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零和陸壓一起在鎮上生活一兩年,附近的客人都基本認識兩人了,某天新來的鎮長帶著幾個人來到花零的別墅外,花零看到五六個人來了還以為自己幹了啥事。


    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的花零一個機靈就醒了,起身迎接鎮長:“有什麽事?”


    鎮長樂嗬嗬地說:“小花啊,你來鎮上挺久了,對咱這邊有沒有什麽不適應的地方?哎,小陸呢?”


    陸壓見幾個人都走過來,也以為是來找事的,走過去站在花零身後。


    花零不解:“我都來這兩年了,哪還會有不適應的地方?”


    鎮長拍拍花零的肩膀,像好兄弟一樣摟過肩頭:“咱啊,就開門見山吧,小花小陸你們平常也就待在這房子附近,除了進貨的時候會離開外咱們也沒見過你們有什麽走動……”


    花零嘴角抽搐有些尷尬:“丁鎮長,你這也不開門見山啊,這麽多人來也不可能是關心我來了吧,有什麽事?”


    “就是,這幾位先生家的姑娘們看上你們了,你們看看……”


    陸壓一把拉過花零將他護在身後,幾個男人見狀都愣了。


    花零拍拍陸壓的後背,笑著對幾人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和陸壓都沒有這種想法,姑娘們的事我們無能為力。還請迴吧。”


    “不是,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家姑娘看得上你是你有福氣!”


    “兩個男的長那麽好看,還留個女生發型,我呸!”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砸了你的店!”……


    傍晚,鎮上的姑娘迴來時特地結隊路過花零的別墅,卻突然在別墅旁的幾株樹下發現了昏迷的幾個男人和鎮長。


    經過確認姑娘們發現男人們正是隊伍中幾個姑娘的父親們,驚訝的時候花零走了出來。


    一個姑娘驚訝地詢問花零發生了什麽事,花零告訴了姑娘們實情並說:“承蒙厚愛,但是暴力並不可取哦。”


    花零俯身將躺在地上的男人們掐醒,男人們迷迷糊糊地睜眼看到自家姑娘,茫然無措地四處張望。


    幾個姑娘在報亭買了雜誌飲料和零食,並對花零和陸壓說著對不起,迴去一定好好說說自己的父親。


    待人群散去,各迴各家,陸壓和花零坐在門前的馬紮上乘著涼,陸壓背靠門柱,花零側靠在陸壓身上。


    陸壓手中拿著蒲扇給花零扇風:“不把頭發再剪短些?”


    花零靠在陸壓身上抬眼看著天空,手中撥動著到胸口的鬢發:“你覺得多短合適?你都剃了寸頭了。”


    “你的臉又不挑發型,選個最喜歡的不就好了?”


    “嗯……我再想想。”


    夏日的微風吹在兩人的臉上,吹起花零的發絲微動,月光照著花零閃閃發亮。


    “花零……”兩人安靜了許久,陸壓突然開口。


    “嗯?”花零似乎有點昏昏欲睡,聽到陸壓喊自己迷迷瞪瞪地應聲。


    “我是太陽的化身,隻要太陽還在我就不會死亡,還會浴火重生,但是如果太陽沒有了,我還會在嗎?”


    花零聽到這個問題後昏昏欲睡的腦袋清醒了不少:“這說不準,說不定還在,但是會變成普通……烏鴉?你想這個問題做什麽?”


    陸壓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花零靠的舒服些,他繼續給花零扇著風:“就是突然想到了,想一想也沒有壞處。”


    花零打了個哈欠,陸壓見狀詢問:“困了?去樓上擦下身體再睡吧。”


    “才八點,再待會兒。”


    “待什麽啊,你都上下眼皮打架了。”


    陸壓把蒲扇放下,一把抱起花零,把花零放到了屋內的躺椅上,然後把放在屋外的東西收進屋,卷簾門放下。


    接著把花零抱上樓準備睡覺去了。


    第二天姑娘們再路過的時候發現花零的頭發變短了,原本放下能到胸口的長度變得隻到下顎了,顯得有些老氣。


    “老嗎?我挺喜歡的呢。”花零笑著搓著自己的鬢角說到。


    “老氣啊,而且你看這雜亂的手法……阿零是找誰剪的頭發啊?”姑娘們吃著從報亭買的冰棍一言一語地打量著花零的新發型。


    殊不知在姑娘們說理發師的不好時陸壓的嘴唇緊抿,嘴角控製不住得上揚。


    “誰剪得啊——”花零故意拖長音引領姑娘們看向,正在用雜誌掩蓋自己忍不住笑場的嘴臉的陸壓,“是陸壓哦。”


    姑娘們立刻驚喜地看向陸壓,陸壓將雜誌放下後嘴角早就控製不住了。


    姑娘們歡笑著一言一語地和花零陸壓說著不著邊際的話語,感覺尤其快樂。


    又過三四年,原本經常來的姑娘們因為學業各奔東西,花零的店雖然經常有人光顧但是不太多,直到某天。


    “去外地一段時間?多久啊?”


    經常來花零店裏買雜誌和抓藥的中年人看到花零和陸壓在往車上搬行李,詢問後得知花零要去一趟外省。


    “七八年吧,真抱歉啊。”花零不好意思地和中年人寒暄著,迴頭不忘提醒陸壓:“陸壓,別忘了把煤氣電閘什麽的關了。”


    陸壓把箱子搬上轎車後點點頭,迴別墅後上樓檢查去了。


    “怎麽突然要走啊,是家裏有什麽事嗎?”


    鎮上的人都聽花零說過,他的家鄉並不是這裏,但是誰也不知道花零從何而來。


    有人猜測花零曾經住在海邊城市,也有人猜測花零不是純正的中國人是混血,還有人猜測花零是有錢人的私生子,因為花零全款買下一整棟別墅樓……


    花零看到陸壓拉著最後一點東西出來,再將卷簾門關上鎖住。


    花零迴身對中年人說到:“算是,再見了,等迴來的時候可能你都不認得我了。”


    中年人笑嗬嗬:“到時候我都老咯,年輕人再會——”


    花零坐進駕駛位,拉下車窗和中年人告別,陸壓也坐在副駕上揮揮手。


    車窗拉上後中年人往後退了幾步給花零的車讓路,車啟動時的引擎聲隆隆,中年人就這麽看著花零將車開到道上,開出他的視野。


    “年輕人啊,說走就走,也挺好的,多出去看看,羨慕啊,但是我這身子也經不起折騰,年輕的時候也沒這機會……”中年人叉著腰站在花零關門的店鋪前打量著,感歎著。


    花零的兩側門柱上還貼著對聯,從外麵看進別墅內,窗戶上還貼著正福,非常有生活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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