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祭壇下有無數戴著麵具的鬼魂在騷動著,雖然把信子的繩子全部解開,但是要逃脫這個地方還是相當困難的,在吾嚐和信子被這些鬼魅包圍得水泄不通的時候,卻在不遠處傳來了一輛跑車衝開鬼魅的聲音!


    汽車中突然跑出來了一個熟悉的麵孔——紫萱,她拿著獵鷹手槍到處亂射,給吾嚐和信子開出了一條血路,兩人在混亂中曾機會逃脫,可是卻看到更加多的麵具鬼一擁而上,而後方的祭師好像在鼓舞著他們的行動,隻是在淩亂的祭壇上不斷唿叫。


    隻是那唿叫的聲音如同一個女人發了瘋地笑著,也如同她得到了巨大的刺激,隨著聲音的響起,信子看向吾嚐說道:“她是紫雪!”


    “你是說什麽?紫雪,不是我死去的姐姐嗎?”吾嚐用驅魔神劍一邊砍殺著周圍的鬼魅,一邊迴答著,神色極其的焦急和愕然。


    “是的!”信子在說著話,也和吾嚐並肩作戰了起來,隻不過就在此刻,忽然從不遠處傳來了郭紫萱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兩人同時往聲音的位置看去,隻見那祭師的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脫落,原來她和斷頭女人是同一個人,那麽她的自己的姐姐?!


    親眼目睹並且了解到這一切之後,前所未有的驚詫在吾嚐的腦海裏麵劇烈地翻湧了起來……


    同時他的內心在重複著一句話:姐姐,原來是你!


    “是的,我沒有死,我是淩紫雪,你父親的名字是素天,不過他為了躲藏長舌鬼才把名字提換成素陽。”紫雪迴答。


    在信子的幫助下,吾嚐終於認出那個斷頭女人就是當年在孤島中和自己失散的姐姐,不知道那天去破敗燈塔之前為什麽會撞上她,之後就不見了,難道姐姐在這之前就已經死去嗎?


    “姐姐!”吾嚐因為親情的作用中,雖然被無數毒氣麵具人包圍,可還是忍不住叫了出聲。


    哼!隻是紫雪悶悶地罵了一句,那胸前撕裂的頭顱隨著她烏黑的嘴唇在張合,好像要從裏麵伸出來什麽長長的東西,吾嚐往紫雪的嘴巴裏看去,隻見一肉塊慢慢地裏麵挪動了出來,但是那根本就不是什麽肉塊,而是她的舌頭:


    由幾條少女舌頭混合而成的舌頭,不同的肉質和光澤在上麵映襯著,顯得格外的惡心和森冷,而且舌頭還不斷蜷縮著,重疊無數的彎道,密布的血絲更加是灑落了一地。


    與此同時周圍的麵具怪人好像因為紫雪的鼓舞而變得兇猛起來,他們舉起手中各式各樣的武器:


    電鋸、電棒、匕首、斧頭或者鐵劍往吾嚐他們撲來,看到這觸目驚心的一幕,信子忍不住大叫,歪倒在了吾嚐的身體上。


    “不要怕!”吾嚐用靈力鎮住了四周的殺氣,而就在此刻,他揚起了堅硬的魔鬼龍翼把信子包裹於其中,魔鬼弄翼剛好打開的一刻,那些麵具怪人的武器也隨即打了下來,發出了鐺鐺許多聲不斷的悶響!


    吾嚐的翅膀被劇烈的攻擊,眉頭輕輕皺了起來,他握緊驅魔神劍,往旁邊的一個鬼魅就是一刺,拔出後又反身對後麵的幾個鬼魅砍了過去。


    幾經周折後他總算是把周圍的情況緩和了一些,可是紫萱這邊的情況卻不容樂觀,因為有一個好像素天模樣的男人正挾持著她,叉緊了她的喉嚨。


    “為什麽你要背叛我們?”素天冷聲相向,逼迫得紫萱幾乎要摔倒,她忍住內心中的幾大恐懼和對吾嚐的愛慕,沒有發聲,隻是默默地等待著背叛者被主人的扼殺。


    正當她要被素天那鬼爪陷入到脖子的時候,吾嚐卻在半空中帶著信子和自己的父親說道:“爸爸!你在幹什麽?”


    “吾嚐!”素天迴過頭一時間鬆開了紫萱的脖子,來應答兒子的叫喚。


    “不要這樣!你們收手吧!現在你們都已經是鬼魂了,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你們會被打得魂飛魄散的!”吾嚐注視著自己的父親,來到地麵上抱緊信子走了過去。


    哈哈!素天看到吾嚐走過來突然卻提起嗓音大聲狂笑起來,他把紫萱握到自己的身前然後說道:“不行!這個獵物是我發現的,而且在孤島的時候我們的父子關係已經徹底結束了!”


    “什麽?”吾嚐想起那個時候捉拿素天的是杜局長的人,那個時候黃玉可還沒死去,自己經常和她還有信子並肩作戰的。


    素天的身前亮起了一股很巨大的鮮紅色靈力,他不想讓兒子來到自己的身邊,隨即他冷冷地笑道:“你應該還記得莫淩菲吧?”


    “記得!當時她在裏麵組織裏當過化驗師的,現在她已經在時空研究所有了自己的專門門診。”提起莫淩菲,吾嚐的內心一陣激動。


    隻是素天不肖地往地上行吐了一口吐沫,然後才咒罵道:“她本來是我的女人,你不要提起她,現在她來了,你不知道嗎?今天我就要你們全部是在這裏!”


    “爸爸!你冷靜點,或許事情還有改變的餘地!”吾嚐看著眼前素天的那股巨大的靈力,無論做最後的開導還是掙紮也好,他也不想和自己的父親戰鬥。


    素天沒有等吾嚐再次說話,他一手甩開紫萱,然後把她用力推倒,全身爆裂的血汙加上高大的身影中散發出了一個男人成熟的魅力,可是對方是一個鬼魅,背後生長著一對潔白的翅膀,和吾嚐的剛好相反。


    “爸爸!”吾嚐忍不住再次大喊一句,可是素天已經來到他的前麵了,他從手心中拿出一把邪異的鬼刀劈頭蓋臉地往吾嚐的額頭中砍去,吾嚐一個閃躲把信子推開,然後又再喊了聲:“爸爸!”


    我真的不想和你鬥,真的!爸爸不要這樣可以嗎?


    他的內心深處正在萌生一種軟弱的念頭,讓素天幾次的攻擊都占了上風,這個時候素天剛好開了一個劈腿,之後又翻身一個淩厲的砍擊,幸虧吾嚐用驅魔神劍招架住才勉強抵禦了一次狠狠的攻擊!


    “你真的那麽想殺了我嗎?爸爸!”


    堅強的吾嚐,麵對著眼前自己的最親,反而變得軟弱無能,他懈怠地再次詢問,卻換來素天冷眼雙視和一聲絕情的話語:“你去死吧!把這一切都結束,那個時候不是因為你,我根本不會被捕的!”


    “但你是違法在先啊!”吾嚐的嘴巴開啟,眼角好像有些濕潤。


    “哼!我才不管這些,總之與我為敵的人都必須要全部死掉!”素天的狠勁已經到了盡頭,他一個右勾拳把吾嚐擊倒,然後又用粗壯的雙腳踩在了吾嚐的胸前!


    他不是靈體嗎?但是其力度和靈體相比根本不成比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吾嚐被素天完全壓製,此刻,素天用腳狠狠地踢打著吾嚐的胸膛,他感覺到一種錐心的痛楚在心髒中不斷遊走……


    就在吾嚐被自己的父親壓在地上的時候,他側頭看見紫雪正好也走了過來,她抓住還在傻愣當場的信子:


    因為剛才吾嚐被擊倒,信子的情緒遭到莫大的打擊,要知道現在這種危急的情況中,隻有吾嚐可以起死迴生,現在連隊伍中的中流砥柱都支撐不住了,信子不害怕就不正常了。


    就因為她這樣,才給紫雪更加多的機會去抓住她,當信子落在紫雪的口中的時候,被踢打的是吾嚐更加是心急如焚,怎麽辦?他的心靈受到莫大的打擊,估計不到曾經是自己最親的人的他們,現在居然反目成仇了。


    吾嚐咬著牙齒,那心髒中不斷傳來的痛楚依然不斷地在折磨他,而且有增加沒有減少的跡象,漸漸地他看到信子被紫雪挾持住,而且紫雪好像狠狠地用她胸脯前麵的頭去啃信子的腦袋!


    “停下來!不要這樣!求求你了!”吾嚐痛苦地唿喊著,這個時候,素天更加加大了力氣往吾嚐的頭部踢去,口中還不斷地咒罵道:


    “我親愛的兒子,現在我會給你感受一下死去自己最深愛的人的感覺,不過你不用擔心,很快你也會跟著她去的!哈哈哈哈!”素天一邊踢打著吾嚐,時候的麵具怪人起哄著,把紫萱也捆綁了起來放到剛才跌倒的木質十字架上。


    他們要幹什麽?吾嚐的眼睛半眯著,可是他還是看到紫萱被抓起來的一幕,他隻見那些麵具怪人從四周拿出了許多火把和木材扔到了紫萱的四周,難道是要焚燒嗎?吾嚐的全身劇烈抖動了一下!


    果然那些麵具怪人在紫萱的周圍扔下了火苗,很快紫萱感覺到一陣濃煙撲鼻而來,剛才她暈倒過去,但是現在她被濃煙熏醒了,打開眼睛才發現自己已經陷入死亡的邊緣,忍不住嗚哇哇地哭喊了起來。


    紫萱拚命地掙紮著,眼下灼熱的火焰從四麵八方一擁而入,而周圍的那些麵具怪人卻興奮地包圍起來,在那裏激動地起哄著。


    而這個時候信子這邊卻發生了一點異動,首先是吸血王冠突然變成了深紅色,它好像和靈魂手槍產生了共鳴,就在信子的手中一把全新的武器突然出現,加上紫雪此刻沒有發現,目光也集中在紫萱被焚燒的這邊,所以信子才有了反擊的機會。


    她手握一把彎彎的忍者刀,那刀鋒上散發出一種深紅的靈力,而且在刀身上有深邃的藍色紋理,那紋理看起來精致而且多變,讓人矚目。


    這個時候,信子小心地把刀鋒轉了過來,喝的一聲把忍者刀深深地刺入紫雪的那個有著人頭的胸膛裏!


    嗚啊!那女鬼好像被硬生生地砍到一般,全身上下的肉塊好像瞬間掉落,而且她中心的那個頭更加是好像被切割過一般隻有條神經還鏈接著,眼看就要墜地。


    “你到底是什麽?”那女鬼不斷地喊殺著,不知道在詢問什麽。


    信子隻是隨便地迴答了一句:“上古神器:玥耶冥王刀!”


    “玥耶冥王刀?估計不到除了驅魔神劍外,你們還有這個!”


    看到這裏素天也停止了一切動作,驚駭地往信子這邊看來,曾著幾乎吾嚐一手抓住父親的小腿把他整個人撞倒,雖然力度不大,但是吾嚐總算成功脫離了魔爪。


    女鬼開始不斷地撕裂自己的胸膛到最後竟然痛哭地在地上滾動著,信子收起忍者刀卻發現那刀鋒上有靈魂手槍的紋理,還有就是吸血王冠的精致美麗的金黃光輝!


    沒有時間了!她冷哼一聲,留下那女鬼痛哭地滾爬在地上,自己一躍而起,在火焰的半空中劃下了一條美麗的弧線,隨即周圍的火焰好像被鎮壓住了一般,慢慢地熄滅了。


    那麵具怪人個個恐懼得不得了,都不敢去靠近信子和紫萱,曾著機會信子把紫萱的繩索砍斷,然後把她拉出了火海!


    忙於奔跑中,紫萱忽然問起信子說道:“吾嚐還在後麵啊?”


    “我知道!你先上車吧?迴頭我會把他救出來的!”信子說著整個人出現了一種如同女神才會散發出的姹紫光輝,淡淡紫色的紅暈,優美的身段,加上額頭那娃娃的月亮符文和手中的玥耶冥王刀,讓紫萱的內心不斷翻湧著。


    夢幻女神一詞用來形容此刻的信子是最貼切不過的了。紫萱在思考,不一會兒就被信子推上了那個剛才開來的跑車,這個跑車的樣子好像有點眼熟,藍色的外表,透明潔白的玻璃窗好像在哪兒見過。


    紫萱一坐下,信子就離開了,她頭也不迴地往剛才的戰場中跑去,隻留下紫萱一個人在車子上麵,可是信子還沒走多遠,那藍色的車子卻突然開了起來,要知道紫萱現在是在車子的後座上,前麵沒有人但是車子為什麽會開動呢?


    紫萱直起身子往前車窗看去,卻發現一個斷頭的女人正抓住自己血肉模糊的頭顱往後麵看去,正好對上了紫萱那驚魂未定的眼睛!


    當信子迴到祭壇附近的時候,隻見周圍的麵具怪人簇擁著素天走了過來,而吾嚐則是在半空中不敢下落,他的身上有多處傷痕,大概是剛才的戰鬥中所造成的吧?


    吾嚐看到返迴剛才低迷的士氣得到了提升,他往自己的妻子點了一下頭,可是兩者現在相隔有一定的距離,所以暫時還不能一起戰鬥。


    這個時候,素天的身體完全沒有穿衣服,那血紅的靈力在其四周不斷迴環著,形成了一個人影的防護網,也許要擊敗他首先要刺穿那靈力保護層,否則的話是不會有勝算的。


    信子這樣想著,她用冥王刀往兩個麵具怪人那邊切去,借助兩個鬼魅的揮散的靈力注入字的刀鋒中,素天駭然地發現原來那冥王刀具有吸食魂體的作用!


    不一會兒又幾道冥王刀的氣刃往素天這邊打了過來,素天冷哼一聲把自己身邊的兩個麵具怪人抓到身邊做擋箭牌,然後低沉地喊道:“很厲害的家夥!”


    信子用唇槍舌劍來迴報:


    “好戲還在後頭呢?小心你的全身被我砍得不見蹤跡!”


    “好有種你就來吧!老子也很久沒有碰到像你和吾嚐這麽有本事的對手了!”素天說畢,他手中同樣的鬼魂刀也舉起往信子的撓了過去,她沒有料到對方居然出這樣的招式,一個不留神一束頭發被素天砍斷,在半空中徐徐落下。


    “可惡!”她一個翻身憤怒地說道,把冥王刀往地上一劃,三道深紅的靈力好像鯊魚的魚翅一樣向著中間的素天衝了過去,途中還砍開了幾個麵具怪人的腦袋。


    就在靈魂被打散的一瞬間,它們往信子的冥王刀中而來,更加增大了它的靈力,而就在此刻在半空中的吾嚐一飛而下來到了素天自己的父親身前!


    “你瘋了嗎?!”信子狠狠地罵了過去,可是吾嚐卻痛心地訴說道:“放過他吧!”


    “不行!難道你不知道嗎?他現在已經是一個鬼,而且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厲鬼,如果你這樣下去,最終隻會被他殺死的!”信子恨鐵不成鋼地喊叫著,可是眼前的吾嚐卻無動於衷。


    吾嚐用龐大的魔鬼龍翼阻擋在素天的身前,背後的素天沒有作聲,隻是低沉著腦袋,手中的鬼魂刀卻湧現了無數烏黑的靈力。


    “夠了!”吾嚐大喝一聲,然後他抱起自己的父親王祭壇上空飛去,可是信子在背後還窮追不舍,那些麵具怪人看見素天被帶走也瘋狂地湧了過來,雖然它們不會飛可是卻在地麵叫囂著,起始宏大。


    當然信子也不會飛,她現在不打砍殺著四周經過的麵具怪人一邊跟著吾嚐和素天的後麵,雖然置身盯著空中,但是卻沒有讓兩人逃脫。


    終於吾嚐在剛才的廢棄停車場附近停了下來,這個時候信子也趕過來了,她拿著冥王刀,狠狠地怒視著吾嚐,眼裏充滿了駭人的紅光,好像就不是她本人一樣,吾嚐那裏會不知道這一點,於是他微微靠後,依然把自己的父親擋在後麵。


    可是素天的臉上卻出現了綠幽幽陰森和詭譎的笑靨,他手中的鬼魂刀徐徐地舉起,變成了淩空的狀態,在自己的四周旋轉了大概3周後,直逼正盯著吾嚐的信子!


    信子用冥王刀招架著迎麵而來的鬼魂刀,兩把神跡的刀鋒觸碰在一起,發出的靈力波動使得整個停車場都不點震撼了起來,四周本來還有的火焰現在卻慢慢熄滅了,發生了什麽事情?


    信子抬頭望天空看去,隻見那漆黑死寂的夜空中居然出現了一根長長的腐爛的舌頭,正在津津有味地舔著吾嚐的腦袋,而同一時間,素天推開了吾嚐然後再從喚醒鬼魂刀向信子這邊飛速而來!


    她的內心在發麻,一種如同巨石壓到自己的雙腳上的感覺瞬間卷集了她的心頭,她來不及躲閃被無數分身的鬼魂刀包圍於其中,情況危殆,生死未卜。


    而同一時間,吾嚐的咕嚕吊墜突然發出了瑩瑩的亮光,可是這亮光比起之前所照耀的麵積要廣闊得多,甚至連素天也舉起手臂去遮擋自己的眼睛,他駭然地看到了光亮中黑色的身影背後站著一個生得俏皮可愛的女生,還有一個穿著周朝古裝服飾的老頭……


    另一方麵,郭紫萱被那個藍色的跑車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這是哪裏呢?四周沒有任何人跡,不過中間倒是有一間木頭堆砌的屋子,那個抱頭女人此刻下了車幫紫萱打開門,然後讓她也下了車。


    “你想怎麽樣?”看到斷頭女並沒有對自己怎麽樣,紫萱反而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進去!”女人冷冷地推搡著紫萱的後背,雖然沒有做出廝殺的動作,但態度看起來很不好。


    哎!紫萱默默地忍受著,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現在隻好按照她的吩咐去做,進去?這個木頭屋子裏麵到底會有什麽樣的東西存在呢?


    隨著紫萱來到木頭屋子的時刻,那女人推動她的力度也瞬間加大了,她再次用冰冷而陰森的語氣說道:“就是這樣,不要猶豫了進去吧!”


    紫萱看著她那胸部中的嘴巴一張一合,油漆可怕駭人,也不能做什麽決定了,現在隻有進去如果自己死了也得死個明白。麵臨可能要死的情況,可是紫萱的內心反而變得鎮定。


    當她進入到屋子裏麵的時候卻發現一個中年人正坐在椅子上用一種奇怪的目光在盯著自己,看到紫萱進來,那男人陰沉著說道:“你好!我就是阿誌,你們要找的那個壯族人,怎麽你現在才來到呢?”


    “啊!你就是他,知道當年雪崩事件並且在那個意外中幸存的那個人嗎?”紫萱激動地喊了出來。


    “是的,哈哈謝謝你冤魂,現在我可以告訴她所有事情的真相了吧!”


    聽到啊誌的話語,斷頭女紫雪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頷首……


    阿誌的臉上捆綁著白紗布,就是在他的鼻子附近,不知道是不是受傷了,紫萱不好意思去問這些,把話題轉移到事情的主要上。


    “你真是阿誌嗎?再許多新聞報道中曾經有過你的照片!都說你是那個可怕自然災難中的幸存者。”紫萱在說著可是她發現自己的一個肩膀卻被紫雪死死地抓住。


    “沒錯!是的,其實那件事也不是像他們說的那麽傳神,隻不過是那些人誇大其詞罷了。”


    阿誌看起來非常謙虛,畢恭畢敬的樣子完全沒有那種架子的擺弄。要知道阿誌是廣西有名的建築商戶,那個時候因為他來到此地——四福酒店附近進行建設項目才會被卷入那次雪崩事件的可怕事件中。


    現在他終於要說出那段記憶的事情了,紫萱認真地凝聽著,並且拿出筆錄本打算給這次神案組的靈警們結結案:


    那年我不像現在那麽窮困潦倒,因為和我合作的建築商有許多家,都是大企業所以我賺了不少錢,可是後來,也就遇到那可怕的雪崩事件後,我的一切情況就改變了,雖然我是撿迴了性命,可是自從天之後就再也不敢去從事建築的工作。


    也不敢去提及關於建築的事情,因為隻要我立足那個領域的時候,我就會看到一個女人經常在我家的鏡子後麵出現,然後還如癡如醉地梳著她那蒼白的頭發。


    因為這樣,我的妻子看到她的次數多而瘋掉了,而我的子女們也相繼死於非命,我不知道那個女人為什麽總是在我的鏡子裏麵出現,我很害怕她,而且無法擺脫她。


    於是我請了許多有名的法師前來給我看命,他們來的時候都信誓旦旦地說一定幫我解決這些問題,可是給了錢後又弄得很隨便,不過就算認真起來也許也不能承任:


    因為被我請來的法師不是嚇得屁股尿流就是直接瘋掉在我的家裏,最後我也沒有辦法,索性把家裏所有的鏡子或者可以照出東西的物品全部摔碎,這樣我的日子才安寧了一些。


    可是不到半年,我發現她又再次出現了,而且每天晚上我睡覺的時候,都會感受到她就坐在我的膝蓋旁邊,梳著她那蒼白的頭發,她的身上總是穿著一件鮮紅鮮紅的毛衣,而且總是背對著我,好像隻是陶醉於梳理自己的頭發。


    平時我見慣了她,見她沒有任何動作,就好像你現在被她挾持住一樣,雖然她不願意放開你,但是她卻沒有把你殺害的情況幾乎毫厘不差。


    終於有一天晚上,我發現她靠我靠得非常近,我也看清那慘白頭發下美麗的容顏,而且那可愛潔白的臉蛋向我湊了過來,我的內心微微顫動,可是我知道她不是人,所以我又背過她繼續睡我的覺。


    我總不知道她為什麽要跟著我,我無奈地躲開她,特別在晚上的時候,她居然經常和我睡在一起,可是我好處從來都不認識她啊!


    我沒有辦法,隻好任由她每夜的來訪,開始的時候我有點畏懼,但是自從我看見她美麗的模樣的時候,內心起了一點衝動,日子長了卻越來越不舍,不過有一天晚上她突然沒有來,我感到心急如焚,好像這個女人是自己幽會的**一樣,而不是一個鬼魂。


    那天晚上我在床上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我卷動著被子,期盼著她的到來,可是她依然沒有出現,直到鐺鐺的午夜2點的大鍾敲響,我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上有什麽粘粘的液體。


    我用手去撫摸那液體然後湊到了鼻子上聞了聞,一股濃烈的腥臭嚇得我幾乎全是發抖,可是更加可怕的事情還在後麵:


    因為當我側頭去看天花板的時候,我發現一把蒼白的頭發正倒掛在那裏,而頭發裏麵卻是一張布滿血絲,七孔流血而且她的舌頭已經直直地搭了下來,還有她那雙眼睛都掉下來了,她的鼻子也被砍去了一半!


    種種驚懼的觸感瞬間讓我的大腦停止了運動,我駭然地深埋於被窩當中,整個人立刻昏厥了過去……


    誰知道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來到醫院,一個細心的護士在我的身旁整理著一些病曆本,然後笑盈盈地向我走來,說道:“誌先生,現在我給你做個心胸的檢查吧!”


    我哦了一聲被溫柔的護士打開了衣服,我看著她優雅動人的模樣倒是有幾分像我瘋掉的那個妻子,於是我慢慢地陶醉了進去,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給我檢查肺部的活量,嬌俏的手腕中散發著一種溫熱的觸感。


    可是當我把鼻子湊到對方的脖子的時候,我驚訝地發現那是那個經常出現在我床前的那個可怕的女人,怎麽迴事?她可愛的臉蛋上盡是血絲一雙血紅的眼睛透過了一種殺人的兇光,而且她的嘴巴紫黑變形,慢慢地拖延到了嘴角的兩邊。


    當時我幾乎瘋掉了,死命地推開那個護士,那護士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並這樣突如其來的襲擊而碰到了對麵病床的的一根柱子,頭破血流,當場倒地不起。


    自從那事件之後,我就被控告成蓄意傷人罪了,之後我的建築生意更加一落千丈,我的資金因為入獄而被凍結,所以自從我出獄後到了現在我都是如此貧窮了,所以我不得不隱居到這片壯族的村落中,要知道我當時就是這條村的人。


    說到這裏我的故事還沒有結束,你知道為什麽我的臉用包紗布包著嗎?


    因為那次護士事件中,我被那個鬼切下了鼻子,當時因為看到我也有重傷,所以法官才輕判我,說這是搏鬥而產生的傷人罪,原本護士也有責任,而且我的損傷也很大,隻是警察們一直沒有查清楚我的鼻子是什麽東西割下來的!


    聽到割鼻子的事情,紫萱害怕地不安起來,隨即阿誌把自己臉上的白紗布解下,果然那裏麵是一個崩塌的鼻子,而且鼻子上好像有四個明顯的手指頭印,好像是一把梳子造成的傷痕,不過那是用人類的手指頭做成的梳子。


    出獄後的一年我就迴到了這裏生活,這個僻靜的壯族村莊,開始的時候我覺得雖然什麽也沒有了,但是我終於擺脫了那個女人,自從出獄後我都沒有再看見她的蹤跡,我感到很慶幸,在這裏過著非常安詳的生活,有一天晚上我來到溫泉旅館這裏,看到那個招待的老頭子噩夢又再次向我襲來!


    本來我和村裏的人是約好在這一帶好好玩一下的,這裏的住宿很便宜,如果是本村的人路過的話,是不用付費的,那天我和幾個村裏的人大概5、6個人吧,其中還有三個年紀很輕的女孩子,都是村裏的姑娘出外做一些小生意,迴來的時候正好天色已經昏暗了,所以就想起這個旅館。


    旅館的招待是個老頭,這個老頭佝僂著身軀,看起來很瘦弱的樣子,因為當時我的脖子已經被割下來,女生們都不願意和我交往,說我的樣子太可怕了,雖然蒙上可白紗布當時布的裏麵依然隱藏著未知的可怕。


    就這樣我被老頭子安排在三樓的住宿,而幾個男人和三個女生在樓下,看著幾個男人誌得意滿的樣子我又是憤怒又是憎恨,我知道他們這是去泡妞,不過是絕對沒有自己的份的。


    我歎了口氣迴到自己的房間,蓋著被子就想入睡,這個房間不大,卻有一麵比較別致的圓形木鏡子,看起來很有古典的味道。


    開頭的時候我隻是隨便看了一下它,可是在我夜半上洗手間撒夜尿的時候,我迴頭進入床鋪的一瞬間,我卻發現那圓形木鏡子中有一個女人,身穿鮮紅衣服的女人正在拿著一個木梳子梳頭!


    那個時候我全身的毛孔都繃得很緊,我頭皮一陣發麻地往鏡子映照身體的看去,它正好對著床鋪,那鏡子裏麵的畫麵也正好是床鋪和那個靜靜坐著梳頭的女人,可是當我側頭去看床鋪的時候,我去卻發現那床上居然空空的什麽也沒有!


    我又轉頭去看鏡子,鏡子裏麵也同時沒有人,難道是我剛才看錯了?我疑惑著不敢來到床上,想離開這個房間,卻突然聽到某個櫃子裏麵傳來了手機的鈴音:


    咿咿呀呀的好像金屬摩擦玻璃窗的聲音,可是我從來就沒有使用手機,怎麽可能會有手機在這裏呢?


    我驚懼地拉開櫃子的那個抽屜,伸手往裏麵探去,可是抽屜裏麵根本沒有手機,呈現出來的是那個曾經經常出現在我身邊的那個可怕女人,那七孔流血、支離破碎的臉!


    當時我的手怎麽也抽不迴來,我駭然地感到全身無力,透過鏡子我看見一個全身流淌著鮮血的女人在向著我點頭,可是她根本就沒有頭,她點的是她胸前那個骷顱骨頭,那骷顱骨頭上麵生長著的是慘白的頭發,還有一些咀嚼著她身體的屍蟲在那裏沒有規律地挪動著……


    當時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完全失去知覺了,我隻知道我還活著,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被幾個村民抬走,我發現的左手臂已經斷了!


    說到這裏,阿誌按動了一下自己的左手臂,原來那不是真手了,那是個人工安裝上去的假手臂,這段話讓紫萱聽得驚心動魄的,可是卻從中得到了許多信息。


    最後阿誌又繼續講述了他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是的!那個時候我以為自己的生命應該結束了,當我被村裏的人救助後,我認識了這裏的村長——鄧老頭:他才是知曉當年雪崩事件的那個人,因為那場雪崩是從他們村子的山上滾落下去的,他那個時候正好是蒼葉旅館的老板,蒼葉旅館就是現在的四幅酒店。


    就是他幫我醫治了手臂,而且還讓我從新站起來,讓我雖然窮困卻懂得了生活的價值,那雪崩的事件自從他時候就隻有我知道了,好了!既然你來到這裏,我就帶你迴去看看那個時候雪崩發生的那天晚上吧!


    阿誌說完,紫萱突然感覺到那個木頭屋子四周的情況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在一個古老的牌匾上出現了四個用紅色漆油噴塗大字,正是:“蒼葉旅館。”


    進入到旅館,郭紫萱隻見裏麵的布局都相當古老,好像是中國古代的那種風格,不知道是那個朝代了,本來紫萱對於建築就不甚了解,現在的她不斷地往旅館裏麵摸索著,四周隻有暗淡的燈光,而且還是那種古人才會用的油燈……


    這個旅館看起來有幾層,在傍晚時分,旅館裏麵的人吃過飯都準備去睡覺了,就隻有一家人在那裏悠閑地坐在飯廳,他們好像在計劃著什麽旅遊的活動,整家人聊得頭頭是道的。


    到了大概晚上10點多的時候那家人重要打算迴到房間休息了,剛才紫萱倒是看到他們去了後山的溫泉浸泡了一番,這個溫泉和在壯族村落裏麵的那個溫泉旅館的溫泉很像,不過這裏顯然要比溫泉旅館那邊要大得多。


    看著這家人洗澡完畢迴到房間,紫萱發現他們可以穿過自己而去也視而不見,所以她更加放大膽子,直接跟在了那家裏女主人的身後。


    那女人不就是紫雪嗎?她的丈夫是個陌生的男人,那麽素陽為什麽會卷入其中呢?她如果在今夜被雪崩壓死了那麽她出來禍害人的可能性就很大,可是為什麽連自己弟弟也不放過呢?


    現在紫雪和自己的丈夫準備入睡了,他們有一個可愛的孩子帶在身上,看起來才幾個月大吧!


    紫萱蹲在搖籃旁邊好奇地和孩子在玩弄著,因為這個蒼葉旅館四周被山巒包圍,山上種滿許多白樺樹,現在又處於寒冬之中,所以紫萱感到一陣陣冰冷的氣息從玻璃窗戶外麵透了進來……


    郭紫萱感覺到蒼葉旅館的玻璃窗外麵透過一陣寒風,同一時間她往窗外看去正目睹那女人安詳地坐在梳妝台前麵梳著她頭發,那麵鏡子果然是圓形的,和阿誌曾經見過的那個幾乎一樣。


    現在紫萱看著那女人,這夜女人穿著鮮紅的毛衣坐在這裏,而她的丈夫則是已經躺在床上準備睡覺了,他們的孩子在搖籃裏麵哇哇的哭著,不知道怎麽迴事?平時孩子是很小在這種深夜哭泣的。


    女人溫柔地走了過來,把孩子抱入懷中,然後小聲地安慰道:“怎麽了阿誌?這天晚上為什麽哭呢?”


    聽到阿誌兩個字紫萱幾乎要驚叫出聲,這個孩子怎麽可能是他?現在的阿誌看起來已經是中年人啊?按照時間的推算這種年齡應該不對的。


    帶著好奇紫萱盯著女人對孩子的一舉一動,沒有任何動靜隻是不斷看著自己懷裏的孩子,剛才還說話,現在卻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現在不知道怎麽地那剛才哭泣的孩子也同時平靜了下來,好像是感受到母性的需求一般。


    旁邊的紫萱更加是看得目瞪口呆,她不知道這兩母子現在在幹什麽?不知道為什麽會陷入這種不可思議的局麵,接著過來不久,那個男人也從床上起來了,他來到女人前麵,輕輕地撓動著她的頭發。


    “蘭蘭怎麽這麽晚還不睡呢?”男人親切而和藹地說著,這是一個約莫比紫雪大5到6歲的男人,圓圓的臉和阿誌長得很像,隻是阿誌曆經了許多風霜,現在的他瘦了許多。


    此刻的紫萱就站在這家人的背後,不懂聲色地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對方根本看不到她,所以她也沒有那麽害怕,就在她要離開房間的時候,卻聽見窗外轟隆隆傳來了山石崩塌的震耳欲聾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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