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冉詹在門外蹉跎半響,伸手推了推門,才發現門從裏麵被插上了,先還忐忑的心一並化作慌亂,伸手大力敲了幾下門板。


    裏麵沒有聲音,如同真的沒人一樣。


    “芙…。”張嘴,如冉詹卻不知該說什麽,隻得又拍了兩下門。


    罵也好,吵也好,隻希望能聽他解釋,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她,隻希望她能聽自己解釋。


    解釋嗎?如冉詹心裏煩亂,隻差一掌把擋著的門板擊碎破門而入了。


    床上的芙蓉渾身都疼的發汗,一張臉煞白,剛抱著被子躺下就聽有人拍門,黑夜裏門拍得啪啪響,芙蓉嚇得半點不敢動。


    就聽旁邊屋子的青舞跑了出來,細聽下居然是如冉詹迴來了。


    芙蓉驚的差點跳起來,不能讓他進來,自己這副樣子,不能讓他看見。


    身子剛一動,就渾身發疼,爬起來想收拾,抱著被子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終於聽到青舞離去的聲音,芙蓉剛鬆了口氣,門外就傳來如冉詹的聲音。


    “芙…明天我們好好談談,你先休息!”


    芙蓉坐在床上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外麵聽不到聲音,過了片刻才聽到人離去的聲音。


    芙蓉臉色灰白頭發淩亂,終於止不住的抱著被子哭了起來。


    第二天直到青舞又在門外催,芙蓉才恍恍惚惚的醒來,一聽才知道如冉詹早就在門口候著了。


    抹了把臉,連忙穿了衣服,收拾了一番出去,然而,每走一步,對她來說都是折磨。


    銅鏡裏的她除了麵色蒼白以外,基本看不出什麽,芙蓉對著鏡子露出個微笑,心裏苦的發澀。


    昨夜遇到大風的事,大風應該也告訴他了,不若他幹嘛半夜追來,一大早又候著。


    是那個家主告訴他的?還是他已經知道了……


    芙蓉每走一步都似淩遲,心裏煩亂如麻,身體又疼痛難忍,若他…


    芙蓉不敢想……。。


    門外,如冉詹身著白衫,迎風而立,儒雅風姿,俊朗卓然。


    這個男人幾時變的這麽好看…。


    芙蓉眼睛酸澀,頓了一下步子,突然不敢上去,心底有一種罪惡,有一種自卑。


    她曾說過,一生為一人,彼此相伴不離不棄。


    她亦隻想陪他一輩子……


    “芙兒…。。”她臉色不太好,他亦是。


    昨天匆匆趕來,他也沒想好該怎麽說,隻是聽大風的話他不確定她到底知道多少,是要先坦白還是先解釋昨天的事…。如冉詹也是心煩意亂。


    一個晚上未眠,靜坐院內,直到日頭亮起,他還是沒想好該怎麽處理。


    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蘭香她肯定是容不下的,而自己也不可能放她走。


    如冉詹看著麵前同樣眼底疲累的人,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我…。”


    他聲音帶著黯啞,芙蓉難過的別開頭,沒有看他的眼睛,“恩,迴來了。”說完,快步轉身迴屋,心虛的硬挺直了身子,卻見如冉詹還沒有跟進來,心中咯噔一跳,難道說,他已經不打算在進這屋子了。


    “你,昨晚歇在書房了。”心慌意亂的隨口扯了一句。


    “我,芙兒…。”如冉詹目光閃躲了兩下,人也跟著進來。


    芙蓉走到最近的椅子上坐下,看著後麵的青舞才想到怎麽還不見青歌,就問:“怎麽不見青歌?”


    青舞昨晚就被倆人這詭異的氣氛給鬧得不敢吭氣,一早上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看到芙蓉起來了,正想問青歌哪裏去了,就看到如冉詹跟個木樁似得站在門外,一張臉煞白煞青的,那敢多問。


    “姑娘,青歌昨晚上就沒迴來。”看著芙蓉,青舞諾諾道。


    沒迴來?


    芙蓉這才把目光看向如冉詹,“昨天我差了青歌送藥給你,你可見她了?”


    如冉詹眸光閃了閃,心虛的轉過頭,尷尬的搖搖頭。


    芙蓉本就心慌意亂也沒多想,就對青舞說,“那你去藥堂找找吧,怕是昨天找不到人又迴藥堂找我了。”


    青舞點點頭,這才放了準備了半晌的食盒,“姑娘,那我去了。”


    芙蓉點頭,屋子又恢複了安靜,芙蓉坐立難安,如冉詹直直的看著她,倆人誰都沒開口,氣氛格外的壓抑。


    芙蓉下意識拉了拉脖領,剛才看鏡子的時候,就發現脖子上紅腫一片,隻好穿了件高領的擋著,此刻見如冉詹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不由得一陣心慌。


    “昨夜…。大風…”許久,如冉詹先開口。


    “沒有---”芙蓉快速打斷,倆人都是一怔。


    芙蓉抿了下嘴,幹澀道:“昨夜從藥堂迴來,迷…迷了路,剛好遇到大風。”


    如冉詹袖口下的手握了又握,她是看到了,還是沒看到?


    “太,太累,所以就先睡了!”說完,芙蓉才發現這謊說的太劣質,以前睡覺也不見她有插門的,這不是明擺著有問題。


    心裏已如死灰,若如冉詹再執意問,她怕她會真的會說,讓我走吧。


    可是不舍得。


    好難受。


    芙蓉捂著胸口垂下頭不語,等著最後的判決。


    豈料,聽到的是一聲,“你今天臉上不好,就不要去藥堂了,好生歇息。”說著,如冉詹就站起身,逃也似得走了。


    心裏一片悲涼,芙蓉說不出是該哭還是該笑,他這是變相的原諒吧。


    心裏泛起一絲喜悅,淡淡的壓在滿腔的煩悶之下,星星點點。


    自那天後,倆人的關係明顯有了隔閡,對那天的事都默契的不再提,她不會再隨意的笑,他也不如之前那樣會跟她鬧,倆人隻是平平淡淡的問候和談話,偶爾一起用膳氣氛也格外的詭異。


    倆人少了先前的無拘,關係似乎一下迴到最初相識時候的疏離,甚至比最初還要不如,就連偶爾相碰的眼神她都會快速的閃開。


    芙蓉心裏發苦,如冉詹又何嚐不是,有幾次他剛拉住芙蓉的手,就被芙蓉下意識躲開,如此,如冉詹也不敢再有動作。


    心裏的不安和憋悶也越來越不安,可芙蓉卻越發的安靜。


    更甚者,芙蓉又以大婚前男女見麵不吉為由,把他趕了出來,既是為了大婚,如冉詹也沒辦法,就讓人在翠竹苑不遠的院子收拾了間屋子,晚上去那邊下榻。


    如此一來,倆人見麵的機會更少了。


    ps:狗血中方見真心,狗血中方見惡人心。。。


    再過幾件事,芙蓉就徹底死心,然後離開,下一卷飄蕩江湖。。。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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