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在之前的府上,做到了一等丫鬟,本來是要被老爺收做妾的。


    可那個老爺年紀太大,妻妾眾多,如意就算入了後院肯定也混不出個名頭,如意慣會衡量得失,所以她選擇離開了。


    離開之後,她機緣巧合下進了荊園,如意本來知道是伺候個夫人,還以為是個輕鬆活兒。


    可她沒想到,這夫人居然是個傻的,說個話都費勁,更別提每天吃飯都要一個時辰。


    那時候,如意本來就想走了,直到她看見了司炎。


    一個將軍,沒有娶妻,甚至連個通房都沒有,如意當時就覺得她的機會來了。


    院子裏年輕的丫鬟,統共就她和吉祥兩個人,如意自認為姿色是不差的,雖當不了正頭夫人,但當個姨娘還是綽綽有餘。


    那將軍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她又近水樓台,隻要稍微努努力,還愁做不了他頭一個女人?


    在他娶妻之前籠絡好,日後又沒有婆母刁難,想想就覺得以後一片光明。


    可如意打錯算盤了,司炎絕不是那種看到女人就走不動道的,不說他一年都迴不來幾次,就算迴來也不曾多看她一眼。


    如今一晃,三年都過去了。


    ……


    等如意做好糕點,伺候馮歆吃完,整個人累的不行,平時她都是指使吉祥幹活兒,已經很久沒使這麽多力氣了。


    看著司炎和沈漓並肩離開的背影,如意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眼神裏恨意悠悠。


    吉祥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你是不是也覺得大娘子好看,你看那臉蛋,就跟那剛剝了皮的雞蛋似的,還有那身段…”


    吉祥還沒說完,如意突然冷笑了一聲。


    “也就是那張臉,要不然能把將軍迷的向聖上要賜婚,就她那個名聲,怕是給別人當填房都不夠格。”


    吉祥被她刻薄的語氣驚到了,先是迴頭看了眼正自己玩兒的不亦樂乎的馮歆,然後斥責她。


    “你怎麽能說這麽大逆不道的話,當心被大娘子知道。”


    如意不甚在意道。


    “你看她幹嘛啊,她那張嘴,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你還以為她會告狀?”


    說到這裏,如意拉過吉祥的胳膊,神神叨叨的說。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知道,咱們那新夫人之前嫁過人,聽說還被土匪糟蹋了,家裏的繼母也是個風流的。”


    聽如意巴拉巴拉說完,吉祥已經無語到極致。


    “你這都是從哪兒道聽途說的,以後可千萬別說這樣的話了,咱們做奴才的,背後議主可是要被發賣的。”


    如意白她一眼,你這樣的,也就當一輩子奴才。


    ……


    從馮歆那出來,沈漓時不時用餘光掃視司炎,琢磨著到底該不該開口。


    司炎突然停了輪椅,側身去看她。


    “你想說什麽。”


    沈漓糾結了下措辭,委婉的說。


    “我覺得吧,那兩個丫鬟看著年紀挺小的,能照顧好你娘嗎。”


    其實她的內心os是:你看那個叫如意的,一臉就想勾引你的樣子,能盡心盡力伺候你娘?


    現代的時候,沈漓沒少看那種保姆虐待老人的新聞,雖然馮歆不算老,可她神誌不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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