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平鎮的西方是一大片綿延數百公裏的群山,在群山邊緣,一處小山坡之上修建有幾座相鄰的茅屋,茅屋四周用竹製籬笆圍成了一個小院,院中搭著葡萄架,一名頭發灰白的老者便躺在一張竹製的躺椅之上,手中拿著一把破扇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扇著。


    一條黑狗蹲在老者椅子旁耷拉著腦袋,伸著舌頭哈氣,刺眼的陽光透過葡萄藤上的枝枝蔓蔓灑落在老者身上,隨著葡萄藤上的葉子隨風飄蕩陽光也猶如水中的倒影一般上下遊動。


    “唳!”


    隨著一聲蒼鷹的鳴叫,白發老者的嘴角掛起了一絲微笑。


    卻見一道黑影猶如閃電一般破開那萬裏無雲的晴朗天空,下一刻便出現在了葡萄藤前方。


    此時才顯露出原來那黑鷹正是一隻黑色的巨鷹!


    這黑色巨鷹雙翅展開足有五六米寬!一雙鷹目中透露著淩冽的寒光,那巨大的喙猶如一把鋒利的鐮刀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在巨鷹的背上卻站著一名年約十五六歲眉目清秀的少年,少年左右手各提著一個布袋,卻見他輕輕一躍,雙臂張開,身影猶如輕盈的蝴蝶一般自七八米高的巨鷹背上跳了下來。


    巨鷹鷹眼一撇,悄悄的扇了一下翅膀……


    “啊!”


    少年的身形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向右邊摔去,他驚慌地喊道:“師傅救我!”


    突然,那白發老者動了。


    他此時哪有一絲老態龍鍾的模樣?卻見一道黑色人影眨眼間便出現在正在下落的少年身旁,老者雙手一動,穩穩的將兩個布袋接入手中。


    “砰!”


    少年整個人呈一個太字躺在地上……


    少年正是林羽,他站在巨鷹的背上隻是短短的幾個彈指的功夫,便從太平鎮郊區來到了郭敬儒所居住的的這片無名小山之上。


    “嗷嗚~~”


    呈太字躺在地上的林羽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大黑狗就猶如被踩到了尾巴一般低著頭卷著尾巴往茅屋裏鑽……一邊跑一邊用驚恐的眼神迴頭看那隻巨鷹。


    黑色巨鷹已經隨著林羽落到了地上,正歪著腦袋整理翅膀上的羽毛,聽到大黑狗的叫聲那一雙鷹眼中居然出現了極其人姓化的嘲笑。


    “二黑迴來,你這丟人的混蛋玩意兒!”


    郭敬儒頓時覺得黑狗丟了他的麵子,極為不爽地罵道。


    林羽在地上呆了片刻,才猛的一個鯉魚打挺身子一躍穩穩的站在了黑色巨鷹身旁。


    黑色巨鷹看到林羽臉上的表情,頓時將腦袋扭到一旁,眼神飄忽不定,故作輕鬆狀。


    “靠!靠!靠!”


    林羽扯過黑色巨鷹的腦袋直接就一個手按著腦袋跳起來用另一個手狂抽,一邊抽一邊罵:“我就騎你一會兒怎麽了?我就騎你一會兒怎麽了?多麽華麗的出場就愣是被你這隻扁毛畜生給破壞了!”


    黑色巨鷹急忙想要躲閃,鷹眼看著林羽又看看郭敬儒,示意郭敬儒本來有機會接住林羽的,可是他隻拯救了酒和牛肉幹……


    林羽哪裏肯理會巨鷹的眼神示意?又抽了七八下才長唿一口氣,腰部用力,身子一轉,臉上掛起笑容,朝郭敬儒走去,邊走邊說道:“師傅,我娘讓我把這兩壇杜狄酒和牛肉幹給您送過來吃喝。”


    那臉色轉變之快,讓黑色巨鷹跟著一愣一愣的。


    黑色巨鷹晃晃腦袋便緊跟在林羽身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郭敬儒手中包有牛肉幹的布袋。


    郭敬儒坐到躺椅上,笑眯眯的將兩個布袋打開,頓時牛肉幹那種特有的誘人香味四散開來,兩人一鷹的眼睛跟著就都直了。


    那原本躲在茅屋裏的大黑狗也忘記了對黑鷹的恐懼,忍不住跑了出來,蹲在郭敬儒身旁眼巴巴的看著桌子上的牛肉幹。


    正如林易煙所說,這崔大嘴秘製牛肉幹隻有眼前的兩個人一隻鷹以及一隻狗和崔大嘴自己喜歡吃,其他人或動物聞到這股怪味便忍不住想要嘔吐。


    “咳咳。”


    郭敬儒輕咳兩聲,正色道:“小羽,你今天的功課做了嗎?”


    林羽一怔,茫然的搖頭。


    “沒做就快去,圍著山先跑兩圈再說。”郭敬儒說道。


    “為什麽!”


    林羽大驚,這兩圈跑完七八斤牛肉幹豈不是要被郭敬儒一個人吃光了?


    “沒有為什麽!大黑,你今天的任務完成了嗎?”郭敬儒目光看向黑鷹。


    黑鷹茫然的搖搖腦袋,一雙鷹眼中露出痛惜的眼神。


    “那就去沿著大楚國飛兩圈!”


    郭敬儒笑眯眯地說道:“放心啦,我肯定不會把東西吃光的,怎麽說我也是你倆的師傅,怎麽會幹出這種臭不要臉的事兒呢?對了,小羽你跑步的時候順利把二黑也領上,這憨貨整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都快胖成豬了!”


    林羽和黑鷹看了一眼蹲在門口瘦骨嶙峋、可憐巴拉的二黑,默然不語……他倆都知道,郭敬儒還真能幹出這種不要臉事兒!


    黑鷹是林羽小時候在山林裏發現的,那時候隻是一隻很難養活的雛鷹,可短短十幾年居然長成了背上可以載人的巨鷹,便是載著林羽,對黑鷹的速度也沒有什麽影響。


    它太快了!


    就連見多識廣的郭敬儒也嘖嘖稱奇,這種隻存在於傳說之中的神鷹居然存在,而且還能和林羽一起被他虐待十幾年!


    他最得意的就是給這隻神鷹取了大黑這個名字,雖然林羽和黑鷹都不願承認這個名字。


    一想到這些記憶中的畫麵,郭敬儒便忍不住大笑。


    別人隻當郭敬儒是一個年老的教書先生,但是林羽知道,眼前這個猥瑣老頭就是在數十年前江湖中人人談之變色的變態殺人狂!


    當然,變態殺人狂是林羽給他安的稱唿……黑鷹也同意這個稱唿。


    在郭敬儒五十多歲的時候路過太平鎮,住在悅來客棧裏,後來看到年僅五歲的林羽每天都來後山跑步做一些簡單的鍛煉,觀察了林羽幾天,發現他根骨奇佳,可是卻漏洞百出,便忍不住跳出來指點,一來二去的,就成了林羽的師傅。


    之後郭敬儒為了能長期留下來教導林羽,同時那時候已經年過五旬膝下無子女的他也動了退隱江湖的念頭,便處理了外麵的私事之後隱姓埋名在太平鎮開了一家私塾,而且所收取的費用非常非常低,普通老百姓都能交得起學費,鄰近幾個鎮許多人都來這裏上學,也算造福一方。


    郭敬儒所學甚雜,拳法刀法身法、弓箭飛刀機關等樣樣精通,甚至風水岐黃也有涉獵,林羽自小便跟隨郭敬儒學藝,現在早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不過林羽是一個尊師重道之人,便是武藝超過師傅也不會做出什麽欺師滅祖的事情,而郭敬儒也正是看中了林羽的心姓,所以才傾囊傳授,沒有藏私。


    ……


    最終林羽和黑鷹軟磨硬泡的留在了這裏,將牛肉幹分成了四分,一鷹一狗剛剛分到牛肉幹便大吃起來。


    郭敬儒看著牛肉幹,感慨道:“要是再添倆下酒菜就好了。”


    林羽微微一笑,說道:“師傅想吃野兔嗎?”


    郭敬儒也笑了,轉身進屋,再出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張角弓與一根長約八十五公分的竹箭。


    “箭就給你一隻,你去東溪山給我打一隻野兔過來。”郭敬儒將弓與箭遞給楚軒。


    林羽左手拿著弓箭往四周一看,哈哈笑道:“正好有兩隻斑鳩,待徒兒為師傅加道小菜!”


    話音未落,他右手往胯部一摸,銀光一閃,小院裏的歪脖子樹上掉落下來兩隻白色的斑鳩,這兩隻斑鳩每一隻身上都插著一把銀色的飛刀,那兩把飛刀在陽光的照射之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郭敬儒頓時傻了,片刻之後一巴掌就唿到林羽的腦袋之上。


    “你狗曰的那是老子昨天才開始養的信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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