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晚說的也是陶理害怕的:“那我們該怎麽辦?”


    “您怕什麽,她又沒有證據,可她偷男人我們是證據確鑿的,她就算鬧上去,您接受檢查就是了,抓不到把柄,就是她反咬一口。”


    陶晚知道陶理坐到這個位置,家裏能有現在這個光景,肯定不是隻靠那點廠長的微薄工資。


    但具體陶理在外麵應酬什麽,陶晚不知道,她覺得王愛娣也不可能知道。


    陶理聽了沒說話,因為陶晚的方法實際上就是坐以待斃,他平時做的仔細,但所謂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真查下來,陶理心裏也害怕。


    陶晚道:“我還有個辦法。”


    “什麽?”


    陶晚之前說的話,他也能想到,沒有給他解決問題。


    但是陶晚又道:“您問問平時往來的朋友,有沒有擅長解決這個的。現在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要是您挨了處分,拔出蘿卜帶出泥,沒人能保全自己。”


    陶理屬於隻謀財不害命,陶晚這個倒是清楚。


    她說出這話,陶理眼神黯了黯:“真要到這份上嗎?”


    陶晚見她爸好像誤解了她的意思:“我不是找您讓人買兇殺人。”


    那可是犯了大罪過了。


    陶理聽到“殺人”兩字抬起眼:“你小點聲,說得我背後冒冷汗。”


    “對付這種耍無賴的,您找個更無賴的對付就是了。堵人、騷擾,什麽手段都行,她灰溜溜地滾迴娘家,日子能好過到哪去,再因為她給家裏造成這麽大的困擾,你且看著她最後會不會過來跟您求饒。”


    “不行不行,萬一把她惹毛了,想跟咱們同歸於盡怎麽辦?”


    “爸,所謂樹倒猢猻散,我不希望咱們家出事,妹妹當然也不希望。”


    陶晚將話說到這,陶理也聽明白了她的話。


    王愛娣走了,卻把陶秋留了下來。


    她要是真敢跟他們撕破臉,就是不管陶秋的前程了。


    “晚晚,你長大了。”陶理感慨道。


    陶晚沒接茬:“要是沒別的事,我先迴去睡了。”


    她早就過了需要陶理誇獎的時候了,現在王愛娣被趕出家門,她是陶理唯一的指望,所以陶晚現在也不想在跟他聯絡什麽父女感情。


    至此,陶晚打算一個月迴家一次,迴來看看她爸爸是不是還活著就行。


    被這件事打擊的,陶理一下子好像老了好幾歲,他發現不僅是妻子背叛,好像連大女兒都不怎麽待見他了。


    陶理想不通,但是家裏的情況變成了父親討好女兒。


    陶晚處理好了家務事,在學校就沒有了後顧之憂。


    許翩翩來宿舍想跟大家打好關係,但是名聲更差了,誰也受不了她那大小姐脾氣,住不到一個月,就灰溜溜地搬迴了家。


    陶晚看著她留下來的床鋪還在想,自己上輩子是不是也這麽招人恨。


    冬去春來,轉眼要入夏。


    陶晚換上了清涼的碎花裙,更加楚楚動人。


    尹青柏接到家裏麵的電話,說尹雪鬆的傷已經完全康複,活蹦亂跳的,現在歸隊,還給升了個副連長。


    陶晚準備著這學期的期末考試,因為平時成績優異,她的專業課老師聯係她暑假可以去一家醫院見習,長長見識。


    這對剛入學一個學期的陶晚來說有點早,但是國家現在急需人才,而且很多學生跟陶晚不一樣,在考大學之前已經有了很多社會經曆,所以即使入學沒多久,大家夥都急著去搞實踐,社會風氣如此。


    陶晚本來想暑假迴尹家莊,接到老師的邀請之後,她想了想還是擱置了。


    機會難得,這位老師有個師兄在市中心的二院做神經科的主治大夫,是別人擠破頭都想進的好科室。


    夜色降臨。


    尹青柏幫著實驗室的老師應酬,喝了不少酒,但神色還算清明。


    他還記著答應陶晚給她帶飯店裏麵的小蛋糕,送走了老師和領導,尹青柏拎著小蛋糕前往陶晚的出租屋。


    陶晚白天聽到尹青柏說要去國營飯店,順嘴提了一下想吃洋蛋糕,她都忘了。


    看到門口站著的尹青柏,陶晚冷愣了一下。


    尹青柏將手裏的小蛋糕往前遞了遞,露出一個醉醺醺的笑來。


    “進來吧,”陶晚往旁邊讓了讓,“你晚上喝了多少?”


    尹青柏伸出兩根手指:“兩瓶。放心吧,柏哥沒醉。”


    “沒醉也不能這麽喝,”尹青柏身上的酒氣撲鼻,陶晚伸手摸了摸尹青柏有些發燙的臉。


    尹青柏將小蛋糕放在桌子上,靈巧地給陶晚打開了,看起來確實不像醉了的樣子。


    “快吃吧,”尹青柏按著陶晚坐下,然後走到一邊拖著下巴,“我看著你吃完我就走。”


    尹青柏直勾勾盯著陶晚,陶晚都出現了幻覺,眼前的尹青柏仿佛身後長了個大尾巴一樣,衝她晃啊晃。


    尹青柏帶來的蛋糕不大,但現在已經很晚了,陶晚要是全吃掉一定會積食。


    “你喝完酒吃飯沒有?咱倆一塊吃吧。”


    “你吃多少算多少,剩下給我。”


    陶晚小口小口吃了一半,剩下的遞給尹青柏,尹青柏用小叉子插起剩下來的一大口填進了嘴裏。


    陶晚伸手把尹青柏嘴邊的奶油給抹掉,正找手帕呢,突覺指尖一熱。


    尹青柏叼住了她的指尖,舌頭舔舐著沾在上麵的奶油,濕熱的感覺從陶晚的指尖傳進了她的心尖。


    “柏哥……”陶晚眸光微動,尹青柏借著醉意大膽了些,伸手把人往懷裏一摟,順勢就抱了起來。


    陶晚被尹青柏抱進了臥室,平放在床上,整個人軟在尹青柏身下。


    尹青柏的大掌掐著陶晚的腰,現在衣服穿得單薄,尹青柏掌心的熱度隔著一層薄薄的衣物傳到陶晚身體裏。


    陶晚不由挺了挺腰,伸手抱住了尹青柏的腰背。尹青柏吻住陶晚的唇,牙齒輕輕咬磨,弄得陶晚又痛又癢,雙眼泛起霧氣,控訴著尹青柏。


    尹青柏放開陶晚,衝她惡劣地笑了一下。


    “柏哥欺負人!”陶晚蹬了尹青柏一腳,尹青柏結實的小腿讓陶晚的腳趾有些吃痛,陶晚倒吸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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