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將小家夥護在懷裏,騰出一隻手拒絕:“我家小寶可不是什麽人都給抱的!”


    這話可以說是毫不客氣了。


    姬夫人看了宮主一眼。


    如此囂張,不會審時度勢,難怪被七大門派圍攻。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可這個女人絲毫沒長記性。


    上迴七大門派根本沒傾盡全力,她真當自己贏了就了不起?


    不趕緊巴結一下未來的城主夫人,還給對方甩臉子,日後有她受的了。


    姬夫人是不會提醒雲霜的,她巴不得自己的小姑子一怒之下將雲霜給處死。


    姬夫人不動聲色地喝了一口茶。


    如夫人想抱自己女兒卻遭到了宮主的拒絕,心中惱怒得不行。


    事後她其實也有些後悔,不應該威脅鬼婆婆為她二人換孩子的。


    應該直接把孩子抱過來,說秦蘇誕下的死胎,自己生的是一對龍鳳胎。


    雖說操作起來有些難度,但以鬼婆婆的本事,應當有法子瞞天過海。


    可惜當時太著急了,沒考慮得如此周全。


    如夫人直勾勾地盯著宮主懷中的小女嬰。


    粉嘟嘟的,胖乎乎的,小拳頭拽得緊緊的,隨便打個哈欠都能把人的心給軟化了。


    宮主瞪了如夫人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老盯著我家小寶做什麽?你自己的兒子都哭了,還不去哄哄?”


    小公子的確哭了。


    奶娘正在小心翼翼地安撫著。


    如夫人把小公子抱了過來。


    隻可惜如夫人為了盡早恢複,沒有喂奶,孩子到她懷裏沒吃的,哭得更厲害了。


    奶娘心疼地說道:“小公子是餓了,我抱下去喂。”


    如夫人把孩子給了奶娘。


    宮主寵溺地看著懷裏的小家夥:“小寶不哭,小寶最乖了。”


    啵。


    衛小寶吐了個奶泡泡。


    衛胥拿過幹淨的帕子,給她擦了擦嘴。


    “還有這裏。”宮主把孩子往衛胥那邊抱了抱,示意他擦另一邊。


    衛胥輕輕地擦了。


    二人不經意間“舉案齊眉”的樣子,深深刺痛了姬明樓的眼。


    姬明樓的拳頭幾乎要捏爆。


    他唰的站起身來,嚇了正在喝茶的姬夫人一跳。


    “你怎麽了?”


    姬夫人責備地看了他一眼,放下茶盞,低頭看了看灑在衣裙上的水漬。


    身後的丫鬟忙掏出帕子為她擦拭。


    她將帕子拿過來自己擦。


    不等她擦完,姬明樓二話不說地撇下她一個人走掉了。


    姬夫人氣壞了!


    當著雲霜的麵給她難堪,怎麽?是想向雲霜表衷情嗎?!


    也不瞧瞧人家看不看你一眼!


    衛小寶如今醒了就在家裏關不住了,非得往外跑。


    這不,她又開始翹小腳腳了。


    衛胥笑道:“又想出去了。”


    宮主忙用臉蛋貼了貼小家夥:“好好好,我們出去。”


    宮主對小寶絕對是有求必應。


    她抱著小寶去花園裏散步。


    姬明樓朝她走過來。


    尚未接近,被衛胥伸出手臂擋住了。


    姬明樓朝衛胥打出一掌。


    他心中積怒已久,上次就想與這家夥一較高下了。


    衛胥見他出招,並不驚慌,不緊不慢地接了他一掌。


    姬明樓驚訝對於對方渾厚的內力,同時又出一掌。


    這一次,他用的是天玉堂的碎空掌。


    輕則擊潰對方的內力,重則碎裂對方的丹田,故由此得名。


    然而令姬明樓沒想到的是,這個叫端木岐的家夥居然又毫發無損地接下了。


    這裏到底是城主府,真打起來不免給妹妹添麻煩。


    他冷著臉收了招:“讓開。”


    衛胥雙手負在身後,淡淡說道:“有妻室的人,就不要再去打攪別人。”


    姬明樓冷冷地看向衛胥:“你是在以什麽立場與我說話?”


    “爺爺。”


    小虎抓著腦袋走了過來。


    衛胥不再看姬明樓,摸了摸小虎的頭:“不舒服嗎?”


    “癢。”小虎說。


    衛胥看了看他的腦袋。


    宮主轉過身問道:“小虎怎麽了?”


    衛胥看著小虎頭上的一個小疙瘩,說道:“好像被蟲子咬了。”


    “我瞧瞧。”


    宮主抱著小寶走了過來,將小寶遞給衛胥。


    小虎撲在宮主懷裏一陣撒嬌:“奶奶,小斧癢。”


    宮主將小虎抱了起來,吹了吹他頭頂的小疙瘩:“又在草裏打滾了吧?那小子怎麽看的孩子?走,奶奶帶你去找娘,你娘身上帶了藥。”


    “嗯。”


    小虎的小手抓頭。


    宮主輕輕捏住他的小手:“奶奶唿唿,別抓了。”


    衛胥瞥了姬明樓一眼:“還不走?”


    姬明樓目光掃過他懷中的小嬰孩,那是他妹妹的女兒,也是他的外甥女。


    衛小寶唰的伸出一隻小腳丫。


    腳拒!


    後院庫房外,衛六郎與衛廷一副隨意逛逛的樣子。


    “東西挺多啊。”


    衛廷不動聲色地說。


    衛六郎用內力往下一壓,小廝抱著的箱子陡然掉在了地上,裏頭的東西散了一地。


    小廝嚇壞了。


    這可是天玉堂送給如夫人與小公子的。


    褚飛鳳善解人意地說道:“無妨,都是些料子,也沒弄髒,拾起來就好了。”


    小廝與丫鬟們全都過來撿衣物與料子。


    褚飛鳳嚴肅地看向衛廷與衛六郎:“是不是你們兩個弄的?”


    衛廷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們弄的了?”


    褚飛鳳正色道:“你們百花宮不要欺人太甚!”


    衛廷嗬嗬道:“你們天玉堂血口噴人,到底誰欺人太甚?”


    衛六郎當起了和事佬:“二公子別吵了,一會兒驚動了宮主,迴去又得罰你了。”


    褚飛鳳譏諷一笑:“原來是百花宮的二公子,難怪如此蠻橫無理。”


    “你說誰蠻橫無理?”


    衛廷大踏步朝褚飛鳳逼近。


    褚飛鳳一掌拍上衛廷的胸口。


    衛廷單手一繞,架住了她的手腕:“大嫂,這裏很危險的,你怎麽來了?”


    褚飛鳳反手以柔克剛,壓製了衛廷的胳膊,大聲道:“百花宮的二公子也不過如此!”


    她小聲道,“當年在碎北關,爹與你幾個哥哥被害的事,天玉堂也參與其中,但姬明樓對此似乎並不知情。”


    衛廷:“天玉堂出了叛徒?”


    褚飛鳳:“是。”


    衛廷相信姬明樓不知情,否則在百花宮被七大派攻打的當晚,姬明樓就認出爹了。


    衛廷大喝道:“你敢羞辱我們百花宮?那好,我給你一點顏色瞧瞧!”


    二人又過了幾招。


    衛六郎聲音幹擾:“隨便切磋一下,別來真的啊!你們繼續幹活兒,他倆切磋而已,沒事兒我看著呢!都忙吧忙吧!”


    褚飛鳳“打”退了衛廷:“百花宮,中看不中用!”


    院子裏的人都是如夫人的下人,天玉堂的人沒吃虧就好,讓百花宮受點教訓,他們才不去通風報信呢。


    衛廷一臉不服氣:“再來!”


    褚飛鳳扣住了衛廷的手腕,壓低音量:“主謀是城主府的人,你們在城主府千萬要當心,那人見過衛家人,切不可在他麵前暴露身份與容貌。另外,千機閣可能也參與了。”


    衛廷皺了皺眉:“不妙了。”


    褚飛鳳問道:“怎麽說?”


    衛廷將陸傲天帶來的消息說了:“殺手盟與千機閣做生意,尋找爹的下落,千機閣十有八九已經知道爹來島上了。”


    褚飛鳳臉色一變:“如果千機閣知道,城主府的那個人一定也知道了,你們趕緊離開城主府!”


    衛廷道:“來不及了。”


    翡翠閣外傳來侍衛的通傳聲:“城主到——”


    跑了一天的醫院,今天先更到這裏,明天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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