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當眾濺了這最醃臢的東西,吳炳隻覺惡心且臉麵無光。


    立刻暴怒起來。


    腰間的繡春刀被他鏘地一聲拔出。


    眼看他就要揮刀砍向淩初。


    寧楚翊眼中閃過一抹殺氣。


    淩初卻沒讓這倆人有出手的機會。


    暗中飛快掐了一個訣,彈向吳炳,讓他動彈不得。


    臉上卻擺出一副懊惱,“都怪小的辦事毛毛躁躁,連累大人被沾上這醃臢物,望吳大人恕罪。”


    見吳炳沒說話,淩初又朝他讚道,“吳大人果然好肚量,沒有跟我一個小旗計較。多謝大人,下次我一定會小心不連累你。”


    淩初說得誠懇,其他錦衣衛見吳炳不說話,就以為他一個指揮使沒好當眾對一個小旗動手。


    卻不知吳炳此刻又驚又怒。


    他恨不得殺了淩初,可卻發現自己竟然突然無法動彈,就連眼珠子都轉不了。


    吳炳從來沒有遇到這種事。


    一時慌得不行,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麽奇怪的病症。


    見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吳炳和淩初身上。


    朱儀悄悄從身上摸出一塊銀錠,飛快運轉內力,朝著糞坑的方向彈過去。


    可那銀子飛到一半。


    一把大鏟突然冒出來,朝著銀子狠狠一拍。


    大家下意識看過去。


    就聽到一聲鐺的撞擊聲傳來。


    那塊銀錠順著來路,被大鏟打迴去。


    朱儀一聲慘叫。


    手捂著額頭,有鮮血順著他的手指縫滴落。


    淩初快步上前,用腳踢了踢那塊掉落在一旁的銀錠,驚訝道,“啊,這怎麽是銀子,我還以為是什麽暗器呢。


    朱大人,抱歉抱歉,都怪我沒看仔細,手快了一點,誤傷了你”。


    不等朱儀開口,淩初又飛快將一道馬屁送上,“朱大人跟指揮使一樣好肚量,沒有跟小的計較。多謝大人,大人這肚子果然不一般,夠大,夠大。”


    見淩初誇完,還專門往朱儀那有些圓滾滾的肚子瞄,寧楚翊額頭上的青筋跳了又挑。


    衛風和他身邊的那些錦衣衛,一個個的肩膀卻跟抽風似地抖起來。


    忍笑忍得腮幫子疼。


    朱儀那眼神恨不得將淩初給生吞了。


    想發火,可指揮使被濺了醃臢物都沒計較,他一個指揮僉事總不能跟一個小旗動手吧。


    更何況她道了歉,說了是誤會,還讚了他跟指揮使一樣有肚量。


    若他還要跟一個小姑娘動手,這些人還不知怎麽嘲諷他呢。


    這口氣,他隻能憋著。


    可看到衛風他們快笑抽的樣子,朱儀還是氣得想吐血。


    他不想忍,恨不得拔刀殺人。


    寧楚翊卻眼神如刀朝他看過來,“朱指揮僉事,你這是覺得淩小旗幹活太過賣力,心中過意不去,想要用銀子表示感謝?”


    寧楚翊眼中的殺意讓朱儀心中一緊。


    那塊銀錠若是剛才被他彈進了糞坑也就罷了,他可以一口咬定那是左侍郎的藏銀。


    可眾目睽睽之下,被大鏟打了迴來。


    不說寧楚翊,就是在場的錦衣衛都看穿了他的意圖。


    朱儀心中恨得不行,可卻隻能扯出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對,對,對,寧大人說得對。


    淩小旗一個人就將大家的活給幹了,確實很辛苦,這銀子是我對淩小旗的犒賞。”


    淩初覺得淩小旗這個稱唿有些別扭,但誰叫她職位最低呢。


    砸了朱儀,淩初見好就收,笑吟吟道,“那小的就多謝朱僉事的犒賞了。”


    朱儀心中在滴血。


    他想要幫吳炳贏了賭局,非但沒成功,被砸了個頭破血流不算,最後連那塊銀錠都沒保住。


    他這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淩初也不嫌那塊銀錠少,撿起來後,對寧楚翊道,“寧大人,這銀子,能不能勞煩你讓人上街買些茶水迴來,讓大家潤潤嗓子。”


    這點小事,都不用寧楚翊開口,衛風已經笑眯眯接過,隨手遞給旁邊的校尉,讓他去跑腿。


    看了看天色,淩初將剩下的糞便移到大坑裏,也沒讓別的錦衣衛動手。


    直接讓大鏟將糞坑挖了個底朝天。


    結果自然是半文錢都沒有挖到。


    見吳炳臉色黑如鍋底,朱儀沒敢再待下去。


    以要去找大夫包紮傷口為由,匆匆離開了。


    吳炳心中惱火,這朱儀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侍郎府那麽多糞坑,他不知道避著人,偏要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來行事。


    吳炳一聲冷哼。


    又突然一愣。


    這才發現自己能動了,也能開口了。


    當即陰著臉對淩初道,“勝負還沒分,十個糞坑,還有九個沒挖。”


    左侍郎沒將銀子藏在糞坑又如何,他可以幫他藏個百八十兩,不過是陷害的伎倆,他熟得很。


    吳炳對旁邊一個錦衣衛遞了一個眼神。


    那錦衣衛是他的心腹袁奮,一看就知道是什麽意思。


    趁著沒人注意,悄悄轉身離開了。


    淩初在用水清洗大鏟,她知道那錦衣衛離開了,但並沒有理會。


    她有係統在手,不管那錦衣衛想要做什麽手腳,都瞞不過她。


    很快,淩初就知道那錦衣衛的意圖了。


    那袁奮到進了侍郎府最幹淨的一處恭房,打量了幾眼,然後繞到外麵的糞坑。


    從袖袋裏掏出幾塊銀子並一塊金子,看了一眼,想把金子放迴袖袋。


    不過猶豫了一下,還是一咬牙,又把金子跟銀子放在一起。


    正準備丟進糞坑,手臂卻突然一痛。


    五塊銀子,還有那塊金子,滾落在地。


    那袁奮一驚,迴頭也沒看到有人。


    正驚疑不定,後背突然一陣疾風襲來。


    盡管猜到有異,但猝不及防之下,袁奮還是一頭栽進了糞坑裏。


    幸好最好關頭,他屏住了唿吸和口鼻,要不然就成了史上第一個被糞便淹死的錦衣衛。


    袁奮有武功,忍著惡心,運轉輕功,想要從糞坑裏跳躍出去。


    然而剛冒出一個頭,頭頂上卻有一股大力壓下來。


    任是使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憋得滿臉通紅,袁奮也沒能成功從糞坑裏出去。


    頭上就像壓了一座大山。


    就在袁奮越來越絕望的時候,忽然傳來衛風驚訝的聲音,“嘖嘖嘖,難怪你叫袁糞,竟然拿大糞來泡澡,你這愛好,還真是特別。”


    袁奮費力抬頭,看到衛風以及他身邊的錦衣衛,當即眼前一黑。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淩初:票票有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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