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王宮禍亂了幾天之後,曹然便百無聊賴,無所事事了。


    皇宮無聊,曹然決定學康熙,微服私訪。


    劈裏啪啦,走在大街上,曹然便聽到鞭炮的響聲。


    這運氣也太好了,竟然一出門就能吃席,有點懷念和大媽們搶飯的日子了。


    走進一看,大紅燈籠大紅對聯,喜氣洋洋的,看來是有人成親。


    曹然送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便能進去吃席了。


    可惜,一直呆到晚上,曹然也沒有看到新娘子長什麽樣子,隻看到新郎在傻笑。


    有些失望的曹然準備離開,沒想到天空突然雷聲大作。


    我擦,這是許的什麽心願,竟然需要渡雷劫。


    曹然左右看了看,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隻有新郎被嚇到,想來是針對他的。


    嘖嘖嘖,原來新郎是負心漢啊!太可惡了,為了廣大婦女的幸福,快快劈死他。


    烏雲裏閃出一縷金光,十八,不,是十七羅漢閃亮登場。


    先給了新郎一個雷,將他的臉劈的烏漆麻黑,頭發爆炸,衣服破爛,猶如一個乞丐。


    再道:“降龍,此時不歸,更待何時?”


    然後,新郎衝破重圍,大喊道:“我要出家。”


    曹然滿臉黑線,這絲該不會是李修緣,該不會是道濟吧!


    大哥,你就不能先洞房再出家嗎?這讓新娘情何以堪嘛!


    不入世怎麽出世,你這境界太低了。


    “修緣瘋了,肯定是那女人害的,她就是掃把星。”


    李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們,頓時衝向了新房,將矛頭指向新娘。


    不久後,新娘子踉踉蹌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走出了李府,不對,沒有鼻涕,太影響美觀了。


    新郎瘋了,出家去了,人家把她當成掃把星,趕出家門。


    好歹也是一位美女,實在是太可惜了,曹然想了想,決定拯救一下她。


    “風雨雷電四位神仙,快快顯聖。”


    屋漏偏逢連夜雨,正是落井下石的大好機會。


    新娘踉蹌著往小樹林走進,狂風卷著烏雲,吹亂她的秀發,時不時打個雷,嚇人一跳。


    曹然不知道她要去哪?隻好撐著一把傘,跟在她身後。


    距離不遠,隻是對方沒發現她。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暈倒,要不要送她一程,曹然看著手中的木棍想到。


    走了一會兒,曹然便看到一塊石碑,上麵寫道:


    “前方已無路,到此請迴頭。”


    “迴頭涯!”


    曹然抽了抽嘴,不就是離個婚嘛!至於去天涯嗎?這心也太脆了吧!


    曹然上前,趕緊拽住了人。


    “站住,這裏已經被我承包了,要想死這裏,留下買路錢。”


    新娘苦笑了一聲,然後道:“我沒錢?”


    曹然道:“沒錢你有臉跳涯?趕緊迴家去吧!”


    “我沒有家了。”新娘說著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


    本來是大喜的日子,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曹然道:“被退貨了是吧!那沒有婆家也有娘家,可以迴那裏去啊!”


    新娘道:“嫁出去的女兒如同潑出去的水,我怎麽可能有臉迴去?”


    這的確是一件丟臉的事,不過也不至於跳涯,頂多讓人說幾句就行了,看來這姑娘的臉皮不是一般的薄。


    曹然道:“你的樣子長的不錯,我吃點虧,跟我迴家吧!我養你。”


    新娘道:“一女怎可嫁二夫,你要真想幫我,那幫我找找我相公吧!他叫李修緣。”


    李修緣?法號道濟,人稱活佛濟公的那個?


    沒想到啊!這女人竟然是李修緣的老婆,難怪那麽熟悉,該不會是叫胭脂吧!


    曹然道:“你先跟我迴去,我知道他在哪裏,明天天亮我就帶你去找他。”


    胭脂道:“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曹然道:“我發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轟隆,天空閃了一下,然後響起一聲悶雷。


    曹然道:“快要下雨了,我們趕緊走吧!”


    曹然扶著胭脂往家裏走,現在是冬天,吹了一晚風,衣服又那麽單薄,手都凍壞了。


    胭脂剛才太傷心了,完全感覺不到,如今有了點希望,感覺渾身都在打著擺子。


    隻有這樣,她才記憶深刻,想起曹然的好。


    到家裏,曹然拿了一碗湯給胭脂。“喝碗薑湯暖暖身子,放心吧!沒有下藥。”


    又冷又渴的胭脂看了曹然一眼,便把湯拿了起來。


    熱騰騰的,不過對於體溫過低的胭脂來說,很暖。


    “謝謝!”胭脂輕抿小嘴喝了一大碗,然後就感覺頭暈目眩,四肢無力。


    胭脂晃了晃腦袋,虛弱的趴在桌子上。“我這是怎麽了,感覺一點力氣都沒有。”


    曹然扶起胭脂,然後用公主抱將人抱到床上。“你生病了,讓我好好給你治一治。”


    將胭脂平躺放在床上,配上這一席紅嫁衣,實在是太美了。


    這可是有紀念意義的嫁衣,必須脫下來好好珍藏起來。


    搞腚之後,兩人相擁而眠。


    第二天,毫無疑問,又一個美人垂淚。


    看著有肌膚之親的曹然,胭脂淚眼婆娑的問道:“你這人怎麽能這樣。”


    不就是喝了一碗湯嗎?怎麽就睡在一起了,這讓她怎麽去找李修緣。


    還有就是屁股不是一般的疼!


    曹然將人往懷裏緊了緊,道:“昨晚你生病了,身體冷的像個冰塊,我隻好犧牲自己的清白,用體溫拯救了你。”


    “我是個好人,這是我應該做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胭脂掙紮著逃離開來。“可是這樣,我還怎麽嫁人啊!怎麽有臉迴去啊!”


    曹然道:“他們不要你了,你早就迴不去了,要不留下來吧!讓我養你。”


    “不行,這怎麽可以。”胭脂還是不同意。


    一生一世一雙人,既然她已經嫁給了李修緣,那她這一生就認定李修緣了。


    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


    曹然皺了皺眉,忠誠度很高,值得擁有,隻是有一點不好,腦子轉不過彎,隻認死理。


    曹然掀開被子,兩人就暴露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下。


    曹然沒什麽感覺,胭脂則是渾身一抖,寒意頓時席卷全身。


    此時,胭脂雙手懷抱,有點懷念溫暖的被窩,溫暖的男人。


    曹然從胭脂身下抽出白色的手絹,道:“你連落紅都沒有,除了我,沒人會要你。”


    “不可能,這不可能。”胭脂不可置信的看著手絹。


    曹然拽緊她的手到:“你別激動,我會對你好的,好吃的好喝的,樣樣都滿足你。”


    漸漸的,曹然將人重新攬到了懷裏安慰,這個時候安慰人是很有效果的。


    一會兒後,門打開了,三個丫鬟走了進來,嚇得胭脂拽緊了被子。


    曹然拍了拍胭脂那光滑的後背,道:“她叫玉燕,我的貼身丫鬟,是來伺候我們穿衣洗漱的。”


    “啊!”胭脂愣了愣,然後道:“不用她們,我自己可以穿的。”


    曹然拒絕道:“不行,你要是不讓她們穿,她們就會失業,會流落街頭,我想你也不希望她們餓死吧!”


    在胭脂愣神的時候,曹然將胭脂推下了床。


    曹然對丫鬟道:“先帶夫人洗個澡,弄得香噴噴的,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送迴來。”


    兩個丫鬟點點頭,給胭脂披上了一件透明的浴衣,再帶她到屏風後的浴桶裏洗澡。


    浴衣不保暖,但很美觀。


    曹然則是拍了拍床,迫不及待的將紮著兩個小辮子的玉燕拉到床上。


    “好冷,快來暖暖床。”


    半個時辰之後,穿著霸氣紅衣,被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胭脂出來了。


    曹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走到胭脂麵前。


    胭脂還沒習慣曹然如今的樣子,不由得紅著臉,轉過了頭。


    曹然張開雙手道:“好了,現在該到夫人替我穿衣了。”


    胭脂驚訝的看著曹然。“讓我替你穿衣?”


    曹然點頭道:“是啊!丫鬟伺候夫人,夫人伺候相公,這很正常。”


    胭脂有些猶豫了,她還沒想好當這個夫人。


    曹然道:“你要是不替我穿衣,我就替你脫衣服,今天我們誰也別想出這個門。”


    被逼無奈的胭脂隻好妥協,從丫鬟手裏拿過衣服,替曹然穿了起來。


    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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