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放假了!


    今天張信戴了一頂毛線帽子還圍了一條羊絨圍巾,如今這帽子和圍巾都平鋪在長長的條桌上,張信把自己的臉擱在上麵,乘著午間迷瞪一會兒。


    他突然不經意間一睜眼,卻發現條桌的不遠處也有一張吹彈可破的俏臉也擱在一條白色的圍巾上正好奇的看著自己。紀茜,你想幹嘛!?


    紀茜也不過是剛好今天坐到了離胖子很近的地方,一邊午休一邊好奇的打量了張信一眼。誰知道他居然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啊!太讓人不好意思了。


    張信看見紀茜被嚇得猛的閉上了眼睛,心裏嘿嘿直笑,掩耳盜鈴的女孩,卻不知道她白嫩的耳朵都羞得充血了。


    過了幾分鍾,紀茜悄悄的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卻看見對麵那張胖臉正做出了一個兇惡古怪的怪臉對著自己不斷變化。


    裝睡的少女卻不知自己的嘴角已經不自覺的擠出了一個小小的酒窩。


    尷尬消散。


    胖子準備接著再閉眼迷瞪一下,結果柳萍卻蹦了過來,給了他一下。


    “胖子,起來起來,講個笑話聽聽!”


    “不會!”


    “切,小氣巴拉的。”、“就是就是,”一堆女生在附和。


    “信哥,”太保眼珠一轉趴到胖子耳邊獻計道,“給她們上一道h色的大餐!”


    “哎~,”張信鄙視的看了太保一眼,抬起了身子一攤手說,“我又不知道你們哪些笑話聽過,哪些又沒聽過的。”


    “你先說開頭嘛!”胡欣欣手裏抱著個簡易碳壺在暖手,因為怕冷根本不敢打瞌睡,就她在中午時分鬧的最歡實。


    “那小豬們說沒有,小兔子們說有的笑話,你們都聽說過嘛?”對於張信來說,套路1997年的孩子們,真心不要太輕鬆。幾十年網絡熏陶下來,從裏到外早都熏黑了。


    “沒有啊~!”“沒有!”“沒聽過!”一連串的迴答迫切的迴答紛紛落入胖子的圈套。


    “鵝鵝鵝餓鵝,”正在裝睡的紀茜突然忍不住,發出了一陣鵝一般的笑聲。


    周邊幾個女生一臉懵逼,蘇雯連忙推了推紀茜說:“哎呀,你在夢裏偷吃什麽啦,這麽高興!?”


    紀茜也不裝睡了,笑的渾身直哆嗦,連說話都帶著顫音:“小、小豬們說、說沒有~~!你剛才,說、說什麽啦!鵝鵝鵝餓鵝。”


    蘇雯一愣,而柳萍卻立即恍然大悟,大叫一聲就要將胖廝劈於掌下,身後是一陣哎喲的笑聲和不甘的跺腳聲。


    胖子在柳萍掌下白眼一翻,舌頭一吐,頓時不知死活。


    範玉琴淡定的一拍手說:“看你幹的好事,這下好了,講笑話的被你幹掉了。”


    “快點,”平時自負聰慧的柳萍不甘的對著裝死的張信說,“再來講一個,不然讓你g都做不成!”


    “咳咳咳咳,”張信不得已死而複生,這個女魔頭太兇殘了。


    “那三個女人和一百零五個男人的故事,你們都看過嗎?”胖子一臉單純的問。


    嘿嘿嘿嘿嘿!老蕭和太保頓時悶頭猛笑。


    “哎呀~~,你個死胖子~!”


    “臭流m~!”


    “張信,你太不要臉了啊!”


    女生們頓時一陣兵荒馬亂,個個紅著臉怒罵死胖子,幾個較為兇悍的女生甚至開始合力圍毆胖子。


    “夏流,夏流!”紀茜也羞紅了臉,低聲罵著張信。


    被圍毆的張信捂著頭,一臉無辜的看向女生們大聲叫冤說:“我是說水滸傳啊,怎麽就夏流了呢?你們在想什麽啊!!!”


    砰砰砰砰砰砰!太保和老蕭兩人猛錘桌子,笑得幾乎喘不上氣來。


    然後滿室都是一連串的噗呲笑聲。


    女生們也紛紛捂著嘴樂開了,至於打了罵了胖子,那是他活該!


    被張信接連下套,女生們倒是不敢輕易招惹張信了,讓他終於成功迷瞪了一會。


    臘月十八那天雪終於開化了,融雪的過程吸取了地表太多的溫度,讓氣溫變得更加寒冷。一眾同學在瑟瑟發抖中引來了期末考試。


    臘月十八上午考語文,下午考政治;臘月十九上午考數學,下午考歷史;臘月二十上午考完英語後,老黃宣布高三生最後一個短暫的寒假從現在開始,兩天後來學校拿成績單,而寄宿生在拿通知單前不得離校。


    張信今天帶了個大背包帶,將一些寒假裏要看的書都裝了進去。寒假作業要拿了通知單才有,這兩天他可以盡情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南方學生在寒假裏能幹的事情不多,雪太少別說堆雪人連搓個雪球都困難。於是太保約了張信隔天去他家打“拖拉機”,他已經約好了老蕭和陸靜靜。張信有事要辦,便說後天再說。柳萍立即插了進來,表示可以替代胖子出場。


    下午張信直接去了老爸的原單位。他剛往門衛室裏一探頭,卻發現何伯在正在收拾行李。


    “誒?何伯,春節不是還沒到麽?怎麽全單位就您一個人先放假了啊?”


    何伯一抬頭,看見是張信,突然臉上堆起了笑容。


    “喲,是小信來了,進來進來,”何伯一臉都是唏噓,“我退休啦,這不明天就帶著大東迴豫省去。”


    “那我就先恭喜您功成身退了啊。”


    “哎,恭喜個啥!”何伯招唿他坐下,搖頭歎了口氣,“你小子不是不知道,我是到頭了,但是大東以後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張信看了看正在一臉興高采烈看著他的何大東,猶豫了一下後低聲又問何伯:“何伯,您這麽說,我就剛好有件事要問問您。”


    “啥事?你問。”何伯搬過一個糖果盤子放在張信麵前,自己也坐在了椅子上。


    “我就想問問,之前有人動過大東哥的身份證不?”


    “這個?”何伯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肯定的說,“應該沒有過吧?”


    “你再想想,比如單位上的人。”張信開始引導何伯的思維。


    “單位上的?誰啊?”


    “比如劉正勇。”


    “他啊?”何伯一提起劉正勇,露出了一臉的不屑,“別看他個副科長,我從來就不鳥他。前些天不就被審查了麽。這個人啊,本就是個薄情寡義的,就他還想動大東的身份證?!”


    “這樣麽?”張信有些遲疑了,原來何伯和何大東根本不理劉正勇的帳。


    “你是不知道,”何伯給自己點了根煙,開始數落起劉正勇來,“去年劉正勇有個民工親戚來單位上找過他好幾次,兩個人就在門衛室外麵牆根裏嘮叨。估計是人家家裏有了困難,來找劉正勇幫忙的,可惜劉正勇好像不怎麽願意搭理人家。還不樂意我和人家說話。”


    “親戚!?”張信猛的一抬頭。


    “對,劉正勇自己說是遠方的親戚來打秋風的,說是已經給過對方錢了,就是賴著不走總麻煩他,還叫我不要跟人家說話,”何伯的話裏滿是對劉正勇的不滿,“他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他什麽樣的人我老何還能不清楚?”


    “何伯,那個人是去年什麽時候來的?叫什麽您知道麽?”


    “大概96年4月底吧。說是叫金成貴,臨縣的。”


    金成貴!應該就是成金!96年4月底,也正是縣局開始通緝成金的時間點。


    “那他什麽時候走的?”


    “那誰知道,”何伯搖搖頭,但是談興卻上來了,“不過那確實是個好人,那時候他就租在附近,每次來找劉正勇,還都給咱大東帶吃的。”


    張信聽到這裏猛的抬頭:“何伯,他還認識大東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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