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唿吸而全身被捆綁的感覺是非常難受的,這點在上次我已經體會過了,可是此刻的這種感覺還要比上次嚴重得多,好像讓我在死亡邊緣中遊走了好幾次。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在垂死掙紮,我居然開口和女鬼說道:“可以停下來嗎?或許我可以幫你沉冤得雪。”


    “你可以嗎?你大概不知道1年前的事情吧?”


    對方沒有一絲要送開我的意思,隻是把我包圍得更加緊了,此刻她用一雙腳把我夾起,然後把自己的臉對上了我!當然那是裙擺中她的其中一個男生的臉。


    我發現那個男生的臉此刻好像在說話,因為他的嘴巴在微微顫抖著,那信息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傳遞到為了我的腦海裏麵。


    他告訴我這個女鬼的屍體是被埋葬在這裏的,這個地方叫做七晨鎮妖塔,它一共有七層,而每一層裏麵都各自有神秘的東西藏匿著,而不是一個普通的古寺廟。


    在我和那鬼麵的讀心術交流中,我才恍然大悟起來,原來這個古廟居然是邱倩梅屍體的擺放位置,怪不得她要帶我來到這裏了。


    據說鬼是不能離開她的肉身太遠的,或者說了它隻能從三魂七魄中分出其他魂體去幹事,但是最主要的核心還得留在其肉體上。


    現在我已經被女鬼吊在古廟的天花板上,不知道怎地那門外卻突然傳來了砰砰的敲門聲,還有一個男孩的唿叫聲,從其口音當中我可以分辨得出那個人正是浩明。


    他怎麽會來呢?難道剛才我的手機突然斷線,他就來了嗎?可是他大概不知道我會在這裏啊!?


    帶著疑問,我隻見他撞開門進來了,可是在場的驚詫一幕卻讓他駐足在門外,他隻能勉強地喊了一聲:“天樂就僵住了,整個人絲毫沒有一點動靜。


    “快走!”我連忙向他唿喊道,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不幸地也被那鬼發糾纏住拉到了天花板上,就這樣兩個人都被鬼發懸掛了起來,在這個漆黑的古廟中顯得格外的詭異,猶如兩個被蜘蛛網捆綁在半空的物體。


    雖然我們處於劣勢中,但是我還是不斷掙紮著的,四肢被捆綁我就用嘴巴去咬對方的發絲,這樣勉強應對著準比坐以待斃要好,不過我的靈力也慢慢消耗掉了,就在我們都快要被那個貼麵鬼吊死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卻忽然闖入了我的眼中:


    黑色的製服,皮鞋中奪出的靈魂手槍和頭頂上的吸血王冠正是昔人緝靈五人組的成員——秦千琴,我的媽媽。


    媽媽的到來讓那鬼魅變得膽怯了一些,隨即媽媽舉起吸血王冠把那深紅色的靈力把整個古廟都照得燈火通明。


    那女鬼的麵也被這個光芒完全照亮了,那是個隻有疙瘩和崩塌的臉,一層層的贅肉在其眼角的下方搖擺著,如同剛才有人在切割她的眼皮一般。


    現在媽媽把整個古廟照得明亮,四周的環境都看得清清楚楚,原來後方有一個樓梯,就在那個紅色小棺材的後麵,一個蜘蛛網的背後,那裏還要一個破裂的玻璃窗戶在旁邊,就是剛才我看到的那個天窗。


    這個天窗是整個七晨鎮妖塔一層的唯一的透光處,此刻卻驟然砰的一聲封閉了起來,自從媽媽進入之後,那木門也關上了,也就是說現在的七晨鎮妖塔已經處於一個完全密封的空間。


    那女鬼自從看見媽媽進來後不久,就消失不見了,明明剛才那吸血王冠亮起的一瞬間還可以看到她的臉,為什麽突然就不見了呢?


    自從她消失後,我也從鬼發上麵掉下來了,就在此刻,媽媽突然開口說道:“她走了!”


    “為什麽?”我把四周還纏繞在自己身體上殘發弄掉,然後才拍拍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


    “我們走吧!”媽媽沒有迴答我的這個問題,卻一腳把古廟的門踢開了,原來媽媽兇狠起來是這麽強悍的,這次是我第一次看到媽媽如此憤怒。


    迴到家的時候,媽媽極力地叮囑我說道:“剛才如果我不在,你就要送命了,記住以後不要擅自行動。”


    我哦了一聲,點頭答應著,迴到房間的時候我又拿出爸爸遺留下來的《驅魔秘術》看了起來,這次我還是看楞嚴咒這個部分的內容,因為我發現這個地方我還是沒有弄懂,就上次用來對付貼麵鬼的時候也曾經施放過,可是都失敗了,被那女鬼害得很慘。


    這次我看到了這樣的咒語在書的上麵書寫著:


    “南無常住十方佛,南無常住十方法,南無常住十方僧,南無釋迦牟尼佛,南無佛頂首楞嚴,南無觀世音菩薩,南無金剛藏菩薩。”


    念誦完畢我又再在虛空中試著比劃幾下,這次比上次好了一些,我感覺有點進步就安然入睡了。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我發現賀子不見了,問起綺荷她們才知道,就在昨天晚上,她出意外了,好像是在學校附近的那個七層塔的地方,一個上學的男生在塔的門前看見了她,懸掛在門簷的前麵,看起來她是上吊自殺的,而其實她的下肢已經不見了!


    嗚哇——!當時的這個男生幾乎被那吊著的屍體嚇得癱軟在地,那秦空懸掛的竟然是半個女生的屍體,而且那女生還穿著深藍色的校服,正是雨田美術中學的女生短裙校服。


    那短裙在那下半身隨風緩慢地旋轉著,滴滴答答的血液從上麵流了下來,把整個地板都染成了紅色,那血液還順著古廟的三層台階一直延伸到附近的草地上,把那片草地同樣也染成了血紅色。


    男生跌跌撞撞地往自己學校的方向跑去,他不是我們學校是而是隔壁的雨田真光中學,那事情首先是他告訴那邊的老師的,後來那邊的老師報了警,發現是我們這邊的學生,事情就傳到我們校內去了。


    教師辦公室:


    “這次事情可真的鬧大了,從日本交換過來的學生,不明不白就死在了我們的領土上,我們怎麽辦?”狗牙對著我們的班主任大聲地吼叫,整個辦公室的氣氛都緊張了起來。


    杜菲低下頭,她不敢說話,不過她不是害怕眼前的狗牙,而是害怕那個無辜死去的賀子,怎麽會這樣?前天還好好的,和其他女生玩在一起,怎麽突然晚上就死了?


    焦慮和恐懼不斷席卷著杜菲的內心,她不知道此刻應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那狗牙又張開了他的利齒:“這件事無論如何你也要給我一點說法,否則你的這個工作不用要了,給我出去好好反省一下!”


    杜菲依然沒有說話,拿走自己的教科書就往辦公室門外走去,在走廊上她不斷地跑,沒有注意到周圍的學生都在對她議論紛紛。


    因為所有的人都知道杜菲教的這個班級出了好幾宗命案,那些死者都是在我們班的,這件事被傳得甚是離奇,反正老師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我們這些當學生的也提心吊膽,因為我們不知道那惡魔之手會不會繼續向我們延伸過來。


    終於又一個晚上,我和綺荷、浩明相聚在一起,自從賀子死了之後,綺荷變得比以前更加沉默了,聽說小菡還幾乎崩潰,她不知道為什麽同時在自己的班級出現如此多的厄運,在一種極大的恐懼壓迫下,她病倒了,被送到了豐田市人民醫院。


    這天晚上我和綺荷他們約在一起見麵也就是為了這次靈異事件的,按照我的推斷,多宗的意外都和1年前的一次人體美術素描大賽跳樓自殺的邱倩梅有關,這件事,李浩明是知道的,因為那次我和綺荷沒有參加,而是在圖書館度過。


    所以我們毫無疑問就去詢問我們唯一的知情者浩明:


    這裏是我家,媽媽準備好晚餐就出去了,大概是去警察局上班,而我則和兩個最要好的朋友在這裏商量最近發生的這件事。


    “你們看著我幹什麽哇!”浩明一副難堪的表情,哆嗦在自己的飯桌前。


    “沒有,1年前的那個人體美術素描大賽你不是也參加了嗎?”綺荷用審慎的目光注視著猶豫不決的浩明。


    “是的,那天晚上好像有幾個男生在欺負女生。”浩明迴憶著,認真地說道。


    “你看到了!?那你為什麽不吭聲?”聽見他這麽說,我試探性地詢問了起來。


    浩明吞了唾沫,然後才慢慢地說道:“我去幫過她了,隻是我也被打得很慘,你們根本什麽也不知道吧!”


    “難道你也是其中的受害者?”這句話倒是讓我明白了什麽。


    “是的,那麽這個邱倩梅你是認識的啦?”


    浩明不知道什麽原因,突然悲痛欲絕地把拳頭捶在了玻璃桌子上,很艱難才把埋葬在自己內心的苦悶心理傾訴了出來:


    “對!那一年我喜歡上她!”


    聽到浩明說以前喜歡過邱倩梅,我和綺荷都同時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如果是這樣那麽你當時都看到什麽了呢?”浩明說完剛才的話就沉默下來了,我為了得出真相忍不住開口問他。


    “這件事我必須詳細整理一下,因為那次我大腦受到了碰撞有一些事情忘記了。”


    浩明說畢,我突然想起1年前他告了3個多月假,原來就是因為這件事,當時他還和我說是因為骨折,難不成是頭骨碎了嗎?


    目堵我臉上怪異的表情,浩明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天樂,你在想什麽呢?你是不是在疑惑我第一個學期突然請假的那三個月?”


    我恩了一聲,這時綺荷也把頭湊過來了,看起來她對那件事則是充滿著好奇。


    “現在我給你們說說吧!”浩明深唿吸了一下,眼睛緊閉了起來,當他打開眼睛的時候,他才艱難地說出那埋在內心一直沒有和我們說的秘密:


    那天晚上原本我和倩梅約好必須在晚上7點前到達畫室的,可是我到那裏的時候卻發現她沒有準時到達,按照倩梅這個女孩的謹慎性格,她應該不會遲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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