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有幾句近乎蒼白無力的,牢騷。


    有些想要嘲笑自己,虧得自己以為天衣無縫,虧得自己以為保護的嚴絲合縫,虧得自己以為萬無一失。奈何,卻是不想,在自己的地盤,在蟠龍城的一大聖地,哼,陰溝裏麵,翻了足可以淌江過河的大船。


    曾經引以為傲的武功修為,抵不住世事變遷,自己,內力全失,到底,是真的大不如前了。


    “小女子知道這般冒犯了,隻是,為了蘇姐,不得已……隻能夠出此下策。”


    或許,是因了這枚炸彈的轟炸,激的某人,終究是生了怒意。故而,才會一字一句,沒了好氣。“好一個不得已……隻是……即便如此,也不能夠證明,本座,便是知道苗嶺番禹。”


    不知道?


    哼,直到現在,還說不知道。


    這般的抵賴,到底是當真以為,自己沒有了對付他的法子。還是,純粹的,認為自己隻是一個不通世事的三歲小孩?


    起身,冷笑,不帶一絲的猶豫的徑直朝門外走去。“看來,根本沒有談下去的必要。叨擾城主大人的時間,也是夠長久了。小女子,這就告辭。當然,連同被你們尊為……龍之使者……的……龍……十……大哥。”


    尤其是後麵的幾個字兒,咬的格外的清晰沉重,好似傳說中滴書法大家,字字,皆是入木三分。唯恐,別人會聽不真切似的。


    “不行……你不許帶走他!”驚的某人,絲毫不顧及形象的,拍案而起。


    明知道城主善正,已然是勃然大怒。偏偏,秦暖卻是非要,近乎得寸進尺的,去觸犯別人的逆鱗。“若是我們要走,城主大人,你該是清楚,根本攔不住。”


    “你……”提手,一枚食指,徑直的指著幾步開外的主兒。


    忽然的,打著心底兒生起一股子衝動——這女子,奈何,非是要挑戰自己的耐性不可。一而再,再而三,著實是,找死!


    “蟠龍一族是生是死,你倒是在乎,那麽,你該是明白,蘇姐在妖界,我有多麽擔心。為了救她,我會不瀉一顧。”微微的挺起,根本就和強壯無緣的胸膛。好似,是要為了自己,增添幾分聲勢。


    “你……唉……何苦……你非要去苗嶺番禹?”似有說不完的話語,隻是,到了喉嚨口,卻是好像化身成為魚骨。一旦卡住,想要再吐出來,便是再也沒有那麽的簡單。


    長歎一口氣,好像要將胸膛裏麵的全部氣力,都給狠心的擠壓出去。連累,本就是被歲月無情的壓的有些變形的身軀,越發的,佝僂。


    一瞬間,老了幾十歲的模樣——頹然,滄桑。


    “總是有些在乎的東西,非去不可。”眉頭一挑,這幅模樣,似乎,也許,大概,該是有些什麽才是。


    “你果真……一定要去?”


    “是。”不管問了多少遍,都是這個不變的答案。


    “唉……的確,你猜的不錯,本座是知道,怎麽去苗嶺番禹。


    秦暖一喜,猛然迴過身子,迫不及待的發問。“果然,還請城主大人不吝賜教!”


    心裏,懸著的一塊石頭,終於是落地。


    果然,自己猜的,沒有錯。


    幸好!


    城主善正欲言又止,似是還有什麽擔憂。“隻是,若是告訴了你關於苗嶺番禹的消息,你果真,是不會帶走龍十?”


    當真……不會帶走龍十嗎?


    真的要,讓龍十大哥,遠離了自己。就這般,留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


    甚至是她自己,亦是有些躊躇猶豫。


    隻是,低垂下去的皓首,退卻了光華的眸子,呢喃自語,“為了我的事情,龍二、龍大、龍三……太多太多的人,做出了犧牲。如今,有機會讓龍十解脫。或許,這裏,會遠遠比跟著我要好。”


    “唉,即便如此,本座,也不強求。你所想要知道的,本座可以告訴你。”說到這兒,不知道為何,城主善正抽噎了鼻子。紫玉般的瞳子,覆上了一層朦朧。如夢似幻,看不真切,複雜似亂麻,剪不斷,理還亂。“隻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如今的苗嶺番禹,哪裏還有什麽苗嶺番禹,不過,一片斷壁殘垣。”


    “什麽?”思緒,有些轉不過彎來。


    斷壁殘垣,什麽意思?


    “正如你所猜測的那樣,我一族供奉的青龍,本來的龍魂草……原本……是生在在苗嶺番禹……正是我苗嶺族人的守護的存在。”


    “果然,你們一族,和苗嶺番禹,脫不了幹係。隻是,什麽斷壁殘垣……城主的意思……小女子不明白……既是守護苗嶺番禹的族人,那麽,難不成……這裏便是與妖界接壤?”


    “非也,此處是有龍魂草不假。然而,這唯一的一株龍魂草,卻是幾百年前,我族先輩,從苗嶺番禹帶出來的。”


    “啊?城主的意思……是你們一族,離開了苗嶺番禹……來到了這裏?隻是,明明是守護苗嶺番禹的存在,為何,倒是要離鄉背井?”越聽,越是覺得,裏頭有事兒。


    一提起,善正便是一臉的惆悵。“若是可以,有誰願意離了家鄉?隻是,世上的事情,總是有那麽多的不如意。依照先祖留下的資料,本座隻是依稀的知道,大約幾百年前,具體多少年頭,已然是記不清楚。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青龍是在龍魂草被帶到此地之後,才化成的。而單單是青龍存在的年頭,便已然有七個甲子年。”


    “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或許,是天災,或許,是人禍。年代久遠,已然是不可探究。隻是,原本的天下第一大妖族聚居地,不知道什麽原因,化成了廢墟,無數生靈,生靈塗炭,這,是唯一可以確定的事情。我一族,拚了性命,也隻搶救出了一枚龍魂草。就是被龍十吸收的那條青龍。”


    心,沒來由的發緊。發生了那般的事情,任憑是誰聽見,都不會好受。尤其,慕彥希帶著蘇姐去的地方,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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