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到了,整個城市都充滿了節日的歡欣,每個人都開心地辭舊迎新,可是有許多人心中充滿了惆悵和焦慮,很多亂的東西需要去整理。


    “新年好,展鵬哥一周不見了,怎樣啊?”姚姚打電話給幕展鵬。


    “新年好,好久不見。”


    “有時間出去逛逛吧?”


    “嗯,今晚我請你吃東西。”


    晚上展鵬開車接姚姚,兩人來到郊外的川菜館。起初,氣氛有些尷尬,兩個人都默不作聲,到了餐館兩個人隨便點了幾道小菜,然後靜靜地坐在桌子旁。


    “哥,你前幾天你看那個司儀的眼神?”


    “嗯?沒,沒有啊,我,我隻是覺得她的眼神,看得我心裏也難受,心抖得厲害。”


    姚姚沒有說話,認真地看著展鵬,姚姚似乎看出了什麽。展鵬發現姚姚在看自己,臉漸漸發熱一直連到耳根。姚姚把凳子靠近展鵬,展鵬有些發慌,他嘴巴很幹,展鵬慢慢把手放在姚姚的手上,姚姚把展鵬的手扔到一邊。


    “你也太不夠意思,還想著那個司儀,那天還奮不顧身地救她!”姚姚很生氣的樣子。


    “我,我隻是下意識,她,她離我比較近……”展鵬很慌張。


    “好像是我比較近吧?”姚姚倒了一杯茶。


    展鵬十分慌張,想解釋竟然也無話可說。姚姚把茶遞給展鵬,麵帶微笑拍了他的肩膀。展鵬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救司儀,他知道當時很緊張那個女孩。姚姚很高興地吃飯,展鵬還是有些拘謹,兩個人各懷心事的吃著這夠辣的美味。


    平靜的過了幾天,宋家又為載浩和纖纖二人開了家庭會議,全家人沒有把纖纖當作外人,都坐在一起坦誠的談。宋洋的意思是要纖纖先迴家,喬偉臣總歸還是纖纖的父親,如果小一輩真心相愛,家長無論怎樣也會同意的。纖纖也早就想迴去,在姚姚訂婚宴上喬偉臣喚醒了纖纖,這麽多年了最關心她還是爸爸,一直以來他們都是相依為命,互相扶持,這個世界裏一度隻有他們,他們沉浸在兩個人的快樂中。載浩沒發表意見,他沒有辦法再麵對纖纖的愛,他根本放不下姚姚,載浩承認自己和纖纖在一起很舒服,也很安心,但這跟姚姚在一起不能比,載浩跟姚姚在一起會不安是因為他太在意姚姚,生怕會讓姚姚失望、擔心、不快………一切不好的事情都不能在姚姚麵前發生。不知道以後怎樣,總之,他現在心中容不下其他人,纖纖離開或許讓大家都能冷靜一下。纖纖的心不能留在宋家,那天晚上喬偉臣為了保護纖纖似乎受了傷,纖纖想趕快迴去看看爸爸的傷勢。所有人都讚成纖纖暫時迴家,這場家庭會議這樣平淡結束了。。。。。。


    載浩開車送纖纖迴家,過年期間是昌宜最忙的時候,纖纖讓載浩把自己送到昌宜,現在的她想一下子撲進爸爸的懷裏。一路上,兩個人沒有說話,載浩一直專心開車,載浩把車停好,直直地坐在車裏,纖纖沒說話推開車門。


    “等一下……”載浩留住了纖纖。


    纖纖停下來,又關上了車門,坐在原處看著載浩。


    “謝謝你,真的謝謝!跟你在一起很快樂,我們度過一段很好的時光……”載浩低下了頭,很傷心的樣子。


    “你愛的是姚姚吧?”纖纖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卻忍住了淚水的傾瀉。


    載浩沒有迴答轉身把纖纖報在懷裏,輕輕撫摸著纖纖的頭。載浩覺得自己就是罪人,現在這個境地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沒有臉麵對任何人。


    纖纖終於從車裏走了出來,載浩也跟了出來,他拉住離開的纖纖,再次給了她一個擁抱,希望給她最後安慰,纖纖也明白這是最好的結束。這被站在辦公室裏的喬偉臣看在眼裏,同樣被在這裏跟金俊賢講明立場的姚姚撞上。纖纖艱難地離開載浩的懷抱,走進了昌宜,載浩終於鬆了口氣,纖纖覺得輕鬆了許多。


    姚姚和金俊賢站在對麵,金俊賢衝了過去,因為他想感謝載浩在除夕夜幫了他。金俊賢跑過去拉著載浩的手,載浩被嚇到了,他根本不記得金俊賢的樣子了,他隻記得姚姚身邊曾有一個說“鳥語”的斯文人。載浩退了幾步,他發現姚姚就在附近,他有種撲過去的衝動,而姚姚的眼裏流露的是悲傷。金俊賢咭哩哇啦說了一通後,姚姚走到載浩身邊。


    “分開很難過吧,沒關係一切都會好的,要慢慢地等。”姚姚沒有正視載浩。


    “我會等的!”載浩看著低著頭的姚姚。


    “我,我送他去機場,他準備迴韓國。”姚姚準備帶走金俊賢。


    “我愛你!我愛你!我不會讓你走開!”載浩麵對姚姚的背影。


    姚姚沒有迴頭含著眼淚離開,金俊賢聽懂了這三個字,他看到了姚姚的表情,明白了載浩為什麽在訂婚宴上幫自己,也知道了姚姚的心。金俊賢慶幸鬧婚的行為,他知道自己幫了姚姚,至於對姚姚的愛,隻能埋在心裏了,他知道自己的愛遠不及姚姚的愛。金俊賢迴頭來到載浩跟前,拍了拍載浩的肩膀又來了一段深情的鳥語,載浩看著金俊賢投入地講著,一句也不明白可心中卻又一陣巨痛,載浩清楚地明白對方的善意,為什麽喜歡姚姚的人都那麽偉大,為了姚姚的幸福可以放棄一切,而自己卻自私的要姚姚放棄一切,他感到自己根本配不上姚姚。載浩把車開到海邊,仔細想著以後要怎樣對待這一團團錯綜的感情,他一定要和姚姚在一起,他要對得起很多人。首先是為他不顧一切的姚姚,其次是為了姚姚而偉大的慕展鵬和金俊賢,第三是宋家人對姚姚由來已久的感情,最重要是姚姚才是自己的真愛………


    姚姚送走了金俊賢也來到了海邊,他迴憶起展鵬看萬方的眼神和他談到萬方的感覺,姚姚開始懷疑展鵬對自己的愛,也許他隻是把自己當作一種夢想,而這種夢想迷惑了展鵬,使他誤以為這就是愛,沒準在若幹年之後,展鵬會從“夢”中驚醒,發現一直以來追求的不是真正的幸福。姚姚又一次聽著陳奕迅的歌,進入了麻痹狀態,姚姚不敢確定展鵬的想法,因為載浩也是姚姚的“夢”,可對姚姚來說載浩就是自己心靈的歸屬,姚姚再次進入矛盾之中………


    姚姚在黃昏的時候開車離去,她已經有了自己的結果,為了這個結果她願意試一試,她的目光裏有了一份堅定。遠處的載浩早就發現姚姚,遠遠看著姚姚的車,載浩想貼近姚姚的心,感受她的喜怒哀樂和她融為一體,看著離去的姚姚,載浩的決定同意堅定。


    迴到昌宜的喬纖纖沒有見到喬偉臣,因為喬偉臣借著開會躲開了纖纖,他也不知道怎樣麵對纖纖。纖纖像往常一樣坐在喬偉臣的辦公室等他,纖纖坐在喬偉臣的椅子上,正對麵便是他們的照片,這是他們遊愛琴海的照片,照片裏纖纖摟著喬偉臣的脖子,兩個人都開心地笑著,纖纖又一次迴憶起他們自己的世界,沒有旁人打擾的快樂。纖纖打開喬偉臣的抽屜,看見一個粉色的盒子,纖纖確定這是給自己的,因為不久之後就是她的生日。纖纖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裏麵沒有珍貴的禮物,隻有一封看起來過了很久的信,纖纖好奇地打開,纖纖含著眼淚看完了信,她顫抖地把信放迴原處。纖纖有些抑製不住情緒,她跑到飲水機旁邊倒了一杯水一飲而進。


    終於到了下班時間,喬偉臣迴到辦公室,看見纖纖已經睡在椅子上,喬偉臣看著纖纖疲憊的樣子,明白這些日子她經曆的痛苦。喬偉臣輕輕把纖纖抱到車上,他和她來到停車場,萬方站在喬偉臣的車前,喬偉臣停了下來,兩個人對視………


    萬方走向喬偉臣從他的口袋裏掏出鑰匙,幫喬偉臣打開了車門,又幫他放好纖纖。事情完成的很順利,萬方哽咽著離開,喬偉臣拉過萬方在後邊抱著她,萬方淚如泉湧滴在喬偉臣的手上。纖纖沒有睡著就算睡了被抱著走這麽久也該有所察覺,纖纖微睜著眼睛看著這一幕。喬偉臣沒說話放開萬方


    ,迴到車上駕車離開,留下獨自流淚的萬方,喬偉臣開出車場的時候,停下了車子調節著自己的心情,他倒了車子又停了,許久以後他還是開車離開,喬偉臣一路上緊鎖眉頭,痛苦地把車開迴家。


    喬偉臣把纖纖抱迴房間,輕輕帶上門,迴到自己的書房抽著煙,纖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兩個人都在思考著許多問題。


    姚姚約了展鵬吃日本料理,兩個人麵對麵坐著,姚姚把手伸向展鵬,緊緊握住他的手,展鵬低著頭好像在享受這一刻,他把姚姚的手送到嘴邊,一股溫柔從手背傳到姚姚心裏。


    吃過晚飯展鵬背著姚姚迴家,這次姚姚滴酒未沾,展鵬邁著輕鬆的步伐,姚姚瘦了許多。展鵬可以聽到姚姚在耳邊輕輕的唿吸,展鵬小心翼翼轉過頭,嘴剛剛好可以碰到姚姚的臉,姚姚沒有躲避,慢慢把手伸進展鵬的衣服撫摸他的胸膛,展鵬的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來,他心跳得厲害再也邁不動腳。姚姚貼近展鵬的臉,嘴唇在展鵬的臉上不停移動,慢慢地姚姚含著展鵬的耳朵,此時的展鵬的心已經快要炸開了,他放下姚姚,著了魔似的擁吻著姚姚,姚姚同樣抱著展鵬,兩個人不顧穿梭的車輛和來往的人們,激吻街頭。


    突然,姚姚停下了,她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展鵬不知所措地停了下來,他有些後悔自己不久前的失控。姚姚呆呆地站在原地瞪大眼睛看著遠處,展鵬不解地順著姚姚的目光看著遠處,他也驚呆了……


    遠處路燈下坐著那天的司儀,顯然她喝多了,痛苦地癱坐在路燈下。展鵬沒有經過思考跑了過去,姚姚沒有動看著展鵬奮力跑過去,緊張地撫起萬方,展鵬也許還不清楚司儀的名字,可是姚姚早已記下了她的名字。姚姚大口大口地喘氣,她覺得胸口堵著什麽東西,一切都是天意,剛剛在和展鵬接吻時姚姚幾乎忘記了下午的想法,希望死死抓住展鵬。眼前的情景告訴姚姚不能太自私,不可以用展鵬填補自己心中的失落、空虛,展鵬也有權利選擇幸福,而不是一味接受,就在這短短的三分鍾一切的結局都改變了。姚姚跑到那邊幫忙展鵬撫著萬方,姚姚叫了計程車,萬方已經不省人事,展鵬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姚姚讓司機往欒冰家方向開去。一路上姚姚目睹了展鵬對萬方的關心,姚姚心中曾經澎湃的潮水平靜了下來。


    遲騁現在一個人住在載浩的小洋樓,整天心事重重地站在陽台上。溫馨每每都是站在遠處看著,今晚她再也忍不住了,悄悄來到欒冰家的陽台。遲騁沒有發現,還是靜靜地站著,溫馨等了很久發現遲騁根本沒有發覺自己的存在,心裏湧起莫名的氣憤,她如往常一樣大唿遲騁的名字,遲騁頓時一身冷汗,驚愕地看向溫馨,溫馨準備繼續開口的時候,姚姚和展鵬已經帶著萬方來到樓下,計程車的燈光映亮了天空。趁著溫馨的目光轉向樓下,遲騁離開了陽台,當溫馨再次看向遲騁時,隻留下空空的陽台,溫馨無暇在追問遲騁,匆忙到樓下迎接姚姚。


    欒冰在前邊帶路,姚姚和展鵬撫著萬方到了一個空房間,萬方猶如一個大沙袋,一頭砸在床上。姚姚出去和欒冰解釋,展鵬留在房間,展鵬認真地看著萬方,好像在深深思考什麽,萬方全然沒有了意識,可展鵬似乎頭腦異常清醒。姚姚向欒冰和溫馨講明自己的想法,欒冰和溫馨都很平靜,她們慶幸自己認識了一個“天使”,姚姚準備給展鵬尋找自己“珍愛”的機會,萬方也許就是。三個人通過門縫看著展鵬,展鵬還在認真地想著什麽………


    就這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而又為了自己的想法努力著。姚姚找了借口到紐芬蘭散心了,算是從這團糾葛中暫時解脫,其他人過得很平靜,似乎忘記了痛苦。


    纖纖的生日終於到來,和往常一樣為纖纖過生日的仍然隻有喬偉臣,纖纖的奶奶到鄉下的祠堂吃齋了,其他人並不知道纖纖的生日包括載浩。纖纖已經很久沒有出門了,這麽長時間的傷心沒有磨滅她對生日的期盼,以往也是她和喬偉臣一起過生日,一直很快樂很滿足不用其他人,他們倆就已經足夠了,他們有自己的世界。喬偉臣百忙之後迴到家裏,他還是訂了一個蛋糕,上麵隻寫著纖纖的年齡,然後再送給纖纖一份禮物,兩個人一起吃蛋糕、出蠟燭、拆禮物、喝紅酒………


    纖纖看見喬偉臣拿著她見過的粉色盒子和一個蛋糕,纖纖向往常一樣迎了過去,蛋糕被擺在桌子上,沒有蠟燭也沒有生日歌,纖纖在昏暗中許了願,接著兩個人分享了蛋糕,看似平淡可是兩個人都在享受這種溫暖。吃完了蛋糕喬偉臣把禮物放到纖纖手裏,纖纖顫抖地接過盒子,艱難地打開,裏麵是一條紫水晶項鏈,在這昏暗的環境中仍然閃著光,纖纖本來做好接收事實的準備,結果卻令她有些不知所措。喬偉臣拿出項鏈幫纖纖帶在脖子上,纖纖感到很涼、很涼,像一把冰冷的匕首架在脖子上,纖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到了該喝紅酒的時候,喬偉臣卻借故很累迴了房間。留下纖纖在黑暗的大廳,纖纖不明白結果怎麽會改變,這幾天她已經準備好了接受。


    事情改變的原因是喬偉臣在姚姚出國前見了姚姚,喬偉臣性格孤僻沒有什麽朋友,唯一的朋友就是萬方,可是兩個人見麵隻會給萬方更大的傷害,為此她給萬方一個很長的假期。姚姚應約再次來到昌宜,還是在咖啡廳,喬偉臣近水樓台等在一個隱蔽的角落。喬偉臣把姚姚當作了朋友,想盡情吐出自己隱藏多年的苦水,而姚姚最擅長的也就是傾聽。


    原來纖纖並不是喬偉臣的女兒,在喬偉臣二十歲的一個晚上,喬偉臣在自己的家門口發現了纖纖,那時候纖纖大約隻有兩三歲,縮著身子坐在喬家門口。喬偉臣看到纖纖就有一種奇妙的感情,他把纖纖領迴家,可是喬偉臣的父親喬健長期以來因為長子和酒吧女交往而惱火,幾年前把喬偉善趕出家門,並且變得冷漠、無視親情,看見喬偉臣領著“孩子”迴家,更是急火攻心對喬偉臣大打出手,喬偉臣並沒有怪父親,他能理解父親的難過,但又不能看著小女孩死,就暗暗和母親“收藏”了小女孩。喬偉臣在女孩的口袋裏發現一封信,這封信是一位母親懇求好心人收留自己的女兒,而且這位母親已經為女兒起了名字叫纖纖。不久喬家得知喬偉善一個月以前已經去世,這對喬健是個不小的打擊,沒過幾年喬健就在自責中死去。喬健死後喬偉臣正式接管昌宜,而喬纖纖也正是以喬偉臣的女兒的身分出現,喬偉臣與父親喬健的性格十分相像,沒有什麽朋友孤僻冷漠,他隻活在自己的狹小空間裏,漸漸他喜歡生了自己的“女兒”,起初他並沒有發覺,但隨著纖纖一天天長大,喬偉臣的這種感覺就越加明顯,他忍受不了每天麵對這樣的“女兒”,兩年前把纖纖送到巴黎學設計,在情感漩渦裏掙紮的喬偉臣的生命裏出現了另一個人,那就是萬方,她的溫柔一定程度上彌補了喬偉臣的傷口,可是喬偉臣還是愛著自己的“女兒”,纖纖出國後喬偉臣一直強迫自己投入萬方的懷抱。這兩年他一直與萬方談著“戀愛”,像其他情侶一樣,可是當纖纖被奶奶騙迴國以後,一切平靜被打破了。盡管在去機場接纖纖之前,花了很長時間來穩定心情,這也使他遲到了害得纖纖冒著雨等在機場門口的原因,可是喬偉臣已經無可救藥了,他還是喜歡纖纖甚至到後來吃載浩的醋………當喬偉臣說完全部故事的時候,整個人輕鬆了許多,好像躺在雲層之間。姚姚沒有驚訝,聽說過溫馨和欒冰的故事後,姚姚可以接受任何故事。姚姚沒有多說,隻告訴喬偉臣自己對愛的一些觀點,其實自己喜歡的人快樂自己也幸福,簡單的話卻讓喬偉臣的心有了很大衝擊。喬偉臣迴憶起纖纖痛苦的樣子,自己的內心也十分難過,與其大家都不開心,不如灑脫地祝福。喬偉臣得知姚姚準備出國,同樣理解她心中的痛,不禁對麵前的“小女生”產生了敬意。


    喬偉臣對纖纖的冷淡讓纖纖十分難過,喬


    偉臣躺在床上,其實他真的覺得很累,全身酸痛。躺了很久,喬偉臣慢慢變得迷糊,進入半睡半醒之間,他感覺有人推門進來,這個人站在一旁看了他許久,喬偉臣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來人幫喬偉臣蓋上了被子,喬偉臣順勢蜷縮了身子,可這個人竟然也鑽進了被子,喬偉臣其實知道她是纖纖隻是實在無法麵對,隻好相信那是夢境。他能感受的纖纖一直在看自己,喬偉臣甚至可以感覺到纖纖的唿吸,兩個人就這樣安靜地躺著。。。。。。


    突然,喬偉臣的一隻手伸向了纖纖,但沒有碰到纖纖的時候已經停下來了,喬偉臣的內心作著最後的掙紮,纖纖抓住了他手,喬偉臣可以感到她的手很熱。兩個人仍然這樣躺著,誰也睡不著,喬偉臣終於把手伸進了纖纖的衣服裏,纖纖慢慢靠近,漸漸進入他的懷抱,喬偉臣的手從纖纖的肩膀移動到後背,纖纖的臉也快貼近,兩個人的身體完全貼到了一起。空氣變得沸騰,有些讓人興奮,可是喬偉臣停下來了,他鬆開了手,纖纖用疑惑目光看著喬偉臣。喬偉臣從床上坐了起來,平息著自己急促的唿吸,擦了擦額頭的大汗,喬偉臣離開了自己的房間,留下纖纖一個人。喬偉臣不能確定纖纖的想法,他不想讓纖纖後悔,也不想讓自己成為罪人,他來到廚房從冰箱裏拿了一瓶冰水一口氣喝了大半瓶,終於熄滅了心中的大火。


    慕展鵬在姚姚出國後,全心全意地照顧萬方,每天下班都請她吃飯,時不時帶她唱歌或是看電影。萬方沒有拒絕展鵬,這時候的萬方需要救生圈,而展鵬再合適不過了。


    溫馨還是常常看見遲騁惆悵的影像,可是一直沒有機會交流。性急的溫馨再也忍不住了,在反複思考之後去找了遲騁。遲騁在家裏聽著音樂,姚姚介紹給他的歌,不用問是陳奕迅的歌。溫馨不必按門鈴,因為她知道載浩家大門的密碼,她徑直來到遲騁房間。遲騁拿著一杯紅酒,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溫馨站在門口透過門縫看著遲騁,溫馨看著遲騁優雅的動作,清秀的麵龐,高挑的身姿……有些心跳加速。溫馨發現自己變了許多,她應該很討厭遲騁這類人的,可是她完全沒有討厭的感覺,反而越來越關心他,溫馨做不到坦然麵對遲騁,在門口站了許久悄然離去。


    溫馨剛一進門發現欒冰等在門口,溫馨有些慌張,低著頭準備避開欒冰,反被拉住,欒冰凝視著溫馨,溫馨根本招架不來欒冰的眼神,溫馨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啤酒坐在沙發上,欒冰坐在旁邊。先是一陣沉默,溫馨還是說出了對遲騁的好感,欒冰並不意外。欒冰相信溫馨是正牌的同誌,也清楚她應該喜歡女人,可是遲騁性格溫和,人又體貼、細心……這些是許多女人也很難有的優點,吸引溫馨也在常理之中。溫馨的大大咧咧百無禁忌,正好需要遲騁這樣的人來互補,所以說欒冰很看好他們。溫馨聽完欒冰的見解,心中打起了鼓,她明明是同性戀,怎麽可能,這樣的話自己豈不是“雙性戀”嗎,溫馨覺得自己很惡心,一時間無法麵對。


    喬偉臣沒有信心在纖纖麵前永遠把持住自己,他同樣選擇了逃避,去了日本參加了一個酒店管理的交流會。在喬偉臣出國之前,他還給纖纖自由,不經意給了纖纖心靈的打擊。


    新的一年,載浩到宋氏企業工作了,他暫時在三姐的設計部工作,載浩沒有急於過早接手公司,他還希望用一年的時間了解公司的運作。對於載浩加入公司宋家人顯得喜出望外,滿足了載浩的一切要求,經過了除夕夜載浩一下子變得成熟穩重,但令人擔心的是他也變得不苟言笑。


    遲騁希望用疲憊的身體減輕疲憊的心的痛苦,也許除了愛情遲騁還有別的事情可做,那就是實現夢想。遲騁向哥哥們借了錢,用很高地價錢買下了自己打工的餐廳以及旁邊的兩個店麵。遲騁真的變得忙碌,他把餐廳按照多年來的想象進行裝潢,複古的窗戶、印花的玻璃、典雅的窗簾、大方的壁紙、完美的壁畫、華麗的吊燈、嬌豔的花朵、高檔的餐桌、精美的桌布、精致的餐具、力求餐廳的溫馨浪漫,可以舒緩人們的神經。這還不夠,遲騁還到處尋找手藝精湛地麵點師傅、法國料理師傅、調酒師傅等等,而且還要按照他們的要求購買最好的設備,還要請有經驗的管理人員,培訓和管理一些男女服務人員。這樣的肯下“血本”恐怕也隻有遲騁幹得出。


    在展鵬的勸說下萬方加入到遲騁的餐廳,她可是地地道道的酒店管理人員。萬方從小家境並不富裕,父親好賭如命,母親體弱多病,她是家中的老大,她有一個弟弟,由於無力養育母親把他送了人,至今全無消息。萬方為了生存,十幾歲就出來打工賺錢,她沒有學曆也隻能到酒店裏端端盤子,但是她聰明肯學,經過多年的磨練對酒店管理頗有心得,九年前應征做昌宜總經理秘書,雖然年紀輕輕無學曆,但她對酒店的理念被喬偉臣所賞識,破格把她留在身邊替自己出謀劃策,也許在那時喬偉臣的遠見和魄力就已經俘獲了萬方的心,死心塌地地從二十一歲一直追隨喬偉臣到三十歲,為這個心理扭曲的人浪費了人生最美好的九年。果然開始工作的萬方心情大大好轉,給了遲騁許多行之有效的意見。


    就這樣每個人都在迴避著,過著疲憊的或者眼不見心不煩的生活。春天來了萬物複蘇,人們的心已經傷痕累累很難有複蘇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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