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藥劑師下意識地往後退去,可是當他退到離那大青石大概5米左右的時候,他發現那原本的銀杏樹下的女人突然僵直地站了起來,她緩慢地張開了她的嘴巴,撕裂而焦黑的嘴巴裏麵含著無數迂迴的蛔蟲,那不是蠱嗎?藥劑師驚恐地發現那女人居然就是自己的妻子!


    怎麽迴事?妻子不是好好地在家中休養嗎?怎麽會到了這種地方?而且她為什麽會受到蠱術的咒詛呢?重重疑問就好像一個巨大的石頭壓在了藥劑師的腦海裏麵,讓他的心魂幾乎窒息,與此同時,那周圍的花草樹木連同那銀杏樹都被一陣強烈的陰風吹動起來了。


    一種破天荒的龍卷慢慢地把所有的一切都卷了起來,可是那女人始終木訥地站在那裏,好像一具已經死去多年的僵屍一樣,哀怨地看著自己!


    藥劑師連滾帶爬地遠離了這個可怕的女人,抵著那巨大龍卷和迎麵而來的蛔蟲,那些蛔蟲因為龍卷的作用而滿頭飛舞,那女人還在後麵追趕著,耷拉著腦袋,歪歪斜斜的朝著他走了過來,他不敢迴頭張望,不要命地往山下逃去!


    他口中不斷顫抖著,念誦著“地藏王菩薩!”希望神靈可以保佑他,他一命奔跑,沒有注視背後的情況,終於他成功逃迴了村莊,而那個地方正是他生活了多年的苗家寨。


    村中有年級大的人看到藥劑師狼狽的樣子都忍不住詢問道:“你怎麽了?山上出現什麽事情了嗎?”


    “是啊!剛才我好像看到僵屍了!她慢慢地朝著我走來,呆滯的神態加上她走路時那可怕的姿勢,到了現在我還是心有餘悸。”


    “你看到了她?老人家陰沉著臉說了起來,接著他指了指藥劑師的家。


    “怎麽了?老先生,我家裏出什麽事情了嗎?”


    “你妻子就在你離開不久的時候就死了啊!”


    “不會吧?”說畢藥劑師趕忙跑迴家,發現自己的家裏好像垃圾崗一樣混亂?發生了什麽事情,難道是小偷進屋了?我的妻子呢?


    藥劑師帶著驚懼和害怕往屋子裏麵探索,一地淩亂的紙碎,被拽壞的家具還有幾個空櫃子,就好像這個家庭已經搬走了很久一樣!


    他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麽迴事?他想跑到外麵去詢問剛才的老頭子,可是門就在這個時候“砰”的一聲關上了!


    他來到了走廊,腳步沉重,卻聽見了門的後麵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那是什麽?藥劑師一步一步地朝著門的位置走去,用耳朵貼在木門上細聽,那嚶嚶的聲音就好像是個女人在哭泣!


    呀!藥劑師的心髒劇烈地抖動了一下,那聲音極其的熟悉而且接近,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明明昨天早上起早還活著,今天突然就死了而且家裏的東西都好像變化了許多,這一切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這個屋子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那不是自己的家嗎?他正在思考著,忽然他感覺樓梯上好像出來了“啪啪啪”的腳步聲,他好像放慢鏡頭一樣朝著樓梯的角落看過去,隻見一雙焦黑的大腿摔先露了出來!


    緊接著就是一個上身潔白的長發女人,她的臉上布滿了血絲,幹裂的嘴唇裏麵有一個裂開的傷口,那傷口裏麵依然挪動著無數的蛔蟲,那蛔蟲一條一條地往地下掉落,一直掉到那已經布滿灰塵的樓梯上。


    藥劑師幾乎被眼前的一幕嚇瘋了,他捂著嘴巴,不斷向門的後麵哆嗦,漸漸地他被樓上下來的那個可怕的怪物,逼近到牆角的深處,此刻他隻好害怕得蜷縮得變成了一團肉泥。女人把他整個人舉了起來,口中喃喃道:“誰叫你背叛我!上個月前我就自殺了,你最近看到的一切都是你的幻覺,而且我不會放過你的!去死吧!”


    “你!”藥劑師終於明白了一切,就在2個月前,他和自己的一個病人發生了關係,而且那個女病人懷孕了,這件事情藥劑師以為妻子並不知道,但是其實妻子早就知道了兩人的關係了,隻是她一直沒有說出來。


    大概一個月前妻子利用苗家最狠毒的蠱術加入了藥劑師的頭發,然後使其中毒,在釋放完這種法術後妻子就上吊自殺了,在二樓的天花板上隱藏著並沒有任何人看到她!


    而藥劑師迴到家的時候因為他實在太過於渴望看到妻子,居然覺得妻子還在大廳中和自己打著招唿,在晚上他陶醉於妻子那可愛美麗的容顏,就在枕頭邊呆呆地看著她睡覺的模樣,但其實那全都是藥劑師的幻覺,因為他的妻子早就在一個月前上吊自殺了。


    等的藥劑師病人來到之後,他好像被病人迷惑了一般,居然把她當成自己的妻子,但其實那病人也的確和自己的妻子有幾分相像,這也可能是他會喜歡她的其中一個原因吧!


    就這樣兩人好像過著以往的生活又過了一個多月,開始他覺得自己的家庭又變得溫馨如意了,可就在一天深夜的晚上,他忽然聽到房間的外麵傳來了一陣尖利的笑聲!


    “啊哈哈!嗬嗬嗬!”不斷地重複著,藥劑師在床的旁邊去拍打枕頭,口中說道:“妻子,妻子妻子……”


    但是他發現四周並沒有人迴答,於是他緩慢地睜開自己的眼睛,然後下了床,循著那個聲音走到了過道,他發現那個聲音離她越來越近了,那笑聲大概是在大廳外麵傳進來的!


    他來到走廊盡頭的時候小心地往大廳外麵探出了頭,卻發現自己的妻子不在!而是一個全身潔白的女人正朝著自己指了一下手指!她的意思是說樓上!藥劑師往二樓看去,那聲音馬上變成了從二樓傳來!


    當他再次迴過頭來看剛剛那個潔白的女人的時候,他發現她不見了!瞬間一種說不出的恐懼在他的內心蕩漾著,他以緩慢的速度向二樓的台階上走了過去!


    “啊哈哈!嗬嗬嗬!”的笑聲依然在空蕩蕩的樓梯上來迴,難道她在二樓,一種衝動讓藥劑師加快了腳步,自動的妻子怎麽三間半夜的在二樓笑呢?怎麽迴事?


    當他來到二樓過道的時候他驚奇地發現自己的妻子正抬著頭看著二樓的天花板一個人無端端的在那裏狂笑!“啊哈哈!嗬嗬嗬!”


    藥劑師呀的一聲,小心地繞到了妻子所在的一個木椅子的背後,然後看著她前昂後合的樣子,可是那妻子居然沒有發現他一樣依然!“啊哈哈!嗬嗬嗬!”的笑著,突然他發現自己的妻子竟然對著那穿了個大空洞的天花板,自言自語地開口說話了:


    “哈哈哈!你說你丈夫就是我丈夫?哈哈哈!”


    “太有趣啦!你為什麽總是呆在天花板上呢?”


    “哈哈哈!你說的都不是真的吧?”


    “哈哈!哎,如果是真的話,那麽那男人不是很慘嗎?哈哈!”


    自己的妻子的確對著天花板在那裏有說有笑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突然他聽到自己的妻子說話說到一半的句子停下來了“那好吧,不過……”


    雖然現在整個空間裏麵都沒有了聲音,但是藥劑師覺得現在存在於的這種無聲的空間中比起剛才妻子自言自語的氣氛還要來得可怕,他不知道妻子為什麽說著說著就停了下來,隻是他感覺到自己的手掌上正壓著什麽柔順的東西,他低頭發現那正是妻子的一縷烏黑的頭發!


    他全身顫抖了一下,身體過電般的完全沒有了知覺,而就在此刻,妻子的頭緩慢地機械地轉了過來,這個動作就好像是一個慢鏡頭的特寫,讓藥劑師的心髒不禁連忙咯噔了幾下!


    “你醒了?”妻子低聲地說著。


    “是的!你剛才在幹什麽?為什麽對著天花板有說有笑的?你到底怎麽啦?”藥劑師的臉上布滿了汗水,而且他的嘴巴幾乎已經僵硬了。


    “最近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什麽?”藥劑師的好奇表情在臉上展現無遺。


    “我跟你說呀,那個天花板上好像還有另一個人,而且她和我聊得很投契!”妻子認真地說著,然後再從緩緩地看向那穿著空洞的天花板,隱隱約約地那上麵如同有什麽東西懸掛著一樣。


    藥劑師驚恐地看著她:“怎麽會有這樣的事情?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不是的,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發現她的聲音很甜蜜,而且經常會在我的耳朵迴轉!”


    “你一定是太累了!”藥劑師說畢扶起妻子就想往樓下走去,可是這個時候他發現自己的身子被什麽拉著了,他迴頭正想去看看卻發現咚的一聲,一個物體從天花板上麵重重的掉了下來!


    “呀——!”藥劑師驚恐地看著那滾落在地上的東西,那是個全身布滿蛔蟲的女人的屍體,全身焦裂額頭發黑,嘴唇糜爛,身體的各種還有無數的爪印,她低著頭肚子裏麵被不知名的力量破開,裏麵緩慢地走出了一個同樣充滿血汙卻生長得非常弱小的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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