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蛇酒與致命的紀茜


    大伯母一家人一直忙到了晚上七點,兩桌酒席正式開席。


    奶奶和大伯母、及家裏的男性們坐一桌,女性們則帶著小孩坐另一桌。張信剛剛坐下就驚歎一句,好家夥!這一桌怕不是有二十多個菜。


    帶點綠色的就才兩盤,其餘的全是大魚大肉。


    堂哥嘿嘿笑著,給張信倒了一點油黃色的酒說:“老弟,來試試這個酒?一口悶!”


    張信心裏嘿然,這不就是蛇酒麽,想欺負我不認識。自從上次陰陽壺事件之後,堂哥是一直恨他恨得牙癢癢,就想找個借口讓張信吃個虧。


    就這睚眥必報的性子,跟張信絕逼是一家人。


    幸虧張信上輩子吃過老張的虧,這酒可不能猛喝,而且他這種年輕人還真不能喝多了。


    張信自信自己的智商是碾壓堂哥的,可惜身體上卻不是。一米八二的他不是一米八五的、一身腱子肉的堂哥的對手,被夾著頭灌了好幾口蛇酒。在大伯母的“嗬斥”下,他才笑著放過張信。


    大伯母家的房間和被子管夠,不到十點姑姑、叔叔、哥哥、姐姐都各自笑著迴房了。從湯荔往下一律都不準喝這個酒的,大伯母喝的是茅台,奶奶喝的是米酒。她們就圍著碳爐在聊天帶孩子,壓根沒注意張信此時的狀態。


    “苦也!”張信飯後圍著院子轉悠了好幾圈,最後還是沒能壓住那該死的酒勁和藥效。那詭異的酒勁不上頭卻往下去了。


    他隻能跑迴分給自己的房間,鎖好房門就鑽進了被子。


    睡覺、睡覺!睡著了就好了~!張信一個勁的自我催眠,可是根本沒用。下頭鼓鼓囊囊的,一點也沒罷休的意思。


    張信暗暗發誓,明天就要他哥張斌同學付出代價!


    他的房間裏有一台冰箱,他強忍著一身火熱爬起來,將自己的茶缸倒滿了涼白開放進了冰箱裏。十分鍾後,他心急火燎的取出冰涼的茶杯,貼住了衣服。


    嗯?好像有效。


    “你不在我預料~~!”手機專屬的鈴聲響起,那是紀茜的歌聲。


    張信慘叫一聲:“苦也~!苦也!”媳婦怎麽這個時候來電話了,想到紀茜天人般的容顏和兩人旖旎的美妙,剛剛有些退縮的小張信立即“傲視群雄”了。


    但是這電話,張信還不得不接。


    “你在幹嘛呢?”紀茜的聲音在張信的耳中與往日有了一些不同,似乎如春絲一般直往他的耳朵洞裏鑽,讓人渾身癢癢。


    “哎~~,”張信長歎了一口氣,“我正在地獄裏仰望天堂。”


    “哇,你不要被親戚聽到了,有那麽恐怖麽?”


    “你要是有一個給你下毒的親堂哥,你也會這麽想的。”


    “又在胡扯,下什麽毒啊?能毒死你這個禍害麽?”紀茜笑嘻嘻的問。


    張信翻了個身換了個姿勢,讓下身舒坦一點,然後把堂哥灌他蛇酒的事給說了。


    “那酒有那麽厲害麽?”紀茜將信將疑。


    張信欲哭無淚:“等你在身邊,我們一起喝一杯,你就知道了!”


    “哼!”紀大明星故意輕聲的說了一句,“怕你麽?”


    哎喲,要命!張信在被子裏拱成了一隻大蝦。


    “嘻嘻,”紀茜故意在逗他,“是啊,可惜我不在你身邊,幫不了你羅。”


    “你故意的吧?”張信惡狠狠的說,“小丫頭,別讓老公我抓到你!!!”


    “哦?老公,你想又怎麽樣呢?”紀茜這是在撩火。


    “寶貝,我想你了~!”張信這句話說的真是“情深意切”,不過紀茜卻聽出了滿滿的荷爾蒙的味道。


    “此時的你,任何話我都是不會信的,”紀茜“義正嚴詞”的指出了關鍵點,“因為此刻,你這個家夥根本不是在用大腦進行思考!哼哼!下次,允許 你在清醒的情況下,單獨說給我聽聽。”


    紀茜今天居然如此“壞”,一個勁在“調戲”張信。張信索性不出聲了,咬著牙掐著自己的大腿。


    聽到電話那頭沒聲音,紀茜終於慌了。


    “喂喂喂,老公!老公!你不會真的出什麽事吧?”


    “額~~~~,”張信故意長嘶了一聲,“還活著。”


    張信歎了口氣說:“我發現,那蛇酒不要命,要命卻是另一樣東西。”


    “哦?那是什麽更要命啊?”精明如紀茜,怎麽可能不知道張信想說什麽撩臊的話,但是她一本正經的裝傻的可愛模樣更加刺激了張信的心靈。


    “最要命的自然是你啊!”


    “呸!壞人!不要理你。”


    電話那頭的紀茜突然壞笑著說:“哎呀,我要換件衣服了。”


    “嗯?”此時的張信思維cup已經被“病毒”佔據了百分之九十的內存,傻乎乎的問。


    “我剛剛洗完澡啊,發現熊衣有些小了,我去換件大一點的。怎麽啦,老公你有意見嗎?”紀茜故意把聲音說得輕輕柔柔的,像個狐狸精。


    張信此時的被窩突然猛的顫抖了一下,良久張信有氣無力的對著電話說:“媳婦,你會後悔的!”


    “到時候後悔就後悔啊,有什麽大不了的。”紀茜撲哧的笑著。


    張信此時已經平靜了下來,他想到了上一次與紀茜在一起“和諧三百字”的時候,他當時想了一首歪詩,不過怕紀茜羞惱所以一直沒有對她說過。這次他決定也不讓紀茜今夜能好過。


    “上一次我就看著你睡熟的臉,想了一首打油詩,想不想聽?”


    “嗯?說來聽聽。”


    “你聽好了啊。春盡花期誤,秋沉桃水深。雲溪巫山外,隔斷幾人魂?”


    正在接電話的紀茜頓時臉就紅了,這個混蛋,敢對著本姑娘吟這種濕。


    “怎麽樣?”張信在電話裏得意洋洋的問她。


    “哼,不怎麽樣?比你之前的詩作可是差多了!為什麽呢?難道是腦袋被漿糊填滿了?”


    “沒錯啊,我的腦袋已經被你給填滿了啊!”電腦病毒已經被清理幹淨,cpu再次進入工作狀態的張信終於上線了。


    “嗬嗬,你是在說這是我的錯麽?”紀茜開始進入了她的女友頻段,無理取鬧開始上線。


    “我哪敢?”張信嘿嘿笑著,“你要從字麵意思去理解我這句話啊!”


    “嗯?”紀茜終於被張信給繞迷糊了。


    “你不是說我的腦袋被漿糊給填滿了麽?”張信忍不住“嘲笑”道,“所以我告訴你那團漿糊就是你啊。”


    “啊~!不幹了!你欺負我!”紀茜咬著牙,忍住笑,就是不肯認輸,她可還有撒嬌這個絕招。


    這一通電話從十點出頭一直打到了十二點半才告一段落。


    一點多的時候,睡得迷迷糊糊的張信先後收到了女友三個短信。


    第一條短信:討厭死了,寫什麽銀詩,害我現在都沒睡著。


    張信嘿嘿大笑,迴了一長串的zzzzzzzzz(意示自己在唿唿大睡)。


    第二條短信:你那首詩沒寫完,我給你續上了。


    “春盡花期誤,秋沉桃水深。雲溪巫山外,隔斷幾人魂?山水焉久闊,遊人宜自斟。杜仲點紅杞,金風入玉門。”


    我的親娘!張信慘嚎一聲,殘存的酒勁再次湧上了第五肢。


    然後第三條短信到了:你猜猜我是怎麽能對得上你的詩的?其實不是我對的,是薛學姐哦?她和我正躺在一個被窩裏。你不要胡思亂想啊,乖乖睡覺!


    那一夜張信徹底失眠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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