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打手,包括烏管事在內,全都被淩初的定身符定住,動彈不得。


    夏至看到眼前的一幕,吃驚得瞪圓了眼睛。


    淩初往前走了兩步,發現她還呆站著不動,隻好退迴去,拉了她一把。


    夏至迴神,趕緊跟了上去。


    賭坊裏的那些人,正賭紅了眼,沒什麽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就算是有些注意到了,也沒人理會。


    畢竟在這些賭鬼眼裏,什麽事也不比不上他們賭錢重要。


    烏管事一時大意,被人用符紙定住,無法動彈。


    隻能眼睜睜看著淩初帶著丫頭闖上二樓。


    烏管事心中叫苦,讓這姑娘闖上去,壞了陶管事的好事,定會將他剝皮抽筋。


    他是長樂坊的三管事,本就比不上盧管事受重用,這下陶管事肯定對他更不滿。


    若是陶管事在東家麵前說他辦事不力,他這三管事的地位怕是岌岌可危。


    淩初不知道烏管事的擔憂,她帶著夏至上了二樓。


    許是見烏管事在一樓看著場子,而且還有那麽多打手,以為沒人敢闖上二樓。


    那些在二樓的打手,竟然都在圍看別人賭錢。


    淩初沒猶豫,帶著夏至,直奔胡霸天那個雅間。


    抬手敲了敲門。


    裏麵很快傳來胡霸天的聲音。


    接著響起腳步聲。


    伴隨著開門聲,傳來胡霸天不耐煩的聲音,“誰啊……”


    也不知是誰那麽大膽,竟然敢來壞陶管事的好事。


    “咦,怎麽是你……?”門一打開,看到站在外麵的淩初,胡霸天一臉意外。


    淩初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腳一抬,一踹。


    胡霸天毫無防備之下,被淩初這一腳踹得倒退了幾步。


    淩初對這一腳很不滿意,跟她預想的一腳將人踹倒,差太遠了。


    這身子還是太弱,還得繼續好好養著。


    胡霸天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子。


    一臉惱怒喝問,“淩姑娘,你怎麽二話不說就踹人?”


    這邊的動靜,雅間裏的人自然已經發現了。


    坐在太師椅上的男人,轉頭擰著眉頭看過來。


    被押著跪在地上,正惶惶不安的劉香菊,轉頭見到淩初和夏至,頓時又驚又喜,“姑娘,你怎麽過來了?”


    淩初安撫地看了她一眼,“你都被人帶這來了,我能不來嗎。”


    劉香菊沒想到她被胡霸天強行帶來賭坊,轉眼淩初就來救她。


    眼眶一紅,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不斷往下掉。


    坐在太師椅的是長樂坊的大管事陶成。


    見到眼前的姑娘闖進來打斷了他的好事,頓時臉一沉,“你是哪家的姑娘,竟然敢闖到我這賭坊來,膽子不小啊。”


    陶成心中惱怒,烏管事跟底下那幫打手都是飯桶不成,竟然連一個小姑娘都沒攔住,任由人闖到了他眼前來。


    淩初見他穿著打扮,猜測是長樂坊的大管事。


    “陶管事,我並非有意冒犯。隻是我的人被胡霸天搶到你這裏來了,我不得不過來找你討要。”


    陶成陰著臉,一臉不悅問胡霸天,“怎麽迴事?”


    胡霸天剛被淩初踹了一腳,本就覺得丟了臉,如今聽到她這話,更是惱火。


    “淩姑娘,你在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搶了你的人?”


    見胡霸天一臉理直氣壯,淩初差點氣笑了。


    伸手一指劉香菊,“人都被你搶來了,你竟然還睜眼說瞎話。”


    胡霸天一臉意外,“你是說,這劉香菊是你的人?”


    淩初點頭,“沒錯。她是我的丫鬟。”


    “什麽你的丫鬟,這劉香菊可是我買來的。”


    淩初皺眉,“你買的?你從哪裏買的?”


    “劉東羅,親自將他的閨女賣給了我。”


    淩初冷笑,“不可能。”


    這胡霸天不愧是惡霸,滿口胡言。


    劉東羅已經將劉香菊賣給了姚老大那群人販子,葛氏出事後,他就不知所蹤了。


    根本就不知道劉香菊被她救了出來,又怎麽可能還將她賣給胡霸天。


    “什麽不可能,我可沒說謊,劉香菊確實是被她爹賣掉的。”胡霸天一臉惱怒,生怕被陶管事誤會他辦事不力。


    手一掏,從袖袋裏掏了一張紙出來,“這是劉香菊的賣身契,淩姑娘若是不信,盡管可以去找劉東羅對質。”


    淩初一愣,見胡霸天不像說謊,不由伸手接過了那張紙,仔細看了一起來。


    一目十行看完,淩初心都涼了。


    竟然還真是賣身契。


    上麵不僅有劉東羅的簽字,還按了手印。


    胡霸天見淩初看完了,一臉氣憤地道,“如何,我沒說謊吧。這人可不是我搶來的,是用真金白銀買來的。”


    這劉香菊長得不錯,他上次見劉東羅還不出銀子,就想把他的閨女弄來討好陶管事。


    隻是這淩姑娘插手,將劉東羅的銀子都找了出來。


    又見那天錦衣衛指揮使給她撐腰,他跟盧管事不敢得罪那寧大人,這才歇了心思。


    沒想到就在前幾天,劉東羅親自找到她,說是要將自己的閨女賣給他。


    作為惡霸,原本他並不想給銀子。他看中的人,多的是辦法可以分文不花就可以搞來。


    但那劉東羅說要急著迴老家,若是他不掏銀子,他就將閨女帶走,以後都不迴京了。


    這劉香菊,胡霸天是想搞來送給陶管事的,擔心劉東羅真的帶著閨女走了,讓他的謀算落了空。


    胡霸天不想節外生枝,急著討好陶成,於是簽了契約,將劉香菊買了下來。


    隻是等他帶著人上劉家要人的時候,才發現劉香菊不知所蹤。找不到人,他還以為那劉東羅耍了他,將閨女賣給他,又偷偷帶著人迴老家了。


    淩初看著契約上的日期,眉頭皺了起來。


    沒想到那劉東羅竟然同一天,將劉香菊賣給胡霸天和李四光。


    知道自己親爹將自己賣了兩次,劉香菊一臉絕望,“姑娘,你別管我了,你走吧。”


    她爹都簽了賣身契,拿著錢走了。


    姑娘也沒辦法將她救出去了,再留下去,萬一被這兩個惡人欺負了,那她可就成罪人了。


    等姑娘一走,她就一頭撞死,下去陪她娘去。


    淩初心中歎了一口氣,她實在沒想到劉東羅比那豬狗都不如。逼死妻子,將閨女偷偷賣給不同的人,然後拿著銀子遠走高飛了。


    寧楚翊:聽說有人要借我的名頭搞事?


    淩初:寧大人,借用一下虎皮,以票票做報酬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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