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才起來,方圓已經笑眯眯地對我說道,“丸子,你猜誰來了?”說完,她我身邊坐了下來。我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想著她究竟是什麽意思。


    我猛然心中一驚,心想不會是紀靈已經來了吧?我不由朝臥室的門望去,對她笑了笑說道,“不會是紀靈來了吧?”


    方圓又笑了笑說,“你傻了,她就是來了,也不會來這兒,否則還不拂袖走了?快吃早餐吧,紀靈還有幾分鍾才到,是乘我家的專用飛機飛過來的。”說完,她就動手幫我扣起襯衣的扣子來。


    我心中大為不解,她既然對林青這麽反感,為什麽獨獨對紀靈這麽好呢?是不是裏頭有什麽計謀?當然目前是看不出來。難道是那晚她們共侍一夫的效果?我心中不由胡思亂想起來。既然方圓並不反對我與紀靈交往,我現也樂得自,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才踏進大廳下了樓,就已經看到了坐沙發等候著的紀靈。我原本以為她見到我一定會非常激動,說不定會跑過來摟著我。事實卻正好相反,現卻沒有任何的激情,她隻是淡淡地望著我,甚至連一個舒心的微笑都沒有。我也淡淡地望著她,她沒有瘦,卻顯得加強悍了,職業的氣息她的身上不斷地顯出巨大的威勢,讓我有一種想要臣服的感覺。


    我望了一眼跟我身後的方圓,對紀靈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說道,“靈靈,這麽早就來了,累了吧?”


    我自然知道紀靈此時也是五味雜陳,但此刻也許是因為有方圓這兒,她反而不能表露什麽。這時方圓見到這種尷尬地情景,識趣地說道,“一對小情人見麵了,我還是不要這兒當電燈泡了,你們先慢慢聊。說完,她就走了出去。我分明看到了紀靈眼中對方圓的感激之色,隻是我越來越懷疑方圓打什麽主意,難道她真的想與紀靈分享一個愛人?我當然也明白了,方圓其實早就起來了,紀靈也是她接進來的。


    等到方圓完全消失大廳內,紀靈這才站了起來,對我冷冷地說道,“原來這兒搭了個金窩,過起了溫柔鄉的生活了,怪不得現對我是不聞不問。”說完,淚水已經忍不住流了出來。


    我也知道千錯萬錯都是自己薄情寡義的錯,我心中說不出的內疚。隻是現我要改變,我再也不想過那種胡天胡地,花天酒地的生活。我定了定神,對紀靈低低說道,“靈靈,對不起,我非常報歉。”


    紀靈聽了我的話後猛然一顫,愕然地望著我聲竭力嘶地說道,“你,你以為說對不起就可以嗎?你知道嗎?我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說完,她的雙肩不由自主地抽動起來。


    我從來就沒想過紀靈會懷上我的孩子。我吃驚地說道,“我的孩子?怎麽迴事?”我用力扳著她的雙肩問道。


    紀靈終於伏我的肩頭哭叫道,“你個混蛋,你那晚方圓家與我做了好事後,又沒有采取避孕措施,過了許久我才知道我懷孕了。你知道我當時多害怕嗎?我又不敢告訴我媽,結果我一個人跑到私家醫院做了人流手術,那小孩已經有兩個月了,兩個多月的生命了,你知道嗎?”她一邊哭叫,一邊捶打著我。


    我一時黯然無語,我根本還來不及體會什麽是做爸爸的滋味,而且我也根本沒有想過會做一名這樣年青的爸爸。我柔聲對紀靈說道,“靈靈,你用力打吧,隻要你好受,你再怎麽對我,我都忍了。”


    紀靈仍然哭叫,“你這個殺人狂,不但殺別人,現連自己的孩子都被你間接害死了。我好恨你啊。”


    我真的沒想到會遇上這樣的事情,開始還想著怎麽找個理由與紀靈好好地分手,大家好聚好散。可是現我就是怎麽也不能開口了,否則我連自己也不能原諒。我下定決心,對她說道,“靈靈,不要哭了,哭壞了身子那時豈不是又是我害你。如果你真的不嫌我花心,我可以接受你,永遠愛你。”


    紀靈把頭終於抬了起來,淚眼婆娑地說道,“你還想花心?你的罪孽還不夠嗎?多少好女孩都被你害慘了。你以為你是神嗎?可以包養那麽多女人?我真是瞎了眼了。可憐的紅姐,現居然已經病成了皮包骨,卻沒人理睬。”說完,她又嗚嗚地哭泣了起來。


    我心中大震,一時肝膽欲裂,慌不迭措地對紀靈問道,“紅姐怎麽啦?紅姐到底出什麽事了?”


    紀靈這時才止住哭聲大聲說道,“自從你離開市失蹤後,紅姐就鬱鬱寡歡,現工作也已經辭去了,家休養,而且我聽她媽說她好象又跌過一跤,現舊患複發,整個人就像失了靈魂一樣。我看著都覺得可憐。”她說到林紅的時候,倒是覺得心中好受多了。


    我暗罵自己混蛋,真的是辜負了太多女孩的期望。一個個女孩我麵前不斷地浮現閃過,我現都感覺隻有以死才能謝罪了。我痛苦地輕輕推開紀靈,坐到沙上把頭埋膝間久久說不出話來。


    紀靈這時輕輕地走了過去。對我說道,“丸子,這也不全是你一個人的錯,少年的心性我也知道,就是以前我知道有很多男孩喜歡我,我也沾沾自喜,你不該的是如同偷吃的貓,偷吃完了,嘴巴都不擦一下就跑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現該怎麽辦?我現該怎麽辦?紅姐還有救嗎?我要去見紅姐。”說完,我霍地站了起來,這時我什麽都沒多想,一想到林紅現的樣子,我的心揪著痛,比夏克星的死還要讓我難過。


    紀靈輕輕地說道,“你真要見紅姐嗎?那好,我給你見個人。”說完,她拉著我推開了旁邊的一間房門。門一開,我看到了同樣淚流滿麵的林紅。隻是她現不但蒼白的可怕,整個人都好象老了十歲。我輕輕地走了過去,低聲柔聲說道,“紅姐,真的是你嗎?”


    林紅向我撲了過來,一句話也沒說,隻有淚水像小河的水嘩嘩而下。紀靈輕輕地說道,“紅姐,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明知道丸蛋貪花好色還把你往火堆裏推。”


    林紅一把把我推開,又走到紀靈麵前摟著她哭道,“好妹妹,我以為今生再也見不到丸子了,是你給了我的生命,我是真的喜歡丸子,真的愛上了他。我從來就沒有怪你,我也沒有怪過丸子,我隻怪我自己不夠優秀,不能像圓圓一樣吸引他我身邊。”


    看到她們好似親姐妹地一起說長道短,我惟有苦笑。我該如何才能解脫出來呢?我想放棄米丸的身份,大的原因還是因為我欠下了太多的情債。可是現一個個情人都找上門來,我該怎麽辦?難道我真以為假扮了夏克星就可以斷絕以往所犯下的一切?好現她們好象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否則這時已經鬧翻了天,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這時方圓從外麵走了進來說道,“怎麽啦?久別重逢的話還沒有說完嗎?怎麽一個個都像小孩子一樣哭起鼻子來了,這可不漂亮了。”


    我強笑了一下才說道,“謝謝你,圓圓,你對我太好了。”


    方圓眯著眼睛笑了一下又說道,“你還有一件事要感謝我呢。我剛才替你擋了一個女匪,得了,我們可以去吃早點了。大家都餓了吧。”


    我迷惑地說道,“什麽女匪?”說完,我就知道自己犯了錯誤,怎麽能這個節骨眼上提別的女人,果然林紅與紀靈的臉色都大變起來。我趕緊把嘴閉上。


    方圓不以為然地說道,“這個女匪說起來與丸子的交情還不淺呢,巧的是還與林紅是本家。”


    林紅一聽臉上升起一片紅暈,尷尬地站那兒。我也知道她說的是林青,但是她這種吃醋的表現真讓我不好受。


    方圓看到大家的表情後才開心地說道,“好了,我們四人正好是一桌,今天又是大假,我們哪都不去就家中打麻將玩。”林紅與紀靈聽後這才安了心,都同意了下來。隻有我苦著臉,我又想起了與戴紅花她們打麻將出糗的事。隻是現作聲不得,否則又會捅了馬蜂窩,被叮個臉青脖子腫還是小事,弄個妻離老婆散那才是大的惡果。


    吃過早餐後,我就打起精神陪她們打起麻將來,我真沒想到她們的牌藝一個比一個精。打了幾圈,我居然沒有胡一手牌。方圓老是懷疑地叫道,“丸子,你怎麽心不焉的,是不是以為現可以大小通吃,秀色可餐就不用胡牌了。”聽著她冷嘲熱諷的話後,我還真受不了她的刺激。


    我掏出皮夾對她們說道,“你們看,我皮夾沒錢了,你們誰願意借我錢?否則我不玩了。”


    方圓叫道,“借你錢也行,不過你要以網吧的資產作抵押,否則我不借。”我一陣頭皮發麻,這個方圓就是多事,弄不好又會扯出嶽娥與林青來。果然紀靈與林紅打牌的速度慢了下來,都露出迷惑地眼神。


    我連忙說道,“這樣好了,我們不玩錢,我現輸得大汗不止,這樣吧,我們玩脫衣服的遊戲。誰輸了誰脫。”


    我才一說完,六隻粉拳已經向我招唿了過來。我隻好大叫投降,好一場危機解除了,她們都沒再提網吧的事情。紀靈借了五百給我,大家這時才重開戰。


    一個上午加一個下午就各種遊戲中悄然而過。等到林紅與紀靈都洗澡去了,方圓才拉著我對我嚴肅地說道,“丸子,我跟你說件事,本來我是不打算說的。但是因為這關係到方家的生死存亡,所以我才忍不住要對你說,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這事。”


    我驚奇地問道,“到底什麽事情這麽嚴重?需要我幫忙?”她這麽說明顯是把我看成了自己人,而且這麽信任我,我又是一陣感動。


    方圓拉著我走進臥室才對我說道,“丸子,現上層鬥得很厲害,方家的地位岌岌可危,我外公知道市的市長正進行一項巨大的貪汙案。你也知道,市市長我國的地位是怎麽樣的;他是中央政治局的常委之一,而且與夏家一向就交好。方家的勢力雖然很大,但是想要扳倒他,除非是總書記要他下台。而如果此人不除,方家就會日夜被蠶食,到時一定會被他拉下馬。”


    一聽到這兒重大的政治內幕,我心中又是大驚。原來方圓今天如此曲意逢迎我。原來是想我從中起事,借**營的力量以及公安部的力量把市的市長扳倒。我也知道市的市長也大有來頭,不但本人是革命先烈的遺孤,而且中央與地方都有一大批的支持者,與很多人的政治生涯都息息相關。如果方家要扳倒市市長,那麽一定會全國刮起一陣政治黑色風暴,會讓全世界都震驚不已。


    我一時猶豫不決,何況市市長與夏家的交情也是非同小可,我這樣做豈不是要致夏家於不仁不義的境地。方圓看我良久沒有作聲,接著說道,“他為人非常的狡猾,雖然我們已經取得了很多一手證據,但是我們沒有發現他所獲的黑錢的去向,所以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借助你的靈力,把他的罪惡一一挖出來。這是上對起國家,下對得起人民,是你自己立功的大好機會。丸子,你聽到我說話了嗎?我這樣對你,也是因為你已經是我老公,否則我也不會把這樣天大的秘密泄露給你。”


    我懷疑地說道,“圓圓,這麽重大的消息,我一時還接受不了。隻是你是怎麽知道的?另外這是你爺爺與你外公要求你這麽做的嗎?”


    方圓搖了搖頭說道,“他們沒有要求我這樣做,我也是無意中知道的,你也知道他們都非常疼我,很多事情都並不避開我,而且也知道我絕對是方家的好孫女。”


    我這時才明白我這次真的掉進了一個巨大的政治漩渦中,如果我不能想出萬全之策的話,無論是夏家還是方家我都勢必受到遷連。無論哪一方倒了,都會對我極為不利,我要想出一個辦法來,保持目前的均勢局麵。而要保持的話,那我該怎麽做呢?什麽樣的方法才會使這樣的影響小,不至於引起政治地震。


    我坐臥室的床上,對於今晚怎麽樣安排睡覺也沒有放心上,心中完全被方圓的話所吸引。看來男人天生就是政治動物,而女人天生就是情感動物。


    等到吃過晚飯後,我又頭疼了起來,以前我也隻與方圓和紀靈同塌而眠過,現卻又加了一個林紅,而且方圓與紀靈林紅麵前,鐵定是不會與我睡一起的,就是現這樣的情況我想也別想這一點。


    林紅與紀靈好象有說不完的話,她們一邊看電視一邊又細細交談了起來。方圓湊近我說道,“丸子,是不是為今晚睡覺的事情煩惱?”我聽她說得挺神秘的樣子,心中一動,看來她好象想到了什麽萬全之策。


    我也低聲湊近她的耳朵對她說道,“老婆,你想到什麽好辦法沒有?”


    方圓望了望紀靈與林紅說道,“辦法有一個,就是隻能三個人睡一起,另一人單獨睡,你說怎麽安排好呢?”說完,對我眨巴了一下眼睛。


    我心想,方圓是一定是安排身邊的,那到底是安排紀靈今晚與我睡,還是林紅呢?林紅的身體不太好,可能吃不消。如果不安排她的話,又怕她傷心。看方圓這樣說話,莫非她真的很大度,想用這個來吸引我的好感。我腦中轉念了幾迴才低聲說道,“老婆,難得你這麽大方,今晚真要委屈你了,明晚我再好好地安慰你好不好?”


    方圓吹著我的耳朵罵道,“我就知道你色心不改,我還以為你轉性了。我告訴你,你門都沒有,今晚你一個人睡客房,我與紅姐,靈靈睡大床。”


    我當然知道我會意錯了,隻有方圓的安排才合情理,但我偏偏忍不住說了出來,“你們不會玩同性戀吧?”


    方圓迷惑地說道,“什麽同性戀?”說完,她用長長的指甲掐進了我肉裏麵罵道,“臭混蛋,好的就沒學,居然學這個,你說你是不是看到別人的女人玩過?”好的話音一下子就提高了許多,林紅與紀靈都望了過來。我趕緊離開了那個是非之地,對她們笑了笑說,“你們三個好好聊啊,我今晚有點累了,我先去休息了。”


    我心中哀叫道,“原來還準備來個一箭三雕,現沒料到事情弄成了這樣,一想到那場政治陰謀,我又頭疼起來。真是多事之秋,看來,一場政治風暴已經醞釀了很久了,也不知道什麽時間刮起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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