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零記得,自己之前還在湖邊釣魚,轉頭看到不遠處有幾個小孩子在玩石頭,感覺挺有意思的,但注意力還是在魚漂上。


    在魚漂浮動後,花零高興地拿起魚竿準備收線,發現那條魚意外地有力,把花零都往前拽了一米多。


    就在花零腳尖已經探出岸,快要觸碰到水麵的時候,突然有東西砸到他的背上,好像是石塊。


    花零沒有放開魚竿,迴頭看到那些孩子兜著石塊在朝自己扔,花零不能理解他們的行為,但首要是不想讓魚跑掉,所以一直都在努力收線。


    花零以為快要成功時,一塊石頭直接砸到了他的頭上,花零被砸中後吃痛地往前傾,一頭倒進湖裏。


    花零沒有用神力修複自己,而那些孩子還在朝他扔石頭,在花零昏迷前,他清楚聽到幾個男人驅趕孩子和叫喊的聲音。


    醒來後就是第二天早上,花零看向四周陳設看出自己在醫院,床頭還放著他的包。


    隔壁床是一位單腳被架起來的男人,還在睡。


    護士走進來看到花零和她打招唿,愣了一下,驚喜地跑出去,還喊著:“二號床醒了!”


    護士的喊聲讓那位本來在睡覺的男人醒來,男人仰著脖子看向花零,花零迴頭朝他打個招唿:“嘿,你好。”


    “我挺好的,你……看著不太好。”男人語氣淡然,用手在自己額頭上比劃。


    花零不解地根據男人比劃的手勢摸上自己的腦袋,發現自己頭上纏著紗布。


    花零當然沒事,迴問:“你的腿看著可比我的頭差,我感覺我挺好的。”


    男人冷哼一聲,反問:“腿可以截肢,你可以砍頭嗎?”


    花零一愣:“哪有這麽比喻的。”


    男人擺擺手:“不是得讓你知道腦袋比腿重要嗎?而且你昨晚被送來的時候縮得像個雞崽子,聽那些人說你被砸進河裏了。”


    “是嗎……誰送我來的?”花零倒是不知道昨晚那些人具體做了什麽,不過應該不壞。


    “你們不認識?”男人不解。


    “我一個人在湖邊釣魚,身邊沒熟人啊。”


    男人這才知道昨晚花零是被一群陌生人救的,被砸暈後的花零什麽都不知道。


    “他們應該付了你的住院費,至於會不會迴來……”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護士就帶著昨晚的救花零的其中一人進來,那人人高馬大,走到花零床前時小心翼翼地查看。


    花零莫名其妙被揉下巴,鬢發被撩到耳後,護士撥通花零家裏的電話,通知管家——花零口中的“監護人”關於花零入院的事。


    救下花零的男人名為賀行之,不僅組織兄弟們一起救下花零,還墊付了花零的住院費和手術費。


    “你人真好。”花零在知道對方為何這麽做後笑著說道。


    和花零同一間房間的男人名為瑞鳴義,聽說他的腿是因為見義勇為,救下兩個女孩後被卡車汽車碾過。


    在房間裏隻有花零和瑞鳴義的時候,瑞鳴義問到:“你人緣不錯啊?”


    花零笑笑:“碰巧遇到以前認識的人罷了。”


    瑞鳴義倒是不這麽認為:“說起來,我看你也挺眼熟的,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我?”花零迴頭看向瑞鳴義,瑞鳴義的腦中渾濁,花零無法直接看到他的想法。


    瑞鳴義說到:“對,說不定我小時候見過你。”


    “為什麽這麽說?”


    “我以前失憶過一次,在十三四歲的時候,後來才漸漸想起來。我家除了我以外,都在那場導致我失憶的車禍裏喪命了。”


    怪不得記憶渾濁混亂,是和外界有了衝突。花零仔細聽著瑞鳴義的話。


    “不過怎麽說呢,雖然後來是小姨照顧我的,但是沒有電視劇裏那樣吞家產的情況,而且我父母留下的財產挺多的,我一直用到了現在。”


    瑞鳴義把自己家裏的事告訴花零,他似乎還挺相信花零的。


    “你現在沒工作嗎?”花零聽到瑞鳴義似乎一直在“啃老”,打量他的同時也在思考對方的工作,但是看不太出來。


    瑞鳴義拍拍被架起來的腿:“本來在當兵,現在成這樣,估計得提前退役了。”


    中午,陸壓帶著銀牧和謝豐來住院部看花零,並帶來午飯,賀行之在走廊裏看到陸壓時嚇得躲進角落,探頭看到陸壓身邊的一男一女時皺眉。


    花零看到陸壓和兩個孩子時很高興,又氣憤地說著昨晚沒把那條魚釣上來的事。


    銀牧越來越覺得花零像個老頑童:“都成這樣了,你還惦記你的魚呢?”


    謝豐趴在花零的床邊,抬眼看向銀牧的方向:“姐,你不了解,一條大魚對釣魚的人來說可是很寶貴的。”


    “所以呢?為什麽後腦會被砸成這樣?”銀牧不想了解,比起魚她更擔心花零的傷。


    花零向他們解釋了昨晚的經過,陸壓和銀牧聽後皺眉,互相看了一眼,銀牧問花零:“不和那幾個兔崽子鬧鬧?”


    “鬧什麽啊,幾個孩子罷了。”花零擺手。


    銀牧自然不希望放過那些孩子:“這是差點出人命的事,他們也差點成了殺人犯,你還覺得他們隻是孩子?”


    陸壓也附和:“他們平白無故攻擊你,難道不應該讓他們知道這是錯誤的嗎?”


    “你昨晚是在西麵的那片湖邊釣魚的?”在花零一家討論的時候,瑞鳴義忽然開口。


    四人轉頭看向瑞鳴義,花零點頭肯定瑞鳴義的話,他便再次開口:


    “那就說得通了,那群孩子經常在湖邊玩,以前也有釣魚的,或者在湖邊洗衣服的人被石頭砸過。隻是找上門後他們不承認,他們的父母還對找上門的人拳打腳踢,根本沒法管,後來基本沒人在那片湖邊做事了。”


    花零聽到這話後一愣,皺眉思考片刻:“既然這樣,還是要讓他們知道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應該做。”


    花零抬眼看向陸壓,陸壓馬上領會。


    謝豐注意到花零和陸壓的眼神交換,意識到兩人想做什麽後微笑。


    銀牧聽到瑞鳴義地話後生氣地埋怨:“這不就是熊孩子嗎?怎麽能這樣,居然還有恃無恐,簡直是小霸王。”


    瑞鳴義倒是已經習慣:“小霸王就小霸王咯,對他們來說自己開心最重要,誰管別人死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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