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看到嫂子了。”


    司空長櫻就不信,是個男人還能忍得住自己女人在外麵有別的男人。


    看她那揚著下巴的樣子,司空長庭真是沒了耐性:“說完了?說完你就迴去。”


    “哥~!”


    又攆她,她小嘴一嘟:“你不是不喜歡她嗎?幹嘛要維護她啊!”


    維護?


    司空長庭不覺得這是在維護,眼神從文件裏挪開,看了她一眼:“在外麵,她是你嫂子。”


    “啊?”司空長櫻忿然:“怎麽可能!哥,你都沒承認和她……別瞪我,我不說就是了。”她被他的眼神嚇到,噤聲不語,但她想說的還沒說到,閑話卻是不敢說了。


    隻說:“我今天,真的看到她了,她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因為沒看清楚,想要添油加醋的說,卻有些心虛。


    “什麽男人?”


    司空長庭正眼看她,等著下文。


    被這麽正經的看,司空長櫻卻說不上來了:“就是個男人啊,我離的遠,沒看清。”


    “那你怎麽就知道是她?”


    雖然他不承認和安白的關係,但是他的就是他的,外人不可染。


    “看到了啊,我就知道,你不信,可以問她,她要是心不虛,自然會和你說,是西山府路。”


    司空長櫻不知道,但她可以詐啊。


    “司南。”


    他一個眼神過去,司南就知道該怎麽做了。


    ……


    安白從公司忙完迴家,天已經黑了。


    下了一天的雨,濕熱沉悶,天黑的就早,沒想到司空長庭竟然在,她看到了,但如沒看到一般,換了鞋就迴房間。


    一句話都沒。


    司空長庭跟了上來。


    安白拿了衣服去浴室,她今天淋了雨,又自己暖幹——雖然淋的不透,但到底是濕了,之前忙的時候,沒感覺,現在覺得很不舒服。


    他卻直接擠進了浴室。


    “你幹什麽?”


    安白還沒開始洗,剛在手上倒了洗麵奶。


    “你今天在西山府路上,做什麽了?”


    他伸手撐在洗手台上,把她困在其中。


    安白微愣,她沒在那兒幹什麽,甚至,連那條路還要想一下才知道他說的是哪兒。


    “那是2號公交車走的路線,我路過。”


    想到了就覺得可笑,安白在手心裏打泡:“怎麽,我從哪兒走,還有規定啊?隻能走一條路?”


    她今天已經很累了,心累人也累,聽到了什麽亂七八糟的,都沒有他這問題來的可笑。


    “撒謊!”


    他沒想到她竟然這麽笑,是在笑他?


    整個人頓時冷了,比外麵還冷。


    “秋涼意濃……”


    話一出口,安白立刻噤聲——她竟然有些忘了,這是在和司空長庭說話。


    果然是應了那句,對丈夫的寬容度顯示你在外麵的情感狀況。


    她不過是今天感覺到心暖,迴來竟然會在他冷聲嗬斥的時候說這種關於天氣的話?


    她聲音太輕微,司空長庭竟然沒聽清!


    兩人相距負距離,竟然沒聽清楚她在說什麽?


    他更覺自己被欺騙,心頭火起,伸手捏住她的脖子:“你說清楚。求什麽?”


    被突然捏住了脖子,他有力的手指,正捏在她氣管上。


    “咳咳咳……”


    安白伸手抓住他的手,這完全是自然反應,忽然窒息的感覺讓她有種要死的錯覺。


    或許,不是錯覺?


    總不可能是真的……


    “那個男的是誰?”


    她的手掌嫩滑的不可思議,讓他的手指也開始打滑,竟然捏不住她那纖細的脖頸了?


    “什麽男人?”


    她手上有洗麵奶,本就很滑溜,這一下誤打誤撞的,讓他給鬆開了。


    抬頭看他,安白是如何都不會承認的。


    她堅信他不可能見過,如果真是見到了,他根本就不可能這麽問,因為她是坐的公交車,他怎麽可能會見到!


    “我從醫院去公司,坐的二路車,你看到了?你要是真看到,就看到男人了?司空長庭,我爸病危通知書都下了,你和我說男人?”


    安白抓下他的手,光溜溜的。


    明明是心虛的,但涉及父親,安白就是可以理直氣壯!


    甚至,像他這樣,蠻不講理!


    司空長庭到底是沒親眼看見,他隻是在聽司空長櫻說了之後,讓司南去查了一下,黑了那邊的幾處監控,並沒有看到。


    但司空長櫻也不可能平白無故的賴她,他就想詐問。


    ——這一點,果然是兄妹直接最像的。


    但安白的抵觸和反駁也都是事實,他知道安健的病,但——


    “病危之後不是搶救過來了?”他厭惡的看了一眼手上的泡沫:“有病的人,病危才是正常,他要能恢複,早恢複了。”


    嘩!


    伸手在她身後開了水龍頭,安白被冷水激到,往前一挺身,想要躲開水的噴濺。司空長庭卻是要把手上的東西洗掉,她直接頂上了他的胸膛——


    後腰涼涼的水浸了衣服,安白卻覺得麵如火燒——他的胸膛堅硬炙熱,貼的近,能感覺到他的心跳,他的手,還在她身後,胳膊挨著她,動一下她都能感覺到。


    空氣忽然燥熱,後腰的涼意都不及降溫,安白想要躲,可是身前是他,身後是洗手台……她無處可躲。


    慌亂的無措,她轉了身,伸手按在水龍頭上。


    觸感卻不是水龍頭,是帶著溫度的——他的手。


    司空長庭正要關上,她卻一把按住,她手上已經有些幹了的泡沫,觸及他剛洗過的手,又開始打滑了。


    “……”


    安白簡直了,也不知道要怎麽說才好,急忙洗手,想到頸間還有,伸手就抹了一把脖子。


    鏡子裏,司空長庭看的清楚,水珠順著她的鎖骨,滑入了。


    他眸中深意漸起,喉結滾動了一下,好像剛才她貼著他的溫度還在。


    安白不知,兀自洗著,不經意抬頭,看到鏡子裏,她正被他環著,他的臉,正在她耳邊!


    安白抖了一下,她剛才真的是無意的!


    “你先放開我,我……”她想要洗澡,可是竟然說不出口,被他的氣場威壓給覆住,她想要動一下都難。


    “你不是在招我麽?我成全你。”


    他本就貼著她,說話間直接把她壓在了洗手台上,她清楚的看到鏡子映出的景象,羞憤難當:“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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