是太自私地話,我希望把你們每一個都留身邊。”


    戴紅花叫道,“我寧可你自私些,難道你真地希望孩子一出世就沒有爸爸嗎?不要忘了小寶是你的孩子,我戴紅花肚子裏地,以及娥姐肚子裏的都是你的親骨肉啊。”


    我的心猛地一提,是啊,雖然她們兩人與我的關係隻限定情人的關係上,但對孩子來說,我卻依然是他們的親生父親,我把他們就這樣拋到大洋彼岸,將來他們是不是也會像我現這樣罵我是混蛋爸爸呢。心經過幾交鋒,我終於定了決心說道,“紅花,謝謝你提醒我,我現慎重向你說明,我希望你留我身邊,我希望娥姐,金金,雲朵都留我身邊。”


    這時門推開了,其他三女都走了進來,嶽娥熱淚盈眶地叫道,“丸子,我就知道你剛才是故意嚇我的,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把我們留下來。上次紅花的事,我也說了她一次,我們都知道江采蓮是你的心肝寶貝,紅花不該那麽說她,讓她受不了,我現代她向你道歉好嗎?”


    我搖了搖頭,把走近身邊的嶽娥摟懷說道,“娥姐,你真是太好了,如果所有的女人都像你一樣識大體,又溫柔又體的話。我也不會這樣難辦。”我充滿柔情地望著她,就如同她此時正含情脈脈地望著我一樣。


    蘭金低聲嘀咕道,“如果每個人都像娥姐一樣,還不知道你外麵找多少野女人!”


    氣氛一時峰迴路轉,大家又有說有笑起來,嶽娥也沒有再提到a國定居地事情,但我知道即使以後我不到a國定居。也一定要找個可以實行一夫多妻製的國家住下來,至少也要定個國籍。否則依照現行國內的法律,那我不是非法同居罪,就是重婚罪,哪個罪都可以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醒來之後,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我想起還藏秘室的江、袁二女起來。也不知道她倆過得怎麽樣,本來昨天是預備看她倆的。我來到秘室內,裏麵靜悄悄地,好象沒人一樣,等我到達江采蓮的臥室,才看到她倆都躺床上,正輕聲細語地交談。袁芬看見我一進去,立刻從床上蹦了起來。跳到地上大叫道,“混蛋,你好樣地,居然騙我說蓮姐出去找朋友了,卻把她關這裏麵。現把我也關了進來,是不是讓那兩個女人住別墅裏麵。讓我們換了個地方?”


    我今天是有備而來,當然不會被她嚇倒。我微笑了一下說道,“今天我來,是帶你們出去,如果芬芬還喜歡住這兒,那就住這兒好了。”


    袁芬怒目麵對著我嗔道,“你不要以為臉蛋長得好看一點就可以讓女人動心,我才不管你長不長得好看。我出去以後就立刻走人,免得見你生氣。”


    我一陣惱怒,也不迴話。我對江采蓮問道。“采蓮。你還生我的氣嗎?我當時也是迫不得已。”


    江采蓮目無表情地歎道,“我跟你之間已經沒什麽好說了。我知道那兩個也是可憐女孩,而且別人還是表姐妹,你這樣做,你對得起人家家地長輩嗎?”


    我心說,不要說是表姐妹,就是親姐妹我還跟她們住一起呢。我沉默了一下說道,“既然你們提出的要求與我不符,那你們就先呆裏麵。”我可不相信她們可以逃出我的魔掌,我又向外走了出去,等到她們的意誌消磨了,到時自然可以讓我稱心如意。


    袁芬跺著腳對江采蓮問道,“蓮姐,剛才怎麽不騙他一下,我們上去了,到時想去哪就去哪,也不用被他關這兒。”


    江采蓮歎息了一聲道,“如果我們騙他,跟他有什麽區別?我就不信他會關我們一輩子。到時我們上去了,他自然守不住我們。”


    袁芬急得連聲歎氣,“蓮姐,我怕他到時對你用強,那就完了。”


    江采蓮幽幽地說道,“早就完了,你以為我出去還想嫁給別的男人?我算是看透了,沒一個好男人,都是混蛋。丸子以前對我多好,可是現呢?還不照樣把我當成他的玩物?現我們就他的掌,他愛怎麽玩就怎麽玩,我們有什麽辦法?”


    袁芬湊到江采蓮身邊這麽一說,江采蓮輕聲說道,“這不好,還不是騙他地同情心?”


    袁芬咬著牙說道,“你沒看到那兩姐妹是怎麽出去的?這招湊效,我就不信他天天守得著咱們。”


    我來到吳音鬱處,吳音鬱偎我身邊問道,“丸子,你的臉色不太好,到底生什麽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麽,我的女友想離開我,我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我把關江采蓮與袁芬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


    吳音鬱驚訝地望著我,然後才不冷不熱地說道,“原來你跟來好運並沒有本質區別,當年來好運就是這樣關了我一兩年,你這樣做,她們一定會恨死你。”


    我點了點頭歎息道,“我也知道,但我真的愛她,我現不知道用什麽方法才留得住她。”


    吳音鬱想了想說道,“你要留住女人的心,而不是女人的身;當年來好運得到了我地身體,我還是一樣地憎恨他;我想你關著的兩女,恐怕此時與我當年的心情也一樣。”


    我自言自語地說道,“要留住她的心。除非把我其他地女友都解散,否則她是萬萬不肯。”我又陷進了一場追女的智力角鬥當。


    吳音鬱說道,“丸子,我看很多章都介紹說追女要膽大,心細,臉皮厚;我看你膽子也夠大,臉皮也夠厚。就是心不太細,女孩子是要用心來疼地。可不是讓你不放眼裏的,她們的心特別細,心眼特別小,你的一句話,一個眼神都難逃她們細膩的心思;你跟她們一起,**需要,但不是重要地。你需要性,但她們需要的是愛呀!”


    我第一次聽吳音鬱這麽說,我心大為吃驚,我連忙問道,“性與愛有什麽區別嗎?”


    吳音鬱笑了笑,用手輕撫了我地額頭一下說道,“當然有區別,這種區別就跟男與女一樣。是那麽大,是不能替換的;你仔細想想你與其他女友交往的情況就知道我說得沒錯。”


    我坐她身邊沉思起來,與其他女友地一幕幕又重浮現我眼前;經過一係列地分析,我隻能承認吳音鬱說得沒錯,我的絕大部分女友需要地是愛,而不是性;而我卻每每以性開道。根本就沒有明白愛地真諦;也難怪現她們對我都已經變得若即若離,萌了已經想要遠離我的決心;從嶽娥,三朵金花,然後再到采蓮,袁芬,甚至遠的比方如陶豔,溫乃馨等女。我歎了一口氣,沉聲說道,“音鬱,謝謝你提醒我;我終於明白我錯哪兒。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一個真正的男子漢應該是個什麽樣的人。原諒我自私自利成為習慣。我以後也會好好地對待你。”


    吳音鬱微笑了一下說道,“看你很多事情都挺聰明。但對於感情一事卻有夠糊塗,也不知道你以前是從哪得來的那些觀念;不過老實說,如果我是男的,我也會豔羨你豔福不淺呢。”


    我也聽不出吳音鬱是不是諷刺我,我隻好應聲說道,“音鬱,你又笑話我了。”


    從吳音鬱那兒出來之後已經過了餐時間,經過與她一個多月的相處,我現她不但善談,就是為人也著實不錯,很多時候都會替我考慮問題,她有時候簡值就成了我地心理專家,也難得她對我如此容忍。我心對她的感激是與日俱增,恨不得把她時時帶身邊,事事加以詢問。


    今天輪到曹梅那兒過,周瓊迴了家,也沒迴來,也不知道她娘家幹什麽,看來也應該打個電話問一下,否則我這個當男友的也實不稱職;可是再一細想,如果我每天每個女友都問候一遍,光幹這個就要累得夠嗆,其幾個女友非常喜歡‘熨電話粥’,一個電話沒有幾個小時不會放手。


    與周瓊通話之後,聽說他爸爸居然失蹤了幾天,我又覺得一陣奇怪;周瓊原先是想等她爸爸迴來,一連等了好幾天,沒現人影,她才覺得可能出了意外,正想給我打電話,我剛巧打了過去;她就把這事對我說了。


    我想了想說道,“瓊瓊,你先到街道派出所報案,如果再沒有結果,我再過去看一下。”周瓊聽我這麽一說,隻好無奈地答應了下來。


    我對正教小寶唱歌的陳佳欣說道,“欣欣,你現就教小寶唱歌,是不是想讓他將來成為大歌星啊?”


    陳佳欣瞟了我一眼,沒有理我。依然教小寶唱著兒歌。小寶偎陳佳欣懷也有一句沒一句地哼著,逗得曹梅一直就坐旁邊樂嗬嗬地看著他們。


    看著現大家樂融融的樣子,我心想如果隻有我們幾個那該多好,而現我還要她們間一轉再轉,三轉四轉才能夠轉得清。這麽一想,我又想起江采蓮來,看樣子我應該給她糖衣炮彈,否則恐怕很難湊效;隻是上午才看過她,下午又去,曹梅這邊也說不過去。想了想還是等明天,我也已經越來越意識到,國內呆的時間現應該越來越短了,我現除了等夏克星地消息外,國內方麵已經沒有任何讓我有呆下去的想法,多呆一天,就危險一天;如果被哪家不知識務的報社或者電台把我目前的生活捅出去,恐怕到時就已經冒天下之大不韙。


    時間過得真快,現又已經到了下半年開學的時間,而我呢?已經成了掇學的大學生;我又成了沒有學業,也沒有事業的人,從終點又迴到了,然而這樣的生活難道不是每個曾經取得個成功的男人都渴望的嗎?不過是我地成功實太短暫了一點,好比曇花一現;別人都是用幾十年地功夫才能取得如此成就,而我呢?卻短短的一兩年間把一切都玩了個夠。剩下地時間我該幹點什麽事情呢?再去行俠仗義嗎?我笑了起來,年少時候的夢想,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之後,我就如同唐吉訶德斬水車一樣顯得那樣的可笑。看來是攜帶眾多女友,嘯傲山林,輪到我歸隱的時候了,這一天還會遠嗎?


    【……第五卷俠名遠揚第27章**攻略----網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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