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荷小心地往那個房間走去,心裏想:在這個世界裏麵,這個燈光是她唯一的希望,不知道裏麵會有什麽,但是無論遇到什麽,我都必須要堅持下去,因為天樂曾經叮囑我在他不在的時候,必須要自我保護,還教會我許多符咒,隻是我不太會,就能胸前的地藏王菩薩自救。


    想到這裏,綺荷不禁有點後悔,早的時候,如果多點學習天樂教導的東西,今天就可能不會落入敵人的魔爪,不過現在已經定局了,再後悔也沒用,我必須要堅持住,不斷想離開這裏的方法,然而我進入房間之後才知道我的想法是多麽天真的。


    房間裏麵分別有許多大大小小的銀白色手術床,它們都各自發出那種亮鋥鋥的關澤,而手術床上不是懸掛一些動物器官就是人類內髒,那些肉體的鮮血不斷流下,滴落在那本來潔淨如新的手術床上,還有那中心的床上還有一個全身包裹著白紗布,和木乃伊沒有區別的人,當時看起來他已經沒有任何知覺了,就這樣毫無反應地躺在那裏。


    這是一個密封的房間,而且就在綺荷剛踏入的時候,她發現背後的門自動關上了,她啊的一聲,把差點被門縫夾上的雙腳收迴,當她發現那銀白色手術床整齊地擺放著的時候,才猛然地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有多麽困逼,這裏自從鐵門關上後,就顯得窒息、昏暗,唯一能夠看到光亮的大概就隻有那些有白光滲透的手術床了。


    因為在密封的實驗室裏麵,綺荷沒有辦法唿吸,她艱難地往裏麵的四周探索起來,時間沒有多少的,大概就2分鍾左右,但是此刻時間好像變得緩慢起來,她到處摸索著,想去尋找有氧氣的地方。


    她在幾個玻璃櫃子的四周摸索,發現裏麵放置著各種各樣用來做實驗的化學物質,這些物質當中有著不同的顏色,大概都是用在不同地方的,加入到這些人體內髒和器官中進入實驗,綺荷發現一些烏黑之物就在這裏提取出來,因為在某個成品的瓶子中,她看到了一個刻著完成字樣的玻璃瓶。


    難道剛開始研究那些細胞異變的地方是在這艘船上嗎?


    綺荷猜測著,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看這種實驗的科技,看起來很先進,就好像美國那些全新實驗器材。


    難道這和那觀恆信件上麵提及到的美國佬有關嗎?


    可是他已經被觀恆殺了,這裏麵一定有著什麽奧秘,綺荷想著,突然又感到更加窒息,在危險的一刻她看到一個玻璃櫃子裏麵出現一套完整的氧氣罩,她的內心因為它萌生希望,她在旁邊一張手術台上拿出錘子,狠狠地往那玻璃櫃中敲去,當玻璃碎裂的一刻,綺荷裏麵把整個氧氣罩拉了出來。


    當氧氣恢複的時候,綺荷重重地唿吸著裏麵的氣體,雖然裏麵氧氣不多了但是能夠一段時間,也是好的。她這樣想著,慢慢地臉上比起剛才窒息的時候稍微緩和一些,她又來到實驗室的四周去看其他的那些實驗器材,還有櫃子什麽的,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關於這個船隻的資料。


    經過一係列的翻箱倒櫃,她終於在一疊潔白的文件中,發現了一些關於細胞異變的資料,這裏同時還記載到美軍在前往英國的時候,把異變病毒帶到英國的事情。


    啊!原來是這樣,估計不到整件事都是那個美國佬弄出來的,一個研究食品實驗的化學生化科學家,在一次無意中的細菌實驗中,從第2基因中抽取了特殊的濃縮液,然後把它投射到動物的體內,可是那動物不僅僅變得更加兇殘,還把實驗室弄得混亂不堪?


    這裏是白色資料中記載的一段文字,綺荷認真地閱讀著,慢慢把思路整理好,等如果有機會出去,把事情的一起都告訴我和浩明。


    可是當她正認真地閱讀的時候,背後的那個已經沒有動靜的包著白紗布的木乃伊突然微微地顫抖起來,不一會兒它緩慢地坐起,然後發出哢嘞哢嘞如同骨頭在鬆開的聲音。


    這聲音讓前麵的綺荷大吃一驚,她連忙迴過頭,正看到自己不遠處的那手術床上,一個木乃伊正在站起來,而且它好像要往自己這邊,綺荷害怕地把質量扔下,然後轉身撞倒一些玻璃櫃子,那些櫃子一碰地就砰勒一聲徹底打碎,地上灑落了一地的玻璃碎片。


    綺荷因為焦急不小心被地上的玻璃絆倒,那些鋒利的玻璃直接劃開她的運動鞋,而且直接刺進皮膚裏麵,讓她嗚啊一聲慘叫起來,隨即不住的血液在她的腳板下流下,而且她的那隻受傷的腳,大大影響了她的行動能力。


    怎麽辦?此刻她一瘸一拐地往實驗室空曠地方挪動,背後那木乃伊雖然動作緩慢,可是卻窮追不舍,她的情況極其的險峻,不知道下一秒等待著她的還有什麽詭異的事情出現?


    現在她忍受著腳下的疼痛,義無反顧地勇敢前進,在緊迫的情況下,有時候綺荷反而會鎮靜下來,這是因為她今次和我呆在一起,在某些性格上慢慢地和我有共同點,她不像小菡,在沒有遭遇黑貓事件之前是很好動的,可是當有危險的時候,卻表現得很慌亂,看起來心理素質都沒有我們好。


    此刻那木乃伊還依然孜孜不倦地往綺荷的方向走去,它跟著她在整個實驗室的各個位置兜著圈圈,因為這裏不大,不兜圈就沒有辦法離開了,可是綺荷走著走著,卻無意中來到一個狹窄的巷道,她一陣焦急地進入到那裏,怎麽迴事?剛才不是還在外麵嗎?怎麽突然來到這個狹窄的地方了。


    來到這裏那木乃伊就有可能逮住自己了,這條通道不僅僅小,而且盡頭不知道通向那裏?在焦急中,綺荷隻得頭也不迴地扶著左右的牆壁向前踱步,動作不僅僅緩慢,而且身體的平衡也必須要時刻注意。


    就這樣艱難地走著,突然她發現狹窄通道的盡頭居然是密封的,糟糕了!這樣一來自己就沒有藏身的地方了?正是很不幸啊!如果在這裏被圍困,自己一定會被那木乃伊生吞活剝的。


    趴在地上逃跑?這個方法也不行,因為這通道實在太狹窄了,如果趴下去強製性地穿行的話,會立刻讓那個木乃伊發現的,這樣一來自己隻會死得更加快。


    沒有辦法,她看向那盡頭,是一個用金屬包裹的圓形銅像,這個銅像雕塑的是聖母,和曾經自己去過的那個古木屋大廳牆壁上的聖母油畫象倒是有幾分相像,是同一個人畫的嗎?


    根據綺荷平時在雨田美術中學學習的鑒賞能力去分析,眼前的聖母銅像和當時看到的油畫雖然不盡相同,當時其上麵的描繪的神態極其相似,這樣說對方有可能是一個畫家,而且還是一個雕塑家,綜合兩者的情況,他才可以把自己的藝術品,畫在牆壁上。


    當時這個畫家到底是誰呢?這個人和細胞異變又有什麽聯係恩?為什麽他竟然也會來到這艘破船上呢?


    種種的想方法過後那木乃伊已經近在咫尺了,綺荷試圖在這一刻做最後的賭注,那就是把地藏王菩薩拿開,然後把那上麵的淡紫色光芒全數發揮出來!


    一陣靈力的波動,讓狹窄這條通道變得明亮起了,可是那木乃伊好像絲毫沒有動容一般,依然機械地往綺荷這邊進發,就在它慢慢地舉起僵直的手的時候,綺荷閉上了眼睛,她以為自己要死了,她沒有害怕,隻是擔心此次自己知道的事情沒有辦法告訴天樂和浩明了。


    可就在那木乃伊的手才剛觸及綺荷脖子的時候,它額額一聲突然倒在地上全身哆嗦起來,就好像遭受到突如其來的衝擊一般,被迎頭痛打了一番,此刻它滾落在地上,好像火燒一般不斷拉扯自己身上的紗布,漸漸地它被燒焦的那個紐黑的身體露了出來。


    一股劇烈的腐臭隨即撲倒綺荷的閉上,瞬間捂住自己的鼻子,剛才以為是地藏王菩薩救了自己,可是當她迴頭的時候,卻發現那擺放在一個櫃子上的金屬包裹的圓形銅像正在發出一種深紅色的光芒,綺荷知道這是一種極其霸道的靈力,在天樂的驅魔神劍中都可以看到。


    為什麽,那銅像居然會有如此厲害的靈力波動呢?


    現在她沒有時間思考了,隨手拿起那個銅像就跨過那屍體往通道的迴路挪動,現在腳上的鮮血已經掉落一地,因為失血過多,她的頭部有點暈眩,然後就暈倒了,也不知道自己是靠在那裏,反正全是沒有力氣,支持不住身體就躺了下去。


    當她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在別人的房間裏麵,她轉頭看看,一個熟悉男生的背影出現在她的麵前,“是天樂?”她小聲嘀咕。


    “你醒來了!剛才你被長發男人施加了夢殺咒,你所查到關於細胞異變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淡淡地說著,手中沒有停下活兒。


    現在我處於鬼書世界裏麵,在分配著一些新鬼鐵籠的安排地點,綺荷從床上起來,她以為自己還在傳說,卻劇痛看見一個旋轉的巨大建築物當中,由下到上擺放著許多大大小小的生鏽鐵籠,而那些鐵籠的裏麵基本都擺放著一個淡紫色的影子,那東西曉雨知道,是鬼!


    她驚訝地看著建築裏麵的這一切,看見天樂此刻十二分忙碌的樣子,不禁好奇地走了上去:“這是什麽地方?”


    “我的家!”我簡單地說著,一邊安排一行新鬼往各自的鐵籠中走去。


    當鐵籠逐個被關上後,那些鬼魂發出一種尖利的聲音吱呀不斷,過後就被乖乖地安放在那裏了。


    此刻邱家姊妹走上前來,看見昔日的同學綺荷,都興奮地打招唿道:“綺荷,好久不見啦!”


    “恩是的,估計你們是被天樂安放在這裏,上次在6角形竹屋的時候很謝謝你啊!”綺荷喜悅第迴答,這個時候我要離開鬼書世界了,綺荷跟在我的後麵穿過那狹窄的甬道。


    路上我忽然和綺荷說道:“等下,我告訴你夢殺咒,還有剛才你遇到的事情到底是怎麽迴事吧?”


    “好,對了,你是怎麽知道我找到那些關於細胞異變的資料呢?”綺荷困惑,一直不知道我是如何做到的。


    “因為剛才在最危險的時候,我進入到你的夢境裏麵,用我的大腦指揮著你的一切。”我坦然說著,很快就迴到現實那個船上的房間船上了,此刻我和綺荷互相對視著坐在《驅魔秘術》上麵,身體貼得很緊,而且並且的臉龐也隻有不到1厘米的距離,那樣子不知要說有多麽曖昧。


    此刻我們的心情都是不能用任何形容詞來比喻的,隻知道那內心砰砰跳個不停的真實,和那好像陶醉在蜂蜜中的甜蜜。


    我和綺荷長期對視,本來就差點產生火花了,可就在此刻房間的另一個角落卻傳來了嘶啞一聲,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在動,好像是有東西被燒焦了一般,我們同時把眼睛看過去,隻聽見洗手間裏麵有動靜。


    曾著機會,我瞬間跳下床,順便脫離這種尷尬的場麵說道:“我去看看,你在這裏呆著!”


    “好,你快點,我還想聽聽你在夢境裏麵是怎麽把我救出來的呢!”綺荷認真地說著,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我的視線。


    我恩了一聲,然後轉身就朝著洗手間中走去,就在洗手間裏麵的熱水器附近,那花灑自動打開了,而且噴湧出來的水都散發著水蒸氣,那氣體在天花板中彌漫著,薄薄的一層迷蒙了我的眼睛!


    那是什麽?當我意識到那薄霧慢慢從白色變幻成血紅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情況的不妥當,是郭海琪,曾經在她的嘴巴裏麵我看見過這樣的血霧,為什麽她會在綺荷房間的洗手間裏麵出現呢?


    難道說上次在那個環境中我殺的那個她,隻是假的,現在麵對的她才是她真實的存在,可是阿什莉是的確的死了,怎麽會這樣?多種的困惑使我忘記了拿出驅魔神劍迎戰。


    “哈哈!天樂,別以為上次你就贏了,其實一直以來你的行蹤都在我的掌握之中,難道你不知道嗎?上次教堂的事情隻是我為了除去那個猶豫不決的叛徒而借助你的力量的!”


    “什麽?你是指阿什莉!這到底怎麽迴事?”我指著血霧中那若隱若現的影子說著。


    “是的!你知道她為什麽處處維護我嗎?”海琪的整個身子現在已經露了出來,首先是鮮紅的嫁衣,接著是那流淌著淡黃腦漿和鮮紅血液的白紗巾。


    “不知道,你們自己到底有什麽關係?為什麽你又要下劇烈的巫術到綺荷的體內!”我咬牙切齒地說道,心中的憤怒已經溢於言表。


    “因為阿什莉是我的母親,那個時候我父親來到英國認識了她,所以才會有了今天的我!”


    “原來你是個混血儀!”我淡淡地說著,此刻我已經把驅魔神劍祭除,因為對方的氣息已經包圍了整個洗手間,不安和恐懼的感覺讓我產生了戒備。


    “還要再來一場嗎?”這是我繼續問海琪的話語。


    “奉陪到底,估計不到你可以堅持住巫術的發作,而且還驅走它,這是你媽媽幫助你i點嗎?”海琪冷冷地說著。


    “這個你不用管,說!你要到什麽地方去和我一決高下!”我把驅魔神劍指到她的身前,帶著謾罵的語氣。


    海琪沒有因為我的武器指著她而害怕,反而是鎮定地看著我的劍尖,如同那劍是木頭製作的一樣,“哪裏都可以,不過你就不怕你的綺荷出事嗎?我真不明白,為什麽浩明和你都會如此癡迷於她?”


    話音剛落我就立刻反駁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友情嗎?”


    “哼!這些東西我就不去理會了,好了,別說這麽多,如果你有種就跟我去一個地方吧!”說畢海琪刷的一聲穿透了船洗手間的牆壁,不知道要朝什麽地方跑去,我用拆解咒學著她的動作奔跑著,經過許多道奇怪的門後我發現自己好像迴到了雨田美術中學的教學樓!


    為什麽是這樣?我的臉上詫異起來,可是還沒等我從驚懼中恢複,海琪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就在教學樓4樓的走廊上,正視著我,此刻她還是穿著那鮮紅的嫁衣頭戴白紗巾,隻是她現在的手已經露出來了,我驚訝地發現,她的脖子深處好像露出了一張男人的臉!


    沒有時間爭辯,對方那男人的人頭唇邊裂開,黑白混合的眼睛死死地注視著我,隨即就有無數烏黑僵硬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它們好像要緊固我行動的地方一樣,用力把我固定在原地,讓我連拿起驅魔神劍都比較困難。


    此刻在綺荷這邊,她發現我進洗手間後不見,連忙打電話給浩明,浩明知道事情後,立刻和綺荷約在甲板見麵,可是兩人見麵後也不知道該如何辦,聽綺荷的敘述天樂是突然消失的,之前洗手間裏麵傳來一陣血霧。


    他們都沒有和海琪證明衝突過,所以並不知道她慣用的招式是什麽?所以現在對此事都一籌莫展,為了證實綺荷的話,浩明又來到她的房間,去看看洗手間,隻發現那洗手間朝著西方的那塊牆壁上好像有一個奇怪的付文,這個東西浩明倒是曾經見過,好像是在黑貓事件,那罌粟密室的時候看見過的拆解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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