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堂主就沒那麽幸運了,他砸完天玉堂的牌匾後,狼狽地跌落在台階上,毫無形象地滾了下來。


    眼看著牌匾也要跌落在地上,天玉堂內突然閃出一道高大威猛的的身影,將牌匾不偏不倚地掛了迴去。


    他落在了副堂主的身前,目光如炬地望著百花宮的馬車。


    “堂主……”


    副堂主捂住胸口,艱難地叫了一聲。


    男人冷聲道:“還不快把副堂主扶起來?”


    弟子倏然迴神,快步走下台階攙扶起受傷的副堂主。


    衛廷:“他是——”


    宮主迴答兒子:“天玉堂堂主姬明樓。”


    姬明樓沉聲道:“天玉堂與百花宮井水不犯河水,為何今日要上天玉堂鬧事?”


    宮主譏諷地說道:“好一句井水不犯河水,姬明樓,你講這話不怕遭雷劈嗎?你們天玉堂幹了多少對不起百花宮的事,是要本宮主一件件數給你聽嗎?還是說你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了?那不然你趕緊退位,換個人來當這個堂主吧!”


    衛廷衝宮主娘豎起大拇指。


    淩雲無語地看了衛廷一眼。


    姬明樓還算沉得住氣,沒像副宮主那樣三兩言語便被激得失了分寸。


    他正色問道:“百花宮宮主如果是來算舊賬的,衝著我來就好,,是在這兒打,還是換個地方打?”


    宮主當即就要開戰。


    衛廷低聲道:“娘,我們是來找人的,打起來一會兒不讓進了。”


    宮主如夢初醒:“差點兒忘了正事!”


    她輕咳一聲,無比高冷地說道:“你們天玉堂的人愛翻舊賬,我可沒那麽小心眼。”


    副堂主氣得半死。


    到底是誰在翻舊賬?


    宮主搖著折扇說道:“就在昨晚,有人闖入我百花宮,被我抓住後,他親口承認是你們天玉堂的弟子。隻可惜就在今早讓他逃了,我是來上門討個說法的!”


    副堂主咬牙道:“你胡說!我們天玉堂幾時派人去你們百花宮了?你分明是誣賴天玉堂?!”


    宮主道:“是不是誣賴,一查便知。姬明樓,你敢讓本宮主進去搜查嗎?”


    姬明樓道:“我怎麽知道你說的弟子長什麽樣?萬一你隨便抓住一個人,就說他是刺客。”


    衛廷自懷中掏出一幅畫像遞給宮主。


    宮主眸子一亮,還是兒子聰明!


    她將畫像從車窗裏揚了出去。


    姬明樓徒手接住,展開一瞧:“天玉堂沒有此人。”


    宮主倨傲地說道:“你當然說沒有了。”


    副堂主冷哼道:“堂主,不必理會她!我們天玉堂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做就是沒做!真讓她進來搜,傳出去倒像我天玉堂怕了她!”


    宮主嘲諷地說道:“喲,你如此忌憚,莫非這個刺客是你派去的?你故意挑撥我與天玉堂的關係,難不成是想借我的手除掉姬明樓,好讓你撿個正堂主當當?”


    副堂主氣得一噎:“你——”


    姬明樓深深地看了馬車一眼:“好,我讓你搜。”


    副堂主咬牙:“宮主!”


    姬明樓沒理會他的阻攔,而是繼續對宮主說道:“可若是你沒搜到……”


    宮主道:“我自會向你道歉。”


    姬明樓側過身,對守門的弟子揚了揚手。


    弟子讓開。


    宮主對衛廷道:“兒子,我們下車。”


    衛廷頓了頓,隨手戴上了麵具。


    雖然在島上沒人認識他,但謹慎起見,還是多一重防範的好。


    姬明樓看著出現在宮主身邊的年輕男子:“他是……”


    宮主道:“我兒子。”


    姬明樓上下打量衛廷:“雲凜?”


    百花宮與天玉堂、城主府並無來往。


    淩雲也鮮少出現在人前,是以,姬明樓並未見過他。


    宮主哼了一聲,沒解釋。


    姬明樓能察覺到出馬車裏還有一個人,但對方沒下來,他也不好硬撩簾子看看裏頭是誰。


    姬明樓將二人帶去了天玉堂的校場,將所有堂中弟子叫了出來。


    宮主問道:“所有弟子都在這兒了嗎?”


    姬明樓道:“都在了。”


    宮主問衛廷:“兒子,找沒找到?”


    衛廷一臉認真地對比畫像:“娘,這裏頭沒有。”


    宮主搖了搖折扇,漫不經心地問道:“會不會是你們把人藏起來了?”


    副堂主捂住疼痛的胸口:“你們百花宮不要太過分了!”


    衛廷這時往東側一指:“娘,那邊有人。”


    宮主臉色一沉:“你們果然藏了人!”


    姬明樓蹙眉道:“那邊是我夫人的院子,隻有一些侍女和灑掃的仆婦。”


    宮主一副本霸主就是不信的樣子。


    姬明樓不悅地歎了口氣:“罷了,你們隨我來。”


    姬明樓去和姬夫人說了刺客的事。


    姬夫人淡道:“既如此,讓他們進來搜吧,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搜出什麽大活人來?”


    宮主帶著衛廷一間間屋子搜過去。


    若是找東西,興許還擔心他倆栽贓陷害,得派人跟著,大活人必定是不能的。


    是以,姬夫人大大方方地在院子裏等著。


    當衛廷路過一間賬房時,恰巧與捧著賬冊出來的女子碰了個正著。


    衛廷神色一怔:“大嫂?”


    褚飛鳳身子一抖,抬眸看向他,滿眼的不可置信:“小七?”


    她忙四下看了看,騰出一隻手,將衛廷拉進了賬房,並合上了房門。


    她抬手,摸了摸衛廷的臉頰:“小七,真的是你?”


    褚飛鳳嫁入衛家時,衛廷才十一歲。


    衛廷與衛夫人關係冷淡,一直是褚飛鳳在照顧他。


    說一句長嫂如母也不為過。


    褚飛鳳看著又成熟了些的衛廷,心裏既欣慰又激動:“你怎麽找到這裏來了?”


    衛廷道:“我那日在千機閣門口看見了大嫂,便尋過來了。大嫂,你這段日子可好?為何會來了島上?還進了天玉堂?”


    褚飛鳳道:“說來話長。”


    衛廷問道:“大嫂可是被抓來的?”


    褚飛鳳搖頭:“並沒有,我是自己接近天玉堂的堂主夫人的,如今我是她手下的管事,深得她器重。”


    見衛廷一直盯著自己,她無奈隻能解釋清楚。


    “我離開衛家後,不知該去哪裏,就四處走走,無意中遇到了千山島的人,聽他們提到了爹和你哥哥們慘遭迫害的事,我才知原來幕後黑手不止一個,千山島的勢力也牽涉其中,我於是想方設法地跟著他們來到島上。”


    原來大嫂是為了調查當年的真相。


    衛廷正色道:“大嫂,大哥沒死,他迴來了。”


    褚飛鳳怔住了。


    寶寶們還有月票嗎?


    投給積極營業的宮主好不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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