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寵冷妻,第一百一十七章 車禍真相(上)


    “那好,你路上注意安全,小心車輛,過馬路左右看好,等綠燈不要闖紅燈,想事情不要太專注。舒愨鵡琻”蘭思定一邊交代白艾一邊抱住她不放手,他高長的身段能將她完全籠罩,“你知道咱們這座城市的交通很差勁。”


    白艾良心建議:“你還是跟著我吧。”


    蘭思定道:“你確定?”如果她讓他跟,那他一定好好的跟著。


    “恩,保持距離就行。”白艾說完要走。


    “等一下。”蘭思定拉住她,把自己身上的風衣脫下來不由分說的套在她的身上,“來,把風衣穿上,入秋了不要感冒了,有好身體才能有資本好好的傷春悲秋。”


    白艾不覺笑了笑,低下頭攏起寬大的風衣,把表情掩蓋在長發下,淡淡說道:“走吧,保鏢。”


    白艾走在前,蘭思定跟在後,兩人之間隔開一段距離,她看前方注意安全,他在後方看她守護她一路安全,她的堅強太會讓人心疼。


    隔著一條街,蘭思定陪著白艾無聲無息的走著,街道的車輛川流不息,他們都知道這不是單純的走路,而是在陪白艾走她的人生,一路走過如走馬觀花,很少的快樂太多的痛苦,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鋒上讓她心痛如絞。


    白艾在思考她這二十多年的日子,為什麽總是與痛苦相伴,人說知足常樂,是她太貪心了嗎?


    一份恬靜的生活真的那麽困難?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白艾把散步走成了馬拉鬆。


    路邊有一家裝修淡雅的奶黃色飲品店矗立著,白艾忽然在店門前停下腳步走了進去,蘭思定在街對麵透過玻璃窗看見她付錢讓服務員做了兩杯飲品,於是終於舒了一口氣穿過街麵,站在門口等她出來。


    服務員調配飲品的動作幹淨利落,不時送上兩杯封好膠的飲料,裝到袋子裏遞給了白艾。


    白艾提著袋子走出飲品店,看見蘭思定後把袋子提高:“我不知道你愛喝什麽。”走了這麽久他也應該渴了。


    “我喜歡喝你給我買的。”熱乎乎的蜂蜜檸檬茶正好,蘭思定自然的接過,然後為兩杯飲料插好吸管。


    “旁邊有公園,我想去轉轉。”白艾還沒有迴程的想法。


    “好。”蘭思定牽起白艾的手,她一個人行程已經在剛才結束,這一次他要走在她身邊,相伴的身影投射在地麵上重疊到了一起。


    白艾跟隨著蘭思定走進安靜的公園內,挑了一處僻靜的角落坐靠在石凳上。


    蘭思定讓白艾等他一會,然後跑出公園,一會再次出現他手中提著裝了鞋盒的購物紙袋:“把鞋換上吧。”


    蘭思定剛才看見白艾的腳已經磨出血,可她卻毫不在乎的依然前行,一路都在注意哪裏有賣鞋的地方,心中打定主意以後他一定要多備幾雙平底鞋在身邊,以免出現今天的突發狀況。


    小羊皮的素雅平底鞋放在白艾的高跟鞋邊,她已經習慣了蘭思定送鞋的舉動:“這是第幾雙呢?”


    “不知道,我沒數,你數了嗎?”


    白艾換掉高跟鞋,看著腳上柔軟舒適的平底鞋搖頭道:“沒有。”然後偏著頭看坐在她身邊的蘭思定,“恭喜你,終於從細節上讓我習慣你的存在。”


    蘭思定一眨眼一點頭:“也恭喜你,終於可以處之泰然的接受我的存在,不會再有不方便的感覺。”


    “一門雙喜,合作愉快,不知道我們的合作期限會多長呢?”白艾用商業合談的專業術語來敲定她和蘭思定的戀愛關係,顯得與眾不同。


    “小白?”蘭思定以為他聽錯了,前不久她才答應和他相處看看,這麽快就能突破戀人未滿的關係?不是他在做夢?


    白艾逗蘭思定:“怎麽,不想和我合作,那要不我換個人試試。”


    蘭思定發狠的摟住白艾,將她獨占在懷,磨著牙根惡狠狠的說道:“你想都不要想,你隻能跟我合作,合作一輩子,這輩子你都別想毀約。”


    白艾靠著能給她安全感的胸膛,問:“我不毀約,你有自信不毀約嗎?”


    “在遇見你之前,我不知道什麽叫沒有自信,但在遇見你以後我不知道什麽是自信。”


    “恩。”白艾隻用簡短的音節迴應,太煽情了的話讓她不知道該如何迴應。


    “為了我們的合作愉快,幹杯?”


    白艾點頭,兩人眼神對望動作一致的想一口喝完飲料,但同時悶哼一下鬆開吸管異口同聲到:“太燙了。”


    會心的笑聲在樹叢中響起,不過沒有持續太久,被一陣悅耳的電話鈴聲打斷,是夏敏給白艾打來的電話。


    白艾按通按鍵,夏敏不客氣的聲音傳來:“白艾,你爸沒事了你就開始當鴕鳥,你逃的了初一逃的過十五嗎?”


    白艾迴道:“看來初一我已經成功逃過了。”


    夏敏深唿吸:“你真是想氣死我啊!你人在哪?我去接你。”


    白艾問:“我爸的意思嗎?”


    “老爺子的脾氣我不了解你還不了解,就是想見你也不可能主動開口,沈阿姨讓我打的電話。”


    “我得迴公司了,還有很多事情沒做。”


    夏敏一聽白艾把公事搬出來,就知道沒有再談下去的可能,作為總結她隻能開始陳詞:“親愛的,別對你自己這麽殘忍,當初的事情不是你的錯,如果你的家人能原諒你,那麽你也能原諒你自己,還有,以後你先掛電話,不要總是等我掛電話,你是我最珍貴的妹妹,你值得讓人等。”


    白艾感覺窩心答應到:“好的。”


    夏敏急衝衝的說道:“知道好了就趕緊掛電話。”


    白艾掛了電話,看著蘭思定,眼神迷茫,沒有焦點,好像透過蘭思定在看遠方。


    “小白,你沒事吧。”


    白艾忽然伸出手揪住了蘭思定的衣角,她把自己藏在他的胸膛中,氣悶的說道:“借我靠一會兒。”


    蘭思定摟住白艾,感覺濡濕濕透了他的襯衣,也濕透了他的心,這些年她太辛苦,夏敏剛才在電話中的聲音很大,被他聽的一清二楚。


    “怨嗎?”白父在生死關頭徘迴後,她也不能和親人互守,如果放到任何人身上都會怨,怨過去的經曆,怨生活的不公也怨武康路。


    “不怨。”白艾搖頭,世界上的事都是有因才有果,當年她種下了因,如今的惡果是她該嚐的。


    “以後有我了,好好利用我吧。”被她利用他樂意,隻要她能少背負一些責任能把生活過的輕鬆一點。


    “恩,物盡其用。”白艾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蘭思定拉開兩人的距離,深情的看著白艾,語帶期頤的說道:“既然合作成功,你是不是應該對我宣示主權。”


    “怎麽宣示?”


    “說我是你的男朋友,說蘭思定以後要以白艾馬首是瞻,最好能限製我的自由,禁止我和任何異性來往。”


    白艾皺起了秀麗的眉,她說不出口,心中的感覺太過複雜:“這樣會不會太獨斷專行呢?”


    蘭思定一點都不害臊的撒嬌:“愛情就是獨斷專行,你對我越專橫就表示你越愛我,為了表示你的誠意,你總的做點什麽吧!”


    她能做些什麽呢?白艾在蘭思定灼灼的目光下感覺有些局促不安,一個大膽的想法盤踞在心中,她慢慢的靠近,主動送上輕吻,曾經他用吻對她蓋章,那現在她也用吻宣示對他的占有權,這樣應該可以了吧。


    白艾的輕吻換來了蘭思定的怔忪,不過蜻蜓點水卻帶給他無比的震撼。


    好久,蘭思定才收迴渙散到九霄雲外的心神,帶著戲謔的笑意:“這就算完了,應付了事,你以為可以過關嗎?”


    “蘭思定,不要逼我逼的太緊。”她還沒有從重重的打擊中緩解過來,很多事情無力承擔,包括蘭思定的靠近。


    在潤紅夕陽的映襯中,蘭思定無法抑製的彎下身,低下頭,準確的采擷了他心中的美好,含住她的紅唇好像擁有了全世界,從未體驗過的滿足感充滿渾身。


    都說不能這麽輕易讓她過關,既然她害羞,那就換他不害臊唄。


    以吻定情,蘭思定在一吻結束後擁住白艾傾訴忠腸:“我愛你,愛的無法自拔,所以你謝謝你選擇留在我身邊。”


    “知道嗎?我多慶幸你的好不被人看到,多慶幸所有人都以為你冷血無情,多慶幸你在遇見我之前是獨身一人,多慶幸那一晚你跌倒在我懷裏,我愛你白艾……我愛你。”因為愛所以不自信,害怕她不屬於他,害怕她有一天會找到更好的男人,所以隻能無限的付出,隻希望她能看見他的閃光點。


    蘭思定連續的表白讓白艾有些不自然,她沒有想到自己會找一個這麽善於說我愛你的男朋友,男人不是都該木訥的說不出什麽情話嗎?但蘭思定總是把甜言蜜語說的那麽由衷,讓人忍不住跟著他真心的表白一起心動。


    “既然我們已經是正式的男女朋友,那讓我看看你的電話,看看當初你存我的號碼備注寫的是什麽,最好是再照張相,這樣每次我給你打電話你就可以看見我了。”


    “一定要嗎?”白艾不由將手探進包裏,打心底不想讓他看見。


    蘭思定狐疑了:“為什麽不要,難道你不是存的我的名字,而是什麽混蛋、怪物、惹人嫌?”


    “也不是。”沒有那麽差,不過也算不上多好。


    蘭思定正色:“手機給我。”


    白艾交出了手機,蘭思定翻出聯係簿,輸入號碼找到了他的聯係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想破頭也想不到白艾存的居然是π。


    “我是無限循環的麻煩嗎?”她還真是有創意,π這種備注也隻有她能想的出來。


    白艾淡笑:“你是無限循環的驚喜。”


    蘭思定伸出手指,故作嗔怪的刮過白艾高挺的鼻梁:“腦子轉的很快麽。”


    白艾保持笑容,默默的接受蘭思定的表揚。


    兩人之間甜蜜的氣氛寸寸滋長,蘭思定把手機還給白艾,臉色有了突兀的轉變。


    “小白,我現在想跟你說一件事,你一定要好好的聽我說。”


    “什麽事?”白艾問。


    “你先答應我你不會生氣。”蘭思定猶如做錯事的孩子,明明比白艾高出快一個頭,但忽然間畏縮的十分渺小,他之所以選在這個時候說實話,是因為想趁著白艾心情好。


    “我一定會生氣的。”白艾的手還在蘭思定的掌中,她看著他的表情在猶豫要不要把自己的手抽迴來。


    蘭思定問:“為什麽?”


    “因為你會提前讓我不要生氣,就說明這件事是一件大事,大到讓我不得不生氣的事。”


    “那你會不會……”會不會因為生氣而跟他提出分手,蘭思定問不出口,害怕一語成讖。


    白艾理智的說道:“既然你已經決定要告訴我是什麽事,那就說出來,你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知道真相以後我會自己來思考怎麽做,不要猜測我怎麽想的。”


    “就是因為知道你會理智的思考,卻害怕你思考後給出的結果不是我想要的。”


    白艾最終抽走了自己的手,他真是一個很會審時度勢的人:“紙終究包不住火,你考慮清楚,如果現在不說,或許就再沒有機會說了。”


    白艾如星名目中有點點蒙塵,有些話他不說她也知道,既然她答應做他女朋友,他就該相信她做的每一個決定。


    蘭思定在白艾嚴肅的表情中,終於開口,聲音清清淡淡:“我想告訴你……”


    城市中的風刮破了他們之間的對話,白艾在蘭思定的坦白中從頭至尾保持著笑容不變,蘭思定確實對她隱瞞了一件非常非常大的事情,但是她在知道這件事以後也說出了她對他的隱瞞。


    ……


    精神病院,陰暗潮濕的重症病房內一向都關著無法痊愈且具有攻擊性的病人,對待這種病人醫院不得不用各種設施限製他們的行為,一是怕他們傷害別人,二也是怕他們傷害自己。


    被丟進重症區的李菁菁,按照醫院規定雙手交纏在小腹,然後捆綁於床頭,黑洞洞的房間內隻能透出點點陽光,光線來不及舒展就被黑暗吞噬了,牆上開了一個巴掌大的窗戶被手指粗細的鋼筋網封閉的嚴嚴實實。


    地上有蟑螂橫行,牆角有老鼠打出的洞,空氣中是腐蝕刺鼻的味道,生鏽的鐵床還會因為床上病人翻身而發出吱嘎難聽的聲音。


    李菁菁睜大無神的雙眼,陷入渾渾噩噩中,眼眶周圍是一片烏青,頭發糾結成條,從她最開始被關進來感覺恐懼到現在習慣恐懼,她已經很長時間不見天日了,如果是在監獄她還能得到放風的機會,但是在這裏……她不得不用漫長的時間去細致的品嚐什麽叫生不如死,這輩子她注定要活著這間人間地獄中,誰都救不了她。


    重症區的門在這個時候打開了,一道白色的身影從門口悄悄的走進,帶著鬼魅來到李菁菁的床邊,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喚道:“李菁菁,我來看你了。”


    李菁菁陷入迷茫中,沒有聽見也沒有迴應,她兩眼發木毫無聚焦的看著長著黴菌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身影邪惡的笑了笑,突的揚起手掌,毫不客氣的對著發蒙的李菁菁甩了一個狠狠的耳光,然後用另一隻手捂住她的尖叫。


    “李菁菁,你最好看清楚我是誰。”身影魅惑的聲音中有著濕重的威脅,“我現在要放開手,你如果敢叫,我就割斷你的氣管,讓你睜著眼看看你自己怎麽死的,聽明白了嗎?”


    完全清醒過來的李菁菁害怕的點頭,她眼眶眥裂,想看清楚到底是誰,可是黑暗中除了一個模糊的身影,她什麽都看不見,難道是蘭思定,他來殺她了嗎?


    “我,我看……看不見。”李菁菁身上穿著一直沒有更換的衣服,上麵的血跡已經幹涸成黑色,裙身上飄散著明顯的腥臭。


    “看不見,連聲音都不記得呢?好好想想不會這麽快就把老相好忘了吧。”


    李菁菁因為極度的恐懼所以一時沒有留意身影的聲音,在他的提醒下這才忽然想到:“是你!”“你來做什麽?你怎麽可能進到這裏。”她開始顫抖,眼前的男人比精神病院更讓她害怕。


    身影冷笑,如地獄中傳的笑容能凍結人體內的血液:“沒什麽,我隻是來收尾款的。怎麽……尾款不是還沒有付,你忘記啦,白艾父母的地址可是我幫你查清楚的,白厚文出車禍也是我教你,現在你目的達到了,不會就想過河拆橋吧。”


    李菁菁雙手被綁在床兩邊焊接的支架上,想大叫卻不敢,隻能帶著顫抖磕著牙說道:“我已經沒有錢,我現在這個樣子你從我身上什麽都得不到的!你放過我吧,求求你了。”李菁菁劇烈的掙紮,她害怕,她還不想死,弄不懂為什麽這個魔鬼可以進入到森嚴的重症區。


    身影鐵石心腸沒得商量:“我從來不做虧本買賣,你就是死我也會把你從地獄裏撈出來,等還清你該還的你才有死的機會。”


    “我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不是不想給你錢,我真的沒有錢啦!不要這樣,你去找武康路,他是我的丈夫,我欠的錢他幫我還,你去找他,他就住在我以前住過的老房子,我給你寫地址,你放過好不好。”


    “我找他做什麽?是你和我做的生意,既然你無法付費那就用命抵吧。”一把亮光出現在身影的頭頂,鋒利的刃橫割開潮濕,卻最終沒能落下,因為本來陰暗的房間刹那間在急劇燈光的照射下,亮如白晝。


    鐵門被人一腳踢開來,蘭思定一如往常的囂張,笑的猖狂的靠著門邊:“龍爺,我們又見麵了。”


    “蘭思定?!”霍小龍手中的刀還來不及收起來,“你為什麽在這裏?”


    蘭思定後背靠著鐵門門框,修長雙腿朝房中邁出腳步,順手將鐵門關了起來,把自己和一頭禽獸不如的畜生關在了一方天地之間,走動讓他腰間的槍從外套下顯露出來:“能有什麽為什麽,我一直都在精神病院裏恭候你的大駕。”點上一根煙,對霍小龍和善的說道,“來一根?”


    霍小龍笑了,把刀放在桌麵上,刀尖正對著李菁菁的左眼,讓她不敢說話不敢求救。


    霍小龍接過蘭思定手中的煙,無不感歎的說道:“說實話,以我現在的心情確實需要一根煙。”


    蘭思定似聊天般的問:“怎麽樣,最近的日子不太好過吧。”


    霍小龍舉止瀟灑的深吸一口,讓煙頭火光豔紅:“身後有蘭少的圍追堵截,我怎麽可能有好日子過。”


    “現在好了,不用躲躲藏藏,以後光明正大的在監獄裏生活應該挺好的。”


    “蘭少是在說笑嗎?我不過來看看老朋友,這也需要進監獄?”


    “帶著刀來看朋友,真是不多見。”


    霍小龍詭辯:“也沒有哪一條法律規定不能帶刀探望病人,你說是嗎蘭少。”


    蘭思定同意:“這話在理,不過殺人未遂和探友的區別我還是分得清。”


    霍小龍好生驚訝:“蘭少,你可是一名軍人,應該懂得什麽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隻不過是一個普通老百姓,你這麽冤枉我不好吧。”


    “普通老百姓會擅闖我住宅,看來你我的對老百姓的定義一點都不同。”


    霍小龍好不得意:“如果蘭少真這麽在意這件事的話,關我個一年半載也不是什麽大事,等我出來以後天下還是這個天下。”


    蘭思定帶著十分可惜的表情說道:“如果隻是想關龍爺我也用不著這麽大費周章,為了讓你死得其所我可是費盡心思。”


    霍小龍深情凜冽,陰沉說道:“蘭少話中有話不如明白的說來聽聽。”


    蘭思定大方解惑:“你以為我為什麽要給李菁菁的選擇的機會,我大可以槍斃了她,把她關在精神病院,你覺得我隻是為了想折磨她?”


    “看來你是專門用她來引我出來的,你怎麽知道我和她認識,你怎麽知道我會來找她。”


    “很簡單,李許昌。”


    霍小龍陰鷙了眼神啐一聲:“我就知道他靠不住,不過他對蘭少真的有用嗎?能定我的死罪?”


    蘭思定笑言:“當然不能,龍爺是何等身份,不過區區的非法監視怎麽配的上龍爺的身份呢,所以我今天才興師動眾的利用李菁菁請龍爺出現,咱們麵對麵把該的說事情說清楚也讓龍爺好死的其所。”


    霍小龍道:“你說了這麽多,到現在也沒有說清楚你到底要怎麽做,才能讓我心甘情願的伏法認罪。”


    “你是不是覺得沒有人能抓到你的證據?”


    “如果你有大可以拿出來讓我看看,我幫你分析一下是不是證據確鑿。”


    蘭思定視線遊走在房間中,這麽看上去除了牆好像真的什麽都沒有:“李菁菁的房間裏有二十台監控,你隻是毀了一台,其他的好好找找。”


    霍小龍眼神四處打量一番,什麽都沒有看見:“你詐我?”


    “我要是詐你就不會現身,我現在現身就是來告訴你,剛才你舉刀的樣子非常到位。”


    “蘭思定,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霍小龍耐心徹底用盡,他開始蠢蠢欲動想去搶蘭思定腰間的槍。


    蘭思定洞悉霍小龍的心理,聲音如從冰川上刮過一樣寒冷:“殺人罪是死刑,你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想想真的要殺我嗎?這裏還有許多你找不到的攝像頭。”蘭思定如同一隻玩弄老鼠的貓。


    霍小龍被蘭思定提醒,立刻意識到他絕對不是一個人,於是快速轉換了表情說道:“蘭少,我說過我是老百姓,你這樣一再揣測詆毀我,看來你們國家的軍紀真該好好的整頓一下了。”


    蘭思定掏出手銬勾在手指上:“這就不勞煩你操心,你看是你自己戴上跟我走一趟,還是我用武力來鎮壓你的不合作,押送你走一趟?”


    “跟你走沒有問題,不過蘭少就這麽放任李菁菁,不覺得她對白艾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怎麽?你想替我殺了她,我怎麽可能讓你把她給殺了呢?就像你說的我是一名軍人,軍人以國家利益為重而不是為了一己私欲進行打擊報複。”


    霍小龍看不明白了,他本意是想挑起蘭思定的怒火,當看現在的樣子蘭思定對李菁菁一點都沒有脾氣:“沒看出來蘭少是這麽憐香惜玉的人,你不打算慢慢折磨她?她可是害的白厚文撞車,至今生死未卜,讓白艾痛不欲生的壞女人,不如我裝什麽都沒有看見,蘭少親自動手才能解恨啊!”


    蘭思定笑了:“誰告訴你白厚文被車撞了,又是誰告訴你他現在生死未卜,龍爺……有時候親眼所見不見得是事實,你到醫院去探望白厚文的時候沒有好好打聽打聽。”


    “你什麽意思?”白厚文明明被車撞的奄奄一息,他當時是看見的,後來在醫院他也打聽的一清二楚,不可能什麽事都沒有。


    蘭思定道:“字麵意思。”霍小龍有張良計他有過牆梯,鹿死誰手要等最後結果揭曉才能見真章。


    霍小龍感覺自己被耍了,露出本來麵目兇狠道:“蘭思定,我勸你不要做些無用功,不然後悔的會是你。”


    蘭思定依舊笑顏以待:“到警局你就什麽都明白了,走吧,龍爺,你現在的罪行足夠被銬上手銬跟我去喝杯茶。知道你身手好,不過再好也好不過子彈的威力。”


    霍小龍知道今天勢必要跟蘭思定走一趟,於是接過他丟來的手銬,自己給自己戴上:“蘭思定,你覺得我會在監獄關多久,二十年還是三十年,到時候你的女兒也長大了吧。”


    “龍爺,跟你說句知心話,就算我孫女長大你也見不著她,因為你死定了。”


    蘭思定上前一步將霍小龍押解出門,門口的過道裏全是嚴陣以待的武裝警察和突擊部隊,子彈已經上膛,看得出他們都在等待命令的下達。


    “最好是如你所說,如果我不死,就不知道下一個該死的誰!”霍小龍邊走邊對蘭思定威脅到。


    蘭思定在霍小龍的耳邊說出一句讓他心髒緊縮的話:“龍爺,你在郊區的房子怎麽樣,住的舒服嗎?要不要我幫把多餘的房租取迴來。不過不好意思毀了你的灶台。”


    霍小龍額頭上立刻冒出細密的汗珠,嗓子發幹想說話卻一句都說不出來。


    霍小龍心理已經變態,他侵犯女人是不爭的事實,更為了享受犯罪的過程拍下了所有受害者的錄像,這些錄像在很早以前蘭思定就查出了它們的存在,但是多年來卻一直找不到它們被藏在什麽地方,根據霍小龍的側寫,他勢必會把錄像帶在身邊,而這些錄像就正好放在灶台下新砌的暗格裏。


    蘭思定繼續說道:“監控你不是難事,以你側寫研究來看,你能來我家給我提醒,有人要害白艾,就說明你對白艾有興趣,虐待女人是種病需要醫治,為了查出你把我家白艾的照片偷偷藏在什麽地方,我還不得不和白厚文演一場戲,你說我是不是對你很用心?”


    “你早就開始算計我呢?”


    “不是很早,在認識小德以後。”這就是為什麽霍小德願意死心塌地的跟著蘭思定,因為蘭思定可以收集到霍小龍的罪證,而小德想將霍小龍繩之於法卻無能為力。


    霍小龍恨紅了雙眼,咕嚕著嗓子:“蘭思定,我果然小看你了,不過你把你的女人置於危險中也算夠冷血的,你覺得你和我有什麽區別?”


    “你跟蹤白艾,對她有威脅,你真的覺得我會放你走?”“無論是誰,隻要是和白艾有關的,我都會潛心研究,你的行為方式非常容易掌控。”


    “蘭思定,當時在你家你派出軍警把我抓獲,然後在半路上是故意讓人把我放走的,對嗎?”


    蘭思定和霍小龍麵對麵站在警車外,將他交給執法者,見他被帶進囚車中,仰著頭笑道:“對,你說的沒錯,可是現在明白已經晚了。”


    霍小龍被執法者戴上了腳鐐,坐在囚車中譏諷一笑:“沒想到我霍小龍居然會栽在你這麽小兒科的手段下。”


    “你不是栽在我的手段下,而是栽在你太自恃過高。”


    “我自恃過高嗎?我還以為關於我的評價應該是小心謹慎。”


    蘭思定砰的甩關車門,該說的他已經說完了,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好好想想怎麽去哄他的親親女友。


    囚車絕塵而起,而不應該在這裏出現的霍小德從醫院的另一邊出現,看著消失車輪他站在蘭思定身邊誠心而道:“老大,謝謝你。”雖然他在笑著說感謝,但是眼角的濕潤泄露了心中的哀傷,眼前這個即將被關進監獄裏麵對極刑的男人是他的哥哥,一母同胞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


    蘭思定拍拍小德的肩膀,借以帶給他安慰:“給你父母打電話吧。他們說不定還想見見霍小龍。”


    小德點頭,轉身離去,在一個角落撥通了越洋電話,這個時間他的父母應該已經睡覺,可電話很快被接通。


    “爸。”霍小德有些悵然的喊了一聲。


    “小德……這麽晚打電話來有事嗎?”霍斌海還在翻閱報紙,失眠已經成為他多年的頑疾,沒想到大半夜還能接到二兒子的電話。


    “爸,龍爺在中國境內被捕了,殺人罪證據確鑿,你想見見他嗎?”多年的情緒在這一夜爆發,小德忍不住哽咽。


    ……


    聽筒裏傳出沉重的唿吸聲,好一會霍斌海才沉痛的開口:“我不會去見他,你媽也不想見他,我們沒有這樣的兒子,該怎麽辦就怎麽辦,你……你一個人在外注意身體,以後沒事常迴來看看。”


    小德忍住急促的唿吸,壓抑道:“我知道了,那,你早點休息,不要熬夜傷身。”


    霍斌海老淚縱橫,閉上眼恩了一聲,然後兩父子切斷了聯係。


    “老霍,是小德的電話嗎?”從廚房端來牛奶的張蓉是霍斌海的結發妻子也是霍小龍霍小德親生母親。


    霍斌海沉重的開口道:“老伴,小龍,被捕了,在中國境內,可能會被處以死刑。”


    張蓉手中的茶盤摔碎在地,她無力的坐在床邊,似沒有靈魂的自言自語道:“終於……結束了。”似解脫,似煙消雲散,他們受到多大的煎熬,他們的兒子身上背負了多少無辜生命,即使死也還不清的人命債啊!


    “這是他的命,他該還的。”霍斌海在黑暗中捂住被歲月侵蝕的臉,塵埃落定的傷痛別人是體會不到的。


    事情看似完結了,霍小龍終於落網,這個被世界各個執法機構費盡心思想捉拿的人最終掉入了蘭思定的算計中,等待他的除了死不會再有第二種可能,可就在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霍小龍在被關押的途中再次逃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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