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鳴澤站起來,看著眼前一動不動的陳禕說道:“你真是,看了就讓人惡心。”


    此時的陳禕,全身同樣一片漆黑,那些黑色的鱗片向上彎曲著,龍骨“十”字也變成了龍骨“卜”字。


    “心夠狠就能當的了王?”路鳴澤的眼中帶著不屑,“你這理解能力,真的很讓人頭疼。”


    他說著,一腳把陳禕拉攏著的半個翅膀踢碎,“這樣看著還好點,剛才那樣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


    “現在完全不像人啦。”


    “哥哥,你說是吧。”路鳴澤說完,就消失了。


    陳禕猛地倒在地上,摔地到處都是,他死死地盯著路明非,發現對方一動不動,碳化的皮肉被風一吹,就從身上脫落。


    “爸,你咋了?”陳磊直立,腦袋掛在後背倒看著陳禕。


    “我...sanaa...”陳禕虛弱的微微張嘴。


    “爸,你說清楚點。”


    陳磊蹲下想要聽清楚時,一隻爪子猛地從他不斷冒血的脖子伸進了他的體內,像是放進去了什麽東西。


    做完這一切,陳禕就沒了動靜,而陳磊正拿手把頭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路明非,你.....”陳磊的身體裏出現陳禕的聲音,但說了一半他忽然不說了。


    他看向四周驚恐地說道:“這是哪裏?”


    “幻覺?”陳禕疑惑一聲,一段不屬於他的記憶突然出現在他的腦子裏。


    “手慧明?”陳禕看向路明非,又迴頭看了看極樂天都說道:“緊那羅菩薩?”


    “原來是這樣,還有這麽個世界啊!”


    “我說你為什麽這麽反常,原來這才是你眼中的世界。”


    陳禕轉身,迴到道觀之內,感受著四麵八方傳來放縱欲望的聲音,他感覺說不出的暢快,脖子上的傷口也在一點一點好轉。


    “我全都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陳禕說著,眼睛裏開始出現一絲渾濁。


    “色不自色,由心故色;心不自心,由色故心;是知心色兩相俱生滅。有者有於無,無者無於有,是名真見。”


    陳禕口中念叨著,周圍所有正在廝殺,尖叫,放縱的男男女女開始往道觀中央聚集。


    女人們抱著對方的下半身形成人梯,一點點往上搭,男人們互相踩著對方,往上堆積。


    很快,由男人組成的馬頭和由女人組成的臉就和在一起。


    所有人的表情都咧嘴大笑,眼睛大睜到極限。


    “陳禕,拜見大慈大悲緊那羅菩薩。”他跪在地上,把自己的右手小指掰下來,放在拇指和食指上,如同盤佛珠一樣盤著。


    “您說的是,我馬上就迴正德寺,擴大密禪教。”


    他說完,那一堆男男女女就散落開,每個人的唿吸也在這一刻停止。


    “貪嗔無欲。”陳禕對著那些屍體點頭行禮,走出道觀,來到路明非身邊說道:“手慧明,老衲成了仙家還是沒打過你,不能留你了。”


    他說完狠狠地把路明非的全身都踩爛,一個人走了。


    .....


    “梁哥,幫我拿兩塊鐵。”康斯坦丁對著門外大喊。


    “好嘞~”


    嘣嘣嘣~


    梁曉東光著腳與地板碰撞發出聲響,手裏則是兩塊生鐵。


    “小康啊,這是做的什麽啊?”


    他好奇地看向康斯坦丁。


    “哥哥要化龍軀,我準備給他做個蓮花台,希望緊那羅菩薩保佑他能夠盡早成功。”康斯坦丁說著,把梁曉東手裏的鐵接過來,拿在手裏。


    “諾頓最近去哪了?”梁曉東說,“我好幾天沒看見他了。”


    “哥哥去拿七宗罪了,今天應該就能迴來了。”


    “七宗罪,啥東西?”梁曉東好奇地說。


    “是哥哥專門練出來殺兄弟姐妹們的。”


    “你們是想殺兄弟姐妹嗎?”


    “是啊。”康斯坦丁手中的鐵已經完全變成純白,他操控著那些鐵水開始變化著。


    不一會兒,一座鋼鐵蓮花台就在他手裏成型了。


    “主要是哥哥想要殺他們,我隻能幫哥哥。”康斯坦丁舉起蓮花台,放在地上。


    本來是一個小孔一個小孔的蓮花台,此刻上麵插地全是鋼刀,寒光閃地梁曉東捂上眼睛。


    “這是啥意思啊?”


    “哥哥是襖景教的,他化龍軀的時候,站在這上麵方便一些。”康斯坦丁說。


    “哦。”梁曉東點點頭,又開口說道:“小康,你能不能幫我件事。”


    “什麽事?”康斯坦丁問道。


    “我想把那個女明星綁迴來,給我當老婆。”梁曉東手持佛禮,“這麽做,緊那羅菩薩一定會高興的。”


    “貪嗔無欲。”康斯坦丁同樣手持佛禮,雙手合十。


    “梁哥,那個叛亂的怎麽樣?”


    “新入教的在那打著呢。”梁曉東說,“我要幫忙,他們非得不用。”


    “我們去看看吧。”康斯坦丁說著就往外走。


    兩人一同來到地下室,剛一進走廊,就聽見裏麵大喊道:“趕緊給老子出來,告訴你,老子就好熟女這一口!”


    “我喜歡老頭。”一個滿臉疙瘩的男孩說,“待會給這鐵門砸開,我第一個上那個姓張的,你們別搶啊。”


    “去你媽的!”他的前麵,拿著電鋸的健壯男人猛地迴頭,一下子就把那個男孩從上到下鋸開,“別在這惡心我。”


    “好!”嘴裏留著口水,不停下咽的男人大喊,但剛說完,手裏拿著電焊的人就迴身把他突突了。


    “我說不讓你擋著我屁股,你聾嗎?”


    “咳咳。”梁曉東咳嗽兩聲,“來來來,都停下。”


    “梁護法,您來了。”電鋸男人說著把電鋸扔向旁邊的人群,任由它不停地上下翻飛,不時有些碎肉飛出。


    “啥時候再賜給我們神通啊,這個隨心法訣,我們都練會了。”


    男人說完,手忽然變成肉手槍,對著人群就開始亂射。


    “這門不都沒破開嗎?”梁曉東說,“再說,這路哥也不在,我們那神通都是他教的。”


    兩人說著的時候,電焊男停下了手中的焊槍,一腳踢開鐵門,對著裏麵說道:“胡偉德寶貝,我來了~”


    剛一進門,一把紙刀猛地劈到他的麵門上,老張頭在裏麵大道:“小梁,你和小康到底咋了?”


    “老張,你咋不跟我們信緊那羅菩薩啊。”梁曉東也大喊。


    “我不信那個狗屁邪魔外道。”老張頭說,“老子就信無生老母。”


    “那沒辦法了。”


    梁曉東示意幾人衝進去,但康斯坦丁卻擺擺手,滿臉慈悲地說道:“我來吧,別讓兄弟們白死了。”


    “他們應該為了自己的欲望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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