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


    那是真有印象。


    邁克醫生想到舒情那一張臉,是真有辯識度,主要還是江初寒親自帶來的人,他自然也更上心幾分。


    馬上說道:“當然,有印象。”


    “那就好。”


    晁鬆就愛聽這樣的話,又拍了拍椅子說道,“邁克醫生是聰明人,希望我們合作愉快。明天上午十點鍾,我帶妹妹來請你治療,你可千萬別跟我客氣。”


    晁鬆其實真正說起來,不混黑,也不全然混白。


    他是介於黑白之間的那個灰色地帶,有勢力,也不犯法,主打一個擦邊操作。


    可就是這樣的人,邁克醫生卻是最怕的。


    隨時可以越界的敵人,威懾力是最大的。


    他抽了紙巾擦著額上的汗,一邊又看了眼很能打的小紅,違心地說道:“好的,明天上午,我可以幫她治療。”


    其實並不想,誰願意被威脅著治療呢?


    但他又不敢不治。


    晁鬆大大咧咧地來,心滿意足地去。


    秋高氣爽的天氣,適合遊玩。


    小紅開車,車技很穩:“晁爺,這個邁克倒是識時務。”


    看來,在m洲那一次暴打,算是他終身的惡夢了。


    “有些人,不打不成才啊!邁克醫生是個好人,小情的臉要靠他治,我不能把人得罪狠了。這樣,邁克醫生喜歡美人兒,你打聽幾個上得了台麵的,給他送過去,但要記住,這些女人,都要自願,不能用強。”


    晁鬆吩咐著,小紅聽是聽了,不過她有別的顧慮:“以前是打聽過他的喜好,是喜歡女人。不過現在,聽說邁克醫生正在狂追白家大小姐,一般女人,他大概也看不上。”


    從挪威迴來的白小姐,骨子裏驕傲,眼界也高,全程隻追她從前綠過的前男友,從來看不上邁克醫生。


    邁克現在,就是個戀愛腦,還是單戀的那種。


    以他這種追法,大概這輩子都不一定能抱得美人歸。


    “白家大小姐,是白雪?”晁鬆對這個女人有印象,“她的前男友,就是薄景行吧,這事我也知道,幾年前的時候,這位薄家唯一的獨苗苗,是真被女人綠過來的。”


    小紅不接話了。


    既然晁爺知道這個人,那其它的事情,就不是她該操心的了。


    她隻需聽令辦事就行了。


    晁鬆放鬆身體,微微閉了眼睛:“下午沒事的時候,帶我媽去醫院再做個係統檢查,調整一下藥量。”


    人逢喜事精神爽,最近這幾日,母親精神還可以,晁鬆也看到了明日的光。


    “去哪個醫院?”小紅問。


    “海城醫院。”


    男人半眯著眼睛說道。


    車子慢悠悠離去,很快並入車流中不見。


    ……


    薄老爺子雖然在家,但他的眼線卻無處不在。


    秋高氣爽的時候,滿院的菊花開了,他拿著噴壺在花園澆花,管家過去,陪著看了一會兒,尋了個時機說道:“老爺,最近小少爺跟那個所謂的小畫家像是鬧翻了,小少爺已經連續在公司工作五天了,您看這情況,要不要讓小少爺迴家吃個飯?總這樣下去,身體也會熬壞的。”


    “那小子不敲打不成器,我早就說了,兒女情長,成不了什麽氣候。想要女人,什麽時候找不行?非要找什麽不三不四的女人,我薄家還丟不起這個人。”


    薄老爺子說,把噴壺遞過去,管家接著,轉身放到一邊的高台上,又接著說道,“那這事,要不要讓少爺知道?”


    小少爺是薄景行。


    少爺是薄景行的父親,薄林。


    薄家自詡高門貴族,這稱唿上麵,也是老爺少爺的叫著,挺有過去那味兒。


    提起這個兒子,薄老爺子目光落下:“一輩子沒出息的蠢貨,自己身體不好也就算了,娶個媳婦也是撐不起家的,也就多虧了她的肚子,能生出我們薄家這一代最完美的繼承人,要不然,她可真是一無是處。”


    程雅出身江南,小骨架人,性子也好。


    這放在一般人家,性子好,肯定好相處,但在他們這個豪門家族中,性子好,就代表著沒出息,軟弱可欺。


    要強了一輩子的薄老爺子,從來就看不上這個兒媳婦。


    管家低了頭,不敢多言。


    他雖是管家,但說白了,也隻是個傭人,薄家的家事,他是沒資格去插嘴評價的。


    “我晚上迴去。”


    薄景行接了電話,應了這事。


    五天了,他也累了。


    哪怕精神不累,身體也受不住,現在照鏡子,就是兩個黑眼圈。


    下班的時候,是晚高峰,路上車多人多,還下了雨。


    車子堵在了半路,薄景行接到蘇雅的電話:“師哥,你知道我家在哪兒的,你來一趟好不好?”


    她的聲音帶著哀求,甚至有著絕望。


    薄景行從這通電話裏,聽到了像是要赴死一般的決然。


    他捏著手機,眉眼中淡漠無情:“天晚了,不合適。”


    男人一旦絕情,是半分情麵都不講。


    蘇雅想到這幾日的煎熬與難受,情緒瞬間失控,如同山石崩塌,歇斯底裏叫著:“不是不合適,是你不敢來吧?師哥,薄景行,我一直喜歡你這麽多年,為什麽你要這麽狠心?行!你要不來,我就死給你看!”


    蘇雅喝多了。


    醉得不成樣子,也哭得不成樣子。


    隻是隔著電話,也看不到她的慘樣。


    她頭發亂亂披散著,光腳,穿睡衣,跌坐在地板上。


    睡衣比較短,蓋不住她的腿。


    跌坐在地的時候,兩側衣側縱到了大腿處,皮膚白得刺眼。


    身體是空的,心也是空的。


    她今天沒有去醫院,醫院那邊,也算是變相的讓她休假了。


    她不知道為什麽會走到這個地步,喜歡一個人難道有錯嗎?


    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師哥,我說真的,你要是不來,我死給你看。”


    她又喝了一口酒,通話中斷。


    酒瓶摔在地上,她抖著手,拿著一片碎瓷片,衝著自己的手腕割下去。


    鮮血流出來,她像個傻子一樣,癡癡看著,然後用手機拍了照,給薄景行發過去。


    雨夜難走,行車緩慢,薄景行並不想去理會蘇雅,但是當手機信息響起的時候,自動跳出的內容闖入了他的眼底。


    鮮紅的血色,從雪白的腕間流下。


    她真的,敢割腕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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