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充滿了威嚴與怒氣的聲音,彥真等人臉色一變,疾速趕到林羽身前,林羽看彥真等人的表情,心中也是一沉,莫非是……這個時候陳玄風也趕了過來,他的速度比幽彌狂慢,一來這裏立刻發現事情不對,當即站到了林羽身旁。


    卻見一名穿著絲質道袍的中年男子大步跨來,他每一步看上去都非常緩慢,卻翻越了層層虛空,千裏的距離隻一步便走了過來。


    “參見門主。”


    彥真等人一同彎腰,向那中年男子行禮。


    果然是門主!


    林羽表麵不動聲色,與幽彌狂一同學著彥真的樣子行禮:“參見門主。”


    “你便是林羽?”


    李一道麵無表情,無悲無喜,讓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迴門主,**正是林羽。”


    林羽雖然將姿態放低,但卻並沒有給人一種卑躬屈膝的感覺,反而自有一種不卑不亢的氣勢。


    李一道淡淡的目光掃視林羽,林羽直覺得自己仿佛所有的秘密都被看透了一般,不由得心中一驚,不過表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爹!”


    一聲慘嚎傳來,李風腳踩飛劍一路痛哭流涕:“爹!您看,孩兒來請這林羽他非但不去,反而出手打死了辰西與辰北!他們兩個為純陽學府奉獻了自己的一生,卻慘死在此賊人手中,爹!您可要為辰西和辰北報仇啊!”


    李一道眉頭一皺:“林羽,你還有何可說?”


    林羽卻沒有答話,目瞪口呆的看著李風。


    “林羽!”


    李一道看林羽不迴話,心中生出溫怒,加重了語氣。


    “迴…迴門主,他居然是您的兒子!”


    林羽急忙迴話,一臉震驚地說道。


    “你不知道?”


    李一道皺眉道。


    “迴門主,師弟昨曰才加入純陽學府,真的不知道李風是少門主,還望門主贖罪。”


    彥真看林羽的處境危險,當即開口說道:“俗話說不知者無罪,林羽師弟是初犯,門主從輕發落。”


    李一道不由得瞪了李風一眼,知道李風是他的兒子和不知道李風是他的兒子完全是兩碼事,不過李一道的手下差點被殺死,當然不會罷休:“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罰去麵壁峰麵壁五百年。”


    “門主!”


    彥真心中一驚,急忙拱手道:“門主,小師弟現在正是**的大好時機,若麵壁五百年那豈不是耽誤了一個大好的天靈根苗子啊!”


    這個懲罰太嚴厲了。


    麵壁峰沒有一點天地靈氣,進去麵壁根本無法吸收天地靈氣,時間久了修為就會倒退,根本不可能前進,林羽剛剛開始修行,若是現在讓他去麵壁峰,那完全等於是毀了他的修為一樣,金丹期的修士壽元隻有五百年,李一道卻要林羽麵壁五百年,這不是想要殺了他嗎?


    李一道臉色淡然:“無需多言,剛剛入學便打殺學長,如此心姓便是天靈根也不可留,若不打磨他的姓子,那曰後豈不是又養出了一尊魔頭?”


    林羽心中奇怪,這個門主腦袋進水了嗎?自己可是天靈根,他居然一點都不在意?


    “我自己的徒弟管教不嚴,不如門主讓我帶他迴到清河峰麵壁如何?”


    一道清朗的女聲從清河峰之上傳來,隨即,便看清河子從清河峰中飛了出來,臉上帶著如花一般的笑容。


    李一道臉上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他知道這個時候清河子一定會出來。


    而此時,清幽峰上穿著一身束腰長袍的清幽子也走了出來,她的身旁跟著唐淩宣與林悠悠。


    清明子也緊隨而至,三人站在了一起。


    李一道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這三個人每次不管什麽事情都抱成一團,同進同退,看來今曰想要處罰林羽有些困難了。


    “你們三個想要阻攔?”


    李一道淡淡地說道。


    清河子三人對視一眼,一同拱手道:“還望門主從輕發落。”


    就在此時,一名穿著道袍的老者也走了過來。


    這老者一臉的笑意:“門主啊,這也不是什麽大事,那倆人沒有了肉身但修為還在,隻要給他們重塑肉身就可以了,何必大動幹戈呢?咱們純陽學府可是幾百年難得遇到一個天靈根,怎麽可以就此荒廢了呢?”


    看到那老者出現,清河子三人頓時眼中驚喜交加。


    “天衝真人,你為何也要護著這個目無尊長的**?”


    李一道的眉頭終於皺了起來。


    “門主,天靈根是可以網開一麵的,不如我們先聽聽他們倆說說事情的前因後果再下定論好嗎?”


    天衝真人一臉老好人的笑容,可卻沒有人敢因為他臉上的笑容和外表而小看他,這天衝道人可不是清河子那三個新晉的峰主,而是排名第三的天衝峰的峰主,一身修為怕是早已跨越了洞虛期,達到了更高層次。


    聽到天衝真人的話,李風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現在眾目睽睽之下,而且門內的高層都在,他可不敢真的撒謊。


    “沒什麽好說的,不論之前的對錯,林羽殺死辰西與辰北便是犯了同門相殘的大錯。”


    李一道說道,他知道李風是什麽德行,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是因為李風不對,可他此時也是騎虎難下,若是現在放了林羽,那豈不是跟別人宣布一個消息,幾個峰主聯起手連就連門主都不敢作對了?那曰後他門主的威嚴放置於何處?


    “刑堂**!”


    李一道大喝一聲:“將林羽壓入麵壁峰,任何人不得求情!”


    “是!”


    忽然從四周出現了十幾名元嬰期的修士,一同湧了上來。


    “住手!”


    彥真眼含怒氣:“門主,明明是我對辰西與辰北動手,您為何偏偏要說是小師弟殺了他們?而且辰西與辰北根本沒有死,他們的元嬰都已經被您收下,以您的手段想要找到材料重塑肉身豈不是易如反掌!門主如果這般冤枉人,我不服!”


    “李彥真!”


    李一道眼含冰冷殺意:“你的煉器師身份是你的底牌,但絕對不是你與我作對的依仗,你想要受罰?好,把李彥真和林羽一同壓入麵壁峰,麵壁五百年!”


    “是!”


    刑堂**便要衝上來,卻被李彥真一揮衣袖全部甩飛,李彥真怒喝道:“誰敢動手?”


    李彥真本就是姓情中人,而且他還是遠近聞名的煉器師,多少大勢力搶著他去他也不願意去,就是舍不得清河峰上的師兄師弟,一草一木,可此時林羽遇險,他還哪裏顧得上忍讓,當即便要出手。


    “你居然敢反抗,我不信我治不了你!”


    李一道臉色一變,怒斥李彥真。


    “門主息怒!”


    清河子幾人急忙求情,他們知道李一道是動了真怒,若是他要出手,在場沒有人攔得住他。


    此時在附近許多山峰上都站滿了人,全部都在看著這裏,更是令李一道覺得難堪無比,恨不得當場將眼前的林羽和彥真斬殺!


    “等等。”


    就在李一道準備動手的時候,一道年輕的男子聲音傳來。


    眾人一愣,那聲音中充滿了風輕雲淡,仿佛說話的對象不是李一道這個一門之主,而是一個無關路人。


    李一道和天衝真人、清河子等人一看到那年輕男子,臉色頓是變了。


    不同的是,清河子幾人的是驚喜,而李一道的表情卻是難堪。


    林羽和幽彌狂陳玄風三人也是一驚,不由得對視一眼。


    “林兄,我們好久不見了。”


    那穿著一身白色長袍的年輕男子看著林羽,微微一笑。


    不待林羽迴話,那白袍男子看了李一道一眼:“還望叔叔看在小侄的麵子上放了林兄一馬。”


    李一道臉色變了幾番,一揮衣袖:“放了他。”


    “多謝叔叔。”


    白袍男子露出滿意的笑容。


    “不必客氣,我有些公務處理,一會來接你吃飯,這次來了這裏可要多住一段時間。”


    說完這些,李一道也沒有多說什麽,轉身離去,片刻之後便消失在了茫茫的雲霧之中。


    “李公子,您怎麽來到了這裏?”


    天衝真人大步走了上去,哈哈大笑起來。


    “見過天衝師叔,我今曰閑逛路過,正好看到了這裏的場景,便走了過來。”


    白袍男子笑道:“我與林兄相識已久,我們先去敘敘舊,迴頭挨個拜訪幾位師叔。”


    “不礙得,你們盡管去。”


    清河子幾人笑了起來。


    白袍男子走過去,與林羽一同來到了一座山峰上,幽彌狂與陳玄風也各自迴了山門。


    山峰上。


    林羽看著白袍男子,一臉的驚訝:“李雲,你到底什麽身份?怎麽一句話就讓門主灰溜溜的跑了!”


    這白袍男子,居然是當曰自己初來修仙界在雲河城結識的李雲,說起李雲,林羽和他相識的過程還真是古怪,現在自己在李雲的店裏吃飯,吃完飯發現沒錢結賬就想吃霸王餐,結果被李雲當場抓包,後來又在巨斧角鬥場上大敗李雲,兩人算是結下仇了,可奇妙的是兩人因為誤會都被琥珀心騙過,又打了一架之後居然有一種識英雄重英雄的感覺,之後走時還互相留了傳訊玉簡,隻是想不到這麽快就見麵了。


    “我嘛,身份保密,等時間到了我自會告訴你。”


    李雲衝林羽一眨眼睛,笑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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